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紅了(二百三十三)
走了,散了,成爲平行線了。
張年旺不怕花錢,只是身體上受不住這樣的奔波,電話謝雲霞想要找兒子小峰敘敘思念之情,結果是:“你找他做什麼?”
“我想兒子了難道不行麼”張年旺感覺胸悶,皺眉捂着胸口繼續周旋,很可笑吧?和老婆說話變成了周旋。
“你想兒子?真是好笑。”謝雲霞的聲音裡滿是不屑。
“好笑麼?怎麼就讓你感覺到好笑呢?我的兒子我想想難道不行麼?你才很可笑,難道說兒子不是我的?”張年旺隨口一句話引起謝雲霞的恐慌,破口大罵。
“不是你的是誰的啊?神經!哦,你想了就想,不想了就幾個月不見人影,你當他是你的兒子沒?我看最好笑的就是你了,小峰也不想你,你不要找他,不然你自己回家看,在外面鬼混,那麼大歲數了你混什麼混?你不要家了,兒子也不要算了,最好你去找你大兒子永遠不要回來了,你在外面找的還開心啊?找到了吧?那就相親相愛吧!嘟嘟嘟……”
張年旺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電話已經被謝雲霞狠咄咄的掛了。呆呆的看着電話,不知道該不該再撥回去,呵呵確實很可笑來的,這就是所謂的夫妻之情、父子之愛麼?妻子不愛、兒子不要,好一個華麗的人生!當一切都歸於平淡,再無溫情可言、再無情愛之說麼?那麼曾經的愛、曾經的繾綣迷離、所謂的相互扶協都是說笑麼?愛的是錢還是人?現在忽然有必要仔細想想了,是麼?
這一刻張年旺忽然感覺人生的灰暗,曾經地方叱吒一方早已變成夕陽遲暮,美也淒涼、美也晚矣。真的要走到這樣的結局麼?老了,亂了,散了,終究逃不脫命運的車輪碾壓在曾經的風華,是悲是喜真的有點啼笑皆非了。
正獨自彷徨獨自傷神,唐宇的電話打了進來:“老哥,那邊俱樂部的規模初具,您看你要不要來看看?”
“不了,我放心你們做事。”張年旺輕輕打斷唐宇繼續的慾望。
“那成吧,您什麼時候回來啊?這邊還等着您的驗收,起碼給評個分啊,呵呵,說真的這次工程田武的腦子真是沒話說,我這鞍前馬後的伺候我也心甘啊,您老要不來看看真是到時候會嚇一跳的,太奪目了,我估摸整個世界範圍也找不出兩家可以媲美的休閒會所。”
“我知道了,就算找不到我也會在俱樂部開業的時候回去的,一切都的勞煩你們兄弟了,到時候如果兒子找不到我分你們股份……”
“老哥別瞎說了,怎麼會找不到呢?我們拿您的股份我們能心安麼?幫忙我們會盡責的,放心好了。”唐宇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說來說去都是錢,沒意思。
“好吧,我掛了。”
“好。”
合上電話唐宇意味深長的嘆口氣,整個工程就像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一樣,不曉得老頭怎麼這樣放心,反正接手了就要認真。看看田武,這麼長時間熬出的成績果然非凡,艾塵的消失讓田武悲切不已,整個俱樂部都是艾塵爲主題設計,但是不明白的人也不會想到那些建築的意義,只有家人才會在看見第一眼就心傷不已,如此純美的情愛在這個混沌之世、快食年代早已遍尋不見,感嘆田武的用情至深,感嘆艾塵的薄命紅顏卻遇上如此多情的好兒郎。人生的禍兮真無法說清,只看人的心怎麼去理解。
話分兩頭,似乎冥冥中總有註定,張筱回去上海後見的第一個人當然是黃明翰那個死黨,第二個?呵呵,當然是他的小媽謝雲霞女士了。對着一個只大了自己6歲的女人,張嘴喊小媽確實有點難度,不過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女人那又是一件怎樣糜爛的想法?
老天真是愛作弄人,張年旺想念小峰,電話被掛斷後不出半小時張筱與謝雲霞就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共度美好時光。飯,吃起來當然只是一種藉口,男人麼,想要接近女人,一般都是約好吃飯,女人麼,想要接近男人,當然是百般同意還會假裝盛情難卻,接着顧盼流連吃完了有點餐後點心什麼的就好了,當然不是飯店的,呵!咖啡,咖啡是情侶間、商務間,最好的會晤媒介。
上海普陀區一家豪華的咖啡廳,樓上的敞開式包間,一男一女對坐兩邊,中間的桌上除開一壺咖啡、兩隻杯子,還放着一碟南瓜子、一碟腰果、還有一碟酸梅,當然還少不了女人喜歡的餐後點心,水果拼盤,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女人拿起一小塊蘋果放進嘴巴很仔細的嚼起來,一股沁甜順着舌尖流進心裡,很是想要撒嬌嫵媚一番的感覺涌上來,盪漾在微紅的臉龐、迷離在閃着笑意的雙眼,咯咯笑了起來。
“笑什麼?傻瓜一樣。”男人似乎有點憐愛的說了一句,任誰見到都以爲這是多麼登對的一對男女處於熱戀之中。
“哪裡有笑啊?你很討厭呢。”女人半眯着眼睛又笑了,似乎她一笑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多餘,她一笑所有被擰暗的燈光忽然之間都變得明亮起來,男人似乎也驚歎對面的女人感染力之強,心裡暗暗感嘆:難怪所有人都不是對手,呵呵!就連我都感興趣了,哼!
這一皺眉一思考,眉間流露出的一些憂鬱一些說不出的邪惡竟然被女人深深感受,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有人壞壞的坐在面前看着自己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婀娜多姿是怎樣的迷人,讓人慾罷不能深陷其中。想到這裡,女人低下頭咯咯咯笑了好一會兒,不管男人如何挑逗就是不太強垂下的雙眼,有那麼一瞬,男人甚至以爲自己是在跟一個大學生調情,激情竟然在心中澎湃,甚至被自己的感受所迷惑,就想伸出手刮一下她的鼻子,高高的鼻樑很是讓人想要撥弄一下,最終在理智的勸說下打消了念頭,深呼吸一次兩次很多次。
“怎麼了?”女人在得不到男人的繼續調笑,擡起已經緋紅的臉龐,很柔美的問了一聲,當然她的臉一定是埋久了纔會憋成了紅色,卻也不能不表揚白皙的臉蛋多了兩抹緋紅,確實迷人很多,更加讓人感覺異常興奮和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神經弦。
“沒什麼,你的臉很紅了。”男人收起蓬鬆的念頭,裝出正襟威嚴的樣子,說實話也很好看,是另一種味道的好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