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見田武這樣的心痛不已,揚晴弱弱的問劉輝,劉輝沒啃聲,田武又繼續自己的分析:“本以爲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結果最近她又表現出很快樂的樣子,所以我們只當她是車禍後難以面對自己的傷情,才變得神經脆弱,可是爲什麼今天又……”
沒有繼續的田武,輕輕拿起一隻沒有輸液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靜靜的看了看,心裡面所有能夠用來形容自己心疼的語言全部搜刮乾淨,也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此刻的心情,鎖緊眉頭看着這隻小小的手,小的讓人看見了就不想放開,生怕這一放開就會受到傷害,只想緊握用力再用力一直不放鬆。
“嗯?怎麼了麼?你們。”揚晴有點不明白,這幾位帥哥沒事就喜歡打啞謎,考驗自己智商也不急在這個時候吧?
“也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問一下,因爲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楚。”劉輝看看揚晴,眼前第幾百次出現那個出事前的瞬間已經無從考證,只是每一次想起每一次回放那個畫面,心就更加疼痛,不會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減弱的疼痛,相反一次次的加強,畫面也一次次的清晰。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喊她吃飯,後來就聽說出事了。”揚晴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插了一句。
“是是是,就是這樣。等我們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劉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快說啊,哎!急死人。”唐宇和田武都有點急了。
多少日日夜夜的相處,感情之濃烈不是一般人能想到,中間還有田雲那純潔的靈魂在悄悄維繫着,就像一根看不見扯不斷的絲線,織就一張透明的網,網住了線的兩端,將彼此的生命密不可分,這樣急躁的說話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劉輝撓撓腦袋迷惑的說:“那天我剛走到路口,就看見艾塵衝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喊,就那樣了。”
“沒看見別的?”田武有點不相信。
“嗯,看見一個男人在後面追,當時不確定是不是在追艾塵?所以我問你們見她還有別的異性朋友沒。”劉輝張張嘴又咽下去後面的話。
“哎,不能一氣兒說完了?還有什麼?”揚晴發現他的不對勁,沒好氣的推推他。
“那個,那天早上你電話我說還沒出門要晚點的麼?其實那時候我心情不好凶你,因爲我就跟那小子在一起,他被我狠揍了一頓,還吵着要找艾塵,結果有人報警就都送警局去了。”劉輝簡單說了一下過程,還有爲什麼心情不好將揚晴訓了一通,揚晴很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自己已經忘了。
“啊?”
聽到這兒,田武和唐宇嘴巴張的老大:“怎麼會呢?你認識嗎?”
那意思艾塵的生命裡,除了剛認識的自己怎麼還會有劉輝不認識的男人呢。
“啊不對,是你不認識嗎?哎!都一樣。”
田武有點急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爲了能夠天天在一起,爲了然彼此都能有個接納對方的機會與準備,爲了讓這個丫頭得到自己多一些的關愛,連公司都設上海了,就差沒把老媽帶來了,怎麼會還有那麼多事不知道呢?可是劉輝怎麼也不知道呢?越是不知道就越急,汗又密密冒了出來,頭大啊頭大。
“我不認識。”劉輝很肯定的說,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揚晴。
“哦!我也沒聽說。我以爲她喜歡你們誰呢,一天到晚膩歪在一起。”揚晴的話讓大家繼續把探尋的目光對向劉輝。
“哎~~~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劉輝趕緊別過頭去,不忍心看他們的眼睛,一樣的心痛,又怎能相視?首先自己就不能看見這樣傷感而無助的目光。
田武和唐宇再一次感覺到他們上次猜測的沒有錯,難道真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這算是對上號了麼?是這個人沒錯麼?可是該死的劉輝怎麼不抓他回來?或者還有其他事情是自己沒想到?亦或者本身是艾塵認識其他人真的不知道呢?哎!想的人頭疼。
“劉輝!”唐宇剛一發話,劉輝趕忙擺手。
“哎~·不說了,當時是異常憤怒,本想暴揍一頓在說,誰知道他說不認識艾塵,更暈的是他非要見艾塵,還說艾塵要什麼賠償都願意,我問爲什麼要那樣追趕艾塵?他也說不出,我難道不生氣麼?他就是想看看被他追趕的女孩死了沒?你說我能不暴怒嗎?我當時忍不住,實在忍不住。”
劉輝苦惱的看看大家,解釋說:“警局呆了不短時間,他打電話叫他朋友來交罰款,我剛好帶錢就交了,還是個倔驢!”
“爲什麼是倔驢?跟你拼命嗎?”田武擔心的問,他也不想想,劉輝長的這高大威猛的,哪能吃虧啊?
“警察問什麼他都不高興回答,盡挑人家的語病拒絕回答。”劉輝又大概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說到黃明翰,劉輝腦子裡又閃現出兩個人擦臉絮叨心疼的樣子,一陣反胃,做嘔吐狀。
“外地人?”田武還是想知道那人是什麼人。
“是這樣說的。對了他那個朋友好像是上海本地的,因爲他叨咕着說住他朋友的家。”劉輝仔細回憶那天的一點一滴,似乎那小子確實也沒提供什麼有用信息,搖搖頭停止回憶。手機的事情暫時沒說了,還是等艾塵醒了吧。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瓜葛,自己也不能就隨便做主處理了,不是麼?等吧。
“那你們從警局出來呢?”揚晴畢竟是女生,不考慮那麼多,只想知道結果是什麼?
“就走了啊。”劉輝輕飄飄的攤着手。
“啊?就走了!你幹嘛不拉住他問清楚啊?你腦子抽了啊?”這一着急,揚晴就露出小尾巴,其實她還算是蠻文靜的了,這着急麼人之常情。
“警局門口啊大姐!我怎麼拉啊?再打?然後再進去?我堅決要求暈一下,不然我鬱悶。”劉輝使勁搖頭表示對揚晴的不滿。
“警局門口怎麼了?你不問明白你就回來,你怎麼不憋死呢?要我就憋死了。”
劉輝明白揚晴說的其實就是大實話,那的確糾結,只是沒憑沒據單靠自己一片之詞又能如何?再說似乎印象中艾塵問過是不是有人找過她?所以暫時還不能胡鬧,一切還是由當事人自己定奪吧,憂鬱的的目光又留給了病牀上睡得正酣的艾塵。
這真是:心痛無言憶往昔,情況未明人糾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