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完畢,洪婷婷將一個類似汽車鑰匙的東西,悄悄遞到我手上,告訴我,這是一個遙控器,然後交代了一番,告訴我獲勝的秘訣。
我聽了大喜!按照洪婷婷的辦法,贏周宏豐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這個方法真是妙絕了!
這次比賽共有十五名參賽選手,比賽實行一賽定輸贏制,即只舉行一輪比拼,誰先到達終點,誰就是冠軍。
因爲周宏豐這個混蛋事先做了很多宣傳工作,前來觀看比賽的人很多,將賽場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周宏豐倒是挺照顧我們班的同學,他把同學們安排在前排觀看,這點,他做得很好!
十多輛跑車依次開進賽場時,頓時引來一陣瘋狂的尖叫!也難怪,這些賽車實在是太拉風了!
我是最後一個出場的!
當我牽着汗血寶馬緩緩走出來時,賽場兩旁頓時傳來一片噓聲,然後是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廣播員隨後在廣播裡做了解釋:因爲比賽的主題是“速度與激情”,只要是在地面行駛的座駕都可以參賽。
觀衆這才平息下來!
開賽時間越來越近!
賽場兩旁突然傳來了一陣喝彩聲:李毅加油,李毅加油!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鄧堃在帶頭爲我喝彩。見到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生氣。鄧堃必定是想巴結我,才這麼做的。雖然看不到坐在賽車裡的周宏豐,但我能夠想象得出,他有多生氣!
周宏豐父親公司的員工也前來觀賽,見有人喊加油,他們也大聲爲周宏豐吶喊加油!因爲周宏豐父親公司的員工較多,他們的喊壓過了我們班同學。
便在這時,一個喇叭擴音器響起,有人爲我吶喊助威。順着聲音望去,原來是黑白雙鬼!這兩個傢伙挺夠意思的!上次分別後,我給了他們倆一筆錢,跟他們合夥開了一家餐廳,我是投資人,他們是管理者。這次來天北市,時間很倉促,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也來了。
既然有這麼多人爲我加油,我要是不贏周宏豐,那真是對不起他們了!
周宏豐的車子就在我右邊,這是我特意讓周宏豐安排的。因爲根據洪婷婷的方法,我必須在他旁邊,才能贏他。周宏豐不知是計,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廣播裡響起了倒計時!
我緊握着繮繩,精神繃得很緊。洪婷婷所說的方法是很好,但參賽的可是著名跑車,一不小心就會錯失良機,一敗塗地!
5!
4!
3!
2!
1!
啪!
槍聲終於響起!
嗚嗚嗚!
跑車的馬達聲響起!
一輛輛跑車如離弦之箭,超前奔去!
周宏豐的法拉利跑車啓動的一剎那,我雙腿用力夾了一下汗血寶馬的肚子,然後往周宏豐的跑車方向拽了一下繮繩。
汗血寶馬仰天長嘯,縱身朝周宏豐的法拉利跑車躍去。汗血寶馬四肢離地的時候,我按了按洪婷婷給我的遙控器,只見汗血寶馬四隻蹄子上套着的套子掉下來。
轟的一聲響,汗血寶馬穩穩當當地落在周宏豐的法拉利跑車車頂!
汗血寶馬的四隻蹄子上均各套有兩個套子,第一個套子掉下之後,還有一個套子套着它的蹄子。這個套子的底部塗有一層強力膠水,汗血寶馬落在車頂上後,強力膠水瞬間凝固,緊緊地貼着法拉利跑車車頂,不管怎麼顛簸,都很難將駿馬摔下來。
周宏豐聽到響聲,擡頭一看,看到汗血寶馬騎在車頂,頓時勃然大怒,罵道:“李毅,你個混蛋!快將你的馬趕下來!有種你*實彈跟我比賽啊,騎到我頭車頂上算什麼本事?”
我哈哈大笑,說:“周宏豐,你不是很猖狂嗎?老子今天就是要騎到你頭上,你能奈我何?”
周宏豐氣得呱呱大叫:“李毅,你個構X的,這次比賽我肯定可以拿冠軍的,你壞了我的好事,我饒不了你!”
聽見周宏豐罵我,我頓時來了氣,怒道:“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周宏豐早起氣昏了頭,怒吼道:“就罵你怎麼了?購X的,窮鬼!老子不會讓你騎到頭上的,,,,,,”
周宏豐越罵越難聽,連祖宗八代都罵到了!
一股股怒火蹭蹭蹭地往腦門上蹭!
好你個周扒皮,本來只打算在比賽中贏你罷了,不想過分地報復你!既然你一逼再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所騎的汗血寶馬有個特點,那就是它喝了水之後,如果有人抓幾下它的臀部,它就會撒尿。剛纔,在出發之前,洪婷婷給它餵過水的。洪婷婷告訴我汗血寶馬的這個脾性時,我就想到這個報復的方法。但是,這一招實在太損,我並不打算這麼做。可是,現在周宏豐實在太過分,我已經忍無可忍,我必須狠狠地教訓他!
想到這裡,我冷笑一聲,把手伸到汗血寶馬臀部,使勁地撓了幾下。汗血寶馬長鳴了幾聲,滋滋地拉起尿來,尿水噠噠噠地打在車頂。
周宏豐剛纔罵我的時候,將法拉利的天窗打開了一道小縫。此刻,馬尿滴落下來後,從縫隙滑落下去。等周宏豐發現關上天窗時,已經有幾滴滴落到他身上。
雖然聽不到他他罵聲,但是我能看到,他的臉部因爲生氣而極其誇張地扭曲着,那模樣非常難看。
周宏豐,看你還囂張不?這就是囂張跋扈的下場!哈哈哈!
