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智商低?”
鮑格莫洛夫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心臟直衝腦門,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猛的一拍桌子,瞪着蘇瑞大聲叱喝起來:“蘇將軍,您可要爲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砰!”
蘇瑞也猛的拍了桌子,瞪着鮑格莫洛夫道:“我當然可以負責!而且我還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如果你有證據的話請你拿出來,否則你休想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蘇瑞說這話的時候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在蘇瑞的記憶裡,老毛子第一批生產型的t-34坦克要在明年也就是一九四零年的一月底纔在柯明頓廠完成生產。到了二月初,其中兩輛在柯錫金本人監督下進行長距離行進測試。一九四零年六月生產設計圖才正式宣告完成,至此t-34纔開始正式進行量產。
雖然蘇瑞奉行的是拿來主義,原本剛纔鮑格莫洛夫找上門來並要問罪的時候蘇瑞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但是後來聽到鮑格莫洛夫宣讀的那份公函後他心中那僅有的一絲愧疚就立刻消失不見了。老毛子也太欺人太甚了,空口白牙的就想讓他停止t-34坦克的使用,而且賠償損失還不算,還要將第七集團軍所有的t-34坦克都交給蘇俄,他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嗎?想當初老子用美國佬的野貓戰機時羅斯福都沒有開出這麼苛刻的條件,看來老毛子的霸道那是刻在骨子裡啊。
想到這裡,蘇瑞立刻就祭出了殺手鐗,行啊,你說我們偷了你們正在研究的坦克,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吧。
而鮑格莫洛夫聽了蘇瑞的話後卻是要氣瘋了,證據。這種事你讓他怎麼拿出證據來,蘇俄的t-34坦克本來就沒有正式投入量產,而第七集團軍的坦克卻已經形成了戰鬥力,因此從表面上來看蘇俄根本就沒有道理指責人家,現在蘇瑞讓他們拿出證據來,鮑格莫洛夫一下子就傻眼了。
看到鮑格莫洛夫不說話,蘇瑞冷笑道:“鮑格莫洛夫大使先生,如果你們有證據的話就請拿出來,如果沒有就請你們不要誣陷我們,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你……”
鮑格莫洛夫指着蘇瑞的手不停的顫抖。他差點就氣暈了,想他身爲堂堂蘇俄的駐華大使,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竟然被人指責爲誣陷。他真想指着蘇瑞大聲吼道:“誣你妹!”
可是他還真不能這麼說,因爲蘇瑞說到了點上,想要指責人家就要拿出證據來,可他現在卻沒有證據,相反要是再糾纏下去的話人家還可以反問。“既然你說我是剽竊了你們的坦克,那就請你們把你們的坦克亮出來讓我看看啊。”
“我……我……”
一連我我了幾聲,鮑格莫洛夫這才喘着粗氣,瞪着蘇瑞喝道:“蘇將軍,我們到底是不是誣陷你們你自己心裡也明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用什麼辦法竊取了我們的坦克資料。但是請你記住,我們偉大的蘇俄是不會坐視我們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我也會把你的回答如實向斯大林同志彙報。希望到時候你不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而後悔!”
蘇瑞懶洋洋的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輕聲道:“鮑格莫洛夫大使先生,您請便,我就不送您了!”
“哼!”
鮑格莫洛夫一甩手,和他帶來的翻譯怒氣衝衝的走了,而鮑格莫洛夫這一走也正式宣告的他們這次的會談正式宣告破裂。
看着鮑格莫洛夫遠去的身影。蘇瑞的臉也慢慢的沉了下來,他端着茶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問題。嘴裡喃喃道:“沒想到老毛子的反映速度會這麼快!裝甲一師正式亮相好像纔不到一個月吧,他們竟然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看來老毛子在華的情報網也不是吃素的!以後要是再拿出新武器的時候就要小心點才行,至少在德國入侵蘇俄之前要不能太過刺激他們,否則一個不好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自己的實力和龐大的蘇俄比起來還是太過弱小,蘇瑞就有些頭疼,“看來自己的地盤和部隊還是太少啊!”
“報告!”
