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被揚晴扇了一個好大的耳光之後,艾塵的心已經平復的不能再平復了,安靜的心湖不再波濤翻滾,安靜的心湖不再暗流涌動,安靜的心湖不再有那些狂放的悲哀蠱臊着自己原本已經脆弱的小小心臟。
那些華麗的外表掩飾不了內心的荒蕪,艾塵的心平靜的已經沒有一絲波瀾,呵呵。哀莫過與心死?其實不是,哀莫過於心還未死!莫過於心已死人還不能死!莫過於心想死卻不敢死!不敢放肆的丟棄自己那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不敢、不忍、不能、不堪······
塵爸塵媽見自己的閨女最近安靜的很,不再鬧着要嫁人了,心也就暫時放下了,是啊,或許是小女生沒事撒嬌、想做給自己喜歡的人看看,想有點壓力給對方吧?呵呵,老人家的想法總是跟小孩子差不多,不管什麼都是一種安慰吧······
沒有人再提起那個叫張筱的男人,那個高大的男人,那個給艾塵的後半生打上痛苦的烙印的高大的男人,一直也活在自己深深得到回憶跟悔意當中。
曾想過,自己要是壞就壞的徹底!爲什麼還有如此般難過?如此般唯唯諾諾的想要娶人家??是一個角度的視野麼?是一個羣體的人麼?不知道,是的。不知道。
太多的不知道它深深刺痛張筱的心,刺痛那自以爲已經堅硬無比的心,偏生自己還不能做到那樣的堅硬、冰冷。偏生自己的心被那個叫艾塵的丫頭牽扯上了,艾塵的眉頭緊鎖,艾塵的顧盼流連,都是讓自己不能不忍離開的藉口吧·······
田武,愛的深,傷的深,卻是埋的最深!沒有什麼比將愛深埋然後裝作很灑脫的祝福來的更殤,來的更苦······可是自己偏生是那個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愛了就無悔,愛了就不會輕言離開,除非自己的心死了。
心死了,愛才會不在。可是面對自己深愛了那麼久的女孩子,面對自己用心呵護的女孩子,在自己眼前痛苦的一幕一幕,田武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打開艾塵的心結,糾結着田武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怎麼辦?
呵呵,還能怎麼辦?走吧,用心用愛,默默的注視着,只要可以,自己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艾塵的眼前,呵呵!好傻!不是麼?
人就是這麼奇怪不是麼?
人的情感沒人能夠真的明白,不是麼?
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沒有幾個能夠真的做到淡定,不是麼?
安安靜靜的日子沒有過去多久,傷心的艾塵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痛.只是因爲大家都表現的太過傷感,讓艾塵暫時打消了念頭.
可是那些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艾塵的心底哪怕一秒.看着輝哥,想想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的揚晴,突然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是太任性了,那麼多關心自己的人又何必要傷了他們的心?
“算了,等等吧.可是武哥,你要怎麼辦?我要拿你怎麼辦?你的心像水晶球一樣的透徹,我的身體卻像水晶球上沾滿了黑點,那些黑色的點滴難道不是你一生的遺憾麼?”
“不,愛不是這樣的.因爲愛所以不能把這樣的我給你,不能。我不想自己一生都在你的影子下生活,彼此深愛,又怎能給你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
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啊,艾塵就這樣反覆的跟自己較勁,反覆的告訴自己,田武的愛,自己揹負不起,自己愛不起了,這以後的人生自己愛不起了·········
“艾塵!電話.”
塵媽又在喊了,艾塵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好多天過去了,揚晴一直沒有來過,自從那天跑了以後。家裡電話一直沒有斷過,艾塵卻從來沒有接過一次。、
塵媽老是罵她,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了二十幾年的兩個人怎麼就不來往了?看着塵媽詢問的眼光艾塵一直都不回答,是啊。怎麼回答纔好?
難道告訴她,自己的事情,告訴父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要跟自己結婚的男人?這樣的回答媽媽不死估計也氣個半死,呵!算了吧,即使接了電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難道要道歉?誰跟誰道歉?
不想說對不起,更不想聽揚晴說對不起。這樣的人生又該是誰的錯呢?誰又該說對不起呢?很累了,很累了·······
先淡一段時間吧,姐妹怎麼會記仇?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吧?想着艾塵就回話:“告訴她我洗澡呢。”
“你老這樣,都多少次了?什麼意思啊?我說。”媽媽很不滿很不滿,是的,就像自己的閨女一樣,都心疼。
“媽!”艾塵嘆息着哀怨的看了一眼媽媽。多少心痛寫在眼睛裡,多少疲憊如此難耐啊!可是我要怎麼辦?我能說麼?好累,媽媽。我好累!知道麼?您的孩子經歷了多少煎熬纔到今天,我不能放棄對麼?
“想什麼那?艾塵?艾塵?”媽媽用手在艾塵眼前晃晃,不過艾塵陷入沉思狀,沒什麼反應。
“死丫頭,又不知道想哪裡去了。不接拉到。”
默不作聲的艾塵看着媽媽的背影,淚沒有決堤,是的,沒有。淚水早已流乾,剩下的或許只有怎麼讓自己更平靜的活着就好吧?不然還能怎麼樣?
時間它就是這樣,冷漠的看着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不管你的悲喜,它都賺足24小時一天,由不得你怨天還是怨地,它總是如此的冷漠,呵呵,冷漠的人其實最快樂,不是麼?不擔心任何事,不心疼任何人,那怎能不快樂?
“艾塵?艾塵電話!”
塵媽的聲音又響起了,艾塵思緒被打斷,感覺好一陣煩躁:“老媽!都說了不接了啊!”
“愛接不接!是小田打來的,問你手機怎麼老關機來着·······”
塵媽不滿意的話還沒有說完艾塵就從牀上跳了起來,一下子跑到媽媽跟前,緊張的說:“是田武?”
“當然。”
“給我。”搶過電話的艾塵有點語無倫次:“哥?是你麼?我。哦不,是你。打電話做什麼呢?·········”
“哎呦。慢點說。”塵媽愛憐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笑笑走了。艾塵哪裡還管得了塵媽說了什麼話?只是一個勁的跟田武說話:“哥,你吃了麼?你怎麼好久都沒有消息了?還有,我,我做錯事了,哥?你在聽麼?”
電話的那頭沒有聲音,艾塵一度只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急促述說什麼,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電話那頭的安靜突然讓艾塵急切想要述說的激動憑空消失了,沒有了傾訴的慾望,艾塵冷靜了下來:“呵呵,哥?嚇到了麼?對不起。我只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