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最開心的莫過於二件事:一個金榜提明,第二個就是放假了。對於一些人來說他們更愛的是寒假了,假期不長也不短,更沒有暑期的浩熱,主要是在這期間內還有一個咱們傳統的歡大慶節-春節。
當上完這學期最後的一堂課後,大家都歡歡喜喜地跑回了宿舍收拾行李了,此刻早已按不住大夥們歸家的心了,等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行李收拾完畢後,就一同離開了宿舍乘車趕往車站了。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車站後,男孩他們就遠遠地看見了少年他爸向他們揮着手,然後就笑咪咪地朝着他們走了過去,說到:“你們來了。”
其後大家都禮貌性地向少年的父親叫了一聲叔叔。因爲每個人回家的路線都不同,所以在短暫的相聚後大家就要暫時的分離了,在離開前大家都各自向對方送上了祝福:“假期快樂,明年見!”
少年他爸目送他們離開後,然後再一幅笑臉盈盈的樣子感恩地與男孩說到:“小豪,辛苦你了,幫我把小淳照顧的好好的!咱們也回家了吧。”
說完後他們三個人也開心地拿着行李一齊走向了回家汽車的檢驗關閘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後,大家也終於回到家了,男孩一踏進前院就大聲地往屋裡喊到:
“奶奶,我回來了。”
奶奶聽到喊聲後就從廚房裡把頭探了出來,一看見自己的孫子後就開心地笑着說到:
“回來了,快點進屋吧。”
就這樣簡單地與男孩打過招呼後,然後又回到了她的世界裡,因爲男孩一個學期只回來一次,奶奶今晚特意做着一些孫子最愛吃的菜。等男孩把東西都放回房間後,他發現爺爺沒在屋子裡,然後就在前廳裡隔着空間大聲地問起了正在廚房裡頭忙碌着的奶奶:
“奶奶,爺爺到哪兒去了!?”
“可能在後院吧!?”奶奶隨後又應聲地回答到着男孩。
來到後院後發現爺爺真的在這兒,爺爺拿着斧頭在那砍着木頭,看見他把一段木頭吃力地砍上好幾次才能把它們分開。
男孩見狀後就走到了爺爺的身邊,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把爺爺手上的斧頭接了過來。隨後爺爺就坐到了一旁的石板上,拿出了他的菸絲熟練地塞滿了他的菸斗,然後就在那兒邊吸着他手上的香菸邊自言自語地說着一些鎖碎的話。
男孩就這樣一直聽着爺爺說話,一邊揮舞着他手上的斧頭,一下一段,放在地上的那一堆木頭很快就被男孩劈成了乾柴。
就在奶奶的呼喚聲後,他們爺倆才收拾好了後院上的工作,洗完手回到了屋子裡。此刻前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了,其後一家子的就圍繞在餐桌前美美地吃着這頓溫馨的晚餐。
在期假這段日子裡,男孩都會去到老爸同學那農場裡頭幫一下忙,因爲就要到春節了,所以農場上有時會出現人手不足,然而其餘的時間裡頭男孩都會與少年到鎮上到處走走。雖然經過他們倆這麼多年來的和睦相處下,少年的母親對男孩的態度也有所緩解了,但還沒有達到接受他的情度,只是不再幹預到他們倆除了上學時間外呆在一起的事情了。
有一天,少年突然要求要到男孩家裡去坐坐,他就對着男孩說到:
“都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連你家門口都沒有接近過,要是給這幫宿友們知道了,我們這還算哪一門兄弟。”
男孩對着少年這樣的說法一臉無奈的,想去就去唄,說到好像是自己不讓他去是的,他當然樂意了,只是擔心他母親不讓他去而已。
這是少年第一次來到男孩的家裡,這個家一眼看去沒有過多多餘的裝飾,雖然簡樸,但乾淨明亮的,給人一種自在與舒適的感覺。
自從少年一進到這個家門就感受到了爺爺奶奶那股濃濃的關懷與愛意,男孩一開始還擔心他們會不會因爲那種特殊的關係而會有隔膜,看來又是自己想多了,他們更像是一位相識多年的故友久別重逢時那樣交談甚歡的,自己反倒成爲了一個不待見的局外人。
當聊到飯點時,少年就被爺爺奶奶的熱情留了下來吃晚餐,這時候的男孩好像才被他們想起,然後就被倆老吩咐他陪少年先回房間裡坐會兒,其後就出去準備今晚的食材了。
少年坐在輪車上由男孩推着來到了男孩的房間裡,這房子與屋裡頭的總體布格都是一樣的,一張木牀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個書架,簡單樸實,但整潔溫暖的。其後少年來到了男孩的房間裡後就好像來到了一個新大陸,他就坐在他的輪椅上到處翻閱着男孩房子裡頭的東西,看見房間裡頭一切的東西都被安放的那麼井井有條的,再想想自己亂七八糟的房間時,然後就用着一種看不慣別人好的態度去評價到男孩:
“真看不出來,一個大男孩的怎麼就有一顆少女般細緻的心。”
男孩半邊身子躺在自己的牀上看着手中的書,放任少年在自己的房間裡頭到處地去胡鬧。就在此時,少年的目光被某些東西吸引住了,然後指着書架上最頂格的那些東西好奇地問到:
“哪是什麼!?”
