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們都不能睡了,外面來了狼羣,你們得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到車上去。”蔡鴻鳴對老婆說道。
“這裡怎麼會有狼呢?”師婉兒奇道。
“誰知道。”蔡鴻鳴又說道:“你把香姐也叫起來,儘快收拾東西到車上去,我還要過去叫清韻她們,就不跟你多說了。”說完,他轉身就走,卻被師婉兒一把拉住。
“你要去幹嘛?”師婉兒問道。
“叫清韻她們啊!”
師婉兒怒道:“你傻是不是,人家都是女孩子,你一進去人家名聲還要不要了?把手電筒給我,我去。”師婉兒拿過蔡鴻鳴手電筒往外走去,回頭見他還杵在裡面,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我...”
確實,老婆不在,他就沒了呆在蒙古包的理由,即使他與靜香有了另外一層關係,但卻不能曝光,連忙跟着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靜香就從牀上坐起。
蔡鴻鳴進來和師婉兒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她以爲他想做什麼齷齪事,嚇得不敢動,沒想到竟然是外面來了狼。她連忙打開牀頭燈收拾東西,只有楚楚還在牀上睡得噴香,誰也吵不動她。
蔡鴻鳴來到外面,就見潘金龍他們已經着手將露地的東西放到沙漠卡車上。
清韻等人一個個被師婉兒叫醒,開始收拾東西,等她們收好東西上車後,蔡鴻鳴等人就開始拆蒙古包。
等臨時營地中的所有一切被拆除,他們就回到車上呆着。
這次來的車子除了沙漠卡車外,所有的車輛都是蔡鴻鳴從俄國佬列昂尼德那裡買來加裝了加厚鋼板防彈玻璃的軍用改裝越野悍馬,除了大口徑子彈,普通子彈打都打不進,何況是這些野狼。
蔡鴻鳴等人的一系列動作,都沒引起野狼的注意。也或許是它們顧及明亮篝火,沒有上前。
但等他們上車後,似乎感覺危險離去,這些野狼竟然慢慢的往臨時營地走了過來。
“哇,好多狼喔!”蘇蘇鼓着眼睛說道。
“放心,咱們車子是有加厚鋼板的防彈車,子彈都打不穿,那些野狼就更沒辦法進來了。”蔡鴻鳴笑着說道。
聽他這麼說,緊張的衆女才鬆了口氣。因爲有野狼,她們害怕就全部坐在一起壯膽,還把蔡鴻鳴拉了過來,怎麼也要有個男人才安心。
一頭頭野狼先是慢慢試探着走進他們的臨時營地,等發現沒有危險後,後面狼羣就快速過來。這時候火光已經不能阻礙它們,開始四處搜索食物。這些狼看起來都偏瘦,而且髒兮兮的。只是想來也該如此,外面生活畢竟不好混,有一頓沒一頓的,也不可能像城裡的狗般被喂得白白胖胖,能常常洗澡,當然是髒的要命。
蔡鴻鳴看着一頭頭尋找東西吃的狼,想着是不是今天的烤肉香味把它們給吸引過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車裡的女人能把他打死,誰讓他烤肉的,雖然這些肉很多都進了她們的肚子,但女人向來是以不可理喻聞名。
營地旁邊扔着一些蔡鴻鳴等人吃完東西后剩下的雜物,這就成了狼羣的目標,有的爲了一口吃的還爭搶起來。
吃完了這些東西還不解餓,這些狼就到處尋找。蔡鴻鳴都能聽到這些傢伙在後面卡車上走動的聲音。找着,找着,不知怎麼的竟然有野狼找到了他們的車子,發現裡面有東西,野狼嚎叫起來。
於是,狼羣圍了過來。
衆女起先嚇的要命,但看到那些狼無法傷到自己後就大起膽來。清韻還脫下高跟鞋在防彈玻璃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砰...”
突兀的一聲巨響,嚇得狼羣四散而逃。但很快,狼羣又聚在一起。它們的集結地在離車子只有一百米左右的一處沙丘背後,暗夜中,藉着篝火的光芒勉強才能看見幾雙狼耳朵和幾根狼尾巴尖兒。
狼羣停在那裡,靜靜的看着車隊。
半響,看到沒有動靜,一隻灰色的老公狼頭突然擡了起來,立即,所有的狼都從沙丘背後一躍而出。
那頭灰色老公狼是狼羣中看起來最大,也是最兇猛的。所以車裡的清韻看了,拿高跟鞋戳了蔡鴻鳴一下,問道:“哎,那頭狼是不是狼王?”
“應該是吧!”蔡鴻鳴也不確定。
那些狼跑下沙丘後,來到離車子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開始停下,然後前腿直立,把尾巴壓在屁股底下蹲在沙地上,就這麼傻傻的看着車子,紋絲不動。
蔡鴻鳴轉頭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傢伙已經把有人的車子全部圍住。暗夜之中,這些傢伙的眼睛就像兩隻慘綠的小燈泡,綠得嚇人。睡不着的蘇蘇還饒有興趣的數了起來,最後竟然發現有七十頭野狼,比剛纔算的時候多了七頭。也就是說還有野狼在陸續加入其中過來。
時間久了,這些野狼也沒了最初的精神,有的打起哈欠,有的眯着眼睛假寐,有的趴在地上睡着,還有的竟然一對一對,開始辦起了那事!
一對對公狼和母狼交尾起來,十分賣力,十分投入,好像都忘了它們是在這邊守蔡鴻鳴等人。
車上一羣女的看得直呸,羞得轉過臉去。
蘇蘇還是蠢萌蠢萌,傻傻的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直到有人看不過眼把她拉了過去。
這些傢伙太囂張了,真沒法忍。
蔡鴻鳴就拿起車上的可視電話,對潘金龍他們問道:“你們出去殺了狼後,能不能保證安然無恙的回到車裡?”
