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崔律師的,就算是你全國牛逼的律師來了,老子也不鳥你。這就是馬局的態度,他現在對這個安子徹底的‘上心’了,不把安子扒掉皮,他就不是馬局。
我笑了笑,那隨便吧,這個馬局自己作死,就讓他作死。難道他以爲崔律師只是一個律師而已嗎?
那個下屬哦的一聲然後奉命出去,很快的 ,這個警察就來到了崔律師的前面,崔律師穿着很正式的樣子,笑着。
“崔律師,抱歉,我們的馬局不同意讓見安子,你還是回去吧。”這個警察說道,本來他想用滾蛋兩個字的,但最後覺得自己文明人,而且人家是律師,他不能對馬局罵娘,但對自己這個小角色是可以罵孃的,所以文明用語。
“哦,馬局不讓我見安子啊?”崔律師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然後問道,“你確定他這麼說的。”
警察直接給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是的,崔律師,你走吧,沒有四十八小時,你不能見人。”
“那好吧。”崔律師嚴肅,認真的說道,“你就對你那個馬局說,他會後悔的,真的,我不騙人。”
警察說道:“我會轉達你的意思的,不送了。”
“不用送,你們這裡的環境很槽糕啊。”崔律師笑着說道,捂着鼻子走了。
那個警察也是鬱悶,捂着鼻子回到密室。
“馬局,那個崔律師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下屬說道。
“是威脅我的話吧?”馬局用屁股想都想到 了,說道,“他說什麼了?”就是一個律師而已,有什麼屌,有什麼囂張的嗎?媽的,老子可是牛逼的局一把手。
“馬局,那個人說你會後悔的。”下屬說道。
馬局冷笑一聲道:“等處理好安子這個事情,我親自去和他見面,我親自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什麼寫的。”
“馬局,飯菜做好了。”一個下屬過來低聲說道。
“你們看着他,我去吃飯。”馬局直接丟下我,很冷酷的走了。
“馬局,泡麪,給泡麪給我啊。”我在後面大喊着。
馬局鳥都不鳥我。
咚咚咚敲門聲。
“進來。”
任菱湖頭也不擡,已經換了一張新的辦公桌子。
一個秘書走了進來。
“領導,出了點事。”這個秘書帶着幾分猶豫的神色說道。
“說。”
“金洲市的出租車,公交車今天都罷工了,不少市民已經打電話過來投訴了,也有的一些市民正在聚合到廣場,打算討一個說法。”秘書說道。
任菱湖眉頭皺在一起:“全部罷工了?”
“是的,這些部門都是對外承包的。”秘書知道一把手剛來沒多久,有些事情還不清楚,所以馬上解釋清楚,“是一個叫崔知恩的人。”
“聯繫這個人。”任菱湖說道,“對了,還要查清楚這個人和安子是什麼關係?我倒是奇怪了,安子被抓進去了,司機都罷工了,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是,是,還有......”秘書猶豫。
“不要吞吞吐吐的。”
“領導,超市全部關門,說是今天內部調整,造成市民很大的困擾。”秘書接着說道,“一些機械工廠的工人也放假了,說機械說故障了,要檢修。”
“胡鬧。”任菱湖一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這是要造反,簡直是無理取鬧,你馬上聯繫那些工廠的老總。”
“好的,好的,還有的就是沒有石油了。”秘書接着又爆一個消息來,“剛得到的信息,石油公司今天說沒油了,很多車主加不了油,怨聲載道。”
任菱湖兩隻手攥成拳頭,他從沒有過這麼生氣的一次,簡直是憤怒要爆炸了。
“聯繫人,馬上聯繫人。”任菱湖大聲的說道,石油部門不是國企的嗎?安子那邊都插手過來了?
這個金洲到底是誰算了啊?
“聯繫一些部門的人。”
秘書馬上出去聯繫人。
任菱湖沒想到自己‘敵人’會把手伸到這些要命的行業之中,尤其是石油部門,加不了油?金洲一天要損失多少錢?數以萬計啊。
幾分鐘之後,秘書簡直是衝進來了,連門都不敲了。
“領導,出大事了。”
任菱湖站起來:“出什麼事?”
“很多工人來了,在市政府大門前。”
任菱湖臉色一變,他走出辦公室,然後倒吸一口氣。市廣場前面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機械廠員工,全部是統一的服裝,一眼望過去,最起碼有三千人,簡直是要佔滿了整個市廣場。那些政府的保安人員也不知道滾去哪裡了,也不出來攔截一下。
“怎麼回事啊,這是?”很多政府工作人員也出來了,一個個震驚得不行。今天要出大事了啊。
“這是哪個工廠得?”任菱湖咬牙的問道。
“這是鼎盛公司旗下一個機械工廠。”秘書說道,“他們的領導說要價錢,但工廠的上面的人拒絕加薪,所以要來這裡和你討一個說法。”
“我.....”任菱湖本來是想爆粗口的,但最後隱忍下來,“你聯繫好那個領導沒有?”
“正在聯繫。”
二把手金領導也從辦公室出來了,不少金洲大佬也紛紛的出來了,看到這個壯觀的場面,震驚得不行。
這要是發生大事了了,市政府的人絕對是第一個被弄倒下的。
“警察呢?武警戰士呢?都去哪裡了?”一些金洲大佬大聲的恐懼的問道,“叫他們來。”
“快看,那邊還有人啊。”
“這是什麼人啊?好像是市民啊。”
“男女老少都有啊。”
“今天出什麼事了?一下就集中這麼多人了啊?”
四面八方的涌來很多市民。
不少於一千人,都是自告奮勇的,因爲他們今天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直接被趕出來的,然後去加油的時候,也拒絕了,他們憤怒了,去向有關部門投訴,但有關部門鳥都不鳥,於是,他們就只能來廣場來發泄一下了。
整個金洲的交通情況令人堪憂,一些車子沒油了,直接就停在路中間,造成司機很大的困擾,開始有些起鬨,一些小混混也上街溜達,總之是一句話,金洲要亂起來了。
“爲什麼超市不開門。”
“爲什麼我的車加不了油。”
“爲什麼。”
“爲什麼?”
那些市民發出憤怒的喊聲。
有錢也買不到東西。
有錢也買不了油了。
任菱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領導,那邊......也來人了。”
任菱湖看過去。
是學生,有大學生,也有中學生。今天的大學生和中學生食堂全部停工了,說是要價錢,上面不給,於是那些師傅們也不炒菜了,讓學生們出去吃飯。學生們出去找啊找啊,突然發現市裡面很多超市和快餐都關門了,端的是詭異之極,也不知道誰叫一聲去市政府,然後很多人就跟着來了。陣在溝才。
“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吃飯。”
一個人喊了一聲,接着,數千的學生也跟着喊起來了。
聲勢浩大。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身子餓了,就鬧情緒。
鬧情緒了,就開始挑事。
這是最基本的原理。
任菱湖和那些金洲大佬們臉色有些蒼白。
二把手則是高興帶着幾分害怕。
鼎盛公司和安子背後的人控制了金洲這些大大小小的產業了?太恐怖了啊。
這金洲就是姓安了。
而不是任菱湖說了算的。
警笛聲終於響起了。
一輛又一輛的警車開了過來,但人太多 了,根本就開不到這邊,所以警車上的警察只能下車,一個個帶着複雜神色快步的跑着,那些示威者也沒和沒和警察發生什麼衝突,就讓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