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和楊基佬已經不可能在一個國家當中共存。”麥克海爾站斬釘截鐵的拍着桌子,南北戰爭之前合衆國風格衣服,用冷冽的眼神逼視着周圍的人,最後把目光落在謝菲爾德身上道,“你看呢?”
“我也同意,現在的情況到了不得不做出抉擇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共和黨一個新成立的地方政黨,真的擊敗了民主黨候選人。”蓋爾長嘆一聲道,“太大意了,我感覺這會讓大家未來幾十年都處在這一次的決定當中。”
這時候一洗白裙的安妮飄然而至,身後還跟着馬丁路德金,笑意盎然的開口道,“都在談什麼呢?這麼大的火氣。”
馬丁路德金則沒有搭話,老實的站在一邊像是什麼事情和自己無關,麥克海爾兩人對視了一眼,開口道,“出了大事,現在很多夥伴都下定決心脫離合衆國,我們來你們家商量一下。”
“有什麼可商量的,解放所有黑人謝菲爾德家族雖然受到一些影響,但是影響不會很大,相信你們也是如此。正常來講我們損失一些錢,不至於非要你死我活。但是其他人怎麼辦?”一襲長裙的安妮來帶謝菲爾德身後,一雙素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對於很多人來說,一個黑人勞動力,是整個家庭的全部財產,這不是逼着他們去自殺?”
謝菲爾德伸手握住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輕輕拍了拍,似乎這樣可以讓妻子安心,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問題就在這裡,共和黨根本是一羣毫無執政能力的普通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妥善的處理問題,一句話廢奴站着說話不腰疼,上百萬公民的損失怎麼辦?爲了正義,爲愛發電?”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脫離合衆國,這些傲慢的共和黨人從來不瞭解國家有多麼複雜,集合我們的民兵準備開戰吧。”謝菲爾德伸手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道,“這可能會讓我們付出巨大的代價,但躲是躲不開的,早晚有這麼一天。”
走出商量的小屋,外面一望無際的原野上,可以看到一些人正在田間勞作,謝菲爾德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衝着馬丁路德金三世道,“共和黨人來解救你們了,沒想着離開我們麼?”
“家主,我們同樣願意爲這片深愛的土地奮戰。”馬丁路德金面容一肅,握着拳頭保證道,“我出生在這裡,同樣深愛這片土地。”
“如果我們獲勝了,同樣可以給你們自由。”謝菲爾德伸手拉了一下揹帶褲,“但絕對不接受戰敗的屈辱。”
大衛格里菲斯點頭,攝像師結束了工作,同樣周圍還有吉許姐妹和瑪麗·畢克馥,一衆的演員在觀摩,這個片段拍攝之後,周圍爆發出來熱烈的掌聲,安靜的麗蓮·吉許衝着導演道,“他們幾乎像是真的做這件事一樣,一點也像是演員。”
“大衛,差不多了吧!”謝菲爾德挽着妻子的手,來到大衛格里菲斯身邊道,“安妮還要回阿靈頓去,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先拍其他的片段吧。”
“很多演員都對你們幾個老闆的演技大爲震驚,其實有很多演員的演技其實並不讓人安心,幾位老闆能夠讓這些纔剛剛出名的演員,認識到成功還需要努力。”大衛格里菲斯是時候的用這件事敲打加入電影的演員,同時也是不着痕跡的拍馬屁。
“這個國家,還真的沒有比我們更加適合演這種角色的人。”謝菲爾德輕笑了一聲,完全的本色出演,剛剛根本不是在表演,完全就是把當年南方奴隸主聽到共和黨上臺的情況,回憶了一遍,揮揮手道,“如果今天沒有別的拍攝任務,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我先回去了,飛艇還在等着,阿靈頓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安妮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道,“其實別人演這個角色也可以,我沒有意見。”
“祖母可能會非常有意見!”謝菲爾德輕笑了一聲,挽留無果之後讓僕人們準備晚餐,自己則跟着你去了飛艇的停靠地點,目送妻子上去囑咐道,“低空飛行,注意安全,遇到天氣不對馬上降落。”
