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闊,出局!”
“錢冉浩,出局!”
“出局!出局!”
“……”
靜謐的夜,早已經被連綿不絕的槍聲劃破。哀號聲不斷傳出。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不但是對叢林裡的二十多名特工,更是對於整個龍盾的高層。
計劃原本井然有序。只是因爲一點點小意外,卻掀起了波瀾大浪。就像是汽油桶裡,掉進了那麼一點點小的火星。結果就轟得一聲,炸了!
一夜下來,隨着槍聲的不斷響起,參與闖關的特工一個接着一個出局,幾乎相隔個十幾分鍾,廣播裡便會多出一個人名。
還沒到下半夜呢,光是特工出局的都已經有十幾號人了,連那些一直躲藏在暗處,還沒有機會出手的特種兵都驚呆了。
當然。面色大變的不止是這些特種兵,還有站在錄像室裡,看着戰報的一干龍盾高層。
畫面裡,我和阿卓大搖大擺,端着微衝,頭戴夜視鏡,見人就開槍的模樣,已經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撼到了。
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虐殺啊,而且還是毫無抵抗之力的那種,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那些被屠殺的,竟然龍盾的精英特工。し巖し已更新
而在我面前的,不管特種兵還是特工,反正碰到活人我都是一通亂槍直接給掃趴下,也許在場的人不覺的,可是隻要從局外人的角度看,我這明顯就是搗亂嗎。
如果仍由我胡來的話,豈不是賽程還沒結束,參賽者都已經提前陣亡了,這還闖關闖個屁啊。
鍾老的眼皮抽了抽,饒是他涵養再好,這時候也笑不出來了。至於他旁邊的中年人則繃着一張臉,表情陰沉的都快凍成冰塊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衝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找人圍攻我,因爲他寧願我一口氣睡到明天早上,也不至於把他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才全都毀於一旦。
還有就是鍾老身後,一個個行動小組的組長們,眼看這我把他們的精英手下一一打殘,要不是高層在面的,估計這些人都要抄起槍桿子,要去叢林裡找我拼命了。
更有甚者,甚至從頭到尾連特種兵的影子還沒碰到,就被無情我提前送出比賽。
這股氣,就算那些參賽的特工忍得了,作爲隊長的他們也忍不下了,“老侯,你把這個愣頭青領到總部來什麼意思啊,成心讓他過來搗亂是吧。”
“是啊,老侯,你這樣太不地道了,什麼人都……”
“夠了,統統住嘴吧,有這個結果,只能說明我們工作做得不到位,讓倆小子鑽了規則的空子,事到如今,說那些有什麼用呢?”
鍾老哼了一聲,連他的聲音裡都帶着一絲絲火氣,下面的人哪還敢多說半句話,不過越是這樣,鍾老的火越大。
“雖然這個結果出乎預料,但是嚴格來說,這倆個小子做的沒有錯,我們既然是特工,就應該爲了完成任務不惜一切代價。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手下的人太蠢了,如果個個都像那小子那樣,今天我看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出局。”
“鍾老,那您說該怎麼辦吧,現在我們各組的精英都被那小子打傷了,沒有兩三個月的修養,根本就無法投入任務,眼看日本獵捕計劃就要開始了,這個派遣人員的缺口怎麼填補?”
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見他說的連鍾老一時間都沒辦法反駁,周圍的人也開始跟着附和。
“這件事,我們高層會議上會重新討論,他二人就當是通過了吧,其餘三個名額的人選,我們會再次斟酌。”
說這話的時候,鍾老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實在是我太能鬧了,好好的一場篩選,竟然被我攪得烏煙瘴氣。
如果再不讓我通過比賽,後面兩關還不知道會被我弄成什麼樣呢,他也算是怕了我了!
當然,任他錄像室裡吵成了一鍋粥,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
只見我和阿卓正扛着槍,從兩側緩緩張開,然後朝遠處一個移動紅點包圍過去。
“張瀚,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了,萬一讓高層知道,會不會取消我們的資格?”
一路殺過來,阿卓從最開始的猶猶豫豫,這時候也已經放開了手,甚至動起手來比我還要利索,不過聽到廣播裡不斷報出的人名時,阿卓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如果連我倆資格都取消了,這麼短時間,龍盾去哪找那麼多年輕高手。”
說着,我已經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遠處那個想要往左手邊逃竄的人影,便是一通的掃射。對方被子彈嚇得,連滾帶爬就要往右邊衝過去,這時候阿卓也擡起了槍,對着那人的右手邊也是一陣掃射。
對方徹底嚇尿了,只能硬着頭皮的往前衝,直到被密密麻麻的鐵絲網層層攔住,陷入逃無可逃的他。才發現已經被我們逼入了死角。
“二位,別開槍,我投降還不行嗎,別開槍!”
給我們追了半個小時,角落裡那名特工的膽色,早就被我們的槍聲磨平了,這時候縮在角落,一副趨近崩潰邊緣的樣子。
我敢打賭,如果我再開兩槍,對方都能嚇哭出來,可就在這時候,樹林深處的廣播又響了起來。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由於比賽規則出現漏洞,本關卡將提前結束,凡是還在實戰叢林裡的特工,全部回到叢林大門集合!”
說了半天,竟然是想提前召回所有實戰人員,我和阿卓都是一愣,難道是我倆得動靜鬧太大了,那些高層發現事情不對勁,想要及時挽救?
可不管如何,對面那個特工當得知自己獲救的時候,突然的轉變,讓他完完全全的崩潰了,只見他哇的一聲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爲我們對他做了什麼。
我和阿卓磨磨蹭蹭的出了鐵網大門,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地上那二十名出局的特工,只見他們無不目光哀怨的盯着我倆,那眼神裡充滿了怨恨,恨不得把我們一口一口給吃了。
接着我還看到了蘇美人,她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卻讓我心中頓時一寬,既然能笑得出來,那就說明上頭沒有懲罰我得意思。
果然,剛走出兩步,我就看到了滿臉苦笑的鐘老頭。
“你這個小猴子啊,我要是再不喊停,你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清理出局,你纔算滿意啊?”
“鍾老,我也只是按照規則來的,規則上也沒說不準多拿幾塊腰牌。”
我尷尬的笑了笑,趕忙打個馬虎眼,不過鍾老絲毫沒有讓我糊弄過去的意思,只見他問,“就幾塊?”
“沒,幾十塊。”
鍾老問話,我當然不敢反駁啊,只好一抖衣服兜兒,裡面嘩啦啦一下掉出十幾二十個牌子,見狀,阿卓也跟着一陣嘩啦啦往外倒。
“好小子,你這是將了老頭子我一軍啊,依我看,就算你不把這些特工打傷出局,你們依舊沒打算讓他們過關啊。”
看到這一幕,鍾老不知怎的,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一笑反而顯得我很狹隘了,所以我只好實話實說道,“鍾老,不瞞您說,我一定要去日本,所以這個名額就算你不給我,我也會想盡辦法得到的。”
見我說的如此決絕,鍾老不但沒有生氣,眼睛裡反倒流露出一絲絲讚許,“先培訓一個月吧,你畢竟不是特工,沒有參與過正規訓練,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好好學,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