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誰是兇手

他明顯的很不悅,臉上帶着戾氣,渾身散發出冰冷攝人的氣勢。遲早早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腳步有瞬間的停滯,隨即繼續往前走。

鄭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抿緊脣冷冷的站着。人來人往,遲早早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回過頭惱怒的看着他。

鄭崇並未因她的惱怒有所退縮,突然上前一步,打橫抱將她抱起,大步的往不遠處的酒店走去。

身體驀然騰空,遲早早差點兒尖叫出聲,用力的捶打掙扎着。怕引起注意,壓低了聲音惱怒的道:“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放我下來!”

鄭崇的額頭上青筋暴跳。冷笑着道:“要是不想給人當猴看,你最好別動。”

遲早早掙扎的動作小了一些,回以同樣的冷笑:“我不介意,介意的是你鄭三少吧。”

她的語氣疏離,鄭崇低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鄭崇抱着遲早早進了酒店,進了電梯,才見她放下,依舊冷冷的道:“怎麼會和祁子川在一起?!”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嗎?”遲早早防備的看着他,冷笑了一聲,譏諷道。

比起永無止境的沉默,鄭崇顯然更喜歡像野貓似的遲早早。眼中的怒氣散去,抿緊嘴脣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遲早早更不會說話。看着電梯上上升的數字準備着電梯門一打開便逃離。

鄭崇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電梯纔剛停下,他就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她的手。他下手沒輕沒重的,弄得遲早早有些疼,她惱怒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放開我!”

鄭崇理也不理她,拽着她就往廊中走。偶有打掃的侍應生路過,卻都像是沒看見似的,任由着鄭崇將遲早早拖進了房間。

遲早早又氣又怒,一到房間就用力的甩開了鄭崇的手,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以爲你是誰,我和誰在一起你管得了嗎?”

她的語氣中有幾分輕蔑,幾分譏諷。鄭崇解開了袖口的扣子,擡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可以試試。”

遲早早緊緊的咬住下脣,憤怒的瞪着他。鄭崇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又自己接了一杯水端着抿了一口,才輕描淡寫的道:“方悄悄現在是我的秘書,前段時間……”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遲早早冷笑着打斷,“您吃窩邊草那是您的事,和我可沒半毛錢的關係。您叫我來不會就是爲了說這個吧?您要是想賣這新聞,我可買不起。”

她的話說得尖刻,鄭崇握緊了水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她不想聽的事,鄭崇自然不會再說,緩了一會兒,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口道:“離祁子川和晉城遠點兒!”

他的語氣完全是命令,遲早早的心裡燃起了一股子的邪火,冷笑着道:“你以爲我是你養的狗。叫我離誰遠點兒我就離誰遠點兒?”

今天的遲早早,跟吃了火藥似的。鄭崇端着水杯的手一點點的握緊,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聲音緩和下來,淡淡的道:“我送你回去。”邊說着,邊放下水杯站了起來。

“我自己會走,可不敢勞煩你。”遲早早的語氣帶着譏諷,說着伸手拉開了門,不待鄭崇走過來,又砰的一聲將門給摔上。

她是怒氣衝衝的,直到下了樓,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羣中,壓抑得快要爆炸的胸腔才一點點的緩和下來。

她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站了好一會兒,才邁動着步子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

這種見面,不如不見。

她將頭埋在手掌心中,任由所有的情緒宣泄出來。大庭廣衆之下,她遠遠沒有那麼矯情,隨着人流上了公交車,麻木的拉着拉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想起殷殊和祁子川,腦子裡一片混亂。斟酌了許久,她纔拿出手機來,給殷殊發了一條短信:小殊,有時間出來我們談談好嗎?

很簡單的幾個字,她卻直到快要下車,才一筆一劃的打出來。閉上眼睛摁了發送鍵。

殷殊卻一直沒有回,直到晚上遲早早睡覺時,纔回複道:我明早去巴黎的機票,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吧。後面附帶的是一個笑臉。

她竟然一點兒也不好奇遲早早要說什麼,遲早早有些驚訝,驚訝過後,腦子中浮現出祁子川那張漂亮的臉,嘴角帶了抹苦澀。

她和祁子川在一起,什麼也不想去想,這也完全正常,只是,不知道,她要是得知祁子川是什麼樣的人後會是什麼樣子。 wWW☢ttKan☢c o

遲早早自欺欺人的想多瞞一個星期,緊緊的握了手機一會兒,纔將它丟到牀頭,躺在了牀上。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起鄭崇所說的方悄悄是他秘書的話,心裡一陣悲涼,嘴角勾起了一抹慘然的笑,她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鄭崇很快找了一位精通鍼灸和按摩的人去醫院照顧遲楠,那人話很少,卻很有經驗。有時候按摩起來,甚至可以看到遲楠微舒展的眉頭。他雖然醒不來,但他卻是有意識的。

這天遲早早纔回小區,就見齊瑜冉從小區中走了出來。她微微的愣了愣,有些疑惑,她怎麼會在這兒?

