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他們了,反正紅臉黑臉都是他們來做。”清韻努着嘴說道。
我們飛出去半個多小時之後,看到不少人往一個方向聚集。
這些人裡面竟然也有上官晴雪。
不一會兒,他們讓人四處守着,緊接着,便要弄出陣法。我讓夢塵和月清在外面等着。自己則是和清韻趁着這個間隙念動隱身咒進去了。
衆人朝着一堵圍牆走了過去。這圍牆有十多米長,三米多高。這些人都是輕鬆地越過去。
我的清韻則是到了圍牆邊緣的草叢裡躲着。
這裡是一片荒地,她們跳着奇怪的舞蹈,嘴裡不停地噴火。
上官晴雪站在中間,偶爾有風吹來,她的長髮在風中飛舞,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停了。”只見一個女子擡起手。那些噴火的人便下去了。我們聽到她們的一些話,才知道這個女的是她們的大師姐。不一會兒,有人拿着一些乾柴上來。大師姐隨手一指,火便燒了起來。
“聖女,大夥今日有事情要問你,你就不願意說嗎?”一個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
“周師妹,你說的確實是不錯,可是上官......”這大師姐本來似乎是要幫上官晴雪說話的,但是突然又對上官晴雪的態度冷漠了不少,她指着上官晴雪說道:“但是她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聖女,如果我們現在這些人不經過家族裡的長老,就隨便下決定了,只怕回去之後也會有麻煩吧。”
大師姐這話一出,旁邊的衆人紛紛點頭。
有的說道:“家族裡的懲罰確實很嚴重。”
有的說道:“這還是其次,我們如果擅自做主,只怕會引發長老們的不滿,到時候又顯得不夠尊重他們了。”
大師姐聽了衆人的議論之後,說道:“是啊,周師妹,上官晴雪她雖然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怎麼說都是衆長老定下的聖女,很多事情確實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還是先算了吧。”
大師姐雖然不贊成處置上官晴雪,但是對上官晴雪也沒有什麼尊重了。這些女子剛纔說話的時候,說到上官晴雪的時候也幾乎沒有什麼好稱呼。本來我還以爲上官晴雪畢竟是這些人的頭,即使有什麼誤會,她們也不敢亂來。等看到大師姐願意主持公道之後,我還以爲今日不再有任何的麻煩了。哪知道這些人的態度如此,似乎也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了。而且有些人對上官晴雪還是怒目而視。甚至那個周師妹已經握緊了劍柄,似乎隨時就會朝着上官晴雪發起了攻擊。
我就要起來。
“巖子哥哥,不要。”清韻按住了我的肩膀,低聲說道。
“清韻,怎麼了?”我突然也反應過來了,是我太沉不住氣了,事情並沒有到逼不得已的地步。而且上官晴雪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呢。
“你現在如果出去,只會讓晴雪處於更加尷尬的位置,到時候她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清韻嘆了口氣,“想不到晴雪這樣高冷的性格,卻也會暗中對你生了感情,否則也不會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我看着清韻,本想辯解,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衆位長老的意思確實不是我能違背的。”周師妹繞着上官晴雪走着,目光又從衆人身上掃過,“可是他們如果在這裡,看到上官晴雪的所作所爲,也一定會後悔選擇她做聖女的。”
“周師妹,剛纔上官晴雪確實是有些維護那個叫張巖的臭小子,也沒有爲我們兩個受傷的弟子討公道。不過這也是小節。她畢竟是聖女,有些事情不可能按照我們這些小弟子說的去做。”大師姐說到這,頓了頓,突然看向了上官晴雪,“上官師妹,大家份屬同門,你若是有什麼苦衷,大可以說出來,此處都是自己人,不需要怕什麼。”
大師姐雖然再沒有稱呼上官晴雪爲聖女 但是突然又親切地叫了一聲師妹。可見這個大師姐也不是傻子,更不至於隨便被人挑撥。
“對啊,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倒是說啊。”周師妹又變得咄咄逼人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一直沉默的上官晴雪一開口就顯得很疲憊,“你們是要給我帶着腳銬手鍊回去嗎?隨便你們了。既然把我當成一個罪人了,我就是一個罪人了。”
“上官師妹,你真的想好了?你若是戴上了腳銬手鍊,哪怕日後證明今天的事情是大家錯怪你了。”大師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也不能做苗疆的聖女了。這是我們聖女身份又豈是一般,如何能輕易受刑?”
