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其諾是將濃醇的意大利濃縮咖啡混合細緻香鮮的泡沫鮮奶與香滑可口的巧克力粉,充分調和的柔順口感與迷人的香氣,加上優雅裝飾,突顯個人品味。是時下最流行的花式咖啡,也是許多女性喜歡的口味。
而摩卡產於埃塞俄比亞,此品種的豆子較小而香氣甚濃,擁有獨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氣息,更爲芳香迷人,而且甘醇中帶有令人陶醉的豐潤餘味,獨特的香氣以及柔和的酸、甘味。
兩種咖啡,似乎前者更適合尹若蘭。
雖然想不明白尹若蘭選擇摩卡的理由,但喬治還是替她點了摩卡。
這裡老闆的工作效率很快,一杯摩卡,一杯拿鐵,很快的端上來。
“這裡的咖啡很純正,就比如您手裡的這杯,擁有着獨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氣息,芳香迷人。”喬治毫不客氣的揮灑着他的見地,以搏得尹若蘭的好感。
尹若蘭沒有應和,輕輕的攪動着咖啡,細細的品嚐了一口,才道:“這是那加飛雪,是摩卡中的頂級產品。”
喬治一窘,不由得看了看不遠處老闆,訕訕的笑了笑,道:“是我賣弄了,原來尹小姐是此道的高手。”
“也不是。”尹若蘭優雅的笑了笑,神情的倦意更凸顯骨子裡的那種迷人的慵懶氣息,她漫不經心道,“都是秦徵教我的。”
“哦?”聽到秦徵的名字,喬治當即豎起耳朵,道,“您和秦徵什麼關係?”
“他是我弟弟。”想了一會兒,尹若蘭覺得這樣表述更具有迷惑力。
“那您對秦徵很瞭解了?”喬治恍然,輕輕的抿了口咖啡。
“算是瞭解吧。”尹若蘭搖頭一笑,風情頓生,神情中透露的更多是詼諧的無奈。
“不瞞您說,就在剛纔,他剛剛拒絕了賣給我那幅《千年》。”喬治緩緩道,“他不喜歡錢嗎?”
“喜歡,他這個人很小氣的,恨不得一分錢分成兩半來花,平時也很節儉,到現在還住着平房。”尹若蘭微眯着眼,靜靜的訴說着。
“那我給他開價一百五十萬,他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視金錢爲糞土嗎?”喬治覺得,尹若蘭對秦徵的描述有出入。
“不不,他很愛錢。”尹若蘭心裡暖暖的,她知道秦徵爲什麼不賣《千年》,只因爲他承諾了,那是爲她所作,道,“那幅畫是我的。”
“原來如此。”喬治暗自點頭,陰霾的心情總算好了些許,道,“唐突的請問,你有男友了嗎?”
自從見到尹若蘭,喬治的目光總是被她吸引,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貴族精神,又帶着平易近人的靈動,這讓他十二萬分的着迷,所以,他也不顧紳士風度,徑直的問道。
倒是尹若蘭沒有在意,大度的道:“沒有。”
“《新少林寺》即將在萊縣上映,能否有幸請若蘭小姐看一場電影。”對自己的外貌和氣質,喬治一向極有信心,他相信,尹若蘭會半推半就的答應的。
“這……”尹若蘭含蓄的搖頭,表示拒絕,道,“對不起。”
“怎麼,若蘭小姐有約?”喬治不明所以,是他不夠吸引人嗎,不對啊,只要他願意,成百上千的人願意和他共享良宵。
“沒有。”尹若蘭如實道。
“那就是若蘭小姐有男朋友了?”喬治問道。
“也沒有。”尹若蘭輕輕的品味着咖啡的醇厚香味,回答道。
“那我想不明白了。”喬治覺得,要猜透女人的心思,太難。
“我沒男朋友,可我有男人了。”尹若蘭石破天驚,毫不掩飾的道。
喬治:“……”
“是誰有幸能娶得若蘭小姐這樣的傾城佳人?”喬治心間流露着苦澀,這樣一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人物,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着實是人生的一大撼事,但他的臉上卻流露着讚歎的表情。
“是我。”就在喬治等着尹若蘭答案的時候,秦徵適時的出現在咖啡廳裡,並且一眼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尹若蘭。
他自然的坐到尹若蘭的身邊,平靜的注視着喬治,道:“是我懶蛤蟆吃了天鵝肉。”
在喬治看來,秦徵長相不差,可相較他而言,自然是雲泥之別,他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可全天的天鵝都是蠢材嗎?
顯然,他不願意相信優雅大方的尹若蘭也是這一類人。
他苦笑一聲,道:“若蘭小姐,能告訴我秦徵是怎麼追上你的嗎?”
