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這幾個保鏢的功夫都挺不錯的,跟隨了聞仁慕白很久。這纔是幾個呼吸的空擋,一個就慘遭狙殺,一個更慘,讓人給一刀連腦袋都劈掉了。再不走,還等什麼?聞仁慕白心情悲憤,越是這樣,就越是要沉着冷靜。
在自己的地盤上,遭人暗算了,這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聞仁慕白和那剩下的兩個保鏢,幾步躥了出去,在前方,就有一輛出租車。那司機都嚇得傻了眼,聞仁慕白一個箭步竄過去,一把揪着他的胳膊,將他給拽了出來。砰砰!又是幾顆子彈,射在了車身上。
聞仁慕白坐在駕駛位,喊道:“快上車,快上車啊。”
就這麼眨眼的工夫,那個駕駛着摩托車的美女,再次疾馳着,揮刀劈了上來。
“少爺,你快走。”
一個保鏢縱身撲出去,將那個美女給撲翻在了地上,兩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那美女撿起掉在地上的刀,揮刀就砍殺。那保鏢往旁邊一躲,縱身將那美女給撲倒在了地上。在力氣上,女孩子還是比較吃虧的。
那保鏢又是受過特訓的,功夫很強。他騎在了她的身上,從褲腿摸出了匕首,照着她的脖頸就捅了下去。那美女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鋒刃一點點,一點點地往下落,距離她的脖頸越來越近了。
在沒有人駕駛的情況下,那摩托車還在往前疾馳着,蓬!撞到了不遠處的一輛車上。
轟隆!爆炸聲音傳來,火光沖天而起,強大的爆炸衝擊氣浪,瞬間向四處蔓延。眼瞅着,匕首就可以將那個美女給捅殺了,氣浪直接將那個保鏢給掀翻了,摔出去了幾米遠。
那美女咳咳地咳嗽着,爬起來,一步步地向着他走了過去。
嗖!一道光芒急閃過來,一刀劈開了那保鏢的腦袋。賈思邈上前,又一個飛撲,將那美女給撲倒了。一塊車前蓋,直接從賈思邈的後背飛了過去,連衣服都刮破了。這要是射中了,連人的身子都得被豁開了。
賈思邈急切道:“純純,你沒事吧?”
“我沒事。”
於純將頭盔丟到一邊,吐了口血沫子,一骨碌翻身爬了起來,問道:“聞仁慕白呢?沒讓他逃到了吧?”
賈思邈道:“他駕駛着車子離開了,咱們趕緊追。”
那輛摩托車也報廢了,賈思邈跑過去,又搶了一輛車,和於純跳到車上,疾馳着追了上去。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還怎麼追啊?
……
坐在副駕駛的保鏢,怒道:“於繼海,也真是太狠了,是想置咱們於死地啊。”
聞仁慕白的額頭上,割破了皮,血水順着皮膚流淌下來,打溼了眼角。
他伸手抹了抹,搖頭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不能妄下結論,誰說就是於繼海乾的了?”
“少爺,你快看。”
在車子的正前方,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他的手中握着一張巨型的牛角弓,已經將一把箭矢搭在了弓上,就這樣對準了駕駛着車子的聞仁慕白。
“找死。”
聞仁慕白疾馳着,照着那個青年一頭撞了過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相差還剩下五、六米的時候,那青年終於是將箭矢射了出去。而他?也一個縱身,竄到了一邊的花壇中。噗!箭矢射穿了車輪胎,車速極快,這樣突然間失去了平衡,一頭衝向了右邊街道,和對面行駛過來的車輛撞到了一起。
咣噹!那輛車當即被撞翻了,聞仁慕白的車子也好不到哪裡去,繼續往右橫掃出去,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杆子上,終於是停了下來。
氣囊彈出來,聞仁慕白竟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打開車門,一骨碌跳了下去。砰!一顆子彈,射在了油箱上,又一顆子彈射在了聞仁慕白的胳膊上。聞仁慕白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咬咬牙,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大型商場。
轟隆!油箱爆炸,整個車子陷入了火海中,火光沖天而起,瞬間煙霧瀰漫。
在這種情況下,都讓聞仁慕白給逃脫了,也太丟人了吧?賈思邈和於純從後面追上來,跳下車,跟着跑進了商場中。吳阿蒙爬起來,跟後跑過來的張克瑞、李二狗子等人一起,也衝了進去。
這幾槍,都是躲藏在高處的沈君傲,用狙擊槍打的,只可惜,還是讓聞仁慕白給逃掉了。有運氣,這也是一種實力啊!看現在的情況,就算是秦破軍、商甲舟、席陽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聞仁慕白的對手。
一個有頭腦的對手,很可怕。
一個有武力值的對手,很可怕。
一個又有頭腦,又有武力值的對手,就不是可怕那麼簡單了,而是恐怖。
無疑,聞仁慕白就是一個超級恐怖的人。
這次,好不容易將他給擊傷了,可不能讓他給逃脫了,說是痛打落水狗也好,說是斬盡殺絕也罷,反正,必須除掉他。趁他病,要他命,這是賈思邈對付對手一向的原則。
正值是下午快要下班的時間,商場內有很多人,他們大多都是出來買菜,買魚肉的,回去就可以做飯了。賈思邈和於純等人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聞仁慕白的人影兒。人呢?賈思邈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一個保安,問道:“你們商場,有幾個出口?”