男孩挪開了一下眼前的書,看着少年手指上的地方,然後就告訴他:
“這都是一些我以前做的手工。”
其後男孩在少年的要求下把安放在上面的那些手工全部都搬到了書桌上,少年越看越喜歡的,然後就對臺上的這些模型打起了主意,隨後就賊賊地對着男孩說到:
“我可以拿一個嗎!”
“隨便。”男孩大方地答應了少年的要求。
少年就坐在那左看看右比比的,看到那個那個都喜歡,最後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那一座拱橋上,隨後說到:
“我要這個。”
可就在這時候,男孩突然回絕到了少年,然後告訴他說:
“除了這個之外,其它的你全部拿走都可以。”
說完後男孩連忙把那座模型重新安放回了書架上。這一下子激發出了少年的好奇心,隨後少年就追問起了男孩來:
“這件手工對你有何意義!?說,是不是打算送給那個女孩子的!?”
面對少年這種無理取鬧的問題,男孩只能無奈說到:
“除了你,還有那個女孩子這對堆木頭感興趣的!”
就算真有女孩子喜歡,他也不會送,男孩對它們一直都珍愛有加的,他把它們放到書架的最高處,就是爲了不想讓別人碰到。那都是因爲有一次,鄰居家的小孩跑到了男孩的房間裡玩耍時,拿起了當時放在桌面上的那些模型當玩具耍了,男孩看見後就對他勃然大怒了起來,最後把那小孩罵的豪啕大哭了。因此那小孩每次來家裡玩時,爺爺都會親切地告訴他:“別到哥哥的房間裡拿那些模型來玩羅,那是哥哥的手工,不是玩具噢。”自從那件事情後男孩在家裡頭都會看見一雙幼嫩的敵視眼睛看見他。他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碰他的那些木頭一下都可以使他發起那麼大的憤怒的,更別說可以讓他像少年那樣隨意挑選了,可見少年在男孩的心中非同一般了。
“小豪,出來吃飯拉!”
聽到前屋傳來奶奶的叫喚聲後,男孩也就回應到:“哦,這就來!”
說完話後就推着少年走向前廳去。當他倆來到前屋後才發現那裡已經擺放好了飯菜了,上邊有青菜有雞肉和肉片的,滿滿一桌子的。少年抵擋不住誘惑,扒地餐桌前對着這些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到:
“這些菜比我媽做的香多了。”
奶奶聽到少年這句話後就高興的不得了了,她原本就已經夠小了的眼睛,現在笑的只剩下一條縫了,還一邊給自己圓說謙虛的話,一邊往少年的碗上夾菜去。當少年品嚐了一口肉片後更是滿足地對着奶奶說到:
“不但菜香,這味道比我媽做的也更好吃的。”
這話要是給他母親聽到了,估計少年與他爸在往後的日子裡只能吃白飯了,這時候的奶奶真的是高興的笑到只見牙齒而不見眼睛了,奶奶更是不斷地挑一些多肉的雞塊放到少年的碗上,對他說到:
“好吃就多吃點,日後就常過來玩,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嗯。”少年吃的滿嘴的滿足感,因不方便說話就連連的幸福地點着頭。
奶奶又往少年的碗上夾了一塊雞肉,但這回男孩卻把它夾到了自己的碗裡,隨後就招來了奶奶教訓了:
“這桌上還有這麼多菜,你自己不會夾嗎,幹嘛要夾小淳的!”
面對奶奶的教訓男孩只是若無其事地解釋到:“這傢伙不愛吃香菜。”
隨後大家就發現原來在那肉塊上有一片香菜的葉子。
“嗯,奶奶,我不吃香菜的,總覺得它們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少年也傻乎乎地說着解釋到。
“哦,原來小淳不愛吃香菜啊,哈哈,沒事,那下回奶奶做菜時就不放香菜了。”奶奶聽到少年的解釋後,她的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她那慈祥的笑臉。
男孩在心裡想着,這傢伙只是說了一句不愛吃香菜,奶奶就答應不放了,可不管自己說了多少回不喜歡吃香茹,但奶奶總是逼着自己把它們吃完,這到底誰纔是親孫子了!?
