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一天天地走過,少年與男孩他們也不在是學校的新生了,他們將要開啓全新的初二生活了。
然而這座縣城上的中學是一個成績論英雄的地方,這應該也是中國教育上的一個縮影吧。
學校資源有限,學校只能畫圈起一個班子的人,去重點培養,去爲校爭光。
所以每年的新學期開始都會有一次學生班級大調動,這種情況往往只會發生在學校的重點班級之中,有人調來就必然有人要調離,然而那些當年考試失利的人就可以通過這次期末考試來從返自己理想的班級,他們都想努力地在那一班級上爭取到屬於一個自己的位置。
少年所在的班級就是這所學校裡最看重的班級之一,也是人員調整最大的一個班,可憑着少年平時的優異成績,他根本不用去擔心這樣的調整。
像男孩這樣的班級更不會有人在意這件事情,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這種以成績爲籌碼,讓自己成爲一個書呆子的遊戲不會發生於自己的身上,做人一定要爲自己的快樂而活着。”所以他們依舊如初,同樣一大班子人大大咧咧地過着他們的日子,他們只求60分萬歲!
初二的生活不再像初一時的那樣輕鬆了,他們不但學科增加了,知識面加深了,他們要面對的還有更加嚴峻的體能訓練,因爲他們未來的中考裡不但看考卷上的成績,還要終合體育上的成績。
然而體能能力也像文字組織能力一樣,只有通過多練纔會自我提升,所以初二的學生學校就要求他們早上6點開始晨跑,下午放學後也要體能訓練。因此學生們在畢業的時候對這三年來總結最多的一段話就是:‘初一的生活是在學習中打鬧着過去的;初二的生活是在學習中流着汗勞累地過去的;初三的生活是在學習中強迫地過去的。’
就在少年他們頭一天的體能課上,由學校領導帶領着四位體育老師把他們初二級所有的學生都集合到了足球場上,學校的足球場就坐落在教學樓房後面的小山波下,在山腳處可有着幾條被人踏實了的小徑彎彎曲曲地通到那山波的頂上,這可是他們的學長在體訓中踩踏出來的,而足球場的另一側則是一片田野,它們之間沒有圍牆相隔,因此他們的體訓一切都是在大自然下開始的。
隨後一個個風華正茂的青年,一身學校統一訂製的運動服,八個班級,四百多人,組成了四大方陣,他們高喊着青春的口號,雄亮的聲音讓人聽的熱血沸騰,從此他們爲期一年半的體能訓練就在這號聲中拉開了帷幕!
那一天的體能課上,少年的班級就接到了體育老師下達的任務,要求他們先繞足球場跑兩圈來做下熱身,爲接下來的訓練作鋪墊。待他們氣呼呼地完成兩圈後,連換口氣的間隔都沒有然後又被他們的體育老師帶領到了體育場邊上的沙池旁,那裡已經堆放了一些大小一樣的圓球。體育老師就站在那些圓球的邊上,面對着少年他們一幫子人,然後手指着地上這一堆東西,表情嚴肅地向他們解說到:
“它們叫實心球,也是你們體育考試的項目之一,男生必須擲出8.2米才爲及格;女生擲出5.5米才爲及格。你們要想能夠順利考上高中,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就必須給我擲好它!”當體育老師的話說到一半時,他就作了一下停頓,然後他在面部勾勒起了一個詭異的表情,隨後就用一種暗沉怪氣的語氣對着現場的每一位學生說到:“當然,我相信我能讓你們擲好它的!”
剛跑完兩圈後的他們上一秒還熱呼呼的,但看到了體育老師那表情和語氣,下一秒心裡立刻涼颼颼了。然後體育老師就叫了四位男生出列來給大家示範一下扔球,其他的學生就站在一旁看他們的表現。
那四位男生來到了沙池邊上,當他們彎腰去拿地上的鐵球時都驚訝了,沒想到拳頭大小的圓球會有如此沉重的份量,握在手裡都已經沉甸甸的了,更不要說要拋出去了,還要他們必須把球扔到8.2米以上的地方去。
隨後他們眼睛盯着前方最理想的那個地方,心中期待着手中的物體能夠沿着自個目光所投放出來的拋物線走去。其後他們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在大聲呼喊中,把手中的圓球高高地拋上了空中,球飛出去的那一刻,連同他們也被向前的重心力牽引着飛撲出去!
