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以我現在的修爲,的確不可能幫上你的忙,但是,雖然我不能幫你什麼,但起碼也不會成爲你的拖累。”白衣女子臉色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薛少白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女人的這番話他當然不會放在心裡,雖然表面看起來,這女人似乎根本就不會威脅到自己絲毫,但是,要知道這女人如今乃是自己的盟友之一,若是那柳道銘現在出手對付這女人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而且,那柳道銘既然是老江湖,一旦發現自己和這女人的關係,肯定會用這女人來威脅自己的,而自己和那女人的關係好歹也可以說是患難與共,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願意看到那女人死在柳道銘手中?
是以,一旦那柳道銘用這女人來威脅自己的話,以自己的脾氣,肯定會忍不住出手,在這種情況下,那女人不會成爲自己的負擔這種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苦笑道:“你覺得如果你有危險的話,我會不聞不問嗎?如果你有危險我也可以做到不聞不問的話,那也太過狼心狗肺了一點,這種事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那薛少白並不是爲了討好女人才說這番話。
實際上,從這女人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來說,那薛少白絕對不會隨便放棄眼前這兩個女人,原因很簡單,若不是這兩個女人的話,自己連活下來的機會也沒有,又怎可能讓自己堅持到現在?
自己之所以可以活下來完全是因爲這兩個女人,雖然兩人和自己萍水相逢,但是,既然這兩個女人如此對待自己,那薛少白若是現在隨便放棄這兩個女人的話,也就太過狼心狗肺了一點,若是薛少白有魄力做到這種事的話,如今也不會留在這裡吞噬真靈氣,只怕早就已經離開了這殺降坑。
而且,那薛少白也知道,若是自己現在遇到什麼危險的話,那兩個女人也肯定不會隨便放棄自己,即便不能幫自己擺平那柳道銘也肯定會出手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
自己畢竟也並非狼心狗肺之輩,既然那兩個女人可以爲自己做到這種程度,自己又豈會隨便放棄眼前這兩個女人?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目光平靜的開口,說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不是你們出手的時候,這傢伙已經是修爲達到了六級驅魔師境界的存在,如只是和我相同境界的驅魔師的話,我要擺平這傢伙輕而易舉,但是,此人現在的修爲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若是我現在還用對付這四級驅魔師的態度來對付這柳道銘額的話,最後必然會死在那傢伙手中。”
“既然你知道這點就好,我也擔心你現在大意,畢竟之前的戰鬥對你來說太過輕鬆了一點,如今面對擁有六級驅魔師的柳道銘,難免你不會得意而放鬆警惕。”白衣女子說道。
頓了頓,那白衣女子又接着說道:“別說是眼前這柳道銘了,就算是對付我,若是你大意的話,想要在我手中佔到便宜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修煉一途最忌諱的便是大意,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
和薛少白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雖然這兩人一開始的時候簡直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但既然已經經歷瞭如此之多,那白衣女子對薛少白自然也有幾分認同,畢竟若不是薛少白的話,她也根本不會走到現在,甚至可能早就已經死在這殺降坑之中了。
當然,那女人也不是白癡,雖然自己可以活到現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乃是因爲薛少白的關係,但是,要知道,若不是薛少白的話,這女人也根本不用陷落到如今的危險之中。
當初那女人根本就不想進入殺降坑,此地的危險她非常清楚,以她的修爲,哪怕是掌握了正兒八經的神將術,也根本沒有信心可以在這殺降坑之中全身而退,既然沒有全身而退的自信,那貿然進入這殺降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是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女人之所以會進入殺降坑,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爲受到了薛少白的逼迫,不過,雖然那薛少白在一定程度上逼迫了眼前的女人,但若是沒有這傢伙的話,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驅魔師可以掌握真靈氣。
另外,其實那女人也知道,將所有事情都怪到薛少白身上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事情,要知道,他們三人當初之所以進入殺降坑,除了因爲薛少白鬼迷心竅之外,最關鍵的原因還是當初三人爲了躲避那上官金龍的追殺。
當初上官金龍的修爲何等高深?那三人雖然聯手之下將上官金龍暫時控制了起來,但要說斬殺那上官金龍,顯然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然而,正是因爲三人根本就無法斬殺上官金龍,爲了避免死在那傢伙手中,三人才會毫不猶豫的逃命。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選擇進入殺降坑之中?
