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的問老頭兒怎麼了這是,爲什麼要在十一點之前回來,回不來還不讓我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頭兒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反對,他表示:“這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我讓他有話就告訴我,要麼就說完,要麼就不說,別把我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然後又不說了。
老頭兒看我的態度,還是選擇告訴了我,他表示:“你今天不在家的時候,我收到了一份快遞,快遞上面顯示是你簽收,發件人不知道是誰,我偷偷打開看了看,你猜是什麼?”
老頭兒這吊人胃口的本事真是練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了,我讓他趕快說,他要把我給急死是吧?
老頭兒咳嗽了兩聲,表示這上邊是一條紙條,而紙條的下邊是一件衣服?
衣服?我聽老頭兒這話有些納悶,一張紙條而已就把他嚇成這樣,我說她捉鬼的膽子呢!
老頭兒讓我少廢話。他話還沒有說完。
搞半天是沒有說完,我讓他繼續說。
老頭表示這紙條上的信息是我簽收,但紙條上的信息卻是寫給她的?我們昨天救了程佳怡,夏曉母親已經知道是我乾的。
現在正在找我,紙條上有兩條路讓我選,要麼把程佳怡在給她完好無損的送過去,他會當什麼也沒發生,這件事也算是私了了。
如果我做的好,給我點獎勵也是說得過去的?
看夏曉的媽媽應該是急了。
她知道是我乾的,這一點我倒是一點也覺得稀奇,只需要調一下監控我就暴露了。
我讓老頭繼續說,這一次老頭沒有說。而是告訴我,馬上就該天黑了。我,要不問吧程佳怡送過去。
我搖了搖頭,跟老頭兒表示我張巖的爲人他應該知道,這是大活人又不是別的東西哪能說不完就不要,老頭兒嘆了口氣跟我表示,他就怕要是因此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讓老頭兒的放心,這傢伙既然是來找我的就說明他是不知道我在哪兒呢?
剛剛老頭也說了,讓我今晚不回去,我今晚不回去,興許還能躲過去的。
老頭兒表示是嗎?我點了點頭,他沒有在說話我告訴他行了,我對自己的事情還是有把握的,他放心好了。
恰巧在這個時候,大嬸的門打開了,我趕緊掛了電話。
等大嬸把門打開有一段時間,我敲了敲門。
之前我都是白天去的,這一次晚上去把大嬸給嚇了一跳,問我這麼晚了,怎麼來了?我實話實說:“我還是有件事想要找您聊聊。”
大嬸表示有啥事白天不能說嘛,還晚上跑一趟多不值當。
我告訴大嬸我就是白天來的下午的時候纔剛剛到就來了,只是當時門關着,還上着鎖,我就等,一直等到了現在。
大嬸有點不好意思了,跟我道了聲歉,表示:“哎呀,今天真是對不住了,我有點事兒,也不知道你要來,我要是知道你來,就不出去了。”
我擺了擺手,讓大嬸可千萬別這麼說,我來這裡跑,問她這兒,問她那兒就夠煩人的了,他不要嫌煩就行。
大嬸表示怎麼會呢,不會的,我就算天天來他都會歡迎。
大嬸讓我讓進了屋,到屋裡之後,我找了個沙發坐下,大嬸黑夜拿了點吃的,還很貼心的表示。我這等了一下午肯定餓了,吃點這東西先墊墊,今天就別走了,明天再走,那麼晚了回去她也不放心。
我本來還在爲找不到住的地方發愁呢,沒想到大嬸倒是自己提出來了,那我也只能厚着臉同意了。
看大嬸的小孩子沒有在這兒,我問了句,大嬸表示回姥姥家去了,她這也是好不容易纔有點時間歇息。
大嬸讓我等着,他現在就去做飯,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堂屋裡,感覺陰森森的,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
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一陣睏意襲身這睏意別提有多難受了,就像是那種幾百年沒睡的感覺一樣。昏昏沉沉中我便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我聽到了大嬸的喊話聲,讓我去搬柴火,柴火不夠了。
我急忙爬了起來,讓大嬸稍等。緊接着便爬了起來去找柴火。
只是從屋子裡走出去之後,眼前的一幕徹底把我給整懵了。
只見本應該是用圍磚牆壘成的院子,這個時候院子卻沒了,轉而換來的是一片空地,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片野外。
今天的月光格外的慘白,照射到這荒郊野外,更讓人感覺了一陣冰冷的感覺。
我在這呆呆的,大嬸問我弄好沒,怎麼還把沒把柴火給拿出去。
我如夢初醒,再說這房子的門口抱了一堆柴火,只是我看了一圈竟然都沒發現到大嬸身影以及廚房的身影。
這就奇怪了,我問大嬸她在哪兒呢,我怎麼都沒有看到她。
大嬸讓我去後院,她在後院。
大嬸的話是能聽的很清楚,可是就是看不到人。
她這麼提醒一提醒,我非但沒敢動,還往後退了兩步。
這裡頭不對啊,這裡頭明顯不對啊。我記得這大嬸家的廚房是在前邊的,怎麼做個飯跑到後邊去了,而且看這周圍荒郊野外,壓根就不是程煌村,這,這大嬸是把我給帶哪裡去了?
