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陳凌一臉爲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要做的事又雜又多……”
他把自己要寫論文,寫兒童故事,種大棚,以及即將販賣小狗,等各種事撿出來說了一遍。
副園長聽了個瞠目結舌。
然後才緊緊握住陳凌的手:“老弟啊,這個事情,不需要你天天守着,一年也不會有什麼忙的時候……
而且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只要有你參與,我們心裡也纔有底嘛,到時候跟韓教授他們一樣,你也有個官面上的身份,你養老虎養什麼都方便。”
陳凌聽完愣了幾秒鐘,想了下,才點頭道:“行吧,老哥你都這麼說了,咱們先回去,回村裡吃口飯再詳談。”
這個事情,說白了,和韓教授之前給他辦那個護林員身份差不多的性質。
總之,在這些人看來,以陳凌的馴獸能力,加入到項目中來,他們就有了王牌。
這麼簡單交談幾句,就準備回去了。
動物園的車,車胎壞了,小綿羊拿出鋼絲繩捆上,用拖拉機拖着,把車拖回去。
但是這樣走起來有點費時間。
很快就到中午了,趕到村裡估計就半下午了。
還是在附近找地方吃個飯吧。
好在這個地方距離黃泥鎮不太遠。
黃泥鎮上吃的東西也多。
他們就慢悠悠繞過去。
在鎮上吃喝了一頓。
吃飯期間,除了聊陳凌近期的事情之外,更多的是在說老虎。
還說到了由於阿福阿壽上電視的事,有國外的聯繫他們,想要給老虎相親。
陳凌一聽就笑了。
這不就是跟配狗配豬一樣嗎?看到誰家養得好,就過來配種?
副園長說是這麼個意思。
但是老虎更自主一點。
意思就是說,老虎更挑剔,不是跟別的動物一樣,到了發情期就躁動得不能行了,公母見面就乾柴烈火的,而是看不上的話,就死活不讓對方配。
人要是干預,惹急眼了,很容易出事。
畢竟老虎間的搏鬥,有時候不死不休,死虎傷虎,對於現階段的動物園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事。
話聊到這了,對於兩類動物園的事,陳凌就說自己有忙就幫,只做力所能及的事。
小綿羊全程跟隨着,他現在對陳凌是越發佩服了。
年紀還沒他大,會的這麼多。
而且什麼還都很拿手的樣子。
……
“富貴,你可算回來了,正有事找你呢。”剛到村口打麥場,餘啓安就小跑過來。
“怎麼?杜鵑那邊有事?”
陳凌急忙問。
“不是,不是,杜鵑沒事,是村裡的事。”
餘啓安擺擺手,隔着小河衝坡上喊:“何老師,張書記,你們快出來,富貴回來了。”
坡上,吳飛家的小院子裡,何家文和張書記一大幫人鬧哄哄的走了出來。
陳凌掃了一眼,人羣裡還有李偉國幾個公安大隊的,個個揹着槍。
而且這羣人一個個都還渾身髒兮兮,滿頭汗的樣子。
這是出啥事了?
“富貴你回來的正好啊,我們去了趟山裡,老是聽說你們打獵怎麼怎麼好玩,也想去試試,結果去了趟山裡,何老師他們有了點新奇的發現……”
張書記過來笑着說道。
陳凌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去接動物園的人之後,他們也沒吃飯,而是聽說何家文他們下午要繼續去山裡工作之後,就突發奇想,想去山裡打獵玩。
領導進山,當然是安全第一了。
於是嘛,就派了人手,個個真槍實彈的,去山裡溜達了一遭。
考慮到很多人沒去過山裡。
他們走的是西山方向,這裡坡度比較緩,而且經常有人走動,路也比較好走。
確實。
這裡對沒進過山的人比較友好。
而且今年獵物多,由村民帶領着,也打到不少小獵物,讓客人們玩了個盡興。
這盡興了,情緒高漲了,不知不覺的,就越走越遠了。
他們帶了槍,這又是白天,人多也不在怕的。
結果到了西山深處,發現了一片奇怪的林子。
“富貴你看,就是這地方,裡面好多鳥窩,地上也有好多小洞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洞……”
何家文拿出一個冊子,上面是他們手繪的圖,等比畫下來,從各個角度都有。
陳凌看了有點懵:“這是哪裡?”
