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耗子將車停在路邊,幾個兄弟下來跟我打招呼。
“出什麼事了?”我見他們好像有些急,不由疑惑起來。
耗子齜着大板牙,打開車門道:“天哥,路上說吧。”
我上去後問道:“是天義堂出問題了?這幾天我不在,情況怎麼樣?”
“情況倒是很穩定,不過最近有兄弟查到關於雄鷹幫的下落,我們也不敢擅自行動,本來想找你商量,這幾天你又不在,一直拖到現在了。”耗子一邊扭動方向盤一邊說道。
“雄鷹幫有情況了?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
“就這兩天,天哥放心,一直派人盯着的,現在你說怎麼整,兄弟們都等你發話呢。”耗子一本正經道。
我捏了捏拳頭,說道:“當然是往死裡整了,雄鷹幫不除,難消心頭大很,天義堂要想站的穩,就必然要幹掉這些混蛋東西。”
“得勁,天哥威武。”耗子說着調動方向盤,回頭對幾個車裡的弟兄道:“還愣着搞幾把,趕緊的招呼弟兄們,過去搞啊。”
我見幾個東西在打電話,問道:“知道地方了?”
“那是當然了,就等天哥你過來呢,弟兄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走起。”耗子說着猛踩油門,直衝而去。
城東街,車子停在一個路口,耗子打個電話出去,沒多久,兩個天義堂的弟兄進了車門,打過招呼後,耗子問道:“怎麼樣,還在不?”
“在呢,我們一直跟着。”一個弟兄說道。
我問道:“什麼情況,簡單說下。”
一個弟兄道:“天哥,我們這些天除了打聽楊倩雯的下落,還有就是尋找雄鷹幫的勢力,前幾天發現他們在城東街這一片活動,於是跟過來了,你看前面那個會所沒有?我們打探過了,這會所原來是幾個小混子開的,後來易手換了老闆,沒想到就是雄鷹幫的二當家翔子,裡面倒是搞的像模像樣的,而且收費巨高,生意也很不錯的。”
耗子摸了摸招風耳道:“天哥,根據兄弟們打探,據說現在雄鷹幫在城東街這一帶搞了不少生意,還放出話去,廣收小弟,凡是願意跟着乾的,福利就甭說了,我看他們這是在暗自招兵買馬,我和沈末他們商量過了,必須趁這個時候搞他們一下,否則等他們發展起來,必定會報復我們。”
“我明白,雄鷹幫的山鷹是想壯大實力後再跟我們對幹,雖然上次讓他們元氣大傷,可還是沒有搞的太徹底。”我說道。
“就是這個意思,不如趁機一鍋端了,永絕後患,天哥你覺得呢?”耗子提議道。
我想了想,點點頭道:“這是必須的,通知弟兄們了嗎?”
“已經說了,他們正趕過來。”一個弟兄說道。
“要搞就搞大一些,我再多叫一些人。”我說着,給神勇幫的六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些人過來。
安排妥當後,沒多久,好幾輛車緩緩的開了過來。
“天哥,老狗和石頭他們帶人過來了,開始搞?”耗子問道。
我看了看前面的會所,點頭道:“開搞,讓裡面潛伏的弟兄彙報情況。”
耗子立刻打的電話過去,然後遞給我,我接過來,裡面傳來一個弟兄的聲音道:“天哥嗎,翔子剛剛過來,就在裡面,我查過了,這裡每天收入不小,如果端掉這裡,可以給雄鷹幫重創。”
“他們這裡有多少人?”我問道。
“也沒有多少,就二三十吧,現在開始行動嗎?”