前幾天,她不是聽誰傳說她要結婚了嗎?對方好像是一外地的富商,聽說會在本地舉辦婚禮,然後再將齊瑜冉接到他市。

遲早早見到齊瑜冉驚訝,齊瑜冉見到她卻不驚訝,像是特意過來見她似的。

離得遠遠的就停下,風情萬種的攏了攏頭髮,傲慢的道:“我過來看一下小寶。”

上次她才說恨遲家的所有人,包括小寶。這會兒怎麼會來看他?遲早早的面上不動聲色,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齊瑜冉卻並沒有離開,拿出時間看了看,道:“樓上沒有人在,他去哪兒了?”

遲早早本以爲她是看了的,聽到那麼說低頭看了看時間,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阿姨會帶小寶去哪兒。這個疑惑在心中,她卻沒有說話,也有打電話。

齊瑜冉也不催她,見她不動,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不請我上去坐坐?我是小寶的媽媽,你哥這樣子,我可以隨時要回監護權。”

這話相當於是威脅,遲早早擡頭冷冷的看着她,並不說話。齊瑜冉看着手指上的鑽戒,笑容中有幾分涼薄。

遲早早微微的後退一步,遲楠,當初怎麼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這算是落井下石麼?縱司丸亡。

良久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道:“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吧,這樣繞彎子有意思麼?”

齊瑜冉輕蔑的一笑,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冷笑着道:“你覺得就你這樣子,能給我什麼?”

也對,她現在嫁了富商,根本就不缺錢,她有什麼可給她的?就算是缺錢,以她現在的狀況,她也給不了她。人的一個包就夠她奮鬥幾個月了。

齊瑜冉的目光帶着不屑,這個社會,已是笑貧不笑娼,她自然有得意的資本。

遲早早抿緊脣沒有說話,齊瑜冉看了看周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不讓我上去等?”

遲楠現在這樣子,誰知道齊瑜冉又會做出些什麼事。遲早早是絕對不會允許,小寶被齊瑜冉帶走的。

靜默了幾分鐘,她選擇了妥協,拿出鑰匙往前走,進了樓道。齊瑜冉跟着她,雖然她已經走過一遍,仍然嫌棄的皺着眉頭。

待到上了樓,遲早早打開門,她往裡看了一眼,撇撇嘴,道:“就住這兒?還沒人一個衛生間大呢!”

遲早早早已見識過她的德行,沒有說話,換了鞋進了屋子。大概是嫌髒,齊瑜冉連鞋子也未換,直接踩着高跟鞋進去。

客廳有些逼仄,而且不是很向陽。她四處打量了一圈後嘖嘖的道:“你們現在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嘖嘖,還真是可憐。”

嘴上雖然說是可憐,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看了好一會兒,纔在沙發上坐下。

出於禮節,遲早早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她卻並沒有喝,左看右看的,道:“這全都是老宅那邊的傢俱吧?全都搬過來了?嘖嘖,還真是夠節約的。”

遲早早忍到了極限,握緊了拳頭。齊瑜冉並沒有再繼續聒噪下去,看了遲早早一會兒,慢悠悠的開口道:“我這兒有個消息,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有上次的事,遲早早戒備的看着她。齊瑜冉無辜的聳聳肩,道:“我只是好心想告訴你而已,那麼看着我幹嘛?”

