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門外的時候,看見大剛低着頭縮着脖子急匆匆的過了馬路,拐彎鑽進了一條巷子裡。
情急之下我顧不得多想,抄了近路,翻越了一道圍牆,跳進了那條巷子裡。
“站住,別跑。”我喊了一聲。
大剛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頓時有點慌了,撒腿就跑了起來。
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中捻動石子嗖的一聲砸了過去,直擊他的膝蓋骨。大剛踉蹌了一下,險些就跌倒了,因此減慢了不少速度。
我趁機加快步伐,凌空一跳,硬生生的將他撲翻在地上了,毫不客氣的就給了他一拳頭。
隨着嘭的一聲悶響,大剛慘嚎了一聲,仰頭磕在地上,鼻子裡噴出一股血箭來,他試圖還手,被我扭住了手腕,一把給揪了起來,嗖的一聲就扔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的。
“臥槽你麻痹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大剛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根本不大相信這個事實。
“這多虧了你,王八蛋,叛徒,我弄死你。”我話語剛落,跨步向前,一個橫掃腿過去,大剛嗷嗷一叫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麻痹的,你想怎麼樣?”大剛很是恐慌的說着,朝後面爬着。
我上去劈頭蓋臉的給了他幾巴掌,說道:“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叛變蘇家,誰給了你這個膽量,剛纔那場暴亂,是不是你暗中搞的鬼?”
“無可奉告,有本事你殺了老子。”大剛很是倔強的說道。
“我看你是找死,老子讓你不說。”我說着使勁的給了他好幾拳頭,打的他都快吐血了,我又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停,停下來,我說,別打了疼啊。”大剛終於忍不住了,捂着腦殼求饒起來。
“老老實實的交代,要不然老子馬上送你去蹲大牢,或者把你交給孫叔,上次你害的孫叔不淺,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付你這個叛徒?”我威脅道。
“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大剛面如土色道。
“哪個指使你的?是黑狐嗎?”我問道。
大剛頓了頓,嘴角突然浮現起一抹得意的陰險的笑,嗖的一聲,從他身上抽出了一把鋒利匕首,朝着我就紮了過來。
但見寒光一閃,我推開他連退了幾步,好在躲避及時,他刺了個空。
“我曹你麻痹的,你居然敢偷襲。”我捏着拳頭,惱怒起來。
“你以爲老子傻,會告訴你實情?做夢去吧。”大剛說着,手裡的匕首朝着我就甩了過來,轉身繼續奔跑起來。
我趕緊一躲,一伸手抓在了手裡,趁着這工夫,眼看他出了巷子口了,我剛起步要繼續追,只聽大剛慘叫了一聲,被硬生生的拋了回來,重重的衰落在我跟前,嘴裡吐出了血絲來。
我不由心裡一緊,捏着拳頭警惕起來,眼看地上一顆拳頭大的黑鐵球在轉動,突然明白了什麼。
此刻,巷子裡傳來一陣敲鑼打鼓聲,幾個小丑踩着高蹺玩着雜技,齜牙咧嘴的狂笑着,手裡甩着鐵球,朝裡面緩緩的逼近過來。
“沒想到是黑狐的人,真是冤家路窄。”我想起那些曾經的仇恨,還有那一夜,我和蘇月兒被抓走後,所受的苦痛,我頓時怒火中燒。
這會兒大剛已經嚇的魂飛魄散了,臉色蒼白的在地上爬着,那樣子好像是見了鬼似的。
那幾個小丑也是洋洋得意的,吐着舌頭做着怪臉,詭異的笑着,不慌不忙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別,別殺我啊。”大剛慌慌張張的喊着。
嗖的一聲,一顆鐵球直奔我們這邊而來,速度極快,一眨眼已經到了跟前。我雙腿一用力,跳起來一腳踢了過去,啪嚓一聲撞在牆壁上,砸了一個坑。
大剛吃驚的看着我,居然躲避到了我的身後,然後踉踉蹌蹌的跑了一陣子,一跟頭栽倒了。
那幾個小丑也是愣了愣,歪着頭朝我看了一眼,露出吃驚的樣子。
“來吧,你們這些混蛋東西,老子弄死你們。”我滿腔怒火,在一個小丑揮舞着鐵球衝上來之前,一巴掌拍飛了他手裡的鐵球,緊握着那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心窩子裡,頓時鮮血噴灑而出,那小丑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發出一聲怪異的慘叫,緩緩的倒了下去。
其他幾個小丑面面相覷的,立刻將我圍了起來,迅速的旋轉着,手中的鐵球齊刷刷的朝我砸了過來,一道道勁風撲面而來,帶着肅殺之氣。
我手腕一抖,將匕首別在了腰間,十指齊動,捻起好幾顆石子,唰唰彈了過去,只聽霹靂哐當一陣子脆響,石子準確無誤的擊打在每顆黑球上,迸濺出一道道的火星來,也因此阻擋了這些鐵球的速度。
趁着他們遲緩的瞬間,我凌空跳躍而起,嗖的一聲拔出匕首,朝着一個小丑宰了過去,狠狠的釘在了他的肩膀上,接着又是一下,捅進了他的胸膛裡。
在下一個小丑到達之前,我轉身擰住了他的脖子,推着他倒退好幾步,嘩的一下,割斷了他的頸動脈,他捂着脖子喉嚨裡發出嗚咽聲,睜大了眼睛不甘心的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中。
