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許馬圖的眼睛,宋蓮君忽然想到昨天澤紗娜和自己離開許馬圖時,許馬圖說的一句話,“你看你能不能走出去這個城堡”,這句話頓時在宋蓮君耳中迴盪起來,難道在自己和澤紗娜臨走前,許馬圖的這句話已經意味着什麼了嗎?
“是誰殺的人,現在還難以定論!”族長又開口說道,“但是,你們幾個中原人一定難逃干係!”
宋蓮君和陸羽冥等人都是大吃一驚,正要爲自己辯護,忽然祭壇下面有一個人咆哮着衝了上來,宋蓮君一看,卻是扎喏。
他發了瘋一般地推開了人羣,來到祭壇正中,呆呆地望着上面吊着的屍體。
“啊——”他忽然大吼一聲,伸手拔出腰間的彎刀。
族長見狀皺起眉頭,呵斥一聲。
隨即,衆士兵把扎喏圍了起來,將他按倒在地,雖然扎喏發了瘋一樣的掙扎,可是哪裡敵得過人多。
然後,族長用羌族語和扎喏說了一番話,聽語氣,應該是安慰他的話。說過之後,扎喏也平靜了下來,只是默默地望着上面澤紗娜的屍體落淚,嘴裡還一邊唸叨着什麼。
族長又對士兵下了道命令,然後便有人拿了雲梯,攀到澤紗娜的屍體邊,緩緩將她放了下來。宋蓮君與澤紗娜相交很深,見澤紗娜這個樣子,心中也萬分悲痛,澤紗娜的屍體放下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
過去接澤紗娜的屍體。
“不準動!”
宋蓮君的手臂剛抱到澤紗娜的腰,忽然許馬圖出手推了自己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勉強站穩了身,澤紗娜吊着的屍體也被帶動,來回晃動着。這時,兩片梨花花瓣飄落在地上。
宋蓮君愣了一下,然後想到,自己從梨花林中出來的時候,曾經把四片梨花花瓣放進了衣襟中,也許是被他一推掉了下來吧,於是,宋蓮君俯下身撿起了花瓣又放回衣襟中。自己的這個動作,只有一個人留意到了,那個人是扎喏。他見自己彎下腰撿起了這兩片花瓣,忽然臉上閃現出一絲詫異和憤怒,隨即,那個表情又從他臉上消失掉。
宋蓮君也沒在意扎喏,她撿起花瓣,生氣地望着許馬圖,而許馬圖也用冰冷的眼神望着自己。
“我爹說的沒錯,兇手一定就在你們四個中原人當中!”許馬圖說道。
“此話怎講?”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陸羽冥忽然說道。
陸羽冥這一說話,宋蓮君卻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她冷笑一聲說道:“賊喊抓賊!你們戲演夠了嗎?”
陸羽冥和許馬圖同時滿臉驚愕地望着宋蓮君。
宋蓮君望着許馬圖說道:“當我看到澤紗娜死在這裡,我馬上就想到昨天你對我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你說澤紗娜跨不出這個城堡的大門,現在
看來,她的確是不可能跨出去了!”
許馬圖皺起了眉頭,陰沉着臉說道:“什麼意思?”
宋蓮君又把臉轉向陸羽冥,冷冷地說道:“別人不知道你的本領,我可知道,能把澤紗娜吊在這上面的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澤紗娜與我無冤無仇,我殺她做什麼?”陸羽冥又驚又怒地望着宋蓮君。
宋蓮君說道:“當然是許馬圖對你的命令,我不知道你來梨花村來尋找什麼,但我看得出來你想要找到你要的東西必須通過許馬圖的幫助,於是便與他相互利用,你幫他殺人,他給你你要的東西!”
“你……”陸羽冥滿臉惱怒地望着宋蓮君,急得說不出話來。
宋蓮君的一番話,族長等人也聽在耳中,許馬圖當即說道:“一派胡言!”
族長卻什麼也沒有說,也許是他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他沉思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沒有辦法,在真相明瞭之前,你們四個中原人還是現在冷獄待一段時間!”然後族長用羌族語下了一道命令。
族長一聲令下,一羣羌族士兵走了進來。宋蓮君和陸羽冥和羽天都沒有反抗,跟着他們走了,只有朝晶嚇得亂叫,不肯跟他們走,最後被羌族士兵五花大綁着擡走了。宋蓮君見朝晶這個樣子,不禁納悶他是怎麼通過梨花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