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兩個女人所在的南海派,並非一開始就是南海上的宗門,之所以會在南海上開宗立派,不是因爲當初建立宗門的師祖喜歡這個地方,而是因爲那天道宗的原因。
當年南海派和天道宗一樣,都是中原地區的修煉界,但是,雖然都是中原修煉界,但南海派卻根本沒有天道宗的氣運,那天道宗之中天才輩出,各種高手層出不窮,僅僅百年時間,就已經成爲了中原地區的扛把子,反觀那南海派,過去了幾十年,不僅無法和天道宗媲美,甚至還被那天道宗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不過,雖然宗門實力被那天道宗超越,但南海派卻並不甘心,最後還提出了天道宗較量。
若是沒有這一場較量的話,那南海派如今也不會被趕出中原,成爲一個海上宗門了,正是因爲這一次的較量,讓南海派再也無法再中原大地上立足,所有精銳弟子,被那天道宗驅魔師殺的乾乾淨淨。
正是因爲這種深入骨髓的仇恨,那南海派多年以來一直在和天道宗作對,哪怕是今天,南海派有意無意之中也會出手陰那天道宗幾把。
當然,爲了南海派下一代的發展,不至於從加入宗門那一天開始便忌憚天道宗這種巨無霸宗門,南海派長老一般也根本不會將這種事抖出來,而是選擇讓那些弟子自己去體會。
當然,畢竟只是弟子,怎麼可能洞悉到幾百年前的恩怨,雖然現在南海派的弟子也很是奇怪,爲什麼一直以來宗門裡面的長老都對那天道宗有意見,但想要知道這裡面的玄機,除非是準長老的候選人,或者是已經是長老的弟子,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這裡面的秘密。
而南海派當年在退出中原地區之後,爲了避免被天道宗的弟子來找麻煩,宗門也隱姓埋名,原本那南海派是叫太平宗,但自從在南海上紮根之後,宗門的名字也換成了南海派,導致了天道宗雖然有些懷疑南海派就是當年和自己宗門作對的太平宗,但因爲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這一點,當然也只有將自己的懷疑揣在心裡。
順便一說,男子之所以知道這裡面的貓膩乃是和男子的身份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雖然現在男子仍舊只是天道宗的弟子,卻已經是長老助手的存在,行駛的也是長老的權利。
也正是因爲年輕人現在行駛的乃是長老的權利,之前在看到那薛少白的天賦之後,纔有膽子和資格說出傾盡全力也要將薛少白拉攏到南海派的話,若他僅僅只是一個弟子的話,說出這番話,實在有點誇大自己的嫌疑,但是,既然已經是宗門長老,說的話自然也就代表了整個宗門,要拉攏那薛少白的話自然也不是無的放矢。
當然,此時正忙着擺平那天道宗弟子的薛少白哪裡有時間去留意這年輕人?且薛少白如今根本就沒有衍化出神識,在沒有神識的情況下,也根本不可能洞悉到男子的存在。
最關鍵的是,那薛少白如今的修爲還非常淺薄,在其修爲淺薄的情況下,就算想要知道那男子的存在,甚至就算是掌握了神念,神念也根本無法穿透這殺降坑,至於想洞悉到男子的存在,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年輕人這種變態,神識可以穿透這殺降坑的封印,大多數驅魔師就算掌握了神念,神念也根本無法穿透這殺降坑,這也就是男子和其他驅魔師之間的差距,也正是男子有機會成爲南海派長老的關鍵原因。
若不是因爲那男子年紀輕輕,天賦就遠超門派中其他驅魔師的話,怎麼可能如此年輕就登上南海派長老的位子?而薛少白雖然也有一定天賦,但要說他的天賦和男子的天賦在成長性方面,肯定那男子略勝一籌,若是那薛少白天賦的成長性可以和男子媲美的話,以他的天賦,如今只怕也是能輕鬆做到男子做的事情。
當然,在成長性根本沒有那男子恐怖的情況下,對於男子的種種手段,那薛少白也只能是看在眼裡,想要複製男子的手段,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也根本不知道殺降坑外面有一個天賦遠超自己的高手正在注意自己,已經打算要先對付剩下那羣天道宗弟子的薛少白在斬出一劍之後,沒有任何猶豫,殺氣便直接朝那幾個天道宗弟子席捲過去。
本來之前已經對薛少白修爲可怕有些理解的幾個天道宗弟子,在看到薛少白出手的瞬間便沒有任何猶豫的聯手催動了一道防禦罩,試圖用這道防禦罩抵擋薛少白的攻擊。
遺憾的是,這幾個傢伙並非女人那種變態,居然可以在眨眼時間之中將自己的威壓提升一倍,剩下這幾個天道宗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既然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又怎麼可能抵擋那薛少白的殺機攻擊?