那殺降坑的危險任何一箇中原驅魔師都清楚,三人相信,那上官金龍肯定也知道殺降坑的可怕,既然後者知道殺降坑的危險,想要讓此人進入殺降坑儼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傢伙既然不會進入殺降坑,那三人進入此地之後,自然也就等於擺脫了上官金龍的追殺。
不過,讓三人頭疼的是,雖然現在避開了上官金龍的追殺,但最大的麻煩卻已經悄然來臨,誰也不會想到,進入殺降坑之後居然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不僅在這裡遭遇了迦南這樣的高手,最關鍵的是,還在這裡碰到了柳道銘的追殺。
那柳道銘是何許人也?堂堂六級驅魔師!若此人僅僅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的話,即便是隻有薛少白單槍匹馬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將柳道銘這傢伙放在眼裡,但是,讓衆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那柳道銘竟然是一個六級驅魔師!
這等存在,其實力是何等的可怕?這三人就算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在修煉,從修爲上來說,也絕對無法和眼前的柳道銘相提並論,也正是因爲知道三人無法和柳道銘的媲美,在看到那柳道銘出現的時候,三人的目光纔會凝重起來。
最關鍵的是,這三人現在不僅無法和柳道銘媲美,甚至對於這傢伙的出手,三人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要知道,如今那白衣女子根本就無法催動自己體內的真氣,甚至此女體內的真氣已經在之前和迦南的交手中消耗的乾乾淨淨,若是此時那白衣女子體內的真氣沒有消耗乾淨的話,面對柳道銘的攻擊,雖然三人不可能將那柳道銘斬殺,但起碼也可以稍微抵擋一下此人的攻擊。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因爲無論白衣女子還是青衣女子,都已經將自己體內真氣消耗乾淨的情況下,想要在關鍵時候出手幫助那薛少白,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薛少白一臉認真的說道:“若是之前的話,你想要出手我不會阻攔你,但是,現在你是什麼情況,我非常清楚,以你現在的情況,若是出手的話,完全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你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就算我遇到了什麼危險,你也絕對不能有任何動作。”
“我現在要全力來對付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時間來顧忌你和你師妹,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你和你師妹遇到了什麼危險,我也無能爲力,所以,現在我若是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你們千萬不要出手,而你們若是遇到什麼危險的話,我不能及時出手,你們也多多見諒。”薛少白神色認真的說道。
這當然不是那薛少白見死不救,主要是眼前那柳道銘的實力太過可怕,自己要抗衡這傢伙都很是吃力,怎麼可能還有餘力來保全眼前的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薛少白保證,等到自己和柳道銘交手到了白熱化以後,柳道銘肯定會利用這兩個女人來對付自己。
這傢伙也不是瞎子,此時已經看到了兩個女人站在自己一邊,若是他對這兩個女人出手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見死不救,在這種情況下,那傢伙輕易就可以達到目的,此人根本不用幹掉眼前這兩根女人,僅僅只需要利用這兩個女人讓自己分心,一旦自己分心,到時候必然會露出破綻,到時候,那柳道銘抓住這個機會,直接就可以給自己致命一擊。
是以,那柳道銘很清楚,若是眼前這傢伙利用兩個女人對付自己的話,自己絕對不能上當,不過,若是自己見死不救的話,那也就太過狼心狗肺了一點,自己和這兩個女人好歹也是患難與共的存在,之前自己有危險的話,那兩個女人幾乎連命都不要也要去抵擋迦南。
雖然當時兩個女人將活下來的希望全都寄託在自己身上,放棄自己,那兩個女人也完全等於自殺,但是,要知道之前那柳道銘和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太深交集,在沒有太深的交集的情況下,那兩個女人也能爲自己做到這麼做,此時三人可以說已經是患難與共了,自己又怎麼可能在見到那兩個女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而無動於衷?
若是自己看到兩個女人遇到危險也無動於衷的話,那簡直就是狼心狗肺,這樣的存在,哪怕是薛少白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是以,那薛少白很清楚,若是眼前那柳道銘用這兩個女人威脅自己的話,自己想要不上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