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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錶上時間顯示十點,三個小時過去了,可是我還是毫無頭緒,只能一步一步的找。
這個點,醫院除了急診,醫務大樓裡已經空空蕩蕩,問了值班護士,才知道張賀的病房在c區5-12號。
清冷的走廊,只有我一個人急促的腳步聲,如果在平時,說啥我也不敢大晚上來這種鬼地方,但今天我必須闖一闖。
走廊盡頭已經是重症病房,外面居然還蹲了幾個體格魁梧的黑大漢,莫非是張豹特意請來保護自己弟弟的?
不等我進一步求證,那幾人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來者不善,只見他們留下一人,其餘三人已經形成一個倒三角,貼着窄窄的走廊朝我包圍過來。
說實話,我這時候已經後悔把手槍押給那個司機了,這三個明顯不是一般人,從他們身上我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還沒等到完全靠近,三人已經從腰間抽出了匕首,另一隻手套上了帶刺的指虎,這架勢,可以肯定,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保鏢,這種作戰手段,更像是經過特種訓練的僱傭兵。
左邊的大漢一瞥頭,旁邊的兩人收到了行動指令,大吼着一左一右朝我劈刺過來,對方的右手更像是一柄刀型的兵器,手上的匕首則是大刀的刀刃,一刀下去,狠狠地劈砍在我的胸口。請百度一下黑じじ,謝謝!
“好!”
我大喝一聲,整個人身子向後傾倒,兩腳彈射一般的蹬出,整個人如同滑行一般,飛快的向後躲閃,避開了倆人的攻勢。
可左邊一直沒有出手的黑大漢,卻彷彿料到了我會這麼做,他的身子如同一隻貼着牆壁爬行的壁虎,朝我飛快移動,等到我堪堪後仰的一瞬間,他才如伺機多時的毒蛇,猛地竄出來,套上指虎的左拳,狠狠地錘在我的胸口。
遭了,着了對方的道兒,感覺到胸口的指虎已經避無可避,我心裡一沉,整個人又向下傾了一點,雖然抵消了小部分的拳勁,但指虎上面的棱刺,還是瞬間劃破了我的胸口。
我的胸口如同被剮了一刀,劇痛無比,五條血印從我胸口漸漸顯露出來,隨着血液的緩緩滲出,我胸口的衣服瞬間被染紅了。同時,我的後背也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僅僅是一個回合的交手,我的胸口差一點就被刨開了花兒,這一刻,在我的心裡,已經把這三人和自己放在了一個級別,不敢有絲毫輕敵。
見我一個翻滾又從地上爬起,三人對視一眼,竟然化作三團旋轉的旋風,匕首與匕首之間交錯切割,如同三塊齒輪,從上中下,不同的層面朝我包圍過來。
生死危機之下,我如果再留手,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砍成三段,這一刻,我想起了老瘋子所言,眼隨手動,手隨心動。
我抽手從腰背後逃出一柄薄薄的飛刀,這是老瘋子給我的,說是陪了他半輩子的老夥計,讓我好好利用。
依稀間,我似乎看到了老瘋子在我面前,給我一遍遍講解飛刀的手法,輕薄的飛刀從我手中射出,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了個轉而,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直奔左邊那名黑大漢腦門而去。
從剛纔的配合,我已經看出來,這個黑大漢是三人裡面的核心,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指揮,如果能把他除掉,對方的戰鬥力將會之下降下一半。
黑大漢似乎也沒想到我還有暗器作爲後手,在所有冷兵器中,暗器一道最爲難練,尤其是飛刀,出手之後必殺一人。所以我的飛刀一出,黑大漢面色作緊,竟然放棄了對我的圍殺,獨自貼上了牆壁,躲避我的飛刀。
我看的心中一喜,老瘋子臨走的時候,只教會了我手法和口訣,實戰一塊我根本沒有機會嘗試。所以,對於自己的飛刀水準,沒有人比我跟了解,我這完全就是半吊子水平。
這一刀本來就是強弩之末,能把人設射中已經是萬幸,我也是被逼的沒有退路,才硬着頭皮一試。
不想,這個黑大漢真的被我嚇着了,我一看,機會來了,忙勾起一腳,抽向對方的膝蓋。黑大漢一心一意躲避我的飛刀,卻沒想到,還沒等他刻意躲避,我那飛刀已經打着顫兒,擦着他的頭皮飛過,釘在了他頭頂的天花板上。
就這水平,還敢拿出來獻醜,黑大漢怒了,他彷彿被羞辱一般,作爲一個有資格參與國際戰事的僱傭兵頭領,這位黑大漢還從沒有被人這樣戲弄過。
他臉上大怒,正想要拿匕首劈我,卻不料我那一刀本來就是用來引開他注意力的,一時間,黑大漢只覺得自己膝蓋一陣劇痛,我的鞭腿就如同巨蟒的尾巴,攜帶者百斤重量,將和他的膝蓋骨抽裂。
“哼!”
