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他,我來。”警笛的呼嘯聲中,從救護車上下來一個醫生。剛要動手帶走牧馬人,被馮綺婷給攔下來了。
“他受傷了,失血過多,需要治療,否則會休克的。”醫生解釋道。
馮綺婷卻冷冷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那正好,反正這種人活着也是個禍害,你們先去救其他傷者,他交給我。”
“這,恐怕不符合規定。人命關天,畢竟……”醫生很爲難的樣子。
“我以我的身份擔保,不會出事的,去吧。”馮綺婷說着揪着牧馬人,拖到一個屋子去。
此刻我和蘇月兒過來了,不知道馮綺婷在搞什麼名堂。
馮綺婷示意我們把門關上,過去直接扇了牧馬人一巴掌。
牧馬人臉色蒼白,發抖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麼,我需要治療,很疼啊。”
“知道疼?那就老實的交代,藍玉的所有下落,否則的話,你就是死了也沒人管。”馮綺婷冷哼道。
牧馬人嘴硬道:“我不服,我要起訴你,我也有人權。你這是濫用私刑,我要請律師,哎呦……”
不等他說完,馮綺婷死死的踩住了他受傷的腿,惱怒道:“繼續呀,我看你現在怎麼請,想告我隨便。如果你不說的話,今天你就得死在這裡了。疼嗎?”
“疼,好疼,救命……”牧馬人哭喪着臉,八字鬍抖動起來,要死不活的哀求着。
我和蘇月兒面面相覷的,不由笑了笑,蘇月兒吐了吐舌頭,居然也過去踢了那牧馬人一腳,氣嘟嘟的說道:“快點說,不說打死你,老色鬼。”
“哎呦,我不能說啊,我說了會死的。”牧馬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蘇月兒氣的直跺腳,一伸手把他鬍子給拔了,疼的牧馬人嘴角抽搐不停,耷拉着頭老淚縱橫的。
“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頭髮都扯了。”蘇月兒說着就要動手。
“哎,別,姑奶奶,我錯了,真的,我告訴你們,我全部都告訴,可是你們要答應我,等我說了,趕緊送我去醫院,我還不想那麼早死。”牧馬人苦苦的哀求起來。
這時候,門被拍的噼啪響,外面有人喊道:“開門,我是負責這次案子的刑偵隊長,你們在裡面做什麼?”
馮綺婷眸子裡閃着怒火,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是隊長,這案子憑什麼你負責?”
“這是江城的事,你這是在胡搞,完全沒有分寸,別搞出事不好交差。”江城的隊長無奈的喊道。
“我出去攔着,你好好給他顏色看看。”我說着和蘇月兒打開了門,纔出去,馮綺婷迅速的把門給栓死了,然後裡面傳來了牧馬人慘嚎的聲音,簡直慘絕人寰。
“她在搞什麼,胡鬧。”隊長憤憤不平的吼道。
“沒搞什麼,只是普通的詢問,你別多想。”我站在門口解釋道。
“你讓開,我要讓人撞門了,這是在違反規矩。”隊長急促的說道。
我伸手攔着他,說道:“規矩是人定的,對付這種罪犯,就要用非常手段,難道你不想破案?”
