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爸欣慰看着長大成人的孩子,如此的靈動美麗,有時候像只調皮的猴子,有時候像多還未綻放的荷花,有時候又像漂浮半空的雲朵,精靈古怪的真實,卻深邃悠遠的不真實,如此的不一般,如此脫俗卻又這樣可愛。
哈!是不是天底下的父母都感覺自己的孩子最美?誰知道呢,就是這樣感覺也沒錯,自己的孩子的確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不是麼?
淡水晶裡的溫情片片,艾塵不知道自己家門前的小路上,張筱又一次出現。徘徊了多少回始終沒有見到艾塵的影子,張筱已經習慣沒事就在這裡來回走動,順便思考一下復仇的事情,既然主動出現在眼前,那麼就必須開始實施那漫長的復仇之旅。
這時候剛好休息的劉輝也出現在這條小路上。
一路哼着小曲,左手拎着艾塵喜歡吃的精武鴨脖子,哈!上海人喜歡吃辣可是異常少見。右手拿着電話跟揚晴在通電話:“揚晴啊!我今天休息,過來一起吃飯。”
“啊?艾塵這裡啊!你難得啊,竟然沒在。什麼?你病了?什麼病?神經?去,死丫頭。我這馬上就到了,你快過來吧。”
掛上電話那小曲唱的,美滋滋就往裡衝,好傢伙得瑟的手機掉地上了,撿吧。這撿起一擡頭,楞住了。
“是那人?”劉輝的腦子裡立刻閃現張筱的樣子:“是他!沒錯。”
“再仔細看看,別到時認錯得罪人。”又往前靠幾步的劉輝裝作很隨意晃悠着,似乎也在等着誰。
“一定是了,可是當時他在追趕艾塵麼?現在問?還是觀察一下?”心裡不停提問又推翻,靠着路邊的一根電話柱默默看來回轉的張筱。
半小時很快過去了,這期間劉輝認真數了數他來回走動的次數,一共慢慢悠悠晃了九圈,在第十趟的時候終於停止晃動,摸出手機接電話。
“喂?明翰?哦呵呵,在閒逛呢。吃飯?好啊!晚上?晚上很冷的咧!啊?你這個傢伙你一天不罵我你會死啊?好好,晚上7點。”笑嘻嘻的張筱在劉輝跟前從容的接完電話,似乎又想起什麼,又趕忙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哈哈,明翰還是我!你能幫我把那個張年旺的資料再影印一份麼?哎,我這睡覺沒關窗,昨晚一陣鬼風颳過,全卷跑了。我那個氣啊!對了,晚上不要着正裝吧?我最怕去高檔飯店吃飯了,我說大哥您饒了我吧,挑一個安靜的地方就成,別搞那排場,兄弟我受不住那個場合,說好了啊?嗯。”
掛上電話的張筱擡頭看看天,還是那片天空,這裡的空氣似乎更清新一些,一點灰塵迷住了眼睛,使勁揉着眼睛,沒注意劉輝正死死盯着自己。
“張年旺?好熟悉的三個字,什麼地方聽過?“劉輝的腦子裡又開始放電影一樣,只是他選擇的回放按鍵。
“對了唐宇,你說張年旺那老頭怎麼好好結算國外那麼多的生意,偏偏在上海做那麼大的投資?我這心裡想了很多,就是想不明白。”田武拍着唐宇的肩膀問。
畫面定格在這個對話場景,原來是這兄弟兩個的客戶。世界當真那麼小?這裡也有一個調查張年旺的人。仔細搜索那兩人對話當中的可能得到的任何詞語。
“噢,你沒聽他說叫我幫忙找兒子的事情啊?那邊結算的初步估計不是完結,而是讓大兒子接手那邊,自己就帶小兒子留在國內,這只是初步猜測,具體事宜要等找到他兒子才能確定。”
唐宇掏出一支菸放鼻子前聞聞,又放回去了,接着說:“其實,那個資料很清楚的寫着,這個漂亮老婆和小兒子很得寵,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大兒子失蹤幾年,我還要慢慢去挖。”
“嗯。張年旺,嘿嘿!這老婆很漂亮哦!”田武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八卦了?”唐宇一把撥開田武的大拇指,給了他一拳。
“去……”
“哈哈……”
原來無意間的聽閒聊聽到的三個字,在這裡出現兩次,難怪感覺熟悉。可是爲什麼都對張年旺感興趣呢?
疑惑不解的劉輝又往前挪了幾步,想着晚上回去網上轉轉,眼睛卻在張筱不經意一個側面動作上定住,完全可以肯定那天就是他在後面追,導致艾塵差點餵了車輪,怒火騰一下竄上腦門。不等劉輝上前張筱已經發現眼前有個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禮貌的問了一句:
“你是?”
“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在找人?”劉輝回答的很直接。
“我等人。”這傢伙更直接。
“等的人住哪呢?怎麼不進去呢?”瞧劉輝多善解人意。
“因爲不知道住哪裡,所以就在這裡等。”張筱很認真看上去。
“你不進去問問?萬一人家今天不出去或者今天不回來,你不是白跑?”好人啊!劉輝。
“已經失望過幾百次,又怎麼會在乎多一次?”額,還蠻文雅,蠻傷感?
劉輝憤怒的火苗已經燃燒到頭頂,萬分之一萬的確定他口中要等的人就是艾塵,是他!是他差點讓艾塵的小命見了上帝,一個念頭剛剛閃過,手已經不聽使喚的砸了一拳過去,毫無防備的張筱猛的踉蹌,使了點勁站住,戰火頓時蔓延在兩個男人四周。
怒目相視的兩個男人,都屬於高大系!這單純目測暫時看不出勝負,但從這憤怒指數來看,似乎劉輝略勝一籌,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戰爭時代就要到來。
注視半分鐘之後,張筱突然捂住臉問了一句:“你幹嘛打人?神經病吧?”
“神經病罵誰呢?找死吧你?”話還沒說完一拳又砸在張筱的臉上,登時一塊深紅色爬上那張帥氣的臉,這一次張筱真的憤怒了。
“你特麼有病啊?還來?”衝過去對着劉輝就是一拳。
由於劉輝早有準備第二次他會還手,所以當拳頭就要砸中鼻子的同時蹲了下去。沒有打到劉輝的張筱火冒三丈,往後退幾步帶着更大的力道衝了過來,劉輝纔不會吃這虧,好賴人家的身體那也是經過多年散打訓練的業餘高手。幾下都沒打到劉輝的張筱,開始漲紅臉喘粗氣。
一雙火燒的眼睛瞪着劉輝,似乎兩個鼻孔都在噴火,劉輝不幹了,一改往日的好人脾氣:“你看什麼看?打的就是你。”
這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未識來人廬山真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