我全身上下頃刻間便升起了一陣冰涼,已經有些沒法相信這裡的輕狂了。
大嬸的聲音還在重複讓我快點,火馬上就滅了,一旦滅了,她做的這個東西就算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我可不要拖後腿。
拖着麻木的身子,我來到了後院,發現後院果然有一棟房子,只不過這這棟房子的旁邊是一個個的墳頭圍成的。
而大嬸此時就在裡邊做着些什麼。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面的餓感立刻就沒了,這誰能接受自己的食物是在一羣墳頭的圍繞下做成的,這完全就沒感覺了。
我這麼樣的感覺本是我自己的心裡話,並沒有在外邊說出來,但是仍舊沒有逃過大嬸銳利的嗅覺,她告訴我儘量要聽她的話,她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只有這樣我才能一切太平。
但如果我要是不聽話,還像現在這個樣子,那她就只能忍痛割肉,把我給割出去了。
把我割出去。我沒有聽太懂這句話的意思,大嬸點了點頭,表示夏曉的媽媽不是在找我嗎,如果她要是把我的行蹤告訴了她,我會怎麼樣。會不會被傷害。
我盯着大嬸是越看越奇怪,之前大嬸對我態度不錯的,這個時候怎麼就因爲一個飯要跟我翻臉呢,這也太奇怪了點。
而且她是怎麼知道我和夏曉的媽媽有矛盾的,她又和夏曉的媽媽有什麼關係來着。
人在極端情況下都容易亂想我也不例外。這麼想來想去,想了一圈,可結果仍然是沒有想到什麼想的通的事情。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想跟大嬸糾纏了,這麼糾纏下去對我肯定是沒好處的,我覺得我還是偷偷的走吧。
在大嬸沒有注意的情況偷偷逃走,我覺得這樣的話或許還有些希望。
說做就做,以去前院拿件東西爲由離開了大嬸的視線,趁大嬸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趕緊逃了出去,一直順着空地往這外走,我相信我肯定能找到出口。
在這麼一片空地裡尋找出口,是相當的打擊人的,這種感覺不比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尋找一條出路來的強到哪兒去。
我一直按照自己感覺的方向跑,跑了有多長時間我也不清楚,不過給我的感覺是夠長了,想着那大嬸就算髮現想找到我一段時間。
況且爲了安全起見,我故意拐了好些彎就是不讓大嬸發現的。
這樣應該是足夠安全了,我在內心安慰自己。
跑了那麼長時間,是真累,找了個地方坐下歇了歇。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屁股剛坐下不到一分鐘就有人拍我的肩。
在這種荒郊野外被拍肩是相當麻煩的事,想想老頭兒以前也跟我說過,在野外最怕的就是鬼拍肩,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慌亂更不能扭頭看,不管內心裡有多好奇,都不能扭頭看。
我心裡面撲騰撲騰跳個不停,整個人都相當的不安,怕背後的那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在拍我。
這一次她沒有拍我,而是從後邊走到了前邊,當我看到她的樣子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一樣。
我轉身就想跑,在這關鍵時候,身子卻不聽使喚了。
女人帶着一臉冷笑表示:“張巖,張巖你可讓我好找啊!”
我趕緊把眼神藏起來,儘量不去看他的表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最不想見的一個人,夏曉的媽媽,在這種鬼地方,找只鬼都是難的,更別提人了。
然而這麼不容易遇到的事兒,在我這兒還是一點不容易都沒有。
我都懷疑自己的運氣是有多差,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夏曉的媽媽,難道老天爺真的要滅我嗎?
夏曉的媽媽見我不理會她也不生氣,讓我跟他走,我的身子就不聽使喚的跟她走了,哪怕我大腦不停的發着讓自己停下來的訊息都沒用,因爲身子已經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