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電話報警,但是想想又覺得沒用。這幫人早就是老油條了。只要聽到警笛聲,看到警察,他們必定逃跑。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警察也不便追趕。而且,街頭追砍的事情發生多了,勢必會引起警方的注意。警方遲早將他們打掉!我不必要操這個心。
等他們走遠了,我才注意到,洪冰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戴上了一副墨鏡。
送別洪冰冰,我正要開車送洪婷婷回出租屋。可上了車,我才發現車油快耗盡了,身上又沒多少錢。我只好讓洪婷婷在麪包車裡等候,自己去取錢。
到了銀行,我本來打算用信用卡取現,但又覺得取現利息太高,不划算。想起自己還有一張*,此卡是開店用的,墜崖之前,跟供貨商之間的資金結算都是用這張卡,卡里好像還有幾百塊錢的。
我把信用卡放回錢包,取出那張*。將卡插進ATM機,按下查詢鍵,我愣住了,卡里竟然有三萬塊錢!
這錢是哪兒來的?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我十分清楚地記得,自己墜崖之前,卡的錢根本沒這麼多的。現在爲何突然冒出這三萬塊錢?
拿着卡,走進銀行,來到櫃檯前,讓工作人員幫我查查看,這筆錢是誰從何而來。工作人員查詢之後,告訴我,這筆錢是一個名叫貝嘗的人打到我卡里的。除此之外,工作人員沒法查到更多的信息。
因爲對方是到銀行櫃檯直接把錢存到我卡里的,而不是通過銀行卡轉賬,所以根本不存在發生輸錯卡號的可能。也就是說,對方是有意把這筆錢給我的。貝嘗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給自己匯款?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
從銀行出來,我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趕忙道歉,擡頭一看,竟是周安富!
自從開粥店一來,我只和周安富見過一次面。那是在粥店開業前的一天,我去市飲食行業協會開會,在會議上看到他。
飲食行業協會其實是個私人社團,他們努力發展從事飲食的餐館、飯店、酒店等單位加入協會,成爲會員。當然,成爲會員必須得交一筆錢。然後,給這些會員不定期提供一些行業信息以及其他服務。協會發展會員是自願性的,想加入就加入,不想加入,他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我是想多認識一些飲食行業的大佬,多交一些生意場上的朋友才加入的。
那次會議是協會年度會議,協會會長不知是有意無意,把我和周安富叫到一起,要我們倆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周安富一臉傲慢,正眼不瞧我一下。他那副不屑的神情,我至今記憶猶新。
見是周安富,我怔住了,想起他的種種惡行,不禁怒從心生。
“哼,真倒黴!”周安富冷冷地說:“遇到一個垂死的人!”
“是啊,睡死的人才會猛烈地掙扎!”我說。
我所說的掙扎是指周安富耍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招。
“哼,誰死誰活,走着瞧!”周安富怒道,大步走進銀行。
回到麪包車上,洪婷婷問我:“爲什麼這麼久?”
我把在銀行門口遇見周安富的事告訴洪婷婷。
洪婷婷不無擔憂地說:“他在朝霞路開粥店多年,那一帶的關係早已熟絡,根深蒂固,招財不是說過,捲毛要咱們除了早上其他時間都不能營業嗎?你要多加小心!”
我說:“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是正,不會屈服給邪的,不用怕他們。你越害怕,他們越是要騎到你頭上!”
生意人最高興的事當然是生意紅火,財源滾滾了。而要做到生意紅火,除了提高自己產品質量和服務水平,還有一點就是擊垮競爭對手。朝霞路就只有原味和美味兩家粥店,如果其中一家倒了,那麼另一家當然獨霸這條街上的生意,自然會賺大錢。
我開店之前,周安富已經在朝霞路開粥店多年,積累了不少人氣。再加上,他暗中收買小混混攪局,我深深知道,想要打敗他並非易事。但越是遇到困難,我越要迎難而上。我從來就不是個輕易認輸屈服的人!
爲了防止小混混鬧事,我想到了個辦法:招聘幾個退伍兵當服務員。
本來,我店裡的服務員全部只招女性。之所以只招女性,不單單是因爲女性細心、輕快,還因爲她們的笑容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現在爲了確保粥店平安無事,我只好改變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