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醒醒……”
我在迷迷糊糊中,聞到一陣幽幽的清香,覺得臉上癢酥酥的,我緩緩睜開眼。
蘇月兒正眨着大眼睛焦急的看着我,她見我醒來,不由鬆了一口氣,卻依然秀眉緊蹙,紅脣輕咬。
我頭疼欲裂,想用手捂下額頭,一動才發現我的雙手被反綁着。
在看看蘇月兒,她的手也被反綁着,很無助的望着我。
我心裡一緊,連忙朝四周看,發現我們置身在一個髒亂的房間裡,牆壁斑駁陸離,房頂破洞殘缺,依稀可以看見朦朧的夜色。
一扇陳舊的木門虛掩着,門縫裡透過來微弱的燈光。外面,一片漆黑。
“你沒事吧?我們在哪兒?”我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擔心的問蘇月兒。
蘇月兒撇着小嘴,喪氣的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鄭優材他們帶我們來的時候,把我的眼睛捂上了,我根本看不到路。”
“我們來這裡多久了?”我連忙問,試圖爬起來,卻感到頭昏腦漲。
“不知道,反正有一會兒了,我們身上的手機什麼的都被搜了,沒辦法報警怎麼辦呀?”蘇月兒茫然無措的說道。
我沒說話,我豎着耳朵聽,仔細的想來龍去脈。
鄭優材帶我們來這裡,必然是爲了打擊報復,而選擇的這個地方,肯定相當偏僻,他不惜重金請大彪這樣在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物,肯定下了狠心了。
他不管怎麼折磨我,我倒是我所謂,可是蘇月兒呢,她要怎麼辦?
鄭優材曾說過的狠話在我耳邊迴響,我不由打了個寒顫。
我看着蘇月兒,她早就手足無措了,低眉垂眼的很是難過的樣子。
我需要冷靜,我必須冷靜下來,我不能讓蘇月兒出事。
我聽見了蟈蟈的叫聲,還有熟悉的草木氣息透過殘垣斷壁吹進來,我大概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
山林或者是郊外,我長大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夜。
“你別慌,他們人呢?”我強自鎮定的問。
蘇月兒看了看外面,她搖頭道:“他們把我們放在這裡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麼,但是外面有人看着呢,有兩個大人。”
我點點頭,示意蘇月兒別說話,我緩緩的走到門前,透過門縫朝外看。
有兩個漢子在門口守着,外面亮着一個微弱的手電筒,沒有看見鄭優材和大彪。
我正在想辦法,突然就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彪哥,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到位,這是我剛去取的錢,你拿着。”是鄭優材的聲音。
“我曹你老孃,你不是說給雙倍嗎?這是幾個意思?”大彪的聲音很不耐煩。
“慌什麼呢,等我辦完事情,少不了你的,走。”鄭優材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剛要轉身離開門,突然嘭的一聲,鄭優材把門給踢開了,撞在了我的身上,我一個趔趄險些倒了。
鄭優材一看見我在門口,上來就揪着我的衣領,噼裡啪啦就是幾巴掌,惱怒的吼道:“小王八蛋,你個土鱉貨,你還想跑?”
我偏了一下頭,咬着牙就朝他身上撞了過去,我說我日你嗎啊,你個卑鄙小人,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大彪見我衝過去,一個掃腿,我直接一跟頭栽倒在鄭優材跟前了。
鄭優材過來就踩着我,連續的踢了好幾腳,他一邊踢一邊罵着,還從大彪手裡接過了棒子,朝着我就是一頓猛抽,只打的他氣喘吁吁的,這纔將木棍子扔地上。
“曹你麻痹的,你有本事起來啊,老子沒本事,沒本事能把你抓來,慫貨二比,你就是一坨屎。”鄭優材惡狠狠的罵着。
我渾身都疼,散了架似的,想爬起來,大彪又踩着我。
“別打了,鄭優材,你放了明天吧?”蘇月兒急的不行,俏臉煞白的喊了起來。
鄭優材愣了愣,搖晃一下腦袋,緩緩的走過去,瞪着蘇月兒道:“你心疼他這個二貨?你以前不是很見不得他嗎?”
