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怡有些無奈,但是她也沒有什麼辦法,看了我和歪門邪道一眼,只好退了回去。
程佳怡走了之後,那兩個大漢便把門給關上了。
屋裡只剩下了我和歪門邪道兩個人。
我盯着歪門邪道,歪門邪道盯着我。
窗戶還開着,我們下去的那根繩子還在,從這裡能看到後院那棵古樹,剛剛還有一大堆的鬼嬰的。現在樹已經恢復了正常,除了嘩啦啦的樹葉響動的聲音除外。
我到現在都在懷疑,那些鬼嬰到底爲何都在這樹上,小男孩又是誰,陳鳴的莊園裡爲何有那麼多得的道士。
陳鳴又爲何要說謊,這麼多疑惑一時間都在等待着解開。
剛剛歪門邪道說要告訴我爲什麼有那麼多的鬼嬰在這樹上的,只是因爲陳鳴的到來,並沒有說。
我躺在牀上小心翼翼的問歪門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知道那樹爲什麼那麼多鬼嬰嗎?爲什麼?”
歪門邪道指了指門外,示意我有人,不方便說,怕那些人聽到。
我告訴他他貼在我耳朵上說不就行了,他們還能知道?
歪門邪道不放心,非要去廁所,還說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安什麼設備,萬一有,那可就麻煩了。
我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他去廁所。
等歪門邪道我們兩個跑到廁所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我也找不到位置坐,只好在他面前站着,問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歪門邪道點頭說:“我之前沒有仔細的看才覺得奇怪,現在我看出來了,這後院之所以不能動,就是因爲下邊有陵墓,而且是帝王墓。”
我奇怪的問歪門邪道:“帝王墓跟做高爾夫球場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挖溝。”
歪門邪道跟我解釋:“做高爾夫球場,以陳總是生意人他不可能不邀請生意上的朋友一起來玩,說白了,這地下的墓主人就是不想有人打攪他的安息,所以那風水師才告訴他整個後院都不能動,只是沒有說明原因,就被陳鳴攆走了。”
我問歪門邪道:“那樹呢?那樹又因爲什麼不能動?”
歪門邪道解釋:“這棵樹應該是這下邊的帝王在埋的時候就栽上的,他靠自己墓的聚陰力來滋養這棵樹,所以這樹才變成了一個特別招陰。可以養鬼的鬼樹,這也是這棵樹能活上百年的緣故。”
我搞不明白那帝王爲何要這麼做?
歪門邪道解釋:“很顯然,他怕別人盜自己的墓,如果我沒猜錯,那墓的入口就在樹裡。”
我看歪門邪道說的好像挺有道理,接着問:“依你所說,這墓應該是個兇墓,正常的應該都能看出來,那陳鳴爲何還花大價錢買個這山頭呢?”
歪門邪道搖頭,說我分析的不對:“這墓雖然聚陰,但墓埋的地方確是風水寶地,在風水學中這應該屬於龍脈,最高級別的那種,陳鳴之所以把家安到這兒跟龍脈不無關係。”
“那,那小男孩和那羣道士又是怎麼回事?”
歪門邪道解釋,這個地方應該屬於世間少有的一種格局就是陰陽相合,地下是龍脈,埋在這種地方財源廣進,一生大好,會非常順。
而上邊確屬於陰池,尤其是那棵樹屬於陰池的最重點,聚陰地,但好在那陰氣進入不了地下,所以不影響龍脈的靈氣。
如果把人埋在這兒,是好事。
如果拿那棵樹養鬼也是好事,這種地方相當少見,對於養鬼的人來講,這裡差不多屬於聚寶盆,給錢都不賣的地方。
陳鳴買了這塊地,自然少不了一些邪道的惦記,這裡面自然有人要跟陳鳴談合作,那小男孩能拿到這個地方,也算是他的本事。
我問歪門邪道,他之前也是邪修,肯定和邪修打過不小交道,有沒有見過這小男孩。
歪門邪道搖了搖頭,認爲自己見過的很多,但這個小男孩還真的沒有見過。
我讓歪門邪道在想想,能控制住那麼多鬼嬰,又同時能讓十幾個道士爲自己賣命,這種人名聲應該很響纔對,歪門邪道竟然不認識,怪了。
歪門邪道告訴我想也想不出來,這個人他確實是不認識,不過這個樣子的人,能管那麼多的邪修,控制那麼多的鬼嬰,要他說只有一個地方能做到。
我問他哪個?
歪門邪道說:“破天邪教!”
破天邪教,這不就是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嗎?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破天邪教是相當強大的一個邪教,他坐擁的邪教弟子有上千,其中根據地位和實力也分三六九等。”
我問歪門邪道:“既然破天邪教那麼厲害,你爲何還要退出來?”