“你們又是誰?是她的下屬嗎?這麼年輕?”隊長很不解的說道。
“你可以這樣認爲,不過如果沒有我們,你們江城的警方來了也白來。”我說道。
“胡說八道,不管怎麼樣,開門再說。”隊長說着就讓幾個警察過來了。
我覺得應該給馮綺婷爭取一點時間,可是又不能硬來,否則一會兒不好脫身,正在想怎麼辦呢,這時候蘇月兒突然朝我倒了過來。
我不由一急,連忙摟着她,蘇月兒說道:“哎呀,好難受呢,怎麼辦呀。”
“月兒你怎麼了啊?”我驚慌失措的問道。
這很快吸引了幾個警察的注意,隊長倒是很負責,連忙問道:“堅持住,快點把她送醫院去。”
“哎呀,我走不了,好難受噢。”蘇月兒捂着肚子,閉着眼睛很無助的樣子。
我很焦急,正要扶着她走呢,蘇月兒卻半閉着眼睛,朝我眨着一下,然後迅速閉上。
我頓時心領神會,明白了她的用意,好一招苦肉計,我趕緊喊道:“趕快喊醫生來啊,她需要擔架,她的病復發了。”
“快,快去叫醫生,你們幾個去擡擔架。”隊長連忙現場指揮。
幾個警察匆匆忙忙的就分散了,跑去忙活了,蘇月兒還在我懷裡有氣無力的輕哼着。
“怎麼還不來啊,怎麼搞的啊?”我焦急的對隊長說道。
隊長跑過去喊道:“加快速度啊。”
喊了這之後,隊長又想起了馮綺婷的事,準備去敲門呢,這時候馮綺婷把門打開了,若無其事的朝隊長敬禮,隊長也還禮,兩個人握了握手。
“怎麼回事,馮隊長,你這可是在違反紀律。”隊長有些責備道。
“誰看見了嗎?我只是想救他而已,你不信問問看。”馮綺婷指着房間裡的牧馬人,回頭瞪了他一眼。
牧馬人連忙點頭,有氣無力道:“對,是的,她救了我,我快要死了,救命……”
“傷者呢,在哪兒?”這時候擔架擡來了,幾個醫生跟着跑過來。
“就是這個姑娘,還有這個人也趕緊的。”隊長指揮道。
“不用了,你先救他吧,他比較嚴重。”我說道。
“那你呢,快點,再弄一副擔架。”隊長看了看牧馬人,讓人擡着走。
“她這個病就是這樣的,發作那一會兒受不了,很快就好了的,我送她去就行了。”我說着扶着蘇月兒走。
“合作愉快,你們江城警方很給力,我代表隨城警方感謝你們的配合。”馮綺婷說着衝那隊長笑了笑,然後和我們一起離開。
那隊長愣了愣,無奈的苦笑一下,好像還沒有明白過來意思。
“哎呀,好難受噢,怎麼辦哦……”這會兒蘇月兒還在無病呻吟的。貞女東才。
“行了,沒人了,你就別裝了。”我說着推了推蘇月兒,不由好笑起來。
蘇月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回頭瞅了瞅,拍了拍心口說道:“哼,原來裝病也這麼難受呢,可憋死我了。”
“你可真是鬼機靈,咋就想到這招了,厲害。”馮綺婷朝蘇月兒豎着拇指,又道:“不是我說,我現在真是特佩服你啊月兒,那幾個漢子可是殺手級別,沒想到被你擺平了。”
“他們該死嘛,誰讓他們小看我的,我這纔有機會乘虛而入,施展催眠術呢。”蘇月兒很傲嬌的挺了挺,臉上透着得意。
我撓撓頭,欣賞的看了看她,對馮綺婷說道:“對了,剛纔都問到什麼了嗎?”
“當然,上車再說。”馮綺婷說着帶我們去了一輛車,這車由她的下屬開着,因爲程序問題,我們得去一趟江城警局錄個口供。
在路上,馮綺婷說道:“牧馬人交代過了,如何找到藍玉的辦法。”
“確定他說的是真話?”我疑惑道。
“應該是的,除非他不想活了。”馮綺婷好笑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我問。
蘇月兒也說道:“是呀,我好想快點見到我媽媽。”
“別急,先錄口供,跟江城這邊接洽一番再做打算。”馮綺婷聳聳肩道。
“牧馬人跟你說了些什麼?可以說給我們聽聽不?”我問。
馮綺婷眉眼間掠奪一絲複雜的情緒,頓了頓說道:“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們要提前做一些準備,而且還得抓緊時間。”
“對,牧馬人被抓的消息,說不定已經走漏了,得趕快。”我點點頭,看了看蘇月兒,她眸子裡透着期待,此刻,陽光下的城市很是喧鬧,我望着窗外,心裡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