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約翰遜同母異父的妹妹,希望你成全!”
就見周婭婻說着圓滑的場面話,適時地將一件價值不菲的翡翠寶物遞給了他。
雖然bell在腦中極力搜索着希爾家族的人物關係,也想不起有周婭婻這麼一號人物,但是當他兩眼生光盯上那愛不釋手的寶物時,陰雲密佈的臉瞬時萬里無雲,一張黝黑無比的臉也是展顏而笑,一切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噢!好說好說!但是這個約翰遜可是在押重犯,按照我們馬爾代夫的獄規來說,根本不可能讓你探望,但是看在咱們都是華裔中國人的份上,我就破回例,答應你們兄妹見一面。不過探望歸探望,我必須全程陪同。”bell也是個拿人錢物手短的主,勉爲其難地答應了周婭婻的要求。
“bell局長也是中國人?你是”周婭婻想熱切地和bill套個近乎,可是吳瀾芊狠狠地捏了她一下,催促她別耽誤功夫,頓時疼得她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那可真謝謝bell局長了!”周婭婻於是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謝意。
衆人一會兒就在bell的陪同下,來到關押約翰遜的牢房。
“周小姐,你先進去和你哥聊,我們在門口等着你。不過待在裡面可是有時間限制的,不能超過二十分鐘哦!”bell對周婭婻發了話。
“噢!謝謝bell局長!謝謝”周婭婻又是表達謝意,吳瀾芊跟在她的身後,見她表達謝意個沒完,沒有往前走的意思,又是偷偷地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催促了一下。
這一下子可能捏得重了一點,把周婭婻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還好她強忍着沒有發出聲來,但是她狠狠地瞅了吳瀾芊一眼,接着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
見周婭婻走了進去,吳瀾芊就留在門外和站崗放哨的bell有一搭沒一搭地套起了近乎,聊起了天。
再說獄內的約翰遜突然之間瞧見一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愕然之間就瞧得她不停地朝着自己眨巴着眼睛,向門口方向扭着嘴巴。雖然明白她的一絲意思,但是她的真實意圖還是沒讓他搞明白。
可就在他發呆耍愣之時,有了吳瀾芊強加給自己的淚引子幫忙,周婭婻已是淚水盈滿眼眶,深情款款地向他走來,嘶啞着嗓音哭道:“哥哥!妹妹想你想得好苦啊!”就這樣撲進他的懷裡嚶嚶不止地大哭起來。
而那約翰遜猛然之間遇着這種怪異荒誕之事,就如一根木頭樁子戳在那裡,發着愣。
她是誰啊?怎麼一上來就這麼熱切地喊我哥呢?我怎麼從來沒聽見義父說過我有個中國妹妹呢?
就在他發呆愣神,兩手不知所措放在哪裡的時候,周婭婻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扭了一把,低聲說出幾個字:“裝瘋賣傻!”
可能又怕他聽不明白,周婭婻又偷偷地向內擺出一個剪刀手“二”的表情出來,嘴裡吐出一個英文單詞“two”,接着仍舊是激動得哭哭啼啼不停。
什嗎?裝瘋賣傻?她想讓我幹嘛呢?再擡眼一瞧她不停地眨巴着眼睛,嘴脣歪斜的表情頓時讓他瞬間領悟到了什麼。
接着就見約翰遜一張俊逸的臉瞬間扭曲變了形,眼睛上翻只留下兩隻大白眼球瞪着瘮人,嘴角也開始滴答滴答地流出口水來。
“瀾芊姐,不好啦!我哥哥的間歇性精神病犯了,這可怎麼辦呢?”就見周婭婻嚇得手足無措地朝着吳瀾芊喊道。
“什嗎?精神病?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得精神病呢?”bell局長一見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一幕,也是驚訝不已。
“婭婻,他嚴不嚴重啊?”吳瀾芊也是一副焦急不已的神情。
“bell局長,這可怎麼辦呢?”周婭婻又轉過身來,朝着bell哭哭啼啼慌了神。
“他有精神病?”bell局長仍舊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我哥哥他有間歇性精神病,本來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他待在這裡犯沒犯病,誰知道他竟然……”周婭婻話還沒說完,已經是哭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這是mary醫院爲約翰遜開具的精神病診斷醫學證明!”周婭婻傷痛欲絕的同時,也從身上掏出那張極具說服力的證明。
當bell盯上那張白紙黑字的證明書之後,不由得他不相信了,畢竟是個赫赫有名的基督教醫院開出來的。
“周小姐,那我們趕緊把他送往醫院去吧!”bell一見約翰遜躺臥地上癔病發作不止,心裡也發了慌。
“不,不,約翰遜千萬不能見醫生!他一見到醫生癔病發作得更嚴重,因爲他以前去過醫院治療,已經對醫生產生了一種神經反射效應。”周婭婻慌慌張張地傾訴着。
“那可怎麼辦呢?”bell捶着手心,發起了愁。
“bell局長,我看這樣好不好?你讓約翰遜保外就醫一段時間,等他的傷情一好轉,我們就把他給你送來!”吳瀾芊適時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這不”
bell局長剛準備拒絕她的非常理要求,不妨周婭婻又開了口:“bell局長,我哥對屠殺、買賣珍稀保護動物這個市場頗爲熟悉。你如果讓他保外就醫的話,我就幫你勸勸他,讓他和你們聯合起來,一起去切斷交易買賣珍稀保護動物的市場”
讓周婭婻這麼一說,bell一顆死沉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不等周婭婻說完,bell就笑容可掬地走到周婭婻跟前允諾道:“如果你真能勸服他和我們一起切斷這個買賣交易世界珍稀保護動物的市場,我就答應你讓他回去保外就醫!”
