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看看,那個老東西搞好了沒有。”一個守衛罵罵咧咧的,準備進屋裡去。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應該是快了。”我說着和那守衛一起走進了房間。
此時阮博士依然在裝模作樣的畫着,我順手關上了門,那守衛呵斥一聲就衝上去了,一巴掌就朝阮博士拍了過去。
阮博士連忙躲避,我過去拉着了守衛,守衛怒火道:“怎麼着,你還護着他?”
“我巴不得馬上一槍崩了他,不過這樣他就沒辦法作畫了,等他修復好了,再弄死他不遲。”
“說的也是,老東西,快點知不知道?”守衛甩開了我的手,很粗暴的呵斥道。團吉廳號。
阮博士看了看我。又拿着畫筆調着顏料,我尋思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正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一個守衛推門過來道:“好了沒有,那邊來人了,趕緊把畫準備好,我們先去門口接應。”
我朝阮博士使了個眼色,阮博士說道:“快好了,再給我兩分鐘,不過我需要安靜,你們都出去吧。”
外面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到門口去迎接,這時候開過來幾輛車,下來十多個彪形大漢,清一色的墨鏡。手裡肆無忌憚的拿着槍,氣勢洶洶的朝這邊過來。
我一看不對勁,迅速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的房子窗戶纔剛剛上了防盜窗,因爲這裡是一樓,如果從窗戶跑出去。還有一線生機。
“隊長,他們過來了,你是不是要迎接一下?”一個守衛過來,推了推隊長。
隊長一動不動的,頭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那守衛愣了愣。回頭疑惑的看着我。
我知道事情隱瞞不下去了,情急之下,擡手就是一槍過去,因爲距離近,那守衛直接被爆頭了,頓時腦漿迸濺,旁邊一個守衛沒有來得及拔出槍來。就被我一梭子過去打的血肉模糊。
外面的守衛頓時慌張起來,端着槍準備衝進來,說時遲那時快,我連忙將阮博士拉起來,將畫抄在了手裡,假裝挾持着阮博士,朝着門口一邊走一邊吼道:“都給我讓開,否則我就崩了他,這畫你們也別想拿到手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早就知道你有問題,沒想到你想獨吞,要不然我們商量下,你放了這老東西,留下畫,我們還可以平分,否則的話你跑不掉的。”幾個守衛神色緊張起來。
“沒錯,我是想獨吞,不過現在主動權在我手裡,都給我放下武器,其他人都後退,要不然誰都別想得到,我馬上毀了畫不說,連人也殺了。”我怒吼道。
此刻那十多個漢子也圍攏來了,從後面緩緩的走過來一個人,那人一臉橫肉,人高馬大的,取下了眼鏡來,額頭青筋暴露,頭髮豎起來,像是一道波浪,瞪着怒眼盯着我,似乎想把我給撕扯成碎片。
波浪頭端着槍,肆無忌憚的對着天打了幾槍,怒吼道:“小狗日的,勸你別在老子面前玩這一招,大不了我們不要話了,而你卻必須死。”
“你可以試試看,沒必要嚇唬我,要知道如果你們不想要這副畫,就不會大費周章的搞出這麼多事來,現在最好對我客氣點,否則的話後果會很嚴重。”我說着就要動手把畫撕碎了。
他們都很緊張起來,眼巴巴的看着我,可不想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成果就被我給毀了,波浪頭不由焦急起來,妥協道:“好,你別動,你說要怎麼樣才行?”
“都退遠點,等我安全了再說。”我催促道。
“我要是不呢,你能怎麼樣?”波浪頭氣惱的吼着,臉上橫肉只抖動。
“你們沒得選擇,我可不想浪費時間。”我說着繼續朝前走,阮博士倒是很配合我的腳步,亦步亦趨的跟着,看的出來他也有些緊張,身子有些發抖。
“都退遠點,讓他走,小心點別毀了畫。”波浪頭下達了命令。
我帶着阮博士拐過了一個轉角處,朝着他們就胡亂的掃射了幾槍,有兩個人沒來得及躲避,當場中彈,其餘的人迅速的尋找掩體躲藏了起來。
“快跑,這邊。”我知道再拖延下去,只會夜長夢多的,畢竟他們人多,萬一誰不小心開了火,我和阮博士怕是無處可躲了。
“都給我追,只要不損壞畫,弄死他們隨便。”波浪頭說着朝這邊放槍了,子彈呼嘯而過,打在牆體上火星四濺的。
阮博士縮着頭,神色慌張,他年紀畢竟大了,腿腳也不靈便,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幾乎是被我給拖着走的。
在躲過一陣攻擊後,我們到了一堵牆後面,這是阮博士已經氣喘吁吁了,他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出着粗氣說道:“我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你還是先走吧。”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我說着回頭朝另一邊掃了幾槍,暫時阻擋住了波浪頭他們的攻擊。
阮博士很吃驚,疑惑道:“你找我做什麼?你是誰呢?”
我把臉上的裝扮給抹去了,看着阮博士道:“你現在認出來我了嗎?”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你呢?”阮博士越發的吃驚起來。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些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能逃出去了,只要出了圍牆,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了。”我話語剛落,對面又傳來了槍聲。
我想這樣的動靜,必然會引起轟動,招來警察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還可以堅持多久。
我朝身後看了看,圍牆離這裡還有十多米的距離,這段距離就決定着我和阮博士的生死,間接的決定了蘇月兒的生死,只有帶阮博士出去,一切纔會有希望。
“王八蛋,你們跑不掉的,乖乖的把畫交出來,饒你們一條命。”波浪頭抖着臉上的橫肉,怒吼着朝這邊衝,子彈呼啦啦的飛奔,壓制着我們不敢擡出頭來。
我只好儘量護着阮博士和畫,尋找突破的機會。
然而他們越打越猛烈,大有同歸於盡的趨勢,再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就沒辦法逃走的。
就在我們被包圍的瞬間,在我認爲生還的機會很渺小的時候,在波浪頭和守衛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動靜,出現了幾聲槍響,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幾個漢子和守衛紛紛的倒下了,兩個人影出現在他們後面,打的他們猝不及防,趁着這個機會,我也探出頭去開始掃擊起來。
在兩面夾擊之下,他們被打的丟盔棄甲,落荒而逃的,一時間亂了方寸,哪裡還有方纔的囂張氣焰。
我在昏暗的燈光裡,分明看見了耗子端着一把槍在瘋狂的射擊,我心裡一陣欣喜,卻也來不及多想,趁着這個好機會,扶着阮博士朝圍牆邊上衝了過去了。
也就在這時候,呼嘯的警笛聲由遠而近,警察的到來,無疑是終極了這場戰鬥,波浪頭憤怒的掃了幾下,卻是打空了,很不服氣的喊道:“都給老子等着瞧,你們會死的很慘的,我們趕緊走。”
“就這麼走了,那我們的酬金呢?”一個守衛很不甘心的說道。
“還想要酬金,畫都不見了,你們這些笨蛋,先撤退,快點。”波浪頭說着帶着人馬急急忙忙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了。
等警察過來了,我和阮博士已經翻越圍牆逃離了現場。
“這是要帶我去哪兒?”阮博士心有餘悸的問道。
“帶你去救命,救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很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