“爺爺,要不要咱倆喝一杯!?”男孩只能在爺爺身上找一些慰藉了。
“好啊!難得今晚這麼開心,去拿酒杯吧!”爺爺也爽快地點頭着答應了。
男孩就站了起來走向了廚房去,身後突然傳來了少年的呼喊聲:“我也要。”
隨後男孩就從廚房裡頭拿了三個杯子一瓶白酒回到了餐桌上。
“老頭,別給孩子們喝太多啊!”奶奶警告了一聲就坐在她旁邊的爺爺,然後又笑兮兮地對着少年說到:“來,多吃點肉,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少年每隔二三天就會到男孩家裡頭去做客,奶奶更是對他相愛有加的。隨着這幾天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如果晚上做完複習後再由男孩送回家的話,在這來回的路上二人簡直都是在受罪的,少年索性對他的父母說到晚上就留在男孩家裡過夜了。少年的母親一開始是拒絕的,還好少年的父親就開口說到:
“孩子已經長大了,也刻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了,就由他們倆兄弟多呆在一起吧;只要不是去做什麼危險或是犯罪的事情就由他去吧,再說了我們也不會陪他一輩子,不能老把他困在我們的世界裡,應該鼓勵他多點走出去。”
母親聽到父親的責訓後,覺得話中有理,也沒再說些什麼了。
這樣一來,男孩本來就不寬袒的房間被少年強行地加放多了一張牀,開始的時候男孩對少年說到:
“其實你我家離的也不遠,我送你回去,你睡的也舒坦。”
“不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嗎!在哪睡都一樣,回來跑多麻煩,在說了我也喜歡在這裡睡,省得一天到晚老聽我媽嘮叨的。”
說完話後少年就一頭鑽進了被窩裡,生怕男孩再次找各種理由趕自己走。
“如果你喜歡這房間,我可以去我爸那房間睡的,不用倆個人擠在一個這麼小的空間裡。”
男孩看着二張牀之間的過道只有一米半寬一點,窗臺下更是勉強安放的下那一張書桌。
“別!我已經習慣了與你聊着天才能入睡。”
少年聽到男孩說的話後,連忙又從被窩裡頭鑽了出來,生怕男孩真的走開了,忙着說到拒絕的話。
“………”
有一天早上,男孩被窗外那異常的蒼白吸引住了,他就好奇地走到了桌子旁邊,然後伸出手去把窗戶推開。
當男孩把窗打開的那一刻後,他被眼前那一幕給驚歎到了,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這是南方,他知道這不是雪而是一層霜,能夠出現這麼大面積的白霜實屬難得。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了房間裡,少年也被它吹醒了,他看見男孩站在桌子前往外看着,就好奇地對其說到:
“一大早的就站在窗臺看什麼呢!?”
男孩這時才發現少年醒過來了,他把自己捲縮在厚厚的棉被了,一臉蒙醒的模樣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把你冷醒拉。”
男孩溫柔地詢問到少年,手隨即把窗戶給關上了,生怕再次把他冷着,然後就把所看到的景色告訴給少年聽。
隨後少年就對着男孩說到:“既然都醒來了,不如咱們出去走走吧。”
穿好衣服後,他們倆就來到了前院裡,那裡的地面上還有房頂的灰色瓦片上都鋪蓋着一層白色的霜,遠處那些靜止的水塘表面都被一層薄薄的冰片給覆蓋住了,上面還飄浮着一層輕盈的霧沙,整個人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冰雪的世界裡,這對於一個北方人來說一點都不足爲其,可對於一個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人來說還是比較新鮮的。隨後少年面對着眼前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感慨地說到:
“要是能夠看一回雪就好了,應該比現在更加的美麗吧。”
霜與雪不同,它的融化點比較低,只要有一點的溫度就會使它們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男孩與少年漫步到村子外頭的那田徑小道時,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在晨曦的照耀下悄然消失去了,只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頭就把大地恢復回了它原來的樣貌,因此早上遲點兒起牀的人們除了能感受一下它帶來的寒冷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它們以實體的型式來過這裡。
後來他們在聽收音機的時候得知,這樣的霜凍天氣在這裡還會持續二三天,隨後他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玩法,隨即他們找來了一些泡沫,就在上面雕刻出了一個個形狀相同但大小不一的模型。
到了晚上,他們倆就往這些模型上倒滿了水,隨後就把它們放到了院子裡。
水在院子裡頭經過了寒冷的一夜,第二天起來他們就發現那模型上的水已經結成冰塊了,隨後他倆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冰塊從模型槽裡倒了出來,然後將它們按順序地層層疊在了一起,最後一座中國風的冰塔出現在了院子裡頭的那張石臺上。
那冰塔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最終它在時間裡頭慢慢地又重新融化爲了一灘水。
新的一年很快就來到了,這幾天村裡頭家家戶戶都張燈結綵的,個個臉上都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但說到最爲開心的應該就是那一羣小孩子了,不但有好吃的,還能收到壓歲錢,更可以燃放到自己喜愛的禮花爆竹。
就在辭舊迎新的鐘聲下,男孩與少年在村口處與一起守年的大夥們燃放起了手中的煙花,天空隨即綻放出了繽紛多彩的禮花,在它們的照映下,大家都說着自己的新年願望。
隨後男孩的目光離開了天空中綻放着的煙火,低下頭來對着身邊的少年暖暖地送上了一聲祝福:“新年快樂!”
然後又追說到:“過完年後,咱們就要迎接高考了,在此祝福我們都能夠金鎊提名。”
“那必須的!”
少年隨即給了男孩一個自信的笑容,就像天空上的煙火一樣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