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在奔馳驢的驢背上,不管是如何的掙扎都擺脫不開這頭蠢驢的束縛,屁股就像是長在了驢背上面,和蠢驢連成了一體。
而且身邊的那些吹吹打打的娛樂樂隊都不像是在地面上,一步一腳印的腳踏實地的行走,而是整個身體都飄浮距離地面有一個腳面的高度,就像是磁懸浮列車那樣的懸浮在地面上。
就連我的坐騎那頭蠢驢也是懸浮在地面,看似平穩的前行着,可是,可是我特麼的怎麼感覺自己還在一顛一撥的和騎馬的感覺一樣呢?
“呵呵呵,你們快來看啊,這個叔叔好可愛,在玩小盆友的木馬呢。”忽然一個幼稚的小孩子的聲音,天真無邪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這不是分明在說我嗎,我難道此時正身處兒童遊樂園嗎?可是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只看暗無天日的颳着漫天的黃沙,呼呼地狂風吹得我睜不開眼睛。
“不好了,起風了,大家小心啊……”迎親的隊伍被狂風颳得七零八落,那些奴僕,丫鬟,還有婆子們瞬間就被吹得支離破碎的,紙人嗎當然頂不住狂風的肆虐了。
只有那個乾屍新娘,還保持着鎮定自若坐在大花轎裡面,只不過那頂大花轎也早就不成樣子了,被風吹的也是除了竹竿做的骨架之外,什麼都不剩了。
和乾屍活脫脫的形成了一個神似的整體,再看我坐下的那頭蠢驢,也消失不見了,我還真的是騎在了小盆友玩的木馬上面,像一個傻逼似得還在使勁兒的搖着。
剛纔的都是幻覺嗎?好像我剛剛離開那個偏遠的山村不遠,怎麼轉瞬之間就來到了都市的市中心。
“蜀黍,你覺得這裡好玩嘛?”小盆友充滿了稚嫩的小臉,讓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好玩啊。”我心裡想着卻是是提特麼的好玩了,我從一個二貨,又變成了另一個二貨了。
“蜀黍,你玩了已經好久了,能不能讓我也玩一會呢?”
原來小盆友是這個意思啊,我這才恍然大悟,怎麼可以和小盆友搶地盤兒呢,感到了羞恥的我趕緊的從木馬上面跳了下來,將小盆友放在了上面。
“謝謝你,真是一個有愛心的人。”小盆友的媽媽在那裡頻頻的向我點頭示好,感謝我的愛心。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感動了慚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熱乎乎的感覺持久不退。
‘啪’的一下,忽然我感到了自己的肩膀被什麼人拍了一下,我急忙扭頭朝向拍我的那一邊,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奇了怪了,剛纔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幻覺之中,可是又是一種真實存在的感覺,又不像是純粹的幻覺,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就在我準備轉身去尋找算命先生,向他好好地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一張面容憔悴的老臉出現在了我的眼睛裡面。
我去,沒嚇死我,長得跟一個殭屍似得,沒有一點的血色,還滿臉的滄桑,像是經歷了什麼九死一生的歷險。
“臥槽,你是誰,幹嘛這樣的看着我。”從他的目光之中我似乎感到了一種不安的情緒,因爲他不像是在正常的觀看一個陌生的人,而更像是正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又或者更確切的形容就是他正在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這特麼的是什麼變態的貨色,我還是趕緊的離她遠點。
“薛少白,我找了你好久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剛纔是我救了你……”這個面容憔悴的他忽然倒在了我的懷中。
我去,到底是誰救誰啊,這個怪人,我也分不清到底誰是誰,男的還是女的,不過人已經倒在我的懷裡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可是還沒等我準備怎麼辦呢,就聽到路邊的行人都非常熱情地湊了過來:“哎呀,昏倒了,這麼憔悴一定是累的,塊撥打120急救中心的電話。”
這裡的人真的是愛心無限啊,我心想這個患者是誰呢,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要知道我的名字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連我都不怎麼記得了。
