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鴻鳴入住的酒店就在瘦西湖邊上,所以過來這邊玩的時候是走路過來。
回去的時候,走在西湖邊上無人的林間小路,黯淡的燈光襯着旁邊咖啡屋的霓虹,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風呼呼的吹,下面落滿了樹葉,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這暗夜裡,格外滲人。揚州的天氣要比西北暖和,那邊已經穿上厚厚的羽絨服,而這邊卻只要穿兩件衣服再加個外套就行。
他隨意走着,一點也不怕這無人小路的寂靜,反而有點喜歡。他是**座的男人,靜默恬淡,是這個星座男人的內涵。
“轟...”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接着,幾盞車燈照來,熾烈的白光刺激得他眼睛都看不清前面的路。適應過來後,他發現車子有五輛,都是越野類型。車子來到他身邊停下,成弧形把他包在裡面,情形看起來不大對頭,蔡鴻鳴小心戒備。
車門打開,從一輛悍馬上下來一個高大肥壯的胖子,旁邊幾輛車中也下來幾個壯實的年輕人,看起來應該是有幾塊腹肌的那一種。
大胖子來到他前面站住,臉色冷酷的看着他,兩手十指交叉,輕輕一抖,頓時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他又把頭扭了扭,才拽拽的來到蔡鴻鳴面前說道:“小子,把你身上的錢全部拿出來,然後給爺爺乖乖的唱首征服,唱的讓爺爺舒服,爺爺就讓你走,要不然後果——你懂的。”
打劫嗎?
蔡鴻鳴看着前面那幾輛車,感覺不大像,有坐悍馬、路虎出來搶劫的,那也太窮了。估計是一羣出來尋開心的傢伙,不過貌似找錯了對象。他看了胖子一眼,道:“征服怎麼唱,我都不會,要不然你先唱下給我聽聽。”
胖子倒也耿直,聽到他的話就說道:“那我給你帶個頭。”
說完,他還轉身從車裡拿了個話筒出來,然後對着話筒大聲吼道:“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
唱完後,胖子將話筒扔給他,說道:“就這樣,快點唱,唱的不好小心爺爺K你。”
蔡鴻鳴把話筒扔了回去,戲謔的說道:“你這不是唱得很好嗎?幹嘛要我唱。”
“**耍我。”胖子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一拳打了過去。
蔡鴻鳴不退反進,伸手抓住他打來的拳頭,借力一拉一推,頓時把他的肩膀卸下。
“啊!我的手斷了,斷了,我的手不能動了,救命啊!”胖子哭天喊地的大叫道。
蔡鴻鳴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脆弱,只是被卸下骨頭就像死了爹媽一樣。
“胖哥!你沒事吧。”幾個年輕人連忙上前扶住。
“我都這樣了,還能沒事嗎?去,給我打,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其它的我負責。”胖子大叫道。
幾個年輕人一聽,紛紛往蔡鴻鳴撲去。蔡鴻鳴身如飛鶴,在幾人中從容行走,倏然間,猛然出手擊打在他們的手腳關節之上,只是片刻,這些人的手腳就被他卸下,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啊,我的腳!”
“我的手啊!”
蔡鴻鳴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沒骨氣叫着的幾人,整了整衣服,暗道:不知道我是高手嗎?