那保安嚇得一激靈,本想仗着膽子,問問這是些什麼人了,終於是把要吐出的話語,又給嚥了回去,回答道:“我們這兒有兩個出口,這邊一個,那邊還有一個。”
“剛纔,有個滿身血跡的人,跑了進來,他奔哪邊去了?”
“有這樣的人嗎?沒看到啊。”
“看到沒看到?”
張克瑞上來,一腳將他給踹翻在了地上,罵道:“人呢?快說。”
賈思邈一把拽住了他,現在的這種時候,問他也不是辦法。當下,他立即做出了部署,吳阿蒙和張克瑞奔向另一個出口,其餘的幾個思羽社兄弟,堵在這個出口。賈思邈和於純、李二狗子、沈君傲等人,兩個人一層,從商城的一樓、二樓、三樓,從上翻到下,從下翻到上,也沒有找到聞仁慕白的身影。
人呢?怎麼就像是空氣一樣,憑空消失了?
李二狗子罵道:“他媽的,怎麼就沒有了呢?”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沉聲道:“我們走,再呆下去,警方的人過來了,不太好。”
就在這個時候,商場的保安圍了上來,喝道:“嗨,你們是幹什麼的?告訴你們,別在我們商場鬧事。”
李二狗子毫不客氣的道:“就在你們商場鬧事了,又能怎麼樣?”
賈思邈伸手拽住了李二狗子,問那幾個保安:“這個商場,是不是聞仁家族的生意啊?”
“對了,就是聞仁家族的生意,你們還不老實點?”
“這回,你們明白了吧?”
賈思邈衝着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聳了聳肩膀,他們一擁而上,將這十幾個保安全都給打倒,或者是踹翻在地了。既然他們是聞仁家族的人,那還慣着他們幹什麼?於純對着一個保安,連踹了好幾腳,叉着腰,大聲道:“聞仁慕白,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於純,這次回到徽州市,就是來找你爹和胡媚兒算賬的。你讓他們把脖子都洗白了,像王八那樣伸出來,請等着挨刀吧。”
這得是怎麼樣的張狂?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於純的話給驚得呆住了。他們中,誰不知道聞仁慕白和聞仁老佛爺啊?現在,竟然有人公然挑釁,真是不知道她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沒有看到,但是賈思邈、於純等人也知道,聞仁慕白一定能聽到。
“走。”
賈思邈拽了拽於純,這些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愣是沒有人敢上去阻攔。
在三樓的女性內衣專賣店中,聞仁慕白從更衣室中走了出來。他的臉色慘白,胳膊上還滲着血跡。不過,現在已經讓他用紗布給勒緊了。他的身上,滿是腦漿和血跡,都是被爆頭的那個人,迸濺到他身上的。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怖。
那個女店員很是吃驚,嚇得差點兒尖叫起來。她在專賣店中,愣是不知道聞仁慕白什麼時候躲進來的。
聞仁慕白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沓子錢,塞給她,沉聲道:“不要喊叫,去買一身衣服過來,順便再給我搞點水來。”
“是,聞仁少爺。”
這個商場,就是聞仁家族的產業,聞仁慕白倒是不經常過來,但這些女店員沒事兒的時候,經常談論他,自然是都認識他。那可是她們的夢中情人啊!這女店員激動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哪裡會去接聞仁慕白的錢,轉身跑了出去。
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她拿了一套西裝,襯衫,連內褲都有,還端了一盆水,激動道:“聞仁少爺,不知道你穿着大小……”
“行。”
現在都這樣了,還挑什麼呀?聞仁慕白趕緊接過了衣服、水什麼的,再次鑽入到了更衣室中。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聞仁慕白從裡面走出來,已經恢復了一個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公子哥模樣。除了臉蛋有些蒼白,誰能想到,他剛纔讓人追殺得惶惶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