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裡只是一條小蛇的?
尼瑪,前面那個盤起來跟座小山似的傢伙是什麼情況?
煙霞這種小鳥圖洋圖甚破,果然靠不住。
這裡應該是個廢棄的地下礦洞,空間挺大,高得有六七米的樣子,四周石壁上還能看到廢棄的架子。
礦洞中盤着黑黝黝好大一坨,那身子粗得跟水缸似,那腦袋大得那跟小汽車似的,那一對眼睛跟倆探照燈似的,那吐出來的舌信子都比我的胳膊粗!
這塊頭簡直跟傳說中的龍有得一拼了。
我不禁陷了入深深的思考,這蛇倒底是吃什麼東西才長到這麼大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其實吧這裡要只是它這麼一條蛇,就算塊頭大點,我也不至於頭皮發麻,可問題就在於,這裡不光它一條蛇,它只是最大的。
往腳下看,盤着少說也有十幾條水桶粗細的傢伙,再往邊上看,一堆堆一球球的,都是人胳膊腿粗細的,再往再邊上的牆壁上看,一個個小洞裡進進出出的纔是我們能見到的正常水準的蛇。
尼瑪,我這是一腳踩進蛇窩裡來了!
老實說啊,我稍稍有那麼點密集恐懼症,眼前這蛇密密麻麻都分不出個數來了,着實讓我看得頭髮麻背發寒腳還有點發軟。
我定了定神,再仔細看看了,終於看到了宋馨蕊,在那大蛇中間卷着呢,頭垂着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不由有些着急,怒視那大蛇,那大蛇毫不畏縮地回瞪我。
靠,沒它眼睛大啊,人家瞪起來跟倆探照燈似的,不光大,而且還閃閃發光,哪怕是在陽光底下也能看得出來,比我這小眼巴差的,賣相可強得多了。
“汝,是,何,人!”
大蛇把腦袋緩緩湊過來,離着我在十米遠的位置停下來,吐着信子,發出深沉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來,居然還挺好聽!
我有種一輛汽車凌空停在我面前的錯覺,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反問:“你說啥?”
“汝,是,啊……”
這個不是它換臺詞兒了,而是腦袋被我一計掌心雷給劈中,發出的慘叫。
廢話這麼多,果然是隻能做反派的料兒!
大蛇怒吼着,收縮蜷曲身體,想把宋馨蕊勒死!
不過這個動作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在拿掌心雷扇它耳光之前,我已經把宋馨蕊從它的身體中間給救了出來。
這是行險一搏。
我去救宋馨蕊就是賭她還活着,大蛇只是用身子捲住她進行控制,肯定卷得不是很用力,就它這體積要是稍一用動的話,就容易把人給直接卷扁,連變成兩截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在問出“你說啥”這麼經典的臺詞之後,我立刻踏星位來到宋馨蕊旁邊,伸手好像拔蘿蔔一樣把她給拔出來,然後踏回到大蛇腦袋旁邊,舉手祭掌心雷,扇了它一個耳光。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前後花費時間不超過三十秒,幹得是如此乾淨利索,我都要給自己點個讚了。
大蛇一卷身子,這才發覺人質已經沒了,動作不由一僵,旋即把腦袋快速縮回身體當中,重新高高盤起,探照燈般的一對大眼惡狠狠地注視着我,怒吼:“殺,死,他!”
殺個頭啊!人都救回來了,難道我還會傻乎乎地停在這裡跟它玩單挑嗎?咱向來沒這愛好啊!
我毫不猶豫地一步踏回到地面,出現在武麗娟身旁,揪起她往另一個肩膀上一扛,再一邁步,已經是屋外了。
地面好像地震了一般劇烈起伏,還沒等我踏出第二步,身後就轟的一聲爆響,感覺好像火山爆發了一般,無數泥塵沙石被掀上半空,又如同暴雨般落下。
我百忙之中扭頭看了一眼。
好傢伙,那整個屋子都跟着被掀飛起來,巨大的蛇頭自地下緩緩升起,這場景簡直跟魔幻電影裡的超級怪獸出場一樣,真特麼壯觀,我又有種給它加出場BGM的衝動。
這貨太狠,照它這麼個搞法,屋裡留下的那幾位都沒什麼機會存活了!
現在問題來了,這貨塊頭這麼大,真要讓它從妖閉空間裡衝出去的話,先不說外面的佈置能不能困得住它,單就這體積一亮相,得引起多大轟動啊,別忘了外面可就是南吉鄉街的出口,平時車來人往的不在少數呢!
我們原本的佈置都是建立在煙霞判斷的基礎上,是用來對付小蛇的!
誰特麼知道這裡面不光有小蛇,還有蛇爸爸蛇媽媽蛇爺爺蛇奶奶,而且還有一隻蛇祖宗!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從妖閉空間裡衝出去,必須得在這裡把它解決才行!
我再踏一步,這一步從妖閉空間裡踏了出去,落腳處正好是呂志偉韋國慶他們這一隊人埋伏的地點,看到我突然憑空冒出來,把他們驚得不要不要的,雖然這裡大多數特警都跟我一起並肩作戰過,不過這門神通我還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使用,震驚點也是很正常的。
“給她們兩個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我把武麗娟和宋馨蕊往呂志偉和韋國慶兩人懷裡一扔,又急聲說:“你們在外面看着,要是有什麼情況不對,立刻組織撤退,不要猶豫!”然後不等他們回答,一步踏出,重新返回到妖閉空間中。
這麼一來一去的工夫,那條蛇祖宗的小半個身子已經從地底下探出來,還在繼續不停地向外冒,而且它那些蛇子蛇孫什麼的也都被它帶得從地底下大羣大羣往外涌冒,看起來好像一股股黑色的熔岩在不停地流出!
我不由暗讚一聲。
這場面太特私壯觀了。
趕緊先掏出手機咔嚓咔嚓拍幾張照片留個紀念,這場面在現實裡可不多見。
我這一拍照,立刻引起了大蛇的注意,它又把腦袋湊了過來,好傢伙半邊臉都腫了不說,還散發着淡淡的熟肉香味,聞得我不自禁嚥了口唾沒。
“汝……啊……”
大蛇剛說了一個字,我又一計掌心雷扇了過去,這一傢伙扇得結結實實,把它腦袋扇得橫飛出去老遠,這要是個人,這一巴掌我就能扇出二里去,也就是這貨塊頭太大,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便宜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