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比大清都差得很遠很遠,一場美西戰爭已經把一八四零年之後,大清能刷新的下限都刷過了。導致現在謝菲爾德每次一想到前世祖國在這個時代的遭遇,都要回憶一下美西戰爭的西班牙平衡平衡。
看!第一個世界霸主不也是現在的德性麼,事實證明命運對每一個國家都是公平的,一旦出現了問題無法解決,就是這種下場。
就算是百年之後,誰見過合衆國放棄過軍工產業?爲了貪心和利潤,資本主義燈塔都徹底轉向金融業,把自己國家的工業都轉移出去了。但是軍工產業卻一點不撒手,軍費一年比一年高,就連那個時候聯邦政府也知道,一旦軍工產業在完蛋,那就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所以火焰噴射器,不是有沒有缺點,或者人道不人道的問題,而是肯定會出現,不是在合衆國出現,就是在其他國家出現,那還不如謝菲爾德的軍械工廠出現。
“我們總是在更新殺人的技術!”約翰康納搖頭苦笑,這副樣子一下子讓謝菲爾德笑出聲,這是救世主準備覺醒了麼?準備對抗天網了?
“這沒有辦法,誰讓世界上這麼多國家呢,有點實力誰想做第二?我看到摩根和洛克菲勒的企業心裡也討厭,巴不得他們兩個馬上破產。”謝菲爾德聳聳肩,絲毫不覺得自己陰暗的心裡有多過分。
“對了,似乎華工羣體有清國的一些人在籌資!”約翰康納說起了一個情況,“老闆,要不要注意一下。”
謝菲爾德的目光一下子凝重起來,想了一下道,“不是注意一下,是要警告一下。不要給合衆國添亂,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影響到聯合公司的工程。”
對於大清嘛,謝菲爾德自然是希望自己不要影響到這個王朝的任何一點。比如滅亡的時間,實際上晚清時期的種種問題,作爲一個一百年之後的人,他知道各種主觀和客觀的原因。自然對大清有着自己的評價。
首先光是這個滅亡的時間,實際上剛剛好,距離世界大戰爆發只剩下三年的時間,兩個大集團已經完全成型,戰爭爆發已經進入既定軌道,根本就是早晚的問題。大清那個時候崩盤,正好歐洲強國沒有精力干涉。
但是要是一九零零年大清崩了,英德軍備競賽都沒有正式開始呢,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存在各退一步的空間,沒準真的各國一擁而上把東方給分了。
謝菲爾德可比任何國家的中國通更知道,現在大清的真實情況,漢地十八省不過是整個國土的三分之一,如果僅僅是這麼一個地區能夠穩定過度,那麼以後的中國,就算是在強大也強不到哪裡去,資源短板太嚴重。
實際上民國時期丟的蒙古,已經是幾個不是漢人佔據主要人口地區最不重要的一個。蒙古沒了,剩下的領土還能使使勁克服一下,青藏涉及到能不能河水的問題,東北涉及到能不能吃飽飯的問題,西北涉及到石油能不能跟上的問題。蒙古在幾個板塊當中,反而是最能夠皆受的可以丟的。
“等我回去和華工領袖說一下這個事情,這幾天大選結果出來我就回去!”謝菲爾德擺擺手,決定親自處理這件事,他怕約翰康納的手段太直接,在引起不好的效果。
“老闆,那我就呆在波多黎各,把這裡的事情做好。”約翰康納點頭,他知道自己的老闆在和華工接觸方面,比自己容易得多。
“好!”謝菲爾德點頭道,“我就在下一趟遊輪當中回去,你推進天堂島工程。”
在謝菲爾德返回本土之前,這一次的全國大選已經出現了結果,本次選舉的兩位主角是時任共和黨總統麥金萊對陣民主黨前衆議院威廉·布萊恩,本次選舉和四年前的麥金萊對陣布萊恩一樣由麥金萊勝出,不同的是這次麥金萊優勢更大。
各州的結果還是和上次一樣,民主黨獲得了全部南方基地的選舉人票,而共和黨則在北方各州和大湖區沒有失手,各自穩固基本盤之後,主要爭奪焦點在包括大西部的太平洋三州,民主黨贏了包括加利福尼亞的五個州,輸了七個。
“那麼這一輪的主要任務,就是從輸掉的七個上尋找辦法了。大西部的選票,民主黨就不會想想辦法麼!”謝菲爾德舔舔嘴脣,看向南方的一片深藍倒是可以有點心理安慰,和北方的深紅接線明顯,幾乎就是南北戰爭的選舉版。
