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看周老闆那樣,還不是一般的緊張,想想也是,張賀可是張豹的弟弟,能管着一片區域,那能量肯定得大的驚人,想要動他的人是要考慮考慮後果。
我隨即釋然,說:那要看你想要弄到什麼程度了,是一隻胳膊還是一條腿,而且,你能給我啥好處?
我是沒跟這些社會人打過交道,但以往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想要我給你弄人,你先把好處給我說明了。
周老闆見我跟個愣頭青似的,咧開一口牙笑着問我,你想要啥?
他還以爲我不知道張賀背景呢,我說,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兒,張賀他哥張豹的事我可都聽說了,城西這塊兒都是他的勢力,你想讓我廢張賀,你能給我啥保證,我可不想一出校門就給人家弄死。
";你連這個都知道?";
周老闆有點吃驚,手裡的煙也忘了抖,菸灰落了一片。見我不好唬弄,他眯着眼重新打量了我一眼,才說:好,我可以幫你拖住張豹的人,但你記住,你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晚上放學把這個相機給我,我要看到裡面有東西。
說着,周老闆從他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布袋遞給我,我拉開封口一看,裡面是一臺巴掌大的數碼相機,那薄的就跟卡片似得。
這種高級貨我還是頭一回用,按了半天都是沒把卡片機打開,我只好把它收到兜裡,準備等會兒帶回班上慢慢研究。
看我把東西收起來,周老闆又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說:這裡邊有兩千塊錢,算是給你的酬金,等你把事情辦完,我再把餘下的三千給你。
我去,一下子就給我五千塊,這個周老闆出手還真是闊綽,我本以爲對方能給我一千塊錢就把我打發了,這錢來的真快。
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這事兒背後有問題,他周老闆這麼有能耐,卻要借我的手去弄張賀,還讓我把視頻拍下來,他自己咋就不去幹呢,還白花五千塊錢。
看來,這張賀是要乾的,但不能我親自動手,這事情還要找人合計合計。
這時候我越來越好奇了,問周老闆爲啥要弄張賀呢,你倆也不可能有啥過節啊,還是你和張豹是對頭?
見我問的沒完沒了,周老闆也沒理我,就讓他餐廳裡的服務員把我送了出去,我還想繼續問,就扯了服務員一把,拉扯的時候,我看到服務員袖子下的胳膊上紋了一個";東";字。
具體是不是東,我也不能確認,反正在胳膊上紋的歪歪扭扭,而且情況又匆忙,我就看了一眼,沒往心裡去。這年頭有紋身癖好的人太多了,紋字的也不少見,這玩意兒是公認的裝備神器!
出了餐廳,我就一路琢磨,我該找誰呢,於洋是靠不住的,我要跟他講,他到時候再帶幾個社會上的人來,誰知道人家打我還是打張賀呢,張豹的名號這麼響,只要在Y縣混的哪個敢不買賬啊。
社會上的人是請不動了,我只能去學校裡尋求幫助了,誰讓我從頭到尾都是獨行俠呢,往往羣揍的就是我這種人。
高三幾個勢力多少和社會上有掛鉤,顯然也靠不住,先不說我能不能請的動他們幫忙,就算請動,到時候那些人倒打一耙,我連跑都來不及,我要關係比較硬的那種。
所以,我想來想去,腦子裡篩選到最後,只剩下一個穆歐了,他和王灝不一樣,他也是高二的,和我一個年紀。
這傢伙憨是憨了點,但如果當打手,那他絕對是一個打十個的那種。
說走就走,我直接就往穆歐班上去了,不過他聽明白我的來意,有點不太情願。他現在能上學全靠學校貧困資助,稍有記過處分,資助也就沒了,到時候交不起學費只能退學。
他說,他媽臨走之前的遺願,就希望他能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大學。所以他不能爲了幫我打架,違揹他媽的遺願。
我一拍腦門,我咋把這茬給忘了,我忙從信封裡拿出一千塊錢,說:這錢你先拿着,學費沒錢交先拿這個墊上,你放心,只要你能幫我,你以後的學費錢都包我身上。
那好,你幫我墊學費,我給你揍人?