大師姐看向衆人,似在徵求她們的意見。
“這苗疆也真是,竟然會有這種臭習慣。如果別人故意抓了她們的聖女,難道還有不同刑的道理?難道她們一直無法完成那個任務。實在是太迂腐了。”清韻撇了撇嘴道。
我抓住清韻的手,暗示她不要太激動了,否則會被人發覺的。
清韻這才安靜了許多。
“大師姐,你現在看到了吧,並不是我們誰在針對她。她這個樣子,明顯是不把苗疆的聖女身份放在眼裡。”周師妹嘿嘿冷笑,“你越是關心她,她越是看不起你。”
“周迅,你別太過分了。”即使上官晴雪再能忍,可是一直被人欺負,她又怎麼能夠不反擊?
“哎呦,我們的聖女,不是冷冰冰的嗎?竟然也有發脾氣的時候了?我就說了,你其實早就不配做聖女了。你現在滿腦子都是張巖那個臭男人,你還想和他......”周迅越說越興奮。
“周師妹,說話別太難聽了。”大師姐似乎聽着都覺得難爲情了,便打斷了周迅的話,“上官師妹就算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或許也不過是把別人當成朋友而已。我和她相交多年,她就算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也不至於如此離譜。除了我,在場的又有幾個不瞭解上官師妹的爲人,你們真的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嗎?”
大師姐說到這,故意停止了下來,看着衆人的反應。
“大師姐,你說的不錯,我也不相信聖女是這樣的人 。”
“是啊,我也不管晴雪是不是聖女了,她也許會不小心做錯事,但是還不至於爲了一個男人背叛我們苗疆。”
“是啊,晴雪,你就說一句話吧。”
這大師姐說話穩重,又不偏向誰,似乎很得人心。果然她這一表態,衆人又紛紛選擇相信上官晴雪。
“巖子哥哥,你說說,晴雪不像是會犯了大錯的人。她這麼聰明,就算真有包庇你的地方,也未必是因爲各人感情。”清韻難得沒有拿我和晴雪的關係來開玩笑,說話也十分鄭重,“再說了,一個聖女,只是維護一下朋友,這些人爲什麼一定要她下臺。最奇怪的還是晴雪的反應,她竟然從不爭辯,似乎接受了這個結局。難道是有什麼苦衷?”
清韻的這些問題其實也正是我的疑惑。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示意繼續看下去。我現在糾結的是,如果上官晴雪真的被這些當成囚犯一樣了,我是該出手嗎?
如果我出手,很可能坐實了上官晴雪的罪名。她就算回到苗疆,只怕也很難翻身了。可是如果我不出手,這些人又會帶着上官晴雪離開。雖然說這大師姐看起來很正直,不過那個周迅一直虎視眈眈。上官晴雪畢竟被限制了,而且從剛纔的對話來看,在這些人中,還有不少是周迅的黨羽。周迅真要害了上官晴雪也未必是難事,到時候她再將事情推個一乾二淨,或者隨便找一個替罪羊。
“巖子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清韻看到我臉上有了憤怒的表情,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不知道。”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周師妹,聖女幫助外人其實是沒有問題。不過她最後確實也帶着我們去找張巖了。也不算是太過偏向。而且那兩個人也並沒有多大的問題啊。”大師姐拍了拍手。
我和清韻趕緊低下身子。
不一會兒,竟然有兩個人從我們身旁走過,竟是當初炸了我車子的那兩個男人。一想到因爲他們讓上官晴雪處於這種尷尬的境界,我甚至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們。如果我將這兩個人殺了,又將事情隱瞞得好好的,又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不過我轉念一想,上官晴雪畢竟在這個地方停留了太長的時間。楚中天會過來,苗疆的人也會過來。我和他們的衝突遲早還是會有的。
或許是這些人自以爲守衛嚴密,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我和清韻已經在裡面,所以也沒有任何的警惕。
“阿水,阿火,你們兩個可以說說怎麼和張巖起了衝突了的。”大師姐指着這兩個男人說道。
水蛭男叫阿水。身上纏蛇的男子叫阿火。
從阿水還有阿火的反應,還有衆女對他們的態度來看。阿水和阿火的地位並不高。或許在他們的家族裡面,女人的地位是高於男人的。
一想到這兩個男人去找我麻煩的時候鼻子都上天了,而現在卻對着衆女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我倒是覺得有些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