聽了bell這麼爽快允諾的話,吳瀾芊心裡已是激動不已,就要起身上前向他打保票。可是不料周婭婻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扭了一把,讓她疼痛得止住了腳步。周婭婻也不看她的難受之色,就顫聲問着bell:“如果約翰遜幫助你們切斷這個珍稀野生保護動物的地下交易市場,你會不會考慮讓他以功抵過,免除他以前的這些罪責呢?”
這個周婭婻還真是睚眥必報啊!差點沒疼死我啊!吳瀾芊心裡忿忿地想着。但是聽了她剛纔話語裡流露出來的意思,就知道她和bell局長談判上了合作條件。再瞧周婭婻這番有理有節的話,吳瀾芊心裡不禁對她產生了幾分歎服之心。
“這是自然。如果約翰遜能將這件事辦成功的話,那必將是大功一件。我保證不但會赦免他以往的罪行,而且還將給他記上大功一件”bell一看有人相助自己完成上司交給自己的任務,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於是大包大攬地允諾周婭婻提出的條件。
“不,不,我只要你能赦免約翰遜以往的罪責就行,至於其他的什麼功勳我們就不要了!但是你這麼口頭答應可不行,你必須給我們寫下一個保證書!”周婭婻擦乾眼淚,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保證書?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bell的爲人?而且你們真有這個把握勸動他去做這件事嗎?”bell沒想到她們還會要這個書面證明,想加以推辭,同時也對她們的能力產生一絲的懷疑。
“有必要!而且我們非常有把握!”
吳瀾芊適時插進話來,加重肯定語氣的砝碼。
“嗯!行!既然你們這麼有把握,我就答應你們的要求,給你們寫下這個保證書!”
於是bell唰唰幾筆寫了一張許諾書,雙手交給了周婭婻。周婭婻看了之後,眼角斜斜揚起,朝着bell會心地一笑。然後朝着衆人一揮手,就見一干人等走到約翰遜跟前七手八腳,擡得擡,背得背,一會兒就揚長而去。
走在回希爾頓酒店的路上,吳瀾芊憋不住心中的疑問,向着周婭婻詢問開了:“婭婻,你怎麼會知道bell急着切斷這個珍稀保護動物的地下交易市場呢?”
“哦!這個嘛!你猜猜!”周婭婻故意叼着她的胃口,滿臉的戲弄表情。
“我能猜出來,還用問你啊!快說!”吳瀾芊故作生氣的樣子叱責道。
“噢!我想你也沒有這個腦子!你看看這是什麼!”說着揶揄吳瀾芊的話,就把一張紙甩給了她。
“徹底消滅交易買賣世界野生保護動物通知書”
吳瀾芊就見一張用英文寫着的通知書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怎麼會有它?”吳瀾芊心裡泛起了嘀咕。
“我怎麼不會有它?你們一個個眼睛都長在後腦勺的傢伙,還稀罕看它!它就擺在bell的辦公桌上,我一看見它,就猜想是他們上司給他下的一道死命令,所以我就投其所好,拿這個方法來試一試!”周婭婻很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極爲輕巧地說道。
“還真別說,你這個小娃娃真有兩把刷子呢!”吳瀾芊半表揚,半嘲弄地說道。
“那像某些人就知道公報私仇拿人家大腿出氣!還掐了我兩次,差點沒把我掐死!”周婭婻還是念念不忘她捏疼自己的那兩下重重的鹹豬手。
“你不是剛纔也掐了我嗎?”吳瀾芊還了她一句。
“你不長腦子,我能不掐嗎?”周婭婻也是不甘示弱地迴應了她一句。
“嗨!你這個小不點還有理啦!你簡直是豬八戒掄糞耙——倒打一耙啊!你這麼不識時務,不抓緊辦事,淨瞎叨叨,我能不掐嗎?”
“哼……”
“哼……”
一旁的張黎曦一看二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趕忙走出來,左勸勸這個,右安慰安慰那個,誰也得罪不起,不斷地給二人陪着笑臉,當起了和事佬。
“張大哥,你把這個淨添亂的小不點先給我送到藍晟睿那裡去!”吳瀾芊不想和周婭婻瞎叨叨,就對一旁的張黎曦吩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