“當然。”尹若蘭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有一天,我出現在他的家裡,就一直住在那裡了。”
“就這麼簡單?”尹若蘭說完,喬治一直等待着下文,可沒想到,尹若蘭嘎然而止。
“哦,還有一點。”尹若蘭點點頭,道,“秦徵很實在,像是個人,一點都不做作。”
尹若蘭言下之意,喬治和秦徵相比,秦徵表裡如一,而他,明明想泡她,還表現的十分高雅,喝咖啡,看電影,這年頭,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你能不能表現的有效率點兒……
聽了尹若蘭的話,喬治不得不承認,小人物也有他的得天獨厚之處,況且,秦徵這個小人物有着不平凡的底蘊。
“您繼續鬱悶,我們先走了。”秦徵適時的開口,在臨走之前,他還刻意的提醒了一句,道,“與咖啡相比,若蘭更喜歡紅酒。”
喬治:“……”
不得不說,秦徵是落井下石的高手,即使臨了了,也不忘記打擊競爭對手。
出了咖啡廳。
秦徵問:“爲什麼和喬治坐在一起?”
尹若蘭說:“他想泡我。”
“你在給他機會?”
“你以爲呢?”
“你幹嗎?”見秦徵無恥的摟着自己纖細的柳腰,尹若蘭顫了顫,咯咯的笑道。
“你說呢?”秦徵以牙還牙,一個太極推手將問題拋了回去。
“你在吃醋?”尹若蘭揭開現象看本質,問道。
“你說對了。”秦徵嘿嘿一笑,摟着尹若蘭自顧的離開了,當然,兩個人的接觸也僅限於此。
回到四合院裡,秦徵躺在炕上,翹着二郎腿,心不在嫣道:“若蘭,以後畫作,我會和初夏四六分成,我四她六……”
“你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說了算。”輕輕的搖晃着半杯甘紅葡萄酒,尹若蘭肯定道。
“你不在意?”秦徵反問道。
“千金散盡還復來。”不得不說,尹若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並沒有問秦徵這樣做的原因。
“那好,咱們今天晚上折騰一個通宵。”秦徵兩眼放光,彷彿看到了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一晚上,十幾幅畫,也有一千多萬的收入。”
尹若蘭:“……”
來福建築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
範小栓抽着粗大的雪茄煙,氣惱的瞪着窗外的陰雲。
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他透過關係調查冷紫凝的身份,關係給出的答案很簡單,要麼發放工資,要麼要冷紫凝在萊縣消失。
發放工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很自然就選擇了後者。
可是,這也是一個讓人犯難的問題,難道真的一不做二不休,讓冷紫凝屍骨無存?
爲了這個問題,他已經站在窗邊,一動不動長達十分鐘了。
長長的吸了口氣,隨着雪茄煙滅,他驀然的轉身,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對着陸成和徐澤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你們來我這裡的時候說過,陸成的老婆患有尿毒症,救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換腎,而徐澤的父親則出了車禍,家裡人有遺傳性疾病,無勞動能力,需要他一個人支撐偌大的家庭,說吧,你們需要多少錢?”
“要想根本解決問題,最少要二百萬。”陸成無力道。
“二百萬,我給你們。”範小栓少有的大方道。
“老闆有什麼吩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徐澤退役這幾年,也見多了世間冷暖,自然知道,這二百萬不會輕易的得手。
“幫我做掉冷紫凝。”沒有任何猶豫,範小栓斬釘截鐵道。
“做掉?”
陸成和徐澤兩個人同時皺了皺眉頭。
“對,做掉冷紫凝。”範小栓陰森道,“之後,我給你們二百萬,你們離開萊縣。”
“我們可以考慮考慮嗎?”陸成皺着眉頭,問道。
這可是作奸犯科的事情,與平時他們所做的保護範小栓的舉動完全不同,以前,他們最多頂個不仁不義的罵名,現在要觸犯國家法律,而且還是草菅人命,這讓他們於心不忍。
況且,兩個人能感覺到,冷紫凝的背景肯定不會簡單。
即使兩個人得手了,得到二百萬,一旦事情敗露,他們也將死無藏身之地。
可是,如果沒有這二百萬的救命錢,陸成的妻子不久將死於人世,而徐澤的家人也將陷入無藥的痛苦之中。
一時間,範小栓抓住兩個人的軟肋,讓兩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冷紫凝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範小栓進一步相逼,他這是逼着陸成和徐澤幹一票大的。
“給我們半個小時的商量時間。”陸成道。
說完,他就拉着徐澤往外走。
臨到門口的時候,徐澤緊咬着牙,毅然轉身,問道:“二百二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少,我們就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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