“鄭優材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樣?”蘇月兒羞憤的跺着腳。
“我怎麼樣了?我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個傻比只配躺在地上吃屎,而老子纔是配得上你的真正的男人。”鄭優材得意忘形的吼着,漸漸的逼近了蘇月兒。
蘇月兒有些慌張朝後退,驚恐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鄭優材二話不說,過去一把揪住了蘇月兒的頭髮,臉扭曲變形,說道:“你說老子要做什麼呢?以前老子逗你開心哄你玩,只不過是跟你打情罵俏而已,你以爲你算屁的校花,你在老子面前就是個賤人。”
“我日你嗎啊,鄭優材你放開她。”我回頭看見蘇月兒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急的胡亂掙扎。
大彪一腳就踢在我腦殼上,他讓外面的老個漢子進來摁住了我,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終於是沒力氣動彈了,無奈的看着蘇月兒。
那一刻我想,我就是他嗎的一個無能的男人,我曾經自以爲是的想象就是犯傻比,當災難來臨的時候,我什麼也做不了。
“看好了傻比,看着你愛的校花,噢,不對,應該說是你的未婚妻。”鄭優材張狂的笑了起來,突然使勁的拉扯了一下蘇月兒的頭髮,面目可憎的說道:“你看見沒,看看他這個慫樣。”
“你神經病啊,鄭優材你怎麼是這種人,你變態。”蘇月兒誠惶誠恐,俏臉羞憤,卻無可奈何。
鄭優材啪的一巴掌扇在蘇月兒的臉上,陰笑道:“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才發現嗎,你個小賤人,在老子面前裝清高,老子讓你裝……”
鄭優材說着就過去掐住了蘇月兒的脖子,湊過去就要親她。
蘇月兒手足無措的,連忙扭過頭去,她情急之下呸的一口就吐在鄭優材的臉上。
鄭優材一把推開了蘇月兒,看着她跌倒在地上,鄭優材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居然放在嘴裡舔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樣子道:“很不錯啊,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裡面長什麼樣子。”
蘇月兒慌了,她朝角落裡退,大驚失色的,一邊退一邊無助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知道,蘇月兒看清了鄭優材的面目,然而這又能怎麼樣呢,只怕是爲時已晚。
驕傲的蘇月兒,現在像是一個等待宰殺的柔弱羔羊,驚恐萬狀。
“鄭優材,你麻痹住手,你敢動她,老子殺了你。”我除了大吼,我什麼也做不了。
“殺了我?你在說笑話吧?”鄭優材甩了甩他自以爲瀟灑的頭髮,朝大彪示意。
大彪將我提了起來,鄭優材走過來,扇了我一耳光,問道:“你現在很不爽吧?”
“我曹你八輩子祖宗,你有本事今天把我弄死,要不然我有你好看。”我狂吼着。
“給老子跪下,你求老子,給老子磕幾個響頭,我說不定會饒了你,心情好呢就不動蘇月兒,反正她這樣的貨色老子見的多了。”鄭優材在我衣服上擦了擦手,拿手背拍着我的臉。
我看了看蘇月兒,她楚楚可憐的望着我,渾身都在發抖,我知道她肯定是嚇着了,她發現了鄭優材的狼子野心,可是她後悔也來不及。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不服氣的說道。
“那也可以,喊我一聲爺爺,然後自己朝牆上撞,最後呢把我鞋子上的灰舔乾淨,我就放了你們。”鄭優材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看着他那個變態樣,我當時真恨不得手裡有一把刀捅死他。
“你過來,我喊。”我說着朝鄭優材怒了努嘴。
鄭優材偏着頭湊到我跟前,勾勾手指說道:“來吧,喊爺爺,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