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火鑫二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縮在一衆富二代身後。
接下來就是萬衆矚目的拍賣時間了,我可不希望被這幾個張揚高調的傢伙拖累,被人關注可不是件好事。
就在那王先生說完之後,他便站到一側,將舞臺大部分地方讓了出來,隨後就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推着個大籠子從幕布後面出來。
我神色微微一變,籠子的傢伙是個活生生的成年男人,體格強健,肌肉發達。
健美般的體型**裸的展露在人前。
不少人露出狂熱的目光,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男人,甚至還被旁邊的土豪小年輕調侃了一番。
我笑着說了兩句應付過去,但心思依舊在那強壯的男人身上。
不爲別的,那男人身上散發着強烈的木屬性能量波動,根本就是一個被仿製玉佩強制激發出能力的傢伙。
“各位想必也看到了,今日首件物品就是他,下面由我來爲大家介紹一下……”
姓王的主持人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語調輕柔的說着男人的來歷,我收斂神色,不由的嘆了口氣。
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被當做物品來拍賣,而且從他的狀態來看葉活不了多久。
被強行激發能力,如今還處於茫然的狀態下,半跪在籠子裡一動不動,多半是被注射了藥物之類。
“要不要……”
水卿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起了惻隱之心,但現在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那男人身上帶有明顯的木屬性波動,即便不是木族的人,也多半是木族的分支,或者是旁系。
像香香這種天生就自帶火屬性,不依靠家族傳承的人是少之又少。
再說他也並不是真的救不了,起碼我就能將仿製玉佩燃燒生機,激發能力的速度緩和下來,再送回莊園的話,說不定木族和水族會有些辦法。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會被推上來,這些應該都是天人實驗室中的半成品或者是失敗品。
他們不間斷的進行試驗也是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的,以前還有大夏國願意買單,如今沒了前總統那個笨蛋付錢,天人也只能 依靠自己賺研究經費了。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似乎銷路還不錯的樣子。
於是我只得遺憾的搖搖頭,並沒有說原因,水卿嘆口氣也沒多說什麼,她自己也知道不大可能。
水族和木族一向關係不錯,兩個家族世代交好,聯姻的也特別多。故而在見到一個身居木屬性能力的人之時,會生出幾分同情也正常的很。
不說這裡那麼多人在,隱藏在後面的天人更是未曾露面,咱們的主要目的都沒有達成。
籠子裡的男人在幾分鐘之後就被一箇中年富婆給要了去。
巧的是,那富婆我還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接觸王麗事件的時候看上我的那富婆……
富婆依舊對美男垂涎三尺,只是跟在她身邊的金絲邊影帝不見蹤影,我估摸着是被年輕的小鮮肉給淘汰了吧,就比如她新買下的強壯木屬性男人。
接下來一個小時內,一共有十個實驗體被推上舞臺,其中九個成功被各色各樣的人買走,只有一個腿部有殘疾的姑娘沒人看上。
那女孩兒瘦的和麻桿一樣,長長的頭髮蓋住臉頰,以我的視力都看不大清楚。而她身上的能力波動也很一般,只比普通人好上一些而已。
有錢人才不會買一個殘廢回去當寵物玩,因此被留下來也很合理。
我不由的笑了下,心想這樣也不錯,至少不會被人當做玩物。
也許是我的聲音有些大,站在我前面的土豪小年輕回頭看我,輕聲道,“嘿嘿,你不會以爲不被買走運氣好吧?”
我疑惑的看向他,難道不是嗎?
小年輕看懂了我的眼神,衝舞臺上努了努嘴,“看下去,其實能夠被買走的纔是好運氣。”
我不解的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恰好看到兩個身穿黑衣服的男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女孩兒隔着鐵籠子按住,拿着話筒的王先生則是笑眯眯的朝着籠子走了過去,我注意到他手裡除了話筒之外還多了一根透明的針頭。
……就地解決?
