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曼帝國落入親德派的手中,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奴隸主大喜過望,只不過不好在妻子面前表示出來,只能昧着良心怒斥德國人的無恥,僞裝資深德粉的本質。
“親愛的,能不能幫助聯合公司在河內站穩腳跟?”謝菲爾德小心的捏着安妮的小腳,態度十分的謙卑,一如新興帝國主義在老牌帝國主義面前是多麼不容易。
“你不是在馬尼拉經營的不錯麼?”安妮有些不解道,“怎麼又想起來越南了。”
“誰會嫌棄自己剝削的人少呢?只是單獨剝削國內公民,充其量也就是十億美元的生意了,想要我們的產業發展壯大,有些事情是遲早會發生的。”謝菲爾德哀嘆道,“任何能夠國際化的努力我都不會放棄的,其實越國際化,你也會更加安心。從國內的發展來說,你不可能比伊迪絲和路易莎兩人更容易,但國際化就不是這樣了。你是法國貴族的後代,可以利用這個身份在廣闊的法國殖民地上做生意。”
“這是我一直支持你在法國政界建立人脈的原因,終歸是對你有好處的。”
天理良心,奴隸主這話絕對發自內心,安妮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也希望妻子過的更加安逸一些。安妮也能夠理解這一番苦心。
目前國際局勢的受益者是英法兩國,不能僅僅對着其中任何一個示好。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聯合公司就可能會遭受到巨大損失。
安妮覺得自己的丈夫未嘗沒有分攤風險的意思,按照合衆國外交界的一貫主張,這叫利益均沾。把一部分國際化的努力放在法國殖民地,確實也能夠提升她安妮夫人的地位。有一個強大的母國,面對合衆國兩個鉅富家族的女人,也可以遊刃有餘起來。
可這也不簡單,安妮至少現在沒有發現,投資越南有什麼好處,反問道,“雖說利益均沾是好事,可菲律賓就控制在聯邦的手裡。條件不是比越南更好。”
“現在菲律賓的華人已經到了當地土著的三分之一了,這是一個隱患。其實菲律賓總督那邊也已經有了警惕,開始限制華人流入。但我覺得可能效果不大。”謝菲爾德沉聲道,“風險還是有的,越南就比較容易一些,至少在文化上更加容易抵抗他們的北方鄰居。”
“當然了,我們會竭盡全力斬斷這些南洋華人和祖國的聯繫。但同時也要做好下一站的準備。越南就是一個不錯的下一站。”
至於站在廣大華人的對立面,奴隸主覺得沒什麼問題,他是合衆國的合法公民,當然有着自己的國家立場,不會頂着一身白皮,不遠萬里去做國際主義戰士。以謝菲爾德現在的位置來說,他現在的對立面已經太多了。
不過菲律賓未來並不一定非要會起衝突,只要聯合公司扶持起來的華商老老實實的做買辦,雙方一起把菲律賓這個國家刮地三尺,聯合公司拿大頭,這些華商拿小頭,和睦的關係就一直會持續下去。
要是這些華商某一天要反水,辦法多的很,光是菲律賓是菲律賓人民自己的國家這個口號,就能夠解決不少問題。
“不如說你貪婪,任何市場都想要。都把手伸到法國殖民地上了!”安妮揭穿了自己丈夫虛僞的面孔,不過聯合公司壯大她也是受益者,便點頭道,“有之前北非的幫忙,加上法屬印度和葡屬印度的合同,巴黎應該會給我一些臉面。”
“我要像是八爪魚一樣把整個地球攥在手裡,永遠的攥在手中,誰不讓我這麼幹,誰就是敵人,哪怕同爲合衆國的企業,我也要讓它傾家蕩產。”被妻子指責爲貪婪,奴隸主沒有反駁而是爽快的承認了,這就是自己的夢想。
這種一定要騎着別人頭上拉屎的想法,不用掩飾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就要這麼做!只不過這一次聯合公司做了先行者而已。
至於安妮所說,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越南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想要建立人脈可能需要不小的時間,這一點謝菲爾德渾然不在意的道,“如果指的是越南本地人的話,合衆國企業進駐,沒有絲毫的問題,我們國家的名聲是很好的,至少比殖民帝國的名聲好。而且從海地哥倫比亞就能看出來,任何地方的人面對敵人,本能就會選擇遠交近攻。”
