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偉很不友善的眼神裡,我可以赤~條條地看出他的嫉妒,他的仇恨,我想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了潛在的情敵了。
我不知所措,只能尷尬一笑,只是這一笑更加激怒了劉偉那張比便秘還要難看的臉,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刻,他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生食我肉,然後再施行滿清十大酷刑了。
“我幹嘛要跟你走啊!你快點放開我!”嬌小的王溜溜憤怒地衝劉偉叫道,一邊掙脫了對方的拉扯,原本不染腥風血雨的一張小臉,已是金戈鐵馬,大漠狼煙了。
“你……”劉偉僵硬地站在那裡,便秘升級的一張臉,極爲難看,像是惡臭無比的臭豆腐,他頓了頓,像是再給自己打氣,然後直言道,“你是我要追求的女孩,你不跟我走,留在這裡幹嘛?”
“你神經病吧!”王溜溜突兀地罵了他一句,然後宛若流星蝴蝶般地跑開了,跑了幾米後,又停下腳步,轉眸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她仿似神情的眼神裡,到底蘊含了什麼意味?
是讓我替她說什麼嗎?還是讓我去追她,與她一同離開呢?但我終究沒有作爲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王溜溜負氣地跑遠,現場只剩下與我兩軍對壘的劉偉,由於我心裡有愧,之前答應了劉偉要助他一臂之力,幫他順利地拿下王溜溜的,可是在王溜溜面前,我未曾提過他半根寒毛,更別說爲他美言幾句了。
因爲我打心底討厭他那根禍害了無數女人的利器,更不想讓他的利器在王溜溜未被開墾的處~女地上進行耕種勞作,再說像王溜溜這般嬌弱的女生,又怎禁得起他致命的一擊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無從爲自己辯解,更不敢迎接劉偉餓狼傳說的眼睛,他只是天誅地滅地瞪着我,也不曾說話,一時之間,我們的周遭都流淌着劍拔弩張的氣流。
就這樣僵持了半天后,劉偉終於用興師問罪的口氣,開始質問我:“童悅,我們兄弟之間沒什麼好隱瞞的,今天你就痛痛快快告訴我,你到底喜歡王溜溜嗎?你是不是也要追她?”
“我……”我猶豫着不知如何開口,從現在的眼光來看,王溜溜對我是有好感的,但從長遠眼光來看,我不確定她的好感是否會升級爲喜歡,或是愛情?
源於自卑的心理,我終於搖頭否認了,若論外在條件,我的確不如劉偉,沒有他偉岸的身材,沒有他刀削斧砍一般硬朗的五官,也沒有他那雙會懾人心魄的桃花眼……
我唯一優勝與他的,不過是嘴皮子上的工夫罷了,還有那星星點點,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才華,除去這兩樣,我可以說一無是處了。
劉偉見我搖頭,心情豁然開朗,臉部的表情如同變戲法一般,從便秘昇華爲暢快淋漓,一瀉千里了。
他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略帶歉意地說道:“好兄弟,你怎麼不早說呢?都怪哥們不好,沒搞清楚,就誤會你了,真是過意不去!嘿嘿……”
我如鯁在喉,突然想起一句話: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倘若我執迷不悟繼續與劉偉爭搶王溜溜的話,那麼早晚有天,他定會捅我兩刀的,想到這裡,我只覺毛骨悚然。
“兄弟,剛纔你和王溜溜聊什麼呢?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你有沒有幫哥們說好話呢?”劉偉不等我有所迴應,又出其不意地問道。
我只能昧着良心,撒謊道:“當然替你說好話了,我說你爲人正直,樂善好施,對兄弟講義氣,人又長的星光燦爛,對感情也專……專一,人品又好的沒話說,性格也陽光溫暖……”
我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詞,都用在了劉偉身上,天知道,我這般扯謊,會不會受到天打雷劈的報應呢?
“那她聽後,有什麼反應呢?”劉偉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當然……當然很開心了!”事到如今,我只能繼續扯謊,“你剛纔看到的一幕,就是她開心的樣子啊!可你這人心太急了,不問三七二十一就衝過來拉扯她,怪不得她會生氣了,這種事需要循環漸進,無聲勝有聲,你得慢慢地、慢慢地把你的溫柔,把你好的一面滲透到她的骨頭裡,你上了那麼多女人,難道還把握不住這個分寸嗎?”
劉偉聽後,向我豎起拇指,五體投地的笑道:“牛~逼!太牛~逼了,沒想到你一個童男子,這方面的功力卻如此深厚,可見你平時深藏不露啊!要不然,好女人還不都被你咔嚓了!”
我無語地笑笑,對於私下裡談論愛情,我可以說得頭頭是道,但若真刀真槍地演練一番,我可能會像過街的老鼠,只能找洞鑽了!
“爲什麼我之前看上的女人,都是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呢?可偏偏王溜溜對我不冷不熱的,要不然,我就不麻煩兄弟你了,所以你還得幫哥們背後使使勁,儘快讓哥們嚐嚐她這道鮮味纔是!”劉偉很是露骨地說道,說話的同時,臉上又浮現出西門慶的笑容。
我表面上奉承他的笑,嘴上也跟着他的節拍說道:“有些女人,可以快刀斬亂麻,但像王溜溜這種性格,你必須有潛移默化的耐心才行,這種事因人而異,人不同,方法自然不同,所以你切莫自亂陣腳,還是慢慢來吧!這應該是一場持久戰!”
晚上,我在家裡無趣地看着電視,腦海裡卻排山倒海地想起了王溜溜,毋庸置疑,這個小女生,已經邁着幽靈的步伐,不可一世地住進了我的心裡。
正當我沉浸在走火入魔的想念裡,我的手機卻不安分地響了起來,來電之人是劉偉,他火急火燎地說道:“童悅,你抓緊過來,我把表妹先介紹給你認識,等王溜溜的事辦成了,我便兌現諾言,將表妹送你牀上去!”
我藉口推辭了劉偉的好意,他卻執意讓我前去,並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我終究拗不過他的堅持,換了一身比較帥氣的行頭,便單刀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