到底是一根筋,穆歐見我拿錢給他墊學費,頓時眉開眼笑,拍着胸脯告訴我,其實他早就被這個破校規拘煩了,我能幫他解決學費,可算是幫他解放出來了。
雖然失去了一千塊錢,但我也算給自己招來了個超級打手,我靈機一動,跟穆歐說:你先幫我找十個人,最好是那種比較能打,又沒啥背景的。
穆歐哦了一聲,壓根不打算問我爲啥,就跑過去找了,不一會兒功夫就給我領來幾人,穆歐說這幾個都他們班上的,跟他關係都挺好的。
我掃了一眼,都是那種最不起眼的學生,估計扔到人羣裡就能瞬間被埋沒的那種,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不過越是和社會上沒有掛鉤,我就越放心,我從信封裡把剩下的一千塊錢掏出來,這些人一看我掏出一把紅票子,都愣愣的盯着我。
聽到有些人呼吸有點急促,我說:哥幾個既然都是穆歐的朋友,那我張瀚想請大家幫個忙,這邊每人一百,就當請大夥買水了喝了,事成之後我請大夥吃飯。
在場的和穆歐關欣都挺好,見我出手大方,都對我抱有一絲好感,其中一個就問我,";那你想讓我們幹啥?";
我一看這些人的態度,明顯是被我拉攏了,我就繼續添油加醋的把張賀打我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那個事情裡面,我的形象是無限高大的,張賀就是純種的猥瑣。
幾人被我一撩撥,都表示願意幫我幹掉張賀,當然穆歐對我的支持聲最高,誰讓他拿了我一千塊錢呢。
可憐我兩千塊,還沒拿手裡焐熱就散的一乾二淨,不過我沒有一點後悔,至少從目前看,這錢花的值當。
我讓他們都別急,等我到時候通知他們,看時間不早,我就回了自己班上,剛一進班,關欣就跑我跟前問我。
";你昨晚沒事吧!";
關欣一臉緊張兮兮的,又是摸我的腰,又是看我的腿,搞的我生了啥大病似的。她說,她早上出門的時候纔看到,她家園子裡的灌木都被壓塌了,那大坑可嚇人了,所以就怕我摔出啥毛病。
我擦,你昨晚推的時候咋不考慮這些,這時候跟這兒馬後炮。我心裡頭想着,嘴上卻滿不在乎的說:哪能啊,我皮糙肉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點小傷對我來說算什麼啊。
說着我還對着關欣挑了挑眉毛,關欣今天穿了件低領的大號T恤,裡面是一件吊帶背心,下面依舊是齊臀小短褲,居然還是昨天的那條,她是故意誘惑我還是咋的。
我的鼻頭一熱,彷彿又聞到了那股香味,看我盯着她的短褲,關欣意識到什麼,擡起手就對着我的軟肋狠狠掐了一把,這一下,疼得我叫了起來。
";有啥好看得,變態!";
關欣小女人似得,略帶嗔怒的白了我一眼,自己回座位上去了。我訕笑着揉了揉腰上的肉,心裡頭卻惡狠狠想着,下回怎麼把這婆娘放倒。
就在這時,我感覺背後有意無意的,總有一道惡毒的目光看着我,不用猜我都知道一準是張賀,但我壓根就不想理他。
他看我不理他,反倒從將臺上摳出一塊粉筆頭,往我砸過來,粉筆頭落在桌面上彈了一下,崩了一片粉筆灰。
我擦,他這是戰前示威咋的,但一想到下午的計劃,我還是忍了下來。
張賀看我又沒搭理,以爲我是認慫了,這倒好,他反而跟來勁了,還攛掇起後面倆人一起拿粉筆頭砸我。
那倆孫子也是一路貨色,之前怕我打他們,現在有張賀撐腰,居然也神氣活現的,我看了他倆一眼,心裡在要打斷手的名單上,又加了他倆人。
";我草你媽比,你再動下試試!";
由於幾人鬧騰動靜太大,很快班上的人都看向我們這兒,這一看,見我就被這麼欺負,關欣立馬就不幹了,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書就朝着張賀三人砸了過去。
見關欣爲我出頭,我心裡頭一暖,但還是忙拉住她,我可不想她摻和進來。
";想打架怎麼的,關欣,別怪老子沒提醒你,你最好少管閒事,不然老子把你衣服扒了,你信不信!";
張賀揮手把書擋開,他現在就等着我和他起衝突呢,正好關欣撞了上來。
聽他這麼說,關欣哪還能忍得住,抄起板凳就要給他招呼上,我一看,這個虎妞就一根腸子,咋讓人一激就上頭呢。
我死死給關欣抱住,對着張賀說:你特麼衝一個女的得瑟什麼勁啊,有種的話,你昨天看到王灝的時候咋跟孫子一樣呢。
看我當着班上人的面,把他昨天的醜事講出來,張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看他手捏的咔咔響,估計是想揍我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