大衛格里菲斯在橡樹莊園拍攝的這段時間,謝菲爾德等人當然是少見的放下架子在配合,本來剛開始謝菲爾德以爲,蓋爾和麥克海爾可能對這件事不感興趣,可和對方說了之後才發現,對洗白這種事,任何人都是非常感興趣的。
甚至沒事幾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研究怎麼花式洗白,同時讓聯邦軍那邊不怎麼正面。
這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站在南方的立場上,聯邦軍的形象本來就不怎麼正面。當然也沒忘記馬丁路德金的角色,在本位面的內戰當中,德克薩斯軍團閃亮登場之後的第一戰,是馬丁路德金一世率領黑人營投敵,然後引導德克薩斯軍團,反殺了威脅德克薩斯州的中西部聯邦軍。
聯盟國當中德克薩斯州參戰比較晚,但是卻是早有預謀的,當年馬丁路德金一世直接幹掉了聯邦軍三十五黑人師,震驚了整個聯邦軍。
“要按照你的說法,這部電影怎麼結尾啊?我們最終是輸掉這場戰爭。”麥克海爾點了點頭,苦笑着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應該知道,我們合衆國是脫離了英國人的統治獨立,對政府這種結構一直都不怎麼信任,所以民間一直都是陰謀論的土壤。我們拍攝一點陰謀論者喜歡的東西。”謝菲爾德摸着下巴道,“比如說我們可以把林肯的死亡,拍攝的模棱兩可一點,讓不同立場的人看了電影之後,會產生不同的結論,比如說共和黨的選民看到了這一幕,會感覺是共和黨內部有人勾結聯盟國這邊刺殺了林肯。”
“涉及聯邦政府短暫篇幅主要是州權和中央權力的問題,經濟上強調經濟基礎不同,小小一根棉線三歲小孩都能扯斷,但它力度之大也能夠勒死世界。少強調解放黑奴宣言,它根本就不重要,這一部電影問世之後,要打着歷史真實的幌子宣傳。”謝菲爾德帶着猖狂的笑容道,“到時候在用媒體集中報道一波黑人犯罪率的問題,爲電影預預熱。”
林肯怎麼死的,本來就可以用來娛樂一下,這位總統死之前幾個小時建立了特勤局。去刺殺地點的路上還加派了保衛人員,只要把這兩點拍進電影裡,謝菲爾德相信熱衷於陰謀論的合衆國公民,會腦補出來一個答案的。
“誰說林肯被刺殺和南方有關係?我不承認這一點。”謝菲爾德嘿嘿直笑,消費一下前總統怎麼了?連林肯的兒子都給自己幹掉了。
幾個奴隸主後代討論的熱火朝天,大衛格里菲斯帶着的電影演員也暫時住在了橡樹莊園。謝菲爾德沒事總能見到這些演員,在自己的莊園當中閒逛。
奴隸主每天傍晚的時候都要遛狗,有時候是帶着娜塔莉亞,有時候則是自己一個人。
“威廉先生,又出來散步?”在謝菲爾德遛狗的必經之路上,瑪麗·畢克馥穿着淺色長裙淺笑嫣然的開口,似乎已經等在這裡不短時間了。
“哦,瑪麗是吧?”謝菲爾德不留痕跡的拽緊了繩子,奴隸主不太相信自己的狗,能這麼快認識一個陌生人,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如同拉肚子的時候不能相信任何一個屁一樣。
瑪麗·畢克馥比起謹慎的謝菲爾德就放鬆多了,看了一眼周圍的道,“今天怎麼一個人出來散步?娜塔莉亞小姐呢?不過話說回來,她真是一個美麗的女士。剛到這的時候,我還以爲你的夫人是娜塔莉亞小姐。”
“準確的說是其中一個!”謝菲爾德找了一棵樹把狗拴好,上下打量着第一代美國甜心,漂亮倒是真的漂亮,和吉許姐妹是一個類型。可能這是二十世紀初的主流審美觀吧,找演員都找這樣的。
對方打着什麼注意,謝菲爾德光是一看眼神都明白個七七八八,目的太明顯了。輕聲咳嗽了一下道,“瑪麗小姐,以你現在的週薪,完全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過得很好,而且還相對自由,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回到別墅睡覺,等待拍攝週期結束。”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覺得我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士。”瑪麗·畢克馥上前一步幾乎快貼在謝菲爾德身上了,“只是一些普通人覺得我很令人羨慕罷了,你們這些來客串的老闆,纔是真正令人羨慕的。”
謝菲爾德點燃一根雪茄,剛準備重新塞回去,就見到瑪麗·畢克馥拿出雪茄刀,嘆了一口氣道,“瑪麗小姐,你比我的孩子都大不了幾歲,不要有這種想法。很多年齡很大的富豪,早已經沒有感情了,你要找一個條件不錯的家族第二代男性,說不定他們還能愛上你。像是我和我的朋友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白白付出,卻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