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悶的站在那裡,既着急去找姥姥,又被舍管老師弄的不知道要咋回答,我想我要是直接跟舍管老師說我姥姥其實是爲了廖曉婷的事情來的她應該不會相信。【..】
“行了,去看看你姥姥把,別耽誤太長時間啊,上鈴響前就趕緊回班級啊,對了,老師要去給廖曉婷打點飯,十分鐘就回來,你順便幫老師盯着看一下她的情況啊。”
我點點頭,在得到了舍管老師的應允後擡腳就向宿舍跑去,因爲跑得太急還聽見舍管老師在我的身後滿是無奈的張口:“哎,現在的孩子啊。”
也許舍管老師在當時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離不開姥姥或者說是很嬌氣的小姑娘了,但當時我已經顧不上了,我也不怕舍管老師誤會,只是很急,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急什麼,可能是有些擔心姥姥,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因爲姥姥常說,其實鬼不嚇人,再厲害也不就是一縷煙兒之類的話,所以我想姥姥對付她應該沒有大問題,只是現在回頭想想,那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大概就是那個女生身上的故事吧,畢竟我們都是學生,我越是被她弄得見到一些東西,還有聽到以一些關於她的傳言,間接的,其實就越想知道她的故事。
跑到宿舍門口,我的腳步頓了頓,伸手輕輕的拉開門,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緊張,也許很怕一拉開門的時候廖曉婷就瞪着血紅的眼睛站在門口吧。
我的動作很輕很慢,宿舍裡也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我皺了皺眉,我知道舍管老師說的姥姥是在水房,但是心裡也很清楚她摸了廖曉婷的頭和手不只是關心她那麼簡單,姥姥應該是再給廖曉婷驅邪,所以事情的重點是我必須要要確認一下廖曉婷是不是真的好了,要是廖曉婷沒事兒了,這件事興許就這麼過去了。
“小婷……”
拉開宿舍門的一瞬間我輕輕的張口,但是沒人應我,怔了怔,我身子往裡面探了探,隨即就徹底的愣住了,“小婷……”
難怪宿舍裡這麼安靜呢,因爲裡面根本就沒人啊!
來不及多想別的,我直接轉身,向水房跑去!上課時間,宿舍的走廊上仍舊是空空蕩蕩的,我跑得很急,於是滿耳都是自己雙腳踩着地面發出的‘咚咚’聲,這也就是舍管老師不在吧,我這麼在走廊撒上跑肯定是要說我的。
等我我喘着粗氣跑到水房,裡面還是沒人,只有水龍頭還在嘩啦啦的響着,水池子裡的洗臉盆還在泡着我的牀單:“姥?”
這是什麼情況,我試探的叫了一聲,我擡腳就要像裡面的廁所走去,“別進來!!!”
姥姥猛地傳來一嗓子嚇了我一跳,我站在原地,伸着脖子往廁所裡看了看:“姥,你在廁所裡幹啥啊。”
沒搭理我,我微微的往前挪動了兩步,扒着廁所的門框子一看,姥姥正背對着我站着,手裡還掐着一根兒半截而的香菸,她也許是知道我在偷看她,也許不知道,但是感覺上是毫不在意被我偷看的。
“你是說,替你了了這個心願你就能徹底的走了?”
我心裡一緊,姥姥是在跟誰說話,難不成是廖小婷?!
想着,我一咬牙就整個人都進去了,站在姥姥的身後,往她說話的那個方向一看,腿肚子真是當時就轉筋了!!
廖小婷就癱坐在我之前看見花布鞋的那個廁所口,那個頭好像是要爆掉一般漲的紫紅紫紅的,真是不扒瞎,小時候不是都看過那個小蘿蔔頭麼,就是身子特別的瘦,那孩子營養不良身體瘦弱所以腦袋就顯得特別的大,當時廖曉婷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她那個頭,大了能有兩三倍不止,尤其是額頭往上,就跟充血一般的脹大,看的就好似充滿氣兒的氣球,稍有不慎,就會炸了。
說實話,你要是撞鬼的話撐死是當時怕怕,時間長了大多都不會在當回事兒了,後期也就當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人異事,甚至很有可能當個跟別人聊天的談資,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有機會撞鬼,扯遠了,我要說的意思就是,鬼那玩意兒玄德忽的在嚇人能怎麼樣,但是真人還是你一個宿舍的同學忽然變身大頭怪嬰眼珠發紅,嘴脣發紫,而且還坐在那裡不停地抽搐,你什麼感覺,我真的很怕啊,我怕要是廖曉婷的頭忽然炸了,那是不是腦漿子就得崩的到處都是的,然後她的魂兒就這麼被那個女生勾走了?!
“還不走?!!我胡家太爺太奶說話算話,你找我孫女兒不是也想我來幫你的嗎!要是還不給我走,再在她的身上,磨出人命就別怪我斷了你的y間路了!!!”
姥姥把手裡的菸頭一掐,看着廖曉婷怒聲喝道,廖曉婷居然在這個時候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嘴裡開始吐出沫子一樣的東西,我定睛一看,廖曉婷還坐在地上,但是她的頭裡面很清楚的能看見一個被包裹住的血葫蘆頭,緊接着,那顆像血葫蘆一樣的頭慢慢的從廖曉婷的身體裡站起來,我胃裡登時一涌,這整個頭上都是血,壓根兒都看不見五官了!
不過還好,她在站起來之後慢慢的恢復那個長髮還算是比較正常的樣子,老實說,雖然她的眼睛還是死紅絲紅的,但跟那個血葫蘆頭比起來,我真的覺得不是一般的順眼啊!
“還不快走!!”姥姥兇的要命“這豈是你能長待的地方!”
她半垂着頭輕飄飄的就要從窗戶往外穿,只是在她轉過身我以爲就這麼走的時候,她居然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說不出來,有些委屈,還有些幽怨,那時候我真是一點不怕的,反而很怔怔的看着她,直到耳邊忽然傳來一記異常清晰的:“謝謝~”
我愣了一下,感覺這謝謝是她說的,但是她是在最裡免得窗戶那裡,而我則站在門口的位置,她怎麼做到好像是貼在我耳邊說的,但還沒等想明白,隨即,她就不見了。
我又有些發矇,她爲什麼要謝我啊,我並沒有幫她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