她既然來了,就不會無功而返。遲早早收回了目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待着她開口。

心裡莫名的一陣悲涼,她就算戒備齊瑜冉又有什麼用,既然是事實,有些話總會傳到耳朵中,只是早晚而已。

她等着齊瑜冉開口,齊瑜冉卻並不開口。從包裡拿出一張請柬,放到了遲早早的面前,臉上帶着洋娃娃般精緻的笑容,道:“我下個月舉行婚禮,唔,既然你哥去不了,那就你去吧。雖然他浪費了我那麼多年的青春,但我一樣嫁得好好的。”

她的語氣越說越低,眼睛直直的看着遲早早,臉上是難掩的得意。

遲早早看着那大紅的請柬,淡淡的道:“恭喜。”

“謝謝。”齊瑜冉微笑的說着,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道:“看在你這句恭喜上,我總得好好的感謝你。”

微微的頓了頓,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看着遲早早,開口道:“你知道鄭崇爲什麼會請來專家給你哥會診,還又找來人替你哥按摩嗎?”

她提到鄭崇的名字,遲早早的手指不自覺的握緊,沒有說話。齊瑜冉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猜測似的。

見遲早早並不說話,她直起了身子,靠在了沙發上,一字一句的道:“因爲,他,愧,疚。”

她並沒有再賣關子,頓了頓,又接着道:“天上是不會白白的掉餡餅,你現在,對他肯定是萬分感激吧?”

她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微笑,化着精緻妝容的臉湊近遲早早,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我告訴你,他也是間接害得你哥成這樣的真兇,你還會感激他嗎?”

遲早早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似的,蒼白着臉豁的站起來,指着門冷冷的道:“出去,立即給我出去!”

齊瑜冉並沒有動,看着塗滿丹蔻的手指,瞥了遲早早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怎麼,你害怕了?不敢再聽下去了?還是,你更寧願相信,他是一心一意幫助你哥的善人?”

遲早早的臉色微白,指着門的手指微微的顫抖。齊瑜冉站了起來,緩緩的靠近她,像是妖精一般低低的笑着道:“別不相信,我是在告訴你事實。讓你不必對着仇人感恩戴德。”

“那我應該謝謝你嗎?”遲早早冷笑着譏諷。嘴上雖然還擊,卻仍是控制不住洶涌澎湃的內心。

“哦,當然不用。你誠心的說了句恭喜,這算是我免費贈送給你的。”齊瑜冉陰陽怪氣的一笑,又退回了沙發上坐下。

坐定之後,端起水杯看了看,又將水放下。扯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道:“你覺得,祁子川讓遲立東輸了工業園,這麼大的事,會是他一個人做的?”

遲早早擡眸看向齊瑜冉,拳頭緊緊的握着。齊瑜冉微微的頓了頓,又似笑非笑的道:“我猜,你哥是不同意你和鄭崇在一起的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你哥出車禍之前,找祁子川合作。”

她的話語清晰極了,落入遲早早的耳中,卻震得耳膜直嗡嗡作響,她跌跌撞撞的後退一步,用力的搖頭,道:“不可能,你騙我……”

鄭崇那麼討厭祁子川,又怎麼會祁子川合作?齊瑜冉是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齊瑜冉嗤笑了一聲,道:“你覺得你還有值得我騙的地方嗎?你覺得,你哥出了那麼大的事,鄭崇會不知道嗎?不!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後,依舊尋歡作樂,這就能看出,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上次給你看的相片你難道忘記了?你在最痛苦的時候,他卻在尋歡作樂。他又怎會突然好心的替遲楠找專家?這一切,只能說明,他愧疚!”

“對了,他一定還叮囑你,離祁子川遠遠的吧?你要不要試試,當着他的面和祁子川走近?我想,他一定會大發雷霆吧?自己的秘密隨時有可能被揭穿,他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比起上次的衝擊,遲早早這次鎮定了很多。她冷冷的看着齊瑜冉,並不說話。

齊瑜冉在她的目光下坦然極了,沒有一點兒不自在。遲早早努力的控制自己什麼也不去想,靜靜的站着。渾身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她害怕,害怕鬆懈下來,自己會崩潰。

齊瑜冉帶了抹玩味的看着她,像是要等着她崩潰似的。突兀響起的鈴聲打斷了一室的壓抑,遲早早的手指僵硬,好一會兒,才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電話是阿姨打過來的,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接起了電話。

“早早,你下班了嗎?那個女人走了沒?”電話那邊亂哄哄的,阿姨一連串的問着。

原來,她是知道齊瑜冉來才帶着小寶出去躲的。遲早早沒有去看齊瑜冉,平靜的道:“下班了,我剛到家,這就準備做飯。”

她沒有說齊瑜冉在或是不在,阿姨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叮囑了幾句掛了電話。

遲早早並沒有當場崩潰,臉上甚至沒有表情。齊瑜冉怎麼甘心,譏諷道:“你和你哥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他是因你和鄭崇在一起他才變成這樣的,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愧疚?嘖嘖,還真枉費他一直維護你。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對仇人充滿感激愛憐,他會不會氣得馬桑就從牀上跳起來?”

