衆人正在說說笑笑地吃着已經分好蛋糕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很大的悶響聲,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有一個人倒下來了,是一個男子,一臉痛苦地倒下來後於是就不動了。
衆人都瞬間愣住了,神情似乎有點意外,隨後其中的幾個女人尖叫連連。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們幾乎都不能反應過來。
倒下的男子旁邊的一個女子愣住了,隨後突然撲過來叫道:“阿遠……阿遠……你怎麼了?你起來啊,別嚇我啊……”
一個年輕男子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不一會兒緩緩搖頭道:“他沒救了,已經停止呼吸了……”
在一旁的女子聽到這話後,幾乎要暈過去了,拉住一個年輕男子說道:“不可能的,你不是醫生嗎?怎麼可能會救不了阿遠?我不相信……”
年輕男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沙麗,你冷靜點,阿遠是中毒而死,你仔細想想阿遠生前是吃了什麼東西?”
那個被叫做沙麗的女子愣住了,一直遲遲沒說話,似乎欲言而止。
年輕男子一直沒等到沙麗的回答,皺了眉頭,問道:“沙麗,你不記得阿遠之前吃了什麼東西嗎?”
沙麗愣神了一會後,聽到年輕男子的話,搖了搖頭,道:“秦風,阿遠死前吃的是我幫他拿的蛋糕,可我明明拿的都是大家一起分的蛋糕啊……可爲什麼大家吃的都沒事呢?爲什麼只有阿遠吃了就出事了……”說着說着,沙麗驚恐地看着旁邊的一盤還未吃完的蛋糕。
秦風聞言,立馬過來察看了下蛋糕,隨後皺了下眉頭,對沙麗說道:“這蛋糕沒有什麼毒性……除了蛋糕,阿遠真的沒吃什麼其他東西嗎?”
沙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風,說道:“怎麼可能的?從頭到尾阿遠就只吃了一塊蛋糕啊……”
我趁着衆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地來到了阿遠的屍體,懷裡抱着的琅東突然動了起來,鼻子往上嗅了嗅,我心知琅東可能感應到什麼了。
在不戴眼鏡的情況下,我注意到阿遠的身上微微浮現出一層黑氣,心下一片清明,上去把阿遠的手臂上的衣袖往下拉開!
果然,阿遠手臂上出現道道青絲!
秦風注意到我的存在,發現我已經拉開了阿遠的手臂,皺着眉頭,俯下身說道:“小弟弟,你在幹什麼?這個可不是玩遊戲的地方啊……”
“我知道阿遠是怎麼被下毒了?”我淡淡地說道。
衆人眼裡露出驚異的神情,似乎不太相信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會有能力找出兇手怎麼下毒的方法。
我無視了衆人的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緩緩擡起阿遠的手臂給衆人看,衆人這時才發現阿遠的手臂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佈滿了不少青絲。
“這是……”沙麗一臉茫然地看着阿遠的手臂。
慕容狗剩見此就明白了,就過來道:“師父,你的意思是阿遠的死是因爲非人類的事情嗎?”
慕容狗剩說着的話恰好大家都聽到了,臉色各種驚異。
沙麗的臉色瞬間白了。
我點了點頭,道:“阿遠所中的毒並不是普通毒藥導致的,而是有人暗中早在他體內種下了鬼毒而已,鬼毒只會慢慢把人體內的精氣一點點吸取並不會很快致命的,只是他今天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導致鬼毒跟一種藥混合在一起,轉而變成致命的毒藥。”
我把一盤蛋糕端過來,說道:“這蛋糕確實是被人下了藥,但這藥吃了是沒什麼事,並不會致命的。”
我見到衆人得知蛋糕被下藥臉色齊刷刷地變了,後來聽到這藥沒什麼事就鬆了一口氣,心裡很是忍不住鄙視,這些人真是大驚小怪,下了的藥要是有事的話,現在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嗎?
秦風聽完後,思索了一下,道:“小弟弟,你的意思是,有人一開始早就想害阿遠了,而且就在我們中間吧!”
我點了點頭,正要說的時候,誰知,沙麗的眼裡露出驚恐之情,嚷嚷道:“是他!是他!他要找我們索命了!啊啊啊……”
沙麗正在嚷着的時候,我注意到一些年輕人中有一高一矮的兩個年輕人露出不自然的神情,隨即很快恢復平常表情,我心想估計兩人跟沙麗有些關係。
秦風皺了皺眉頭,道:“沙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
沙麗不斷地揮手,不斷地後退着,驚恐地說:“不關我的事,不要來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秦風很快就明白了沙麗很有可能知道阿遠被害的原因,立馬抓住沙麗的手臂,問道:“沙麗,你還知道什麼?快說出來!”