正在蘇瑞沉思的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蘇瑞一擡頭,一身戎裝的樑治風塵僕僕的站在了門口,正微笑着望着自己。蘇瑞見狀大喜,幾乎是一躍跳了起來大步走到樑治跟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笑道:“好你個樑子然,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把我給忙壞了,你倒好,跑到全國各地瀟灑去了。”
樑治的臉上雖然依舊僵硬,但眼中卻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對蘇瑞反問道:“既然長官認爲我到是去瀟灑,那乾脆咱兩換換,我在這裡指揮對江西福建的攻勢,您負責鋪設我們的情報網如何?”
蘇瑞一聽後趕緊乾笑兩聲,擺了擺手,“呵呵……開個玩笑,我還是不搶你的活了,免得落下埋怨。”
開什麼玩笑,讓蘇瑞去鋪設情報網,這不是要蘇大長官的老命嗎。這種傷腦子的活還是讓這位任勞任怨的樑參座去做好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指揮部隊打仗吧。
隨着部隊的擴大,以及國民政府愈發的咄咄相逼的態勢,蘇瑞也越發感到手頭缺乏一個能隨時爲自己提供決策支持的諜報網,雖然第七集團軍早在一年多前也成立了軍情局,但是這個諜報網也緊緊侷限於廣東境內,超過了廣東的距離就再也無能爲力了,這樣的情報偵查能力距離蘇瑞的要求還是不夠的,就更別提跟隸屬於國民政府的軍統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了。
爲此,擴大軍情局的規模已經是一個勢在必行的趨勢,因此蘇瑞不得不在戰局緊張的時候將樑治這個心腹愛將派了出去,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佈局,樑治把湖南、重慶以及內陸好些個尚未淪陷的城市佈下了幾條線和十多個情報站,總算是建起了一個最基本的情報網,這樣的話日後要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他也不用傻乎乎的像個傻子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來,子然你做!”
招呼着樑治坐了下來,蘇瑞望着樑治明顯消瘦了一圈的臉頰感嘆的說道:“子然,我覺得啊你還是趕緊找一個接班人,好替你分擔一下你在情報方面的工作,否則你這樣勞累下去身體可是吃不消的。”
樑治點點頭,“長官說的是,其實職部此次在長沙也特地拜訪了一個老同學,他這幾年正好閒賦在家,我就自作主張把他招了過來,向讓他替我分擔一下情報方面的工作,您看如何?”
“哦,是這樣啊。”蘇瑞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隨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你這個同學原來是幹什麼的?他的能力如何?”
樑治彷彿瞭解蘇瑞的想法似地開始解釋起來:“我這位同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當年也是和我一樣在德國柏林軍事學校進修過,不同的是他學的是情報科,而我學的則是參謀科,我這點情報方面的本事還是當年和他學的呢,我想如果把軍情局交給他的話一定會把我做得好十倍。”
蘇瑞點點頭,淡淡的問道:“哦,你那位同學他也來了嗎?”
樑治點點頭:“長官,我把他帶來了,他現在就在門外。”
“嗯,那就讓他進來吧!”
“是!”樑治點點頭,站了起來出門去了,很快樑治就回來了,而且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身材消瘦,穿着一套這個時代再普通不過的青色長衫,臉上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乍一看上去就像一名普通的鄉村教師。
“這是從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畢業出來的高材生嗎?”蘇瑞心裡不禁開化寺泛起了嘀咕。
樑治走到蘇瑞跟前停了下來介紹道:“長官,這就是我剛纔跟您說過的那位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的同學,他的名字叫餘學穎字千影,今年四十一歲!”
樑治介紹完後餘學穎就走到了蘇瑞跟前“啪”的敬了個禮後說道:“長官好!”說完後他就退到了一邊再也不吭聲了。
蘇瑞看了看餘學穎,又扭頭看了看樑治,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子然啊,以前我總以爲你算是一個悶葫蘆了,可見了你這位老同學後我才發現,跟他相比你算是話多的了。難道你們這些在德國喝過洋墨水的人都是這麼沉默寡言嗎?”
面對蘇瑞的話,樑治和餘學穎同時表示了沉默。
“真沒意思!”蘇瑞無奈的搖搖頭坐了下來,而後把手一指,示意兩人也坐下來。
把頭往後背上一靠,蘇瑞這纔對身旁的餘學穎說道:“千影,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
餘學穎點頭道:“當然可以,那是我的榮幸!”
蘇瑞想了想,隨即開始問道:“千影,我問你,你認爲組建一個諜報網最重要的是什麼?”
餘學穎想了想就毫不猶豫的回答了,而且他的答案很簡單,只有一個字!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