畢竟離開認識我的人太久了,“先生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我去,不會吧,我就是一個見義勇爲者,因爲此時的我早已經身無分文了,“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就是一個過路的,她暈倒了,僅此而已。”
“哦,這樣啊,那你也得和我們一起走一趟,要不這個急救費可就沒有找落了。”
我去,還是讓我掏錢啊,算了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我都一身輕鬆了,害怕什麼出血的事情嗎。
坐在急救車釐,那位救護醫師熱情地詢問着我的身體狀況:“這位先生,你的身體還好吧,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高血壓,低血脂或者其他的什麼病症吧。”
“好得很,我的身體一向是好得很,你說的那些我從來都沒有得過,莊稼人體壯如牛。”
我說着還不時地將粗壯的胳膊展示給他看,結果在粗略的查看了我的狀況之後,醫師高興地減至合不上嘴。
“太好了,太好了,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看你的情況,你也付不起我們這次出車的急救費不是。”
我一聽,感動的都快哭了,真是善解人意的好醫生啊,不但詢問我的健康狀況,還關心我的經濟狀況,知道我付不起那筆費用,於是就動了要減免或者乾脆就免除的意思吧。
“嗯。”我識趣兒的點了點頭。並且感激的看着眼前的這位好醫生。
“付不起急救費沒關係,這裡有一份表單,您填一下就行了。”
我當時心裡就是感激這位好心的醫師了,也沒有什麼多想的,拿過來看都沒看一眼,就開始填寫起來了。
“這是困難受助申請嗎?”我看到上面好像有困難受助之類的字眼兒,就隨口的問了一句。
“啊,就是這個,填好了給我就行了。”
喝傢伙,誰說現在世風日下,誰說現在遍地流氓,誰說現在醫生都是披着聖衣的匪徒,以我的經歷來說這些統統的都是扯淡。
當我提交表單的時候,雙手再一次的緊緊地握着醫師的手,感動的一塌糊塗:“謝謝你,城市裡的白衣天使。”
激動的我都有些快哭了,當救護車到達了目的地,一羣早就守護在大門口的白大褂,急急忙忙的圍住了我。
“不是我要急救,是他,是她。”我指着躺在擔架上的那個也不知道男女的那個他,提醒着那些醫護工作者們。
可是爲在我周圍的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正納悶呢,忽然從走廊裡面出來了兩個護士,推着鐵牀這才把他推了進去。
而同來的那位醫生說道:“合同已經簽了,病患的家屬已經同意了。”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他,我同意什麼了,再說了我也不是病患的家屬啊,怎麼搞的嘛,一定是這位熱情過度的醫師弄錯了。
不等我想明白了,他們圍上來就把我給按在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牀上,非常麻利的用牀上的固定套鎖將我固定起來。
臥槽,大卸八塊的節奏,不會要殺人吧,我不安的叫了起來:“幹什麼,想幹什麼,殺人嗎?”
“別喊了,你不是已經同意了。”一個帶着金絲邊眼睛的醫生問道。
“我同意什麼了?”什麼也不知道的我就像是一個大傻叉,躺在案板上,等待着命運的裁決。
‘啪’合約再一次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看清楚了,沒錢付急救費,申請賣血抵債。”
臥槽,還帶玩這個的,這雞九的是什麼社會,無緣無故的就要給人放血啊。
不再給我身邊的機會,他們拿着大長管子,足足的有那麼老長,我看給大象使得吧。
在吸完了我的血之後,我感到了頭重腳輕,走路輕飄飄的,就像是要成仙的感覺,看來苦心修行了幾十年都完不成的心願,讓這些來自都市醫院的白衣天使給完成了。
都是那個自稱認識我的患者惹的禍,我必須去問個明白,於是我氣呼呼的來到了那個傢伙的病房。
結果我一推開門,立刻驚呆了,不是沒錢了嗎,怎麼居然住在了這麼豪華的病房裡面,冰箱,彩電,電話,電腦一應俱全,過日子呢。
而且還,還有專人的呵護,不會吧,難道他是一個官二代,要不怎麼會有這麼牛掰的待遇呢。
就在我疑惑萬分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小護士,乖巧的跑了過來,還沒說話,先給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住了患者家屬,剛纔不小心主治醫師看錯了,給你多抽了一點點的血液,所以多出來的費用就轉移到了患者這裡了,我們也是按價服務的。”
我看了看服務標準,又想了想那個給大象使用的管子,“你們主治醫師是獸醫吧?”
我勒個去,你們這是要人命的節奏啊,這得抽了多少血,才能還回來這種貴賓級別的服務啊。
我聽完了之後,只感到自己真的要得道昇仙了,腦袋瓜子暈乎乎的,就什麼也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