合衆國距離越南本土很遠,還有就是合衆國人類燈塔的名聲雖然因爲美西戰爭略有褪色,但總體而言還是非常閃亮的。另外一個代表人類未來的思想,還在帝俄龐大的國土當中孕育,暫時不會和合衆國搶奪人類燈塔的位置。
國家名聲很好加上距離遙遠,這件事至少不會引起越南本地人的反感,這是百分之百的。謝菲爾德甚至知道,越南在歷史上反抗法國侵略,甚至主動聯絡過聯邦政府。
二戰之後日本剛剛投降,越南獨立宣言的當天。其中有幾個細節很有值得注意:第一,這天胡志明特意選擇了乘坐一輛美國車抵達會場。第二,邀請了能邀請到的儘可能多的美國嘉賓觀禮。第三,演講開篇就先背了一大段美國獨立宣言。第四,貫穿全篇的核心“不自由毋寧死”,出自當年美國獨立戰爭前夕主戰派代表亨利的著名演講。
越盟的表演令在場的美國人無不動容,相反越盟對同一個陣營的夥伴保持着距離。導致莫斯科方面長期認爲越南有南斯拉夫的潛質。直到被東方同志蠱惑,纔在越南戰爭開始後對越南進行了援助,在合衆國接替法國之前,北越長期都想要讓合衆國幫助他們國家統一,租借金蘭灣的想法,比北越政府建立的歷史都要早。
至於合衆國爲什麼放棄越盟的示好,涉及到越南這個地方的國家有法國、以及常公的民國政府,哪一個都比越南這個國家價值大。
整個蘇聯陣營就是合衆國送上門都不要的窮國所組成的陣營。房地產商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愛美國,一百年後這句話是真的。除了兩個主要敵人,剩下的國家都是這樣。
可惜奴隸主沒有趕上那個年代,二十世紀初是所有的國家都愛英法,合衆國也要隨時提防英法在美洲這個合衆國視爲自己後院的地方,給合衆國喂屎。
隨後安妮就又接到了十萬美元的支票,在河內開始聯合公司的事業起步,“把越南說的這麼重要,結果就給了十萬美元?”
“十萬美元我都嫌多,一個殖民地就值這個價。”謝菲爾德不屑一顧的道,“我就是一美元不拿,遲早有一天越南也會請我去做生意,還要看我的心情。”
安妮對自己丈夫目空一切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合衆國首富同時也是世界首富,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
本來就有道理,如果得不到滿意的結果,下一次聯合公司沒準就是帶着橙劑去。出於目前聯合公司的產業佈置,如果有一天再一次爆發越南戰爭的話,對謝菲爾德家族只有好處。
安妮還想要再問,就見到自己的丈夫拿起來三國演義,自語道,“這麼小的國家,其實人口也不是很多,你們法國人沒有換種的決心,越南還會繼續鬧下去的。”
就是現在,謝菲爾德已經開始琢磨換種的計劃了,包括科威特在內的巴士拉省,不到三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當今世界世界上最強大的壟斷資本家,正想着怎麼讓當地的和平教徒消失了,儘可能的不髒了自己的手。
回到科威特的布朗,已經開始派人聯絡奧斯曼帝國的亞美尼亞人。一旦世界大戰爆發,中東正好起了教派衝突,可以藉由世界大戰來掩蓋。
本質上奴隸主從來就沒看上過殖民地政策,非常欣賞的就是中央集權國家的策略。宗教控制,還不服就換種。中東最近的非和平教聚集區,就是亞美尼亞人了。
以後的科威特將是一個以東方教派爲主的中東國家,永遠落在謝菲爾德家族的手中。
“我能不能搶了沙特的造化,建立起來一個自己的石油王國呢?”看着中東地圖,謝菲爾德捫心自問,他幫了奧斯曼帝國這麼大的忙,不比沙特那個二五仔更加忠誠於蘇丹?
出於法理,出於實力,建立一個比沙特更加優異的石油王國,也應該是理所應當的。
中東雖然很大,但石油其實非常集中,就是波斯灣周圍的十萬平方公里。只要在現在的基礎上有一些進展,就可以把科威特南方的油氣區佔領,把領地擴大一倍。建立起來一個總面積只有五萬平方公里,但卻佔據世界三分之一原油產量的國家。
看着波斯灣的地圖,建立石油王國的夢想越來越清晰,已經在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有條件的話,誰不願意躺在牀上賺錢呢?要是做不到,建立一個沙特阿美公司也可以接受,要不是奧斯曼帝國現在處在戰爭當中,謝菲爾德都想要出國和現在的親德派政府談談了。阿拉伯人有反骨,應該儘早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