“哈哈,不是說要經常刺激刺激嗎?我介意你和鄭崇在他的旁邊恩愛一番,說不定他真的能醒來呢!”

齊瑜冉惡毒的笑着,遲早早握緊了拳頭,冷冷的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出去,立即出去。這裡永遠不歡迎你!”

邊說着,她邊伸手拉開了門。齊瑜冉本就嫌棄這個地方,話已經說完,自然不會停留,冷笑着道:“不歡迎我?這破地方,別髒了我鞋!”

無數的東西充斥在腦海中,擠得腦子像是要爆炸開一般。遲早早已無力與她做口舌之爭,青白着臉站着,待到她出去,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齊瑜冉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緊閉的門一眼,冷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遲早早捂住頭蹲到地上,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齊瑜冉說的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就算是鄭崇好祁子川有交易,她又怎麼會知道?

遲早早的腦海中浮現出遲楠給他打電話時,鄭崇站在身後的情境,更是用力的捂住頭。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齊瑜冉說的話。可是,一點點的巧合,又讓她不得不懷疑那話的真實性。

遲早早呆呆的在沙發上坐到天色暗下來,突兀的電話聲響起,她才恍恍惚惚的接起了電話。

阿姨帶着小寶出去躲齊瑜冉,齊瑜冉都已經走那麼久了,她竟然忘記打電話叫他們回來了。

低啞着聲音和阿姨說了幾句後,她才起身打開燈,到廚房中去淘米做飯。

阿姨大概就在附近,不到一會兒就回來。一進屋便道:“她有什麼資格過來,現在好不容易沒有人嚼舌根子,以後也不能見她。”

遲早早恍恍惚惚的,扯出了個笑容沒有說話。阿姨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邊繫着圍裙邊道:“怎麼了?是不是她又過來要錢了?”

齊瑜冉就是那德性,她自然而然的就往那邊想了。遲早早搖搖頭,強笑着道:“沒有,她是過來送請柬的,她要結婚了。”

阿姨明顯的有些驚訝,一時反應不過來。回過神來之後,喃喃的道:“嫁了好,嫁了以後就不會再回來打擾小寶了。”

齊瑜冉結不結婚,和遲家都已經無關。見遲早早是一副恍惚的樣子,阿姨擔憂了起來,剛想開口試探一下發生什麼事了。遲早早卻突然解開圍裙,悶着頭道:“阿姨,我要出去一下,吃飯別等我了。”

說完這話,不待阿姨回答,她就將圍裙丟在了桌子上,快速的往門邊走去。

“哎,你要去哪兒。外面下着雨,帶把傘……”她的話音還未落,遲早早就已關上了門。

城市被燈光所渲染,淋淋細雨從空中飄落,幾分清冷幾分落寞。毛毛細雨打在遲早早的頭髮,外套上,很快便是溼噠噠的一片。

下雨天的出租車很難等,等了幾分鐘,她便上了空蕩蕩的公交車。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頭髮上有水珠兒沿着臉頰落下,冰涼侵蝕着神經,她的眼中一片茫然。

她不願相信,可是點點的巧合,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她幾乎快要被兩種念頭折磨瘋,腦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念頭:找鄭崇問清楚,找鄭崇問清楚。

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的晃盪着,待下了車,到了鄭崇的公寓下,她才冷靜下來,呆呆的站在路邊。

找鄭崇問清楚,怎麼問?就算她問了,他就會告訴她嗎?遲早早茫然的看着清冷的街景,腦海中浮現出那天鄭崇見到她和祁子川在一起時的怒氣,緩緩的閉上眼睛,任由毛毛細雨打落在睫毛上。

在這個時刻,她甚至不知道,她是相信多些,還是懷疑多些。在雨中站了良久,她才慢慢的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路燈將她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孤單而又淒涼。

在十字路口站了良久,她攔了車,往工業園而去。她現在,無處可去,只想去一個,讓自己心安的地方。

工業園,雖然現在已經易主,它卻仍是遲楠放棄一切的心血。是他努力的維持,它才得以保留下來。它的每一個角落,都有遲楠留下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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