我回頭,目光冷冽的掃視其他的幾個小丑,一個迴旋踢,將一個試探靠近的小丑打翻在地上,隨手一扔,匕首爆飛而去,直奔旁邊一個人的心窩子。
我連奔幾步,雙手一聲一抓,摟住了另外兩個小丑的腦袋,使勁的朝中間一碰,頓時頭破血流,緊跟着我一個倒翻,凌空一個下劈,又倒了一個小丑。
最後一個小丑原本還在甩着手裡的鐵球,這會兒突然手一抖,掉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望着我,眨了眨眼睛愣了愣,轉身踩着高蹺就打算逃離。
我怒吼一聲,腳下生風,狂奔而去,一腳將他踢飛,在他慘嚎的時候,一把將他擰了過來,攔腰磕在了膝蓋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小丑骨頭迸裂,軟綿綿的在地上打着滾掙扎起來。
看着曾經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小丑們,此時此刻躺在我跟前,橫七豎八的痛苦的呻吟着,我覺得痛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望着他們那不可思議的眼神,是那麼的難以置信,恐懼的樣子,我冷冷一笑道:“都給我滾蛋,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黑狐,用不了多久,老子就會來報仇,下一次,讓他記得多派點人過來,老子再也不是當初隨便讓你們欺負的那個軟蛋了。”
幾個小丑面面相覷的,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互相攙扶着,腰裡的鼓和鑼都掉了一地,哪兒還有心思去敲鑼打鼓的,唉聲嘆氣,慌慌張張的就跑開了。
我把身上的血擦了擦,這纔想起了什麼來,定睛一看,大剛不知道什麼時候跑的沒影了。
我突然有些懊惱起來,這個混賬東西,真是太便宜他了,下次讓我遇見,非打他個半身不遂的,這個叛徒,遲早要讓他血債血償。
只是剛纔他那個表情,讓我很不明白,黑狐的人爲何要打他呢,難道說,大剛不是黑狐派來的奸細?又或者說,那些小丑是來殺大剛滅口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蘇月兒的電話打來了,問我在做什麼,我告訴她馬上就到。
等我到蘇氏集團的時候,一個女秘書接待了我,把我領到了辦公室去。
蘇氏集團總公司是一棟幾十層的高樓大廈,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來這裡,如果不是剛纔發生暴亂,我倒是很想在裡面參觀一下。
只是看着這個宏偉的建築物,我在想,蘇月兒她真能掌控全局嗎?而剛纔的暴亂,如果是大剛發動的,目的也應該是衝着蘇月兒而來的,看樣子蘇月兒隨時都會遇見危險的,做個有錢人也不容易。
我跟着那個漂亮的女秘書一起坐電梯,她時不時的對我微笑,我知道我只是沾了蘇家的光了,而且一路上還有不少人對我議論紛紛的,好像很好奇我的來歷。
“蘇小姐就在這個辦公室,她現在好像在接待客戶,你稍等一下。”女秘書說着把我領到旁邊的休息室,給我倒了茶,服務的很是周到。
“你的衣服,要不要給你換下?”女秘書看着我身上髒兮兮的。
“不必,你先忙。”我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找了衛生間把衣服搓了一下,還是不大滿意,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渾身都是傷,不免有些感嘆。
“喂喂,你是誰呀,說你呢,給我站住小子。”等我剛出去,就被兩個保衛給攔住了。
“請出示你的證件,要不然就跟我們去保衛室一趟,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兩個保衛狐疑的看着我。
“我是你們蘇小姐的未婚夫,不信你去問她。”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兩個保衛對視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不以爲然道:“就你這鳥樣,你還是我們蘇小姐的未婚夫,那老子就是皇帝了。”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我看你就是個做賊的人吧,麻利的跟我們走,免得我們對你不客氣,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麼進來的。”兩個保衛說着就要伸手過來。
老子兩巴掌扇了過去,打的他們兩個人懵了頭,不由惱怒起來,拿出手中橡膠棍就朝我砸了過來。我擡腳一踹,一個人就飛出去了,另一個慌慌張張的拿出對講機來請求支援。陣縱吉血。
我一胳膊肘過去,他也躺在了地上,我拍拍身上的衣服道:“不要狗眼看人低,老子雖然長的醜,衣服也不好看,可是老子如假包換。”
我說着就很裝比的要走,尼瑪突然響起了嗚嗚的警報聲,很快從四面八方呼呼啦啦的跑過來十多個保衛,拿着橡膠棍就毫不客氣的衝上來了。
“就他這小子,給我打,不光侮辱我們蘇小姐,還打人。”躺在地上的保衛一喊,一羣保衛二話不說,朝着我就圍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