“啊?你沒去過?”這回換何家文等人懵了。
“沒啊。”陳凌搖頭。
這手冊畫的挺好,挺逼真。
但是這地形,陳凌是真沒見過,上面的樹林子很陌生。
緊挨着樹林的是個山谷。
而且這林子裡的樹,看種類挺多的,何家文他們給標了樹的名字。
好幾種樹的名字陳凌聽都沒聽過。
還有他們幾個老師都不認識的樹種。
不光是樹的種類多,佔地居然也很廣。
看畫冊上標的範圍,堪比陳凌去過的小型天坑了。
“嗯?對了,天坑?”
陳凌心頭一動,猜測這個會不會是又一處天坑的時候。
何家文開口給他介紹道:“這個地方確實有點難被人發現,西山外圍的山勢是比較平坦的,這一片森林藏在了西山和南山之間的險峰峻嶺上……
四面有斷崖,整個山谷像是一個大肚瓶子一樣。
要不是我們追着一羣鹿跑過去,還真發現不了這地方。”
“大肚瓶子嗎?這我們真沒去過那邊!”
陳凌還是搖頭,同時心裡斷定了,這地方應該不是天坑。
但要是西山和南山之間的話,那就應該是順着山中湖的最裡面,那裡地勢險要,山中湖之前都還被人當成野人溝看待。
那這地方藏在深處就更不爲人知了。
同時心裡挺疑惑不解的。
去年跟趙大海他們在山中湖泛舟遊玩的時候,也去過深處啊。
當時並沒有這麼顯眼的樹林。
而且周圍山裡他什麼地方沒去過。
這地方從距離上說,可比天坑近多了。
但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何老師在這個地方發現什麼新奇東西了?”
“有新物種,植物類的,好幾種,一時間分辨不清楚。”
說到這個,何家文臉色就嚴肅起來了:“我們還看到了你上次帶回來的黑豹子了,從樹林子裡一閃而過。
附近應該就有你說的獸道,也可能是專門過食草動物的獸道。
我們追趕的鹿羣就悶頭往那邊跑。
這樣的地勢,是它們這類動物保命的依仗。”
何家文說完,那位女老師李老師也跟着說道:“而且我們還看到了大型貓科動物的腳印,比拳頭還大,應該是你家老虎留下的……
另外幾種陌生的腳印我們也不太分辨得出。
運氣好的話,可能也是新物種。
運氣稍差一點,那估計也是某種動物的亞種分支之類的。”
老師們越說越興奮。
陳凌越聽越心驚,心中大呼:“我靠啊,這些樹種什麼的該不會是受到洞天靈氣影響纔出來的吧,不然這個地方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大自然是神奇的,我們沒發現的東西太多了,這次我們打獵收穫很多,何老師他們也有新發現,我們這次進山玩可以說是一舉多得啊。”
張書記笑眯眯的講話道。
說話的時候他手上還提着一隻野兔子,緊抓不放。
身後的幾個領導也都是各有各的收穫,有個胖乎乎的滿臉汗漬的眼睛中年人,是市局的,手短不好抓東西,把獵到的一頭鹿直接抱在懷裡,探頭探腦聽他們說話。
吳老他們更是樂呵的嘴巴沒合起來過。
第一次體會到了打獵的樂趣。
何家文他們也從嚴肅換成興奮的笑臉:“我們還以爲富貴你知道這地方呢,既然你也不知道,那說明這地方是沒人去過沒被人發現過的處女地,我們自己再研究研究。”
老師們相信科學,不會聯想什麼玄奇的東西。
除非陳凌直接把他們帶到洞天裡面去,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那什麼,既然都有收穫,咱們就讓電視臺的同志再給咱們照幾張相,合個影。”
張書記繼續發話道。
“啊?怎麼還拍?”陳凌這大半天了,家都沒回呢。
“什麼叫還拍?你們村這麼多值得宣傳的東西,不拍出來讓人看看,是什麼道理?有好東西就要登臺亮相啊。”
張書記笑着拍他肩膀:“也就是小陳你了,換成別人,有這個機會,那就得擠破腦袋搶着露臉,你這老想往後躲,可不行啊。”
好吧。
陳凌決定還是配合一下好了。
主要是上午講話的時候,他把他要宣傳的東西講過了,牛啊、狗啊,沒必要再說了。
倒是動物園的人對這種事很喜聞樂見。
怎麼折騰和採訪也不嫌麻煩。
吳老他們兩幫子,別看年紀不小了,讓他們抱着獵物合影反而興趣更高了,更不怕折騰。
還生怕把他們相片拍得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