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大事件很多。
泰國賭王的豪宅失火,連着賭王都燒死了。
港島首屈一指的大富豪謝雲鬆自殺身亡,未亡人攜骨灰當街跪行祈命。
諸多大明星匯聚某茶樓。
兩大幫派尋同一時間在該茶樓街面上聚衆數百人火拼。
無論哪一件單拎出來也是大新聞一件,按着港島狗仔們無風也要攪起三尺浪的習慣,只怕一樁樁一件件早就炒得沸反盈天了。
但是在我手頭這幾張港島主要報紙上,卻是連一條相關消息都沒有!
不僅如此,打開電視的時候,正在播早間新聞,連某富豪夜宿新情人家被正房捉姦這種八卦消息都鄭重地播了出來,可是上面那幾件大新聞依舊連個影子都沒有。
田定一,或者說是田定一代表的東南法師對於港島的影響力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有這樣一個團體存在,就算是支持將要開展的工作,能夠保證工作在前期順利推行,但從長久來看,卻是對工作極爲不利的,而他們這種影響力巨大的法師團體,正是在接下來的法師治理工作中準備消滅掉的首要目標。
有深厚的影響力,有廣泛的人脈,有諸多主流門派加盟,再加上馬上到手的數百億美元的財富,這眨眼間就又是一個蜀山盟誕生了!
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必須得想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正思忖着呢,就見馮甜打着哈欠從臥室裡走出來,邊走邊擺弄着手機,我趕緊放下一切考量,站起身,“師姐,睡醒了,吃早飯吧,我已經吃完了,下面送上來的,味道挺好的。”剛我起來的時候,曾想叫她起牀來着,不過進屋看她睡得正香,左右沒啥事兒,也就沒叫她。
馮甜坐到餐桌旁,懶洋洋地將手機放到桌面上,先給自己倒了杯熱牛奶,一邊喝一邊含含糊糊地說:“朱小琪一夜之間就在所有娛樂新聞版塊上消失了。”
朱小琪就是在最後發牢騷的女明星,做爲港島最大娛樂公司主推的當家花旦,每天都上各種娛樂新聞頭條是她的工作職責之一,保持高曝光率才能保持高人氣。按她現在的火爆程度來說,哪怕有一天沒上到娛樂新聞頭條,都是很稀罕的事情,更別提一夜之間所有新聞都消失了。
我下意識掏出手機想搜索驗證一下。
馮甜說:“不用試了,我都試過幾遍了。就一些邊邊角角還剩着些新聞,主要的網絡媒體都刪掉了。我剛聯繫了一個在舊浪網做新聞編輯的朋友打聽了一下,說是凌晨的時候突然來了緊急任務,捧朱小琪的那家公司出大價錢要求網站刪除一切關於朱小琪的新聞,以後也不要再以任何形式登載任何相關內容。他們爲此後半夜都在加班,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結束。”
居然是朱小琪的東家下的手,我說呢,要是別的公關公司之類的,也不可能有這種效率,這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馮甜又說:“不光新聞版塊,連社交平臺也受到了影響,朱小琪的名字乾脆成了關鍵詞,有的直接發不出內容,有的一加進她的名字剛發出去就會被秒刪,有的直接整篇屏蔽除了作者別人都看不到!”
我聽得目瞪口呆。
要不要這麼下力啊。
這可是有點超出拍馬屁的範圍了。
我不禁喃喃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田定一這幫人的影響力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這可不像是拍我們馬屁的架勢。”
“拍馬屁?這是示威呢!”馮甜冷笑一聲,把空了的杯子扔到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當面恭敬,迂迴示威,倒是耍得好手段,一面讓你知道他們對你很恭敬,有求必應,另一面又告訴你他們有多強,不要把他們的恭敬當成軟弱可欺。玩這麼一手,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我皺眉道:“他們是怕我伸手在謝家風水局上撈好處?那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區區幾百億美金,咳,是挺多的哈。”雖然咱已經是拯救了好幾個世界的男人,但卻不是當了好幾個世界首富的男人,真要提起錢來,面對幾百億那麼多,還着實有些氣短。
馮甜淡淡道:“不光是錢的事兒!說穿了還是不想你插手他們東南法師內部的事情,這幫人啊,搞團團體體,很有一套的,卻一點大局觀都沒有,虧田定一還是道協副會長呢。”
我說:“不想讓我插手東南法師的內部事務?等以後工作開展起來,全國一盤棋,他們東南法師有什麼特別的不能插,還想自成一國是怎麼着?師姐,我看這謝家的財產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那不是更加助長他們的氣焰了嘛。不過,你看,之前我都已經答應他們不插手這事兒了,要是馬上就出爾反爾” wωω•ттκan•¢O
“這就後悔啦?”馮甜白了我一眼,“下次給人好處的時候別那麼痛快。不過你既然答應了,那暫時就先讓他們當一陣子過路財神,等錢到了他們手裡我們再動手就好了。我有幾個朋友,咳,北朝的網友,也是東南門派的法師,對以黃龍觀爲首的東南法師盟會結構很有些不滿,到時候讓他們幫忙通風報信,把這幾百億搞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他們畢竟只是一個鬆散聯盟,說起來比蜀山會還遠遠不如,甚至連一個懂金融的內部人都沒有,搞這種百億美金級別的基金,簡直就是小兒持金行鬧市,不搶他們一把都對不起自己!”
聽師姐大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趕緊恭維一句,“師姐您真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沒有你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少來!”馮甜卻不吃我這套,“週末北海道,純玩之旅,不搞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能答應我?”
那怎麼成,蒙克生還巴巴等着我過去呢。
算了,先答應下來,大不了偷偷去見蒙克生好了,出什麼事兒也不告訴師姐大人,不就得了。
我當即拍着胸脯保證,“師姐,放心吧,這回去北海道,我啥事兒都不管啥事兒都不伸手,就安安靜靜地陪你玩,這總行了吧。”
馮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纔對嘛,我們這個週末就是要休閒,純粹的休閒,別的啥事兒都不幹,哪怕世界毀滅,也給我下週一再救!”
我們兩個正說着話呢,楊羽墨過來了,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