我一瞬間就想到是怎麼回事,驚訝的看着王先生將手裡半透明的細小針頭打進小姑娘的胳膊上。下一秒,那姑娘猛地一顫,緊接着便劇烈掙扎了起來,力氣大的驚人,險些就把按着她的倆高大男人給掀翻。
金屬製的籠子都開始變形,發出難聽的“嘎吱”聲。臺下圍觀的衆多權貴被這一畫面刺激的高聲尖叫,興奮的不得了,就連我身旁的幾個年輕富二代也揮舞着雙手叫囂。
舞臺上的王先生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上揚的弧度拉大,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直到那姑娘脫力後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王先生才雙手微微向下壓,平息了在場大家的亢奮。
“她死了。”
和我一樣全程圍觀的水卿蹙眉小聲道,火鑫也是擰着兩條眉毛一臉的厭惡,方纔狗腿的樣子是裝不下去了。
有錢人的娛樂場,說的就是這裡。
我安撫的拍了拍水卿後背,趁着大家還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帶着二人直奔舞臺後方,仿製玉佩作爲壓軸出場的玩意兒定然沒那麼快上來,那個王先生一定會再把氣氛炒得更高一些才讓人將玉佩拿出來,到時候絕對能夠賣個好價錢。
有錢人就是喜歡看人對他們俯首稱臣的畫面,尤其是征服那些本身就很強悍的人。
我們三個順着邊門出去的時候,下一個實驗體也被推了上來,富豪們視線全部聚焦在那鐵籠子內的女人身上,全然無視了我們幾個的行蹤。
“媽的!真特孃的不是人!”
火鑫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睛都發紅了。
一向冷靜的水卿也緊握雙拳瞪着眼,看那架勢只要我一聲令下,隨時都能衝上去幹一架。
我揉了揉眉心,“別廢話了,先毀了仿製玉佩再說。天人手裡的玉佩多的是,我們能消滅一塊卻不能全部幹掉。”
“那怎麼辦?你沒看見剛纔那姑娘痛苦的樣子?簡直就不是人,要不是今兒還有其他事兒要幹,老子早就衝上去削他們了。”
火鑫揮了揮拳頭,壓低了嗓門道。
我白了他一眼,沿着走道一路小跑,“你得了吧,救你這小身板三兩下就被天人抓住了,這裡都是他們的人,你可給我安分點,不然回去我就不讓你和水卿睡一屋了。”
說罷我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手拿機槍來回巡視的傢伙,我們三個躲在掛角位置,背靠背站着,那人一靠近,我瞬間出手扼住他喉嚨,輕輕一掰,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你!”
火鑫震驚的看着我,壓根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殺人。我又白了他一眼,眼睛都酸了。
“看清楚,這是天人!”我指了指男人的額頭,他倆湊近了一看,上面赫然紋了個天人的圖騰,此時還一閃一閃的,像是在發射信號一般。
我招呼二人一路潛伏進去,過程中擰斷五人的脖子,還悶死一個,這纔到了舞臺的後方。
這裡安頓的人手比較充裕,粗略一看足有三十來人,而且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我也不再隱藏,上手趁着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接連打出十幾道符篆,布了個大型迷幻符篆,將天人都困在其中。
剩下的那些普通人就交給水卿和火鑫二人料理,我則是摸進了他們放東西的地方,依靠着蟠龍玉佩對仿製玉佩的感應,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他們打算拿去拍賣的玉佩。
溫潤的方式玉佩晶瑩剔透,乍一看居然和我脖頸上掛着的原版沒有區別,要不是上面的波動全然不同,單單看樣子的話我甚至會以爲是同一塊。
“哼,就是因爲這東西。”
眼底劃過一絲陰霾,我手上猛地一用力,毫不猶豫的捏碎了仿製玉佩。
就在它碎裂的同一時刻,忽然周圍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我立馬轉身出去不再耽擱,但是在經過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幾聲極其微弱的嗚咽聲。
這裡本就是天人存放拍賣品的位置,拍賣會以實驗體和仿製玉佩出名,因此我立刻就想到了剛纔登上舞臺的十來個實驗體。
於是本該拐出去的腳步頓時停住,我回身一個個的掀開周圍被矇住的布簾子,繼而一張張或是驚恐,或是茫然的陌生臉龐印入我眼簾。
“張巖快走,磨嘰什麼呢,一會兒天人的追兵到了可就麻煩了,老子可不想被抓去做實驗哈……”
火鑫急匆匆的衝進來,扣住我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把人都放出來。”
我回過神來,立馬伸手將離我比較近的幾個籠子給破壞掉。見一個救一個吧,當真留着這些人在,我心裡也不安生,起碼見着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只是這些人能不能真的擺脫天人,還得看他們自己。
“啊?哦,哦!!”
被眼前的場面震驚了的火鑫久久纔回過神,趕緊上前幫忙將籠子破壞掉,剛纔他只顧着我了,因此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看到了心情想必和我一樣複雜,“水卿在外頭擋着我們要儘快。你們幾個出來的別瞎跑啊,一會兒大家一起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