至於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各州,則呈現犬牙交錯的態勢,一種自古紅藍出CP的既視感。
“威廉布萊恩已經宣佈敗選了!”麥克海爾聳聳肩道,“我都替民主黨着急。”
“替他們着急沒有用,還是需要我們這些南方公司爭點氣。如果西部各州的明星企業,都是我們控制的公司,這就能幫民主黨很大的忙。”謝菲爾德翻了一個白眼道,“最重要的是讓中西部的農場主和我們站在一起,不然的話,無法撼動共和黨的優勢。這麼輸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汽車行業的工人,尋找人口不多的州進行招工,急着,從共和黨佔優勢的州找。”謝菲爾德想了一下道,“能啃下來一個是一個,就算是做不長,也可以讓這些中西部的公民見見世面,很多中西部的公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黑人,或者說對黑人的數量沒有概念,他們真正的見到黑人成羣結隊的出現,說不定會改變心中的想法,認可我們迪克西人和民主黨的理念。”
謝菲爾德記得,中西部一百年之後可是共和黨的鐵票倉,實際上中西部的環境和南方類似,只要能夠讓當地的公民認識到這一點,應該是可以爭取這些選民的。但是首先必須讓他們見到黑人羣體。
中西部各州幾乎沒有黑人羣體在,因爲很簡單,人口過少,而且南北戰爭只要都是在密西西比河東面打的,南方的黑人問題是種植園經濟的遺留。北方的黑人問題,是北方戰勝吸引過去的,中西部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黑人問題對很多中西部的白人公民來說,只不過是在報紙上存在的問題,現實當中並沒有怎麼見過,自然就無法感同身受。必須讓這些公民見識一下,他們才能在思想上靠近民主黨的理念。
“威廉,你手裡不是有一批效忠你們家的黑人兵麼?”蓋爾忽然開口道,“你把他們放出去,在中西部製造幾場血案,引起當地公民的反彈,他們不就傾向於民主黨了麼?”
“民主黨選輸了?然後我去殺人?我是民主黨的爸爸?”謝菲爾德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的喊道,“真虧你能想出來這個主意,中西部各州雖然人口不多,又要讓公民知道兇手是黑人,又要製造出來轟動性,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你怎麼不去?再說了,兩千五百人以上就是一個城鎮,這麼多城鎮,難道要讓黑人營在每個城鎮都殺一次人?”
爲了民主黨下一次能夠獲得勝利,謝菲爾德就要自己帶頭赴湯蹈火?他可沒有這麼偉大,紅利讓民主黨吃了,風險自己全都擔着,開什麼玩笑。
謝菲爾德還是覺得依靠利益捆綁,比這種什麼製造血案的辦法管用,比較可喜的是,實際上在中西部十二個州的選舉當中,民主黨雖然只贏了五個,但是勝利的優勢,明顯比輸掉的七個劣勢要大很多,這也說明了他帶着一羣南方公司前往中西部是有效果的,只不過是因爲勝者通吃的問題輸了選舉人票。
全國總票數比上一次選舉劣勢更大,是因爲在北方各州民主黨輸的更多了。畢竟現在是經濟繁榮期,東北大湖區還在繁榮發展,沒有經濟危機自然選民就求穩。這不能說明什麼,重要的是選舉人票。
謝菲爾德剛剛回到新奧爾良幾天,本次選舉的民主黨候選人威廉布萊恩就登門拜訪,表示這一次對得到了聯合公司的支持表達感謝。對選舉的最後結果表達了惋惜。
“布萊恩先生,沒有什麼可以沮喪的,相反你這種鬥士精神令人感到敬佩。”謝菲爾德雖然看不上威廉布萊恩對大企業的態度,但還是念及民主黨在南方多年的貢獻開口安慰道,“其實從這次選舉可以看出來,金銀本位的爭議雖然還有人討論,不過因爲經濟蕭條已經離開,所以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這是一個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