“好,隨時注意裡面的動態,我們馬上行動。”我說着朝耗子他們點點頭,然後通知了老狗和石頭。
老狗立刻打開了車門,幾個兄弟三五成羣的分散着,朝會所門口去。
此時,天色已是黃昏,裡面傳來了勁爆的音樂聲,幾個漢子在會所門口站着,抽着煙若無其事的聊着。
“哎哎,哪裡來的和尚,跑這裡來搞幾把,滾遠點。”一個漢子一看見老狗過去,不由揮手呵斥道。
老狗依然是不慌不忙的,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目光炯炯有神的掃視一下現場,單手豎掌道:“施主,小僧路過寶地,只想討口水喝,還請行個方便。”
“哎呦喂,現在的和尚可真有意思,不識字嗎?這裡是什麼地方不曉得,欠揍吧你?”一個漢子說着就過去推老狗。
可是老狗站着巋然不動,像是一座山似的,身子一震,那漢子就直接一跟頭跌坐在地上了。
“我曹你麻痹,這和尚有兩下子,搞他。”幾個漢子很不服氣,上去就圍着老狗打了起來。
老狗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來,他不緊不慢的握着鐵掃帚,眼神裡泛起了一絲殺氣,揮舞掃帚一轉,就掀翻了兩個漢子,另外幾個頓時懵了,嗖嗖的抄出了砍子來,朝着老狗就砍了過去。
“罪過,罪過。”老狗嘴裡唸叨着,手卻不停,鐵掃帚一掃,哐當幾下,幾個漢子手裡的砍子就不翼而飛了,沒有反應過來,頭上紛紛被敲了幾下,暈頭轉向的就栽倒了下去。
這動靜很快就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眨眼的功夫,衝出來七八個人,將老狗團團的圍住了。
就在此時,一個人亂蹦亂跳的竄到了門口,手裡的雙節棍揮舞的虎虎生風的,正是石頭。
“我打……”石頭一過去,就將一個漢子攔腰擊倒,摸了摸鼻子,翻了翻白眼道:“臥槽,老子,分分鐘,捏死你,你們。”
“嗎的個比,敢在雄鷹幫地盤鬧事,狠狠的打。”六七個漢子一哄而上,迅速的圍住了老狗和石頭,一場激戰迅速展開了。
只見人往地上躺,橫七豎八的一地,時不時有人慘叫着,不過這幾個人並不能近得了老狗和石頭的身,也不過分分鐘的事,就遍體鱗傷的。
很快裡面又衝出來一批人,這時候我和耗子正在不遠處的車上看着,耗子連忙道:“天哥,要不讓兄弟們直接衝進去乾死他們。”
“不急,再等一會兒。”我說着想起什麼來,問道:“對了,怎麼不見武恭和沈末呢?”
“噢,沈末在管理城西街的場子呢,整天算賬什麼的,武恭和星仔在看場子,沈末說了,如果都走了,萬一有人高偷襲,沒人應付。”耗子如實道。
我點點頭,這時候六子來電話了,說是神勇幫的人已經來了不少,我透過車窗看,兩輛大面包就停在不遠處,六子出來依着車門在抽菸。
我心領神會,望着門口,這時候老狗和石頭正打的歡暢,步步緊逼,幾個漢子捂着肚子慌慌張張的在朝裡面跑。
“臥槽,還跑,跑個幾把,捏死你,你們。”石頭說着要衝進去,被老狗給拉住了。
這時候我電話響了,是裡面一個潛伏的弟兄打過來的,他說道:“天哥,翔子聽見動靜出來了,帶了不少的人呢。”
“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立刻吩咐道:“所有人準備行動,一會兒聽我的口令。”
“嗎的個比啊,哪個不長眼的在這裡鬧事?”翔子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的從裡面出來,得意洋洋的掃視着老狗和石頭,不由愣了愣,很快就認出來了,警惕道:“曹,你們兩個不是天義堂的嗎?”
“臥槽,算你有點狗眼,知道還,還不快點投降?”石頭揮着雙節棍,嘿嘿的笑了笑。
“就你們兩個來?打探風聲的吧?”翔子說着疑惑起來。
老狗漫不經心道:“你覺得呢?對付你還用得着很多人嗎?”
“我看你們是吃力豹子膽了,簡直是自尋死路,等我抓了你們,要你們生不如死,倒是讓你們的天哥瞧瞧,你們是多無能,給我上。”翔子咬牙切齒的,一揮手下達了命令,一羣漢子立刻將老狗和石頭圍住了。
“兄弟們,行動。”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目的就是要引出翔子來,上次讓他跑掉了,這次,我絕不會客氣。
天義堂的人和神勇幫的人一哄而上,幾十個人立刻堵住了會所的門,在外面給雄鷹幫的一羣人包了餃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翔子頓時臉色大變,連忙後退到幾個漢子中間,惱怒的說道:“嗎的個比,你們怎麼找這裡來了?”
“叛徒,我們又見面了,最近過的很滋潤吧,都來城東街搶地盤了。”我怒氣衝衝的瞪着翔子。
“狗日的,你們想搞偷襲,真是夠卑鄙的,有本事別叫那麼多人。”翔子氣急敗壞道。
“跟你這種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反正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我惱怒道。
翔子全然沒有方纔的得意勁,有點慌張的說道:“你想怎麼搞?”
“怎麼搞?滾出這裡,免得讓你的人受苦。”我冷笑道。
“我去你嗎的。”翔子話語剛落,立刻將一個漢子推過去,揮舞着砍子就朝外衝。
“想跑?哪兒那麼容易,兄弟們,乾死他們。”我說着,緊握着砍子衝了過去。
翔子誠惶誠恐的,見情況不妙,慌忙火急的退向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