潘金龍老實說道:“得看情況,不過如果我們幾個結成陣形出去,抵擋一陣應該沒問題。”
“你們手裡有刀嗎?”
“有。”
“那好,等會兒我們一起行動。一出去就殺狼,不管殺多少,殺完後馬上退回車上,以保證自己安全爲要。看看殺了後,這些傢伙會不會知難而退,要不然看着心煩。”
“好。”潘金龍也有這種感覺。
“鴻鳴,若沒必要就不要出去,反正呆在車裡也安全,只要等到天亮,這些狼應該就會散去了。”靜香擔心的說道。
“沒事。你們也看到,這些傢伙太囂張了。它們之所以在這裡交尾,假寐、睡覺,其實是在麻痹我們,引誘我們,甚至是鄙視我們。身爲萬物之主的人類,若不出去打殺一下它們的囂張氣焰,我都感覺看不起自己。放心我有分寸,沒事。”蔡鴻鳴安慰道。
“那你小心點。”
“嗯。”
蔡鴻鳴看了一下狼羣,發現剛纔和清韻說的那頭狼王在狼羣最後面,身邊還有羣狼保護,看來真是狼王了。若要狼羣離去,最好的效果就是擊殺狼王,只是要衝到那邊把狼王殺掉有點難度,等會兒看情況吧!
看了一下,蔡鴻鳴又拿起可視電話道:“好,現在聽我的,下車殺狼,殺完好馬上回車,儘量不要被狼傷到。”
“知道了,鴻哥。”潘金龍等人應道。
蔡鴻鳴說完放下電話,打開車門,從玉珠空間中取出秋水刀往狼羣衝去。
狼羣看起來是在假寐、睡覺、交尾,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注視車子,看到他出來,馬上撲了過去。
蔡鴻鳴手中秋水刀一轉,手背靠着刀背,利刃掠過一道驚芒划向撲來的野狼。只是瞬間,那頭野狼就被劃破喉嚨落在地上,嗚咽着,無力的動着身體,然後就倒地不起。旁邊有一頭狼跟着前面那頭野狼一起撲來。蔡鴻鳴殺了那狼後,轉身一腳飛踹,那狼被踹得凌空飛了十幾米掉在地上,再也沒了聲息。後面狼羣跟着瘋狂撲了過來,蔡鴻鳴連忙提起百分之一百的精神應對。
潘金龍等人下車組成四角殺陣,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狼羣瘋狂的嚎叫着撲了上來。
他們手中刀飛舞,身子一會兒靜止,一會兒旋轉,竟然把撲過來的野狼擋在外面,近身不得。
殺了一些狼後,看到後面狼羣持續撲來,他們記得蔡鴻鳴的吩咐,不敢妄進,連忙退至車旁。後面一人迅速打開車門,剩下人全部鑽了進去,關上車門。後面狼追來,狠狠的撞在玻璃上,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
另一邊,蔡鴻鳴一直想創造機會殺了那頭狼王。
可惜狼太多,如潮水般不停撲來,根本靠近不了,只得放棄,回了車上。
一頭野狼凌空撲來,蔡鴻鳴正好關上車門,只聽“砰”的一聲,野狼狠狠撲在防彈玻璃上,如同肉餅一般四肢張開滑落下去。在車內還能看到它狼狽的抓手抓腳,樣子十分的滑稽。
蔡鴻鳴以爲殺些狼能震懾狼羣,讓它們害怕走掉,誰知事情遠遠超出他的意料。
等他們上車後,那隻藏身於狼羣后面的狼王慢慢走了出來。
它毛髮要比尋常野狼乾淨,非常柔滑,走起路來,毛髮如波濤聳動,顯得十分高貴威嚴。
它慢慢走向那堆剛剛被蔡鴻鳴等人殺死的野狼,最後出人意料的一個前跳。只一跳,它的嘴就咬在一頭死狼正在流血的喉管上。車上蔡鴻鳴等人好像能聽見它咕咕地喝血聲。這一幕,讓人毛骨悚然。更讓人驚奇的是,其它野狼竟然沒敢往那堆死狼哪怕瞄上一眼,仍圍着車子,死死地盯着車上蔡鴻鳴等人。
狼王喝血速度很快,動作特別狠,而且每一隻死狼的血都喝。
依照它的行爲,蔡鴻鳴感覺這羣野狼也許會散掉,要不然至少會亂。一個領頭者如果不能真正做到公允公平,只顧自己享受,誰看得過去。
但事實證明,他以現代人類的眼光來看待狼羣,無疑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狼王喝完血,瞄了車裡的人一眼,後腿一彈,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到狼羣背後去了。它這一動作就像是一聲號令,所有活着的狼都撲向那堆死狼,立刻就是一陣混亂的撕咬。
這時候,蔡鴻鳴等人才知道什麼叫做餓狼撲食。
只見斷肢在爭搶中飛舞,血肉在空中飄灑,野狼個個張着大嘴,大聲吞嚥着肉塊。有的甚至用前爪按住死屍,拖出內臟狂嚼;有的因爲不滿對方搶自己肉食,嗷嗷叫着相互呲牙。
這,是一場狼的盛宴。
狼的盛宴就像風捲殘雲般,讓人大開眼界,也深深震撼到了從未見過這種殘酷景象的衆女。
當車上衆人從盛宴的震撼中清醒,它們已經在舔着自己的爪子,地上只剩下一些殘餘的皮毛和浸透了沙地的血跡。
一時,車中一片死寂,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