感覺到自己的左腿短時間內,將無法行動,黑大漢臉色一白,接着無盡的怒氣從他心底升起,他惡狠狠的看着我,彷彿是一頭受了傷的獅子,似乎要等到痊癒的時候,再把我的一口吞掉。
可是,我怎麼會再給他這個機會,感覺到旁邊兩名僱傭兵已經拿着匕首,欺身靠近,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首先除掉黑大漢要緊。
只見我狠狠地扣住黑大漢的兩邊太陽穴,被五指扣住,對方發狂似得,拿起手中的匕首,猛地朝我肚子刺出。
雖然可以躲開,但是我不能,因爲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我能夠快一步扭斷了對方脖子,那麼匕首就不可能捅進我的肚子裡,反之,我將會被三人圍殺。
“啊!”
冰冷的刀鋒貼着我的肚子,緩緩的刺進去,那一層層遞進的疼痛,讓我幾乎是發狂的,抱住對方脖子使勁一扭,接着,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身子一軟,就連刺進一小截刃尖的匕首,此刻也無力的從對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但我的後背已經被另外倆人,一人劃了一刀,背後的衣服被開了兩道口子,所幸我躲避的及時,倆人的匕首僅僅割破了我的皮膚,並沒有損傷到裡面的肌肉。
兩人見老大被殺,悲吼一聲,跳起來就要將我刺殺,可是剛纔三人聯手都沒有擊殺掉我,現在戰鬥力直接縮減了一半,還想殺我,簡直是做夢!
我如猛虎一般,在兩人之間撲走,短短兩三分鐘,兩人已經被我打昏。只剩下那個一直守在門口的僱傭兵,對方本以爲自己隊長帶着倆人,阻殺我是遊刃有餘的事兒。
可沒想到情況陡轉直下,不但隊長被殺了,就連自己倆個同伴都被我分分鐘解決,這位僱傭兵頓時想到,自己眼下最要緊的任務,就是留着性命照顧三人的家人。
所以,就在我走進病房的時候,病房內已經空無一人,除了躺在牀上半身不遂,加上驚嚇過渡的張賀。
“張……張瀚,你怎麼來了。”
張賀這時候是重症住院,除了還能講話以外,基本上都躺在牀上進行,我就看他那根導着尿的管子,這時候黃黃的一股水流過,這貨早就被嚇尿了,還以爲我過來殺他滅口呢。
當然,我沒理他,此刻病房裡還有一個僱傭兵,如果任由他藏起來,不及時幹掉的話,很可能遭到對方偷襲。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四下檢查病房,由於房間裡陳式簡單,我很快就在牆角發現了問題,只見被窗簾遮掩的地方,居然還掛着一枚扒鉤。
我走近一看,沿着窗戶往下,一個狼狽的身影正順着扒鉤上面的繩索,一點點的往下滑,由於病房在五樓,距離地面足有二十米高,那身影正好滑下去不到五六米,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還想逃?”
我冷笑着,順手撿起地上的匕首,就朝着那扒鉤上拴着的尼龍繩子,一刀下去,尼龍繩崩斷,幾乎是同一時間,窗戶外面傳來一陣慘叫聲,接着就是一片瓶瓶罐罐的被打碎的聲音。
樓下是花壇,種植了不少花卉,還有很多都是花盆裡面栽種的,這一下砸的,光聽那動靜就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處理掉四名僱傭兵,這時候的我,已經接近虛脫。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劃的破破爛爛,傷口地方已經結痂,只有外面的衣服被染了血紅,在病房裡白色日光燈的照耀下,此刻的我猙獰的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
張賀被我嚇的直喘粗氣,越是這樣,他越覺得缺氧嚴重,腦子裡面昏昏沉沉一片,看到我的模樣,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開始在那兒打擺子。
“關欣在哪兒?”
張賀這犢子,我和他好歹同學一場,而且他都給打成這副模樣,我實在不想爲難他。只要他把知道說出來,我可以當作一切就當沒發生過,這仇我會直接算在張豹身上。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呵呵,鬼啊,哈哈,哈哈哈……”
也許是收到了過度驚嚇,昏昏沉沉的張賀,彷彿是被我的模樣嚇傻了,整個人竟然歪着嘴,傻笑了起來,這一下,給我看傻了眼,這貨不會被我嚇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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