歪門邪道說,破天邪教雖然強大,但做的事情並不光明磊落,都是一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覺得做那種事遲早會遭到天譴,與其那樣還不如平平淡淡的做一個普通人來的自在。
歪門邪道這句話說的很對,我不否認,老頭兒以前也跟我說過,邪修別看從實力上很強大,實際上不然,有句話叫樹大招風,邪道是違背天道的,邪道之人也會因此付出代價。
幾乎所有的邪教人員,都不會安穩的過一生,總有這樣那樣的傷痛纏繞着,直到老去死去。
他就接觸過一些邪道的人,終其一生,到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的地步。
挺好的一個家庭,就因爲走上邪路遭受天譴,連累了整家人。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的邪修都是孤家寡人的原因。
我告訴歪門邪道:“你的選擇是對的,早點從這裡掙脫出來,有條條大路,幹嘛要走那種羊腸小道呢?”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不否認我這句話。
我躺了下去,告訴他睡吧,明天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如果這小男孩真的是破天邪教的人,那我們還真的要多待幾天,查查他們想做什麼。
如果有辦法能從小男孩那裡得到破天邪教的情況,這對我們解救鬼嬰是有很大幫助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歪門邪道不反對我的想法,只是他告訴我,想調查破天邪教這件事,就必須要把陳鳴給弄醒,只有把他的心歸到我們這兒來,纔有可能。
我點頭。
第二天一早,歪門邪道我們兩個纔剛剛起牀,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以爲是程佳怡,喊道:“進來吧!”
進來的並不是程佳怡,我不由得愣了愣,急忙把衣服給穿上。
陳鳴走到我和歪門邪道面前看我慌慌張張的穿衣服,笑呵呵的道:“張兄急什麼,都是大老爺們,你有的我也有。”
這話說的我更尷尬了。
歪門邪道轉移了話題,問陳鳴:“這麼早就起來了,看來陳總的生意不錯嘛。”
陳鳴急忙擺手:“這位道長說話可就是埋汰我了,現在正是淡季,掙不到什麼錢的,兩位快起牀,等吃完飯,我帶兩位出去轉轉。”
我奇怪:“這周圍都是山,去哪轉?”
陳鳴告訴我,這一片是山,往下走就不是山了,這山腳下有個縣城,想想我們來了也有兩三天了,還沒有帶我們出去過,這次趁着這個時間,帶我們出去溜達溜達。
我和歪門邪道還在發愣,陳鳴讓我們快點呀。
爬起來,進了餐廳。
坐到餐廳,我和歪門邪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上次的巴豆事件已經給我們心理陰影了。誰知道陳鳴這一次又會做什麼妖。
陳鳴在那狼吞虎嚥,我和歪門邪道確是沒動靜。
陳鳴讓我們快吃啊,客氣什麼,在不吃,飯就涼了。
我找了個理由,問陳鳴:“那個陳總,您說帶我們去縣城,那縣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歪門邪道也附和。
陳鳴並不吃這一套,讓我們有啥事吃完飯再說,吃飯時間不談別的。
我跟歪門邪道嚥了口吐沫,感覺這次好像躲不掉了。
我盯着歪門邪道問他怎麼辦。
歪門邪道看看飯又看了看我,給了一個眼神,他自己率先拿起了筷子。
我明白歪門邪道的意思,嘆了口氣,我也拿起了筷子,開始吃。
陳鳴還算有點良心,這一次的飯菜裡什麼都沒放,我和歪門邪道吃完之後也沒有出現像上次那樣拉肚子的情形。
飯後,陳鳴把這些交給下人,拉着我們就往車庫走。
我告訴陳鳴,我還有個女性朋友,沒吃飯,另外出去玩,要不帶上她們吧,不然到時候回來她肯定該不舒服了。
陳鳴讓我放心,我那個女性朋友,早就吃完飯了,也專門找了一個女下屬陪她一塊出去的,確切的說,她現在應該已經在縣城了。
我和歪門邪的都驚訝到了,那麼快?
陳鳴讓我倆別傻了,快上車。
我跟歪門邪道呆呆的爬上車,司機啓動車子一路往山下趕,我提醒歪門邪道記住出去的路,省的下次出去又迷路。
車子一直出了莊園,行駛在盤山公路上。
從盤山公路上就能看到山腳下確實是有一個縣城,這縣城的規模不小,只是像是個古城,房子普遍比較老舊。
像江浙這種地帶,古城很多,倒是不怎麼稀奇,只是讓我好奇的是,陳鳴突然帶我們這麼着急的出去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