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話讓我發懵,不禁開口問道:“姥,誰沒走啊。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咱們這叫什麼。”姥姥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嘴。
我撓撓頭:“哈爾濱市呼蘭”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咱們這是什麼省。”姥姥打斷我的話,有些無奈的看着我:“上學肯定學過這些了吧。”
我點點頭:“黑龍江省。”
姥姥隨即笑了笑,“所以你說地底下有什麼。”
我那陣兒的確快被姥姥給我繞蒙了,不過還好,雖然遲鈍了一些還是反應了過來:“龍,姥姥地底下有龍嗎。”
姥姥點了點頭,隨即嘆了一口氣:“是啊,還在這下面好久了,輕易不能挪窩的,這個地方動不了啊。”
我那時候對龍特別的好奇,因爲我就是屬龍的,但是十二生肖裡的動物我都見過活的,唯獨沒沒見過龍是什麼樣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爲了安慰我,有很多大人會問我屬什麼的,我一說屬龍,人家都說,喲,屬大龍的啊,屬大龍的好啊。
那時候我不懂,我就問姥姥,爲啥屬大龍的好啊。
姥姥就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跟我說,因爲龍不是凡物,是既可以飛天又可以遁水的,所以大家喜歡說屬大龍的好。
我當時傻笑的看着姥姥,那我將來是不是也可以飛天啊。
姥姥看着我有些無奈的張口,說,一個人的總體運程跟屬相其實是沒太大的關係啊,可以說十二個屬相每個屬相都有其優缺點,主要是要看其八字,後來說着說着就有些職業病了,因爲說的很詳細我也不是很懂,總結起來,姥姥想跟我表達的意思就是不要被一個屬相給弄得沾沾自喜,那個其實跟運程沒有太大的關係的。
因爲我是卡的年紀正好上學的,所以我們大多數的同學都是跟我同歲,也就是說大家都是屬大龍的,而還有一部分是屬蛇的,也叫小龍的,我一直以爲小龍是大龍的孩子,也就是說蛇是大龍的孩子,還特意的問過姥姥,因爲一些神話故事也說蛇是龍的乾兒子,但是姥姥否定了我的這個觀點,姥姥說人之所以管蛇叫小龍是因爲想要討點喜氣,就好像是在古代,皇帝的兒子都叫龍子,所以大家都希望能討個好彩頭。
話說回來,既然姥姥說這地底下有龍,我自然就是好奇上了,我想知道它們是長啥樣的,這要是能知道龍長得啥樣,那不用說了,將來在哪裡都夠嗆能有人比過我了。
可惜姥姥聽到我的這個想法後呵呵的笑了兩聲:“人啊哪能看見龍呢,它們啥都知道,一聽到信兒啊,不是上天就是遁地了,你看不着的。”
我不甘心,:“姥,我就是想知道長啥樣的麼。“
姥姥看着我:“就跟蛇一樣,只不過長角了,你知道這些就行了,也不用特意去看。”
那不跟畫上的一樣嗎,我感覺姥姥這話好像是沒說一樣,但是我要麼姥姥也夠嗆能知道,所以我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待了一會兒,姥爺就搓着手滿臉興奮的回來了,看着姥姥直接張口:“老婆子,咱們家能要是按面積算至少能得到兩個兩居室的樓房呢,承志跟燕子也能在這兒有家了要是他們不要,將來就給丹陽留着,老李家大姐說多出來的房子給紅紅當嫁妝,咱們家多出來的也給丹陽當嫁妝。”
姥姥掃了他一眼:“你跟着湊湊熱鬧就行,最好別抱着這樣的心,人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不合計咱們這日子過得還挺好,你合計那些沒用的,最後還得上點兒火。”
姥爺聽完姥姥的話後不禁皺眉:“這是啥意思啊,你是說咱們這片兒拆不成啊,爲啥啊。”
“我可沒說拆不成這話,你也別出去跟着李大姐他們瞎說,只是這事兒成的面兒不大,咱們就跟着正常的步驟走,也別多說的別的沒用的,你就聽我的就行了。”說着,姥姥直接去廚房忙活上了。
姥爺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你這話到底是啥意思啊,大家都說是不離十的,你咋淨是潑冷水呢。”
我偷偷地扯了扯姥爺的手,小聲得張口道:“姥爺,下面有龍,不能拆的。”
“龍”姥爺看了我一眼,隨即挑眉:“淨是扯犢子,我活一輩子還沒見過龍長啥樣呢,下面咋還能有龍呢,就是有龍也是在海里待着了。”
“死老頭子你瞎說啥話”
姥姥隨即就怒了,拎着個飯勺子從廚房奔了過來:“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你忘了自己吃過的虧啦,嘴上再沒個把門兒的看到時候誰還幫你”
姥爺隨即就有些悻悻的模樣,坐在炕上也開始一聲不吱了。
我也不敢在多言語,感覺姥姥跟姥爺的這次吵架是因我而起的,因爲我多多少少還是起了一些導火索的作用,本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因爲姥姥在家裡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把家裡的事兒出去瞎說,就讓我們順其自然,當然了,這類事情只要是姥姥一囑咐,我就不會說的,只是看着左鄰右舍每天都賊拉興奮地有些但古人之憂的架勢,很怕他們白高興了一把,因爲董發那陣兒帶着玲玲來我家說以後他們家的日子能不能大火起來就要看這次拆遷了,那一臉的高興的勁兒我真怕打擊到他,還有董玲玲,她也特別開心的跟我說,以後她爸爸說有錢要送她出國去念書,我不知道出國是上哪,我沒概念,但要是我肯定不去,離開姥姥太遠不幹,但是她那個開心的樣子我也記得呢,所以我很怕,很怕他們因爲拆不成就不這麼高興了。
這事兒我擔心了能有一個星期吧,每天放學的時候我都合計今天能不能來個通知說不拆遷了,但是好像是姥姥說錯了,因爲路頭的幾家已經被用白色的油漆畫上拆字了,然後還有一些號稱什麼工作人員,來我家量尺寸,讓姥姥籤什麼字,鄰居們這次更是親如一家了,每天晚上都在外面集體開會,說進度到哪了,什麼時候該拆了,他們要搬家了先去那個親戚家住之類的。
但還沒等我去跟姥姥發出我的質疑,十月中旬的天兒就開始下上大雨了,真的是大雨啊,從早下到晚,一點兒停的趨勢都沒有,一開始大家還都沒在意,可等到大雨下到第三天開始把路面閹了,我上學都很困難的時候,大家怕了,再見面總要說一句,這天兒怪啊,怎麼雨下起來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