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有些吃驚地看着我,“睡覺?這就睡?就這麼睡?”
我說:“多新鮮啊,難道上牀睡覺還要先擺個儀式擺擺神嗎?趕緊的,我這着急呢。”
“還以爲你是好人呢,沒想到也這麼壞。”
俞悅看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讓她睡個覺就變成壞人了,如今這壞人的要求水平難道已經下降到這個水平線了?那是不是在街上搶小朋友的棒棒糖就屬於十惡不赦得就地槍絲了?
正想說她兩句呢,卻見俞悅一擡手就開始脫衣服,脫了上衣脫褲子,脫了褲子脫內衣,脫了內衣就我這反應速度都沒反應過來,她就脫光了。
脫光了之後,她就伸手來摸我,特大大方方。
我嚇了一跳,趕緊往後躲了躲,“讓你睡覺,你脫衣服幹什麼?難道不裸睡還睡不着嗎?”
俞悅呆了一呆,跟着臉就紅了起來。
靠,脫衣服的時候不見她臉紅,摸我的時候也不見她臉紅,怎麼說她一句就臉紅了,這心眼兒也太小了。
我就說:“你要不怕着涼,那就這麼睡吧,呃,要不然,我給你拿牀補子來?”
她都脫得這麼光了,睡這麼個光板牀,不光上面涼,下面還咯得慌不是,就算現在是夏天,可也不能麼個曬法不是。
於是我就趕緊回家抱了牀被褥給她拿過來。
結果回來一看,好嘛,人家把衣服又穿上了。
這穿穿脫脫的業務倒是挺熟練,就是不知道她要鬧哪樣兒。
“我睡了!”俞悅板着臉,也不看我,往牀上一躺,閉上眼睛就開睡,很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這女人就是莫名其妙,就算咱已經吊打全維了,還是搞不清楚她們在想些什麼。你說要不是在現在這個當口上我沒有心情,她這麼一大美女脫得光光的,我沒準兒還真把持不住,但咱現在有事兒要做啊,正事兒要緊,哪有工夫跟人滾牀單?
俞悅睡得極快,往牀上一躺,也就三五分鐘的樣子,就呼呼地起了酣聲。
我趕緊盯好她,也沒有什麼感覺,突然發覺四周的環境都變了。
剛剛明明還在房間裡,可現在卻出現在一幢別墅前面。
看起來現在應該是黃昏時分,光線暗淡,巨大的別墅矗在眼前,透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
這場景看着挺眼熟。
仔細一想,可不就是俞家老宅嗎?
這房子可是都已經夷爲平地了,現在又冒出來,別說,肯定是進了俞悅的夢境裡。
看起來這事兒對她影響挺大,甚至留下了心理陰影以至於一做夢就又夢迴來了。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我正要邁步往裡走,就聽到汪地一聲大叫,顯得特興奮特開心,就在腳底下,低頭一看,好肥好白一隻狗!
棉花!
我不由一呆,伸手摸了摸棉花的頭,棉花衝着我吐舌頭搖尾巴,眼神特期待。
看起來不像是俞悅夢裡的,那就是真的棉花進來了。
我就問照鏡觀察者,“你把棉花帶進來幹什麼?”
照鏡觀察者回復:“它不是你帶進來的嗎?我現在沒有主動權,只能跟隨你的視角進行觀察和移動,其它的事情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就問:“那你怎麼能觀察到需的東西?”
照鏡觀察者說:“我們需要跳出這個夢境,快速在多個夢境中穿梭,每個夢境都是一個不同的信息環境,跟穿梭位面有些類似,不同的是,這些夢境世界的規則束縛基本沒有,想怎麼穿怎麼穿,而且有興趣的話,還可以直接改變目標的夢境。就比如說眼前看到的別墅,你覺得有點陰森,沒問題,把光亮度提高就可以了,只要你信息量足夠,想怎麼改怎麼改。”
這也行?只需要用想的就可以嗎?
我就想,這天太黑,改成中午時間,亮堂一點。
這麼一想,就見着那個浮在西天邊上的紅太陽嗖嗖地往回移動,眨眼工夫就浮到了正中天上,變得又亮又亮得都刺眼。
果然好使!
沒等我感嘆出來呢,照鏡觀察者已經先感嘆出來了,“你,你怎麼能改變背景環境?這得多少信息量!這得什麼樣的法門技巧?我觀察虛數世界這麼久,都做不到這一點。”
我倒沒覺得用了多少信息,就告訴他:“很簡單,用想的嘛,你這麼告訴我的,我就是這麼做的。然後呢,得怎麼跳出這個夢境到別的夢境裡去,來點法門行不行?”
“這得看你想要觀察哪種傾向性的影響,只需要做個預設目標,就可以自動跳到傾向性最強的目標夢境中,直接進行觀察。”照鏡觀察者說,“比如說,我們要進行觀察的是”
“行了,不用說了!”我趕緊打斷他,反正他說的我也聽不懂,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想要知道的很簡單,就是照鏡觀察者這事兒跟我師姐的事兒有沒有關係。他能觀察夢境,而我師姐恰好就有一個陰森森的夢境,還差點把我帶進去。她一做那個夢,那個潛藏在她身體裡的黑影就會冒出來,還往外放信號。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繫,那才叫見鬼了。
我就想着馮甜夢境的情況,做了個目標。
如果馮甜在做這個夢,我就能直接跳到她的夢裡面去觀察整個夢境的情況。
目標特徵剛一完成,我就覺得身體有些晃動,四下裡的環境變得模糊起來。
靠,不是吧,這就要跳過去?難道馮甜又在做這個夢了?不可能啊,最近她跟我在一起,都睡得特安穩,那個黑影還讓我打得縮了起來,一直都沒見她做這個夢,難道是離開我身邊就開始做了?
不管怎麼樣,跳過去看看就是了。
正做着準備運着氣呢,忽聽棉花“汪汪”叫了兩聲,聲音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然後我就看了一團巨大的陰影掉到了別墅的房頂上。
一隻巨大的蠍子!
一隻長着女人頭的巨大的黑色的蠍子。
一落到別墅上,女人頭的表情就有些詫異,擡頭看着天空中的太陽發呆。
呦,這女人的樣子有點眼熟。
仔細一琢磨,想起來了,以前還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