想要抵擋他的殺氣攻擊,起碼也要六級驅魔師的威壓方纔可以做到,這一點,也只有眼前那女人做到了,剩下這幾個天道宗弟子,卻根本不可能催動六級驅魔師的威壓,若是剩下這幾個天道宗弟子也可以催動六級驅魔師威壓的話,那就不是薛少白考慮怎麼幹掉他們,而是應該考慮怎麼才能從他們手中活命了。
那殺氣此時爆發出來的力量根本無法想象,幾個天道宗弟子聯手之下凝聚起來的防禦罩本以爲可以稍稍抵擋一下那殺氣的鋒芒,但是,就在那幾人信心滿滿的試圖去抵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防禦罩根本就無法和那殺氣抗衡,雖然薛少白此時僅僅只是催動了一道殺氣,但這道殺氣的威力根本無法想象,嗡的一聲,便看到那殺氣爆發,捲起無盡的風刃,吹得幾人全部麪皮打顫,而後,便看到那殺氣直接斬在了防禦罩上面。
只聽轟的一聲,那防禦罩在幾人面前直接崩潰,絲毫也無法和那殺氣的威力抗衡。
看到這一幕,在場那些天道宗弟子的臉色哪裡可能好看?衆人現在沒有逃走的原因除了是想幫那女人的忙之外,最主要的還是不相信薛少白一個初級驅魔師可以威脅到他們。
但是,在看到那薛少白的手段之後,衆人才知道,他們實在是太過小看那薛少白,後者雖然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爆發出來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想象,以幾人的手段,即便是聯手,在那傢伙面前也不可能有絲毫優勢,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選擇和那傢伙交手的話,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幾個天道宗弟子的臉色紛紛一沉,彼此對視一眼之後,那藍袍男子再次開口,說道:“想不到這傢伙的手段居然如此可怕,此人的手段如今看來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若是選擇繼續和此人交手,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如此一來,我等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那傢伙還沒有發動下一次攻擊的時候逃走。”
“你說的倒是簡單,逃走?我等現在若是逃走的話,師姐怎麼辦?難道你想看到師姐死在那傢伙手中?平日在宗門之中,師姐對你的維護最深,沒想到關鍵時候,你卻對師姐的生死根本不聞不問,哼,你這樣的傢伙,是怎麼成爲我天道宗弟子的!”有弟子聽到那藍袍弟子的話之後,頓時便冷笑着就譏諷了一句。
聽到後者的譏諷,藍袍弟子的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
之前那弟子並沒有誇大其詞,在天道宗之中,師姐的確是對他維護最深的一個人,那藍袍男子曾幾何時也曾想過要報答師姐,但是,如今在這種生死威脅之下,藍袍男子頓時便拋棄了這種念頭。
這個世上,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什麼情義,什麼恩義,在小命面前,其實根本就不值一提,生存的壓力和生命的尊嚴,肯定是選擇生存的壓力,誰會去選擇生命的尊嚴?有情有義能當飯吃?修煉界之中哪個驅魔師不現實?若是一個驅魔師在修煉界之中不現實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走的太遠。
藍袍男子如今已經是三級驅魔師的修爲,狼心狗肺的存在已經不知道看過了多少,所以,面對眼前那弟子的譏諷,雖然藍袍男子也有一些動怒,但想到現在根本就不是和那傢伙計較的時候,畢竟現在和此人計較只是單純在浪費時間而已。
那傢伙的手段在場衆人已經見識過,如今此人催動的殺氣雖然被幾人抵擋了下來,但是,誰知道那傢伙不會再次催動殺氣攻擊衆人?防禦罩現在已經崩潰,幾人完全已經暴露在了那薛少白的攻擊下,如果那薛少白再次發動攻擊的話,幾人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藍袍男子只是到這裡來執行任務來的,並非是到這裡來送死的,故而,想到那薛少白看到衆人沒有死在他殺氣攻擊之下,肯定會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和這傢伙議論?
“哼,想不到你我師兄弟多年,到了現在,你居然這樣污衊我,如果我貪生怕死無情無義的話,又怎麼可能留下來?你要知道,平日裡被師姐關照的人之中,可並非只有我們幾個,除了我們以外,還有數不清的天道宗弟子,但是,如今出現在此地的弟子又有多少?還不是隻有我們?如果我是你說的那種人,連出現都不會,又怎麼可能出手幫師姐對付那薛少白?”藍袍男子爭辯道。
儘管藍袍男子現在的確是想要桃之夭夭,但就算是要逃命,也絕對不能在逃走之前就被在場弟子看出端倪,否則的話,在場弟子又怎麼可能放自己離開?只怕一旦看到自己有逃走的念頭之後,直接就會出手對付自己。
到時候,自己沒有死在那薛少白手中,反而是被自己的師兄弟們幹掉的話,那也就太過尷尬了一點。
是以,此時的男子就算被人說中了心事,也根本不可能承認,反而還要很是義正言辭的和之前一語中的說出了他心事的弟子爭辯那麼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