事實上,周宏豐如果將車子開得像蛇爬行般,忽左忽右,我和汗血寶馬很可能會被摔下來。但是,因爲這是在比賽,如果他這麼做,必定會輸掉比賽,而他是多麼希望贏到那幾千萬的獎金。
此外,兩旁還喲別的跑車在狂飆,他如果將車子開得蛇形,很可能會引發車禍。
大概是考慮到這點,周宏豐很快不再罵我,專注地開着車。
正如洪婷婷事先了解到的那樣,周宏豐所駕駛的這輛法拉利性能非常好!
嗚嗚嗚!
這輛車子彷彿一頭無比兇猛的惡獸,快如閃電狂奔着,很快超越了其他跑車。
從起點到終點才八公里!
跑車的速度如此之快,眨眼間,終點便在眼前。
在距離終點大概只有三米左右的時候,我按了一下遙控器。套在汗血寶馬四隻蹄子上的最後一個套子鬆開。緊接着,我用力夾了一下汗血寶馬的肚子,汗血寶馬一聲長嘯,高高躍起,朝終點線躍去。
呼的一聲!
就在汗血寶馬即將衝過終點的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帶着轟炸機轟鳴般的巨響,閃電般疾馳而過,率先衝過了終點。
此車剛一過終點,汗血寶馬也落地。
爲了避免被身後周宏豐的法拉利車撞到,我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汗血寶馬四蹄揚起,飛一般地朝前奔去。
周宏豐這個混蛋因爲輸掉了比賽,氣急敗壞,早已喪失了理智,雖然已經過了終點,他卻沒停下來,仍然驅車全速追趕我,想把我和汗血寶馬撞死。
汗血寶馬雖然是好馬,但是畢竟是動物,豈能跑得贏頂級賽車?
嗚嗚嗚!
身後的賽車發動機轟鳴聲越來越近!
情急之下,我拽着繮繩,往左一拉,汗血寶馬頓時往左邊躍去。
呼的一聲,法拉利從旁邊掠過,只要再慢一點點,肯定被周宏豐撞死!
還沒回過神,周宏豐已經調轉車頭,再次驅車朝我和寶馬撞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天窗完全打開,整張臉仍然因爲憤怒而過度地扭曲着,十分猙獰!
“李毅,你壞了我的大事,我饒不了你!”周宏豐吼道。
我縱馬狂奔着,一邊奔馳邊喊道:“周扒皮,你瘋了你?這可是現場直播的比賽,難道你不怕上電視?”
周宏豐怒吼道:“老子纔不管那麼多!你今天不但壞了我的好事,還往我身上滴馬尿,老子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豈能放過你?”
我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否則人和馬都將葬身車輪下。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剛纔只顧着狂奔,卻不知道早已跑出了賽場!
因爲比賽的場地是廢棄的高爾夫球場,這個高爾夫球場又是如此之大,即便出了賽場,前方仍是一片非常遼闊的草地,根本沒有可以躲藏、避身之物。
這可怎麼辦?難道我今天要被周宏豐撞死在這兒嗎?
心急如焚,卻想不出逃命的好辦法!
嗚嗚嗚!
身後的汽車發動機轟鳴聲又越來越近!
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爲了免於一死,我深呼吸了一口,拼命使自己冷靜下來!
仔細傾聽身後法拉利的發動機轟鳴聲,估計法拉利即將撞來的時候,我急忙往右狠力拽繮繩,汗血寶馬立即仰天長鳴,迅捷地往右邊高高越過去。寶馬縱身剛躍起,法拉利車呼的一聲,從下面經過!
真的好險!只要再慢一點點,我和寶馬都將沒命!
前方盡是遼闊的草地,根本沒人。如果繼續往前狂奔,汗血寶馬遲早會因爲筋疲力盡而被法拉利撞到。最好的辦法是,趕快回到賽場。只要回到賽場,周宏豐攝於人多,可能不敢再驅車撞我。即便他敢,警察也會很快聞訊趕來將他制服的!
想到這裡,我調頭朝賽場奔去。汗血寶馬彷彿領會了我的意圖似的,噠噠噠地全速奔馳着。
四周的一切瞬間跳動起來,迅捷地往後閃去,風呼呼地在耳邊刮過。
然而,沒跑多遠,身後周宏豐再次驅車嗚嗚嗚地追趕而來,法拉利車彷彿一頭被激怒的惡獸,再次狠狠地撞來。我依然使用老辦法,待它快撞到的時候,往旁邊越過去,躲開車子。
周宏豐彷彿猜透了我的心思似的,驅車到前頭,再調轉車頭停下。
他面目扭曲地看着我,乾笑了幾聲,怒道:“李毅,你想回賽場是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勒住馬,問道:“周宏豐,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周宏豐指着我,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爲了這次比賽,我做了多少準備?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拿到了那五千萬獎金!你不但壞了我的好事,還讓我在同學們面前丟盡了臉,我會饒了你?”
我說:“難道你不怕犯法嗎?你把我撞死,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老子纔不管!”周宏豐瘋了似的怒吼道:“誰叫你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個窮鬼!”
“窮鬼?”我冷笑了一聲,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爲我是窮鬼?”
“窮鬼就是窮鬼,永遠都改變不了!我不信你是丁雲騰的兒子,不信不信,永遠都不信!我絕不會讓你騎到我頭上!”
看着周宏豐歇斯底里的樣子,我知道,嫉妒早已吞噬了他的理智,使他變得喪心病狂。然而,在這遼闊、無人的草地,我該如何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