他家祖傳正骨推拿,他更是從小呆在阿公坐堂的屋子裡看着。到了十歲,自覺學有所成,就開始找東西練手。他先找的是他家的雞。自此後,他家就不時傳來公雞母雞的悲鳴,有一陣馬鸞鳳感到很奇怪,怎麼家裡的雞好好的就翅膀折了、腿斷了。她以爲是哪家調皮孩子弄的,就叫兒子小心注意,可惜到最後也沒發現是誰弄的。
一年後,自覺已將公雞母雞身上的骨頭摸透,他就轉戰隔壁家的鴨子。
當然,也有他老媽發現家裡母雞不下蛋、公雞不打鳴後,天天盯着讓他無法下手的原因。馬鸞鳳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要是知道,估計他要倒黴了。
再一年,隔壁鴨子被禍害殆盡,他就將黑手轉向時常在他家門前拉屎的一羣肥鵝。
過後,他自覺已經在村中家禽界打下名聲,就轉戰村中長腳的動物。從此後,村中就時常出現斷腿老鼠、沒腳蛤蟆等等奇怪的事。有人還發現自家的狗不知怎麼回事,尾巴時常斷掉,腿也是常常一瘸一瘸的。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村裡人發現一個奇怪的現在,就是蔡鴻鳴走過的地方,雞鴨狗等等動物不是跑得飛快,就是在原地顫顫的發抖。本來在叫的動物,聽到他的聲音就不吭聲了。
人家是揚湯止沸,他是人聲止吠,由此可以看到他禍害動物的程度。
剛纔叫人教訓蔡鴻鳴,坐在車裡面準備看好戲的女孩看到胖子和一衆年輕人倒在地上哀嚎,嚇得連忙從車上下來。
“胖子,你怎麼了。”女孩來到哀嚎的胖子旁邊焦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手不能動了。”胖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打人,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關。”女孩轉頭對蔡鴻鳴說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抓的是他們這些敲詐勒索的人,還是我這個受害者。”蔡鴻鳴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說。
女孩一想也是,可想到在飛機上被勒索的事,心裡就不樂意了,“要抓也是抓你,誰讓你在飛機上訛我一萬塊的,我要叫警察把你抓去關了。”說着,她真的要拿電話報警。
“好啦!芷瑩,還是先打120叫救護車過來接胖哥他們去醫院吧!”
那個先前被叫做沒,夢夢的女孩也從車上下來,看到女孩還要鬧就勸住了,然後轉身對蔡鴻鳴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朋友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看到她,再聯想到剛纔女孩說的話,蔡鴻鳴才發現她們是在飛機上見過的那兩個人。看起來是這女孩不爽在飛機上給了自己一萬塊,所以找人過來報復,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這個帥得掉渣的高手中的高手,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古人誠不欺我。
看她沒什麼惡意,自己也沒事,蔡鴻鳴也不爲己甚,就往胖子走去,打算把他胳膊接上。
女孩看到他過來,跳腳的大呼小叫道:“你幹什麼,想再打人是不是,這還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蔡鴻鳴懶得理她,一手抓住胖子的胳膊,然後在他肩膀拍了一下。
“啊...”胖子大叫起來。
“你幹什麼,你再敢亂來姑奶奶馬上跟你拼命。”
“咦,我的手怎麼能動了,我沒事了,瑩瑩,我沒事了。”胖子揮舞着重新變得完好的手對女孩高興的說道。
女孩瞄了這外強中乾的傢伙一眼,不想再跟他說話。叫他來教訓個人,沒想把自己賠了進去不說,還丟臉的在這邊叫,真是讓她太沒面子了。
蔡鴻鳴接完胖子的手,又對幾個躺在地上的幾個年輕人接骨。他剛纔不過是以他對人體關節的瞭解,借力使骨頭錯位而已,接起來很簡單,秒秒鐘就好了。搞定後,懶得在這邊呆下去,轉身走了。不過走的時候不忘跟女孩說一聲:“以後要找人教訓我最好找些身手好的,你這樣弄,讓我感覺自己水平很低。”
“我低你媽媽。”女孩恨恨的在心裡喊道。她本來想說出口的,但爲了維護她的淑女形象,只得作罷。不過卻用眼睛死死的盯着蔡鴻鳴,打算把他給看死。
“瑩瑩,這是哪來的高手,這麼拽。”胖子看着蔡鴻鳴離去的背影,對女孩問道。
“拽什麼,我的臉今天都被你丟盡了。”女孩氣呼呼的拉着被叫做夢夢的女孩轉身就走。
“瑩瑩。”胖子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