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人,你相信他的話,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宗晟一副我就是耍賴到底的模樣。
那雙帶着怒氣的紅色的死魚眼,把目光緩緩轉了過來對上我。
我本能的就往後縮了縮,直接躲到了宗晟的身後,並小聲的說道:“明明是我們之前答應人家的。”
“別說話!”他依舊抓住我的手臂,“你想把我怎麼樣?就你現在那點能力,還沒辦法把我怎麼樣吧。”
死魚眼四周漸漸瀰漫着流動的氣息,那種屍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的飄了過來。
“我能讓那女人再去一次酒店,你在酒店裡動手,就跟我沒關係了。”宗晟說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後,幫我查出破壞那個封印的人是誰?還有那牆裡的,到底是誰?”
“要是你再一次說話不算數的?”
“我會直接送你回酒店,等你動手就好,你再幫我做事。”
“我不知道牆裡的是誰?但是那牆裡,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血腥味。真跟他對上的話,你也不見得有好處。”
“好好做事就行。”宗晟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朝着那死魚眼扔了過去。
我心裡驚了一下,電視裡演的把符紙丟過去不都是要傷害對方嗎?他剛纔還跟人家這條件談得好好的,怎麼一下就翻臉了呢?
“喂!”我纔剛冒出一個字,那死魚眼就在黑暗中消失了。“他。。。”
“回酒店去了。優璇,要不要聽故事?”
我有些懵,看着黑暗中,他那雙血色四白眼。他根本就沒有給我回答他的機會,拉着我我直接往他房子那邊走去。
才離開幾個小時的屋子,我又回來了。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了,不過經過這件事情這麼一嚇,我也沒有一點睡意。
宗晟直接把我拉到了樓上房間裡,我還在房門前掙扎着說:“要不,我們去酒店開房吧。不在莎恩,在別的地方也行,這裡不是連被子都沒有嗎?”
但是被他拉進了房間一看,那牀上都已經鋪上了黑白格子的牀品了。我愣愣地站在牀前,說:“這房間也真夠沉的,不是黑色就是白色。”
“之前讓你自己選擇這風格的時候你又不選。”
我想着那天晚上他拿着那些裝修的卡片一張張扔我的時候,怎麼就沒那麼好說話呢?
“坐下來,我跟你好好談談。”
這回我乖了,直接坐在了牀上,看着他:“只要不是結婚問題,我們一切好商量。”我現在就怕他翻臉了。他要是翻臉的話,他奶奶那邊的狂風暴雨是我們家承擔不起的。
現在奶奶對我們家裡,雖然還算客氣了,但是以前我小的時候是親眼見過他們家叔房裡的一個媳婦,就因爲在別人面前,公開說這個奶奶抱着個鬼胎來分本來應該屬於他們的錢。她被宗晟奶奶,天天罵,整條村子的罵。到最後那媳婦只能離婚了離開了他們家。那奶奶是足足罵到了那媳婦離婚離開村子的一個月。就是到現在,那個叔叔說上一句不好聽的話,那奶奶的還會繼續罵。還說要把他們夫妻罵到進棺材。宗晟奶奶的攻擊力度和強度是別人根本想不到的。
宗晟把一把椅子拖到了牀邊,坐下,就跟我面對面。
“上次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因爲有傷所以纔回來的。本來我想着,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你的魂魄裡,吸取你的氣息,等我好了我就離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趕緊打斷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會離開?那就是說你不會跟我結婚了?”
我心裡都已經冒出幸福的小火花,突然覺得今天晚上爲了帶過來那個死魚眼,受到的,恐懼和驚慌都是值得的。要知道我做了一件事,他就不會纏着我還會好好離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也許是我高興的表情露的太明顯了,換來的就是他沉着臉對我說:“你什麼意思?我死了你才更高興吧?”
我趕緊咬着脣不敢說話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會受傷的原因,就跟你們酒店有關係。9年前,莎恩酒店的大廈的施工的時候出事。就跟那個半人半屍告訴你的事情差不多。那時候來處理這件事的,就是我爺爺。”
我皺着眉表示不解。他解釋道:“當初帶着我的那個老先生,我叫他爺爺。當初他們家花了很大一筆錢,讓我爺爺幫他們佈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鬼的怨氣非常的大,根本超度不了。但是他們家放出的狠話,要是我爺爺不能把他們擺平的話,不行不能從他們那裡拿到利是,還有可能不能在這城市混下去。爺爺覺得幫這樣的人不合適,最後他是怎麼處理的,我也不知道。那幾天他把我支開了。後來他只是告訴我,這個局的效力只能9年。9年之後他們就會衰敗。就是願意也沒想到的是,爺爺在這個局裡做了手腳,竟然讓他們請來看風水的師傅看出來的。爺爺不想錯下去,帶着我去跟沈家的董事長說了這件事的利害關係。但是你這換來的是什麼嗎?他們請來的那個師傅知道我是鬼胎,竟然用鎖屍鏈在我這裡紮了個血窟窿。就爲了錢,他們願意讓那棟樓全是鬼。讓那棟樓,成爲他們家吸陰吸財的寶地。世間萬物從來都是有得有失的。他們在那個位置,吸了陰氣。附近就肯定要有人失去什麼。比如那棟大廈附近住戶的健康。現在只是事情的剛開端,並看不出來什麼。再過一兩年,那附近的人就會很多生病死去的。”
“這種人也太自私了吧!”我說着。現在跟我說的這些,我並不是都能聽懂。但是我也知道他是屬於好人的這邊。
“那你願意幫我嗎?”
“我?我,我什麼都不會做。”
宗晟靠近了我一些:“例如幫我查到那女的資料,幫我帶她到酒店裡去。我的特殊體質,能接觸到那些鬼。要是那死魚眼肯幫我的話,我就事半功倍了。”
“這個,這個,嗯。”
“你在前臺,要查到她的資料很容易。”
他又靠近了我一些,身子向前探,幾乎都壓到我身上了。
我咽咽口水開始緊張了起來:“好,我儘量。”
“還要一個忙。要我儘快傷愈,要不然,我現在進的酒店裡,我自身都難保。剛纔那聽到那死魚眼說了,牆裡的那個,很厲害。”
“我,我,。。。”我怎麼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的,“我要怎麼幫你?再喝下你的血,再做夢嗎?”他又靠近了我一些,他呼出的氣息就在我的脖子上。“那個,只要你別把我弄死就行。”
我的話剛說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並且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在離我一米的地方看着我笑着。
“你到底笑什麼?”
“笑你單純,單純到蠢。如果不是我奶奶,就你那雙桃花眼,不知道早就招上什麼爛桃花了呢!”
“你!”我氣的站了起來。不過我纔剛站起來,他也同時站了起來,一隻手直接把我推倒在牀上,當時他的身體也壓了下來。
這個突變讓我緊張得往後縮了縮。
“你怕我!”他說着。他抓過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左胸口上,“感覺到我的心跳沒?我是鬼胎,我是棺材子,但我也是大活人。宗優璇,跟我在一起你就那麼不情願嗎?我說過另一種方法,能夠讓我們來得更安全。精。。。血。。。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