沙麗被嚇了一跳,連忙掙脫開秦風的手,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來找我……”說着說着竟跑出去了……
“沙麗……”在衆人中曾露出過神色不自然的高個子追了過來。
衆人見到兩人奔去的身影,似乎被嚇壞了。
良久後,衆人終於有了動靜。
“要不去報警吧?”衆人都很緊張地說道。
“但是電話在這兒沒信號……”有個人弱弱地說了一聲。
“什麼?這兒沒信號?”有人驚呼地說。
“既然這兒沒信號的話,外面總該有信號吧?”其中有一個很冷靜地說了出來。
這時候,上官二狗子站出來了,說道:“我知道附近有信號的,往這個方向走就有信號了,就是有點遠要開車才行。”他身後的公孫萱兒一臉害怕地看着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我還是來吧。”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出來了。
“孫強,我還是陪你去吧?”一個長相白淨的年輕人出來了。
兩人出去走了不一會兒,突然回來了。
衆人感到奇怪,難道打電話竟有這麼快?結果兩人後來說的話讓衆人的心瞬間涼了半透。
他們的車子輪胎被人放氣了,走都走不了。
“不行,我們不能再呆在這兒了,就算沒車我們也要走回去。”衆人說道。
秦風一見衆人要走,出來擋在大門前,道:“你們要走也可以,但是沙麗和阿強沒回來,你們就難道不擔心嗎?”
衆人一聽,猛然驚覺沙麗和阿強出去了一段時間到現在沒回來。
危險在其中讓衆人陷入恐慌之內。
“怎麼辦?沒車我們怎麼離開?”衆人都很害怕地說。
“狗剩,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叫喚過來慕容狗剩。
慕容狗剩順着我的方向往前看去,見到一個矮瘦年輕人臉色蒼白地站在這兒,道:“他叫田嘉木,你怎麼會問這個?奇怪,這兒不太冷,他怎麼會瑟瑟發抖呢?”
慕容狗剩的話讓我似乎明白了這些事,田嘉木跟沙麗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衆人一見沙麗和阿強始終沒有回來,不禁有點緊張起來,秦風站出來說先出去找找,一個人走出去了,大家在等着消息。
可大家等了很久都不見秦風回來,一臉焦急,決定集體出去找找,畢竟集體活動總比單獨出去好多了。
大家在外找了一圈都沒見失蹤的三個人影子,回來卻發現秦風早回來了,於是驚異道:“秦風,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真是嚇死我們了。”
“我出去了找不到沙麗和阿強的人影,想着他們會不會回到這兒,所以就回來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大家都不在,我還以爲大家是不是回去了,本來打算離開就遇到你們了,真是抱歉了,讓大家擔心了。”秦風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注意到秦風的手臂似乎不太靈活的樣子,但由於秦風的衣袖遮擋着的關係不好確定是不是受傷了的意思,但秦風並沒有說什麼,我轉頭見到田嘉木在人羣裡一直無神地望着前面,卻對雙生說道:“雙生,我感覺田嘉木好像有問題啊?”
雙生朝田嘉木看了一眼,說道:“知道了,阿白你跟着我,要小心點。”
經過這些事情,大家才發現天色已經開始發黑了,知道找沙麗和阿強是很難了,畢竟還不到三月的時候,天黑的往往比較早,由於考慮到房子在山林中,在夜色出去找人極是不安全,大家決定去房間睡一覺等天明再去報警找人。
由於出於安全的考慮,大家都選擇搭伴去房間睡覺,我和雙生自然是一間,奈奈子跟其他女子一間。
我半夜突然想上廁所本來打算輕悄悄地下牀,沒成想再怎麼小心還是會驚動雙生,雙生醒來就跟着一起過去上廁所,我們在摸索着去尋廁所的路,卻發現前方有一間房門大開,我們過去一看,發現是田嘉木的房間,裡面的窗口大開,夜晚的冷風颳起旁邊的窗簾,窗戶旁邊的牀鋪上的枕頭被子已經亂了,有一個人的身影直挺挺地躺在上面一動不動,光身形就能辨別出是田嘉木的身影,不好,田嘉木出事了!
我注意到房間裡有什麼東西似的,往前一撿,原來是晶亮的袖釦,我似乎覺得這小物件特別很熟悉,道:“雙生,你快過來看看是什麼?有見過這東西嗎?感覺好熟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