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絞盡腦汁,不惜扼殺腦細胞,來思考如何脫身之計時,王溜溜攜着超大號的婉晴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前者的表情裡透露着熱情洋溢的驚喜,後者的五官上排泄着大面積的尷尬。
她不尷尬纔怪呢?這妮子居然懷疑我那方面不行!還要讓王溜溜親身考驗一下,這麼富有性含量的話,她都可以說出來,能不羞死,只能說明她臉部的抗力太強了!
隨後,王溜溜掙脫了婉晴粘人的胳膊,漂移到我的左側,很親暱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問我深更半夜怎麼會潛伏在這裡?又取笑我是不是包藏了什麼禍心?企圖在大街上攔截美少女,進行低級趣味的勾當?
你們聽到了嗎?王溜溜竟然說什麼潛伏!什麼包藏禍心!什麼攔截美女!什麼低級趣味!這些大膽的詞我以爲永遠不會從她的嘴巴里跳出來,上次聽她說了一句“我操”時,我就已經被震撼的面目全非了,這次更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沒想到,她也有驚豔的一面,可見文靜的外表下,也涌動着一顆鹹溼的心!
是不是少女懷~春的時代,都會有一顆這樣蠢蠢欲動伺機氾濫的春心呢?婉晴是這樣,王溜溜也受了她的一級感染了,可我現在沒心情揣測她們,只想着早點脫身,因爲王溜溜尚且好對付,若是害得安雅苦等,那我下半輩子甭想有好日子過了。
對於王溜溜的戲謔之語,我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並沒有還嘴,因爲我心思不在這裡,後來,好不容易想到一個不錯的理由,準備攜酒潛逃時,死婉晴卻大大咧咧地將地上的一箱啤酒抱在了懷裡,並且自作主張地說道:“童悅啊!你大半夜的待在這裡,一定是在等我們回來吧!還特意買了啤酒慰勞我們嘛!哈哈……不過只有酒,沒有菜,顯得單調了,你快去便利店買點下酒的零食吧!我和溜溜在宿舍等你哦!”
聞言,我恨不得用九陽神功拍死婉晴,然後再用化骨綿掌將她化爲一灘血水,這妮子又趁機敲詐我了,遇上這種吃貨,真是天理不容的罪過,我嚴重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很多豬飼料?
王溜溜無動於衷,仍舊很親暱地挽着我的胳膊,看樣子她不想離開,婉晴衝她使了一個詭異的眼色,她才悻悻地鬆開我,然後囑託我快去快回!
我騎虎難下,只能遵照婉晴的意思折回便利店,買了一袋子女生愛吃的零食,這期間安雅打了好幾個連環奪命追魂的電話,催我趕緊過去,我只能在電話裡咿咿呀呀地找藉口,但沒有一個藉口能讓她相信,最後她對我下了封殺令:“死童悅,給你兩分鐘,你若再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
很多時候安雅都會對我用這招無敵的時間限制法,她自以爲她是時間的祖宗,常常把我逼得像是時間的孫子,我如果在她規定的時間內趕到,那便萬事大吉,否則我只能揹着一副棺材去見她,然後等她掐死我之後,再把我裝進去!
一個是我的女王霸主,暗戀的對象,另一個是我切切實實的女友,我到底該去哪裡?我茫然了,後來我只能將艱難的抉擇權交給硬幣了,硬幣落地後,若是花的一面就去安雅那裡,字的一面就去王溜溜那裡。
從未想過,一個男人同時面對兩個女人的時候會是這種無助的心態?走出便利店,我掏出一枚硬幣擲向空中,看着硬幣以自由旋轉的方式落地,我心情糾結的像是麻花,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期待的是哪一種結果?但現實總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硬幣是字的一面,看到這個結果後,我卻高興不起來,其實內心裡,我更想陪在安雅身邊,儘管她有點簡單粗暴,對我也從不溫柔,但我卻賤骨頭一樣,樂顛顛地想着她,念着她,就算爲她受盡煎熬,也覺得是煎熬在幸福中。
我將硬幣撿起來放進褲兜裡,拎着一袋零食去了中心大樓,不管怎樣,我該遵守天意,走進王溜溜的宿舍後,看到她和婉晴已經赤腳坐在了牀上,她們之間擺放着一張小型的摺疊桌,此時,宿舍裡只有她們兩個人,原先睡在王溜溜上鋪的少女,已經不知所蹤,我也沒有過問,怕王溜溜懷疑我別有用心。
王溜溜見我來了,趕忙招呼我脫了鞋子坐到她身邊,而婉晴很不客氣地從我手中接過零食,然後我們三個人開始一邊喝酒,一邊享用零食,同時說說笑笑的,好不快活,然而我的快活都是皮肉的功勞,其實內心裡總惦念着安雅,使我不得安寧。
眼見着一箱子啤酒喝去了一半,一袋子零食消滅完了,婉晴才摸着肚子、打着飽嗝,一副滿足自得的樣子,大喇喇地叉開兩腿,像產婦一樣躺着,等待接生婆給她接生。
而坐在我身邊的王溜溜比她好看多了,但見王溜溜臉上掛上緋紅,小巧的脣瓣紅潤晶瑩,長長的睫毛微微垂着,細膩柔順的秀髮如瀑布一樣散開,幽蘭的體香無孔不入地激盪着我的嗅覺,這般色香俱全的她,味道也一定槓槓的吧!
我有些控制不住了,好想低下頭去親吻一下依偎在我懷裡的王溜溜,又擔心被婉晴撞見,所以只能死命地憋着,都快憋出內傷了,這一刻,安雅在我的腦海裡暫時不復存在!
大約幾分鐘後,婉晴忽然坐了起來,手裡攥着一封撲克牌,對我和王溜溜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接下來我們做個遊戲,由我負責給你們發牌,每人兩張,以點數大小定輸贏,贏得一方要主動親吻輸得一方,而輸得一方不得反抗,不得有任何異議,可以親嘴,親額頭,親臉,總之不管親哪裡都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