可是事與願違,他們這次拋出去最好的成績只有7米,有的甚至只拋出了5米多點的距離。
大夥們看見他們那狼狽的樣子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可這一笑使得原本就已經一幅嚴肅表情的教導員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了,他聲色俱厲地教訓了他們起來:“這很好笑嗎!?”
話音剛落,全場立刻鴉雀無聲。
“在自己還沒做好之前,不要去笑弄他人,或許你比人家表現的更遜色!”
等他對他們教導了一翻後,他又對着大家說到:“我現在就跟你們說一下擲實心球的評分標準以及要注意的事項。”
隨後體育老師就對着隊列中的少年說到:“你,出來一下!”
少年來到了體育老師的身邊,按照老師的指導,少年雙撐合攏地把球捧在了手心裡,由老師解說少年做示範地來教導大家:“第一,考生一定要站在起拋線的後面;第二,考生要原地投擲,不可以助跑;第三,球必須是從頭上方投出;所以說如果像剛纔那四位學生那樣去投球,就算他們投出了個10米來也拿不走一分!”
然後就由老師邊說少年邊做:“雙腳可以一前一後站立,或者一左一右分開站立;面向投擲方向,雙手把球舉至頭上方,身體稍微後仰,原地用力把球向前方擲去。如果雙腳是前後站立投球的,當球出手的同時後腳可以向前邁進一步,但必須不能踩到線或踩過線。每人有三次投擲機會,記錄其中成績最好的一次,以米爲單位,保留米單位後的一位小數。”
“實心球的重量爲2公斤,投球時一定要撐握好其技巧,你們作爲初二的學生也已經學到物理了,知道什麼叫作引力,什麼叫作拋物線了吧。我們就把頭上方的球設爲原點,延伸出橫軸與縱軸,則大家所說的x軸和y軸,定義出第一象限,如果球在第一象限中大於45度角的情況下擲的,那它的拋物線是不是就往上飛去了,可這種拋物線它沒什麼弧度;可弧度決定了拋物線的距離,所以說你拋的角度越是大於45度那麼你擲出去的球就離原點越貼近;同樣,如果你的球在第一象限中小於45度下擲,它也畫不出什麼弧度來就已經落地了;你只有在或者是接近45度下去擲,這樣的拋物線纔會有很好的弧度,纔會拋出離開原點更遠的距離!”
少年在老師的教導與修正下,動作達到了投放的標準,在老師的一聲令下,少年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手腕上,隨着一聲呼吼,身體的力量瞬間爆發了出來,球應聲而出,在大家的目光中向前飛奔而去。
被少年拋出去的球最後重重地落回了地面上,經過同學的測量後,少年的成績是9米,那一刻少年可鬆了一口氣。其後,班上的同學就被分爲兩列對立而站,中間相隔着十米來遠,二人一球就再老師的監督下認真地相互練習着。
然在球場的另一跑道上,男孩的班級也在他們的體育老師的帶領下訓練着,他們今晚訓練的項目是短跑,這也是他們體育考試中的三項考目之一:投擲實心球,50米短跑和一分鐘跳繩。它的規則是:120分爲滿分,男生5.74秒爲120分,6.94秒爲100分,8.14秒爲60分;然而女生則6.74秒爲120分,7.94秒爲100分,9.14秒爲60分。與其說他們正在集訓,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師生們之間的互動,他們一班子人隨性地站在的兩側,然後由大家隨意地搭配出四人一組,再由一人爲他們喊跑,老師就拿着計時錶站在跑道的終點處等候着他們。
隨着喊聲響起,老師立刻按動手上的秒鐘,站在起跑線上的那組人就像脫離了弓上的箭一樣呼嘨着向前衝去。時間不斷地滾動着它的巨輪,跑道上的人也在飛快地邁開着他們的腿步,他們就要與時間來個較量,看看誰的速度快。站在一旁的人也激情高昂地爲跑道上的同學加油吶喊着,最後老師看着表鐘上的成績都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正如男孩他們所要表達的:我們可能學習不好,但不代表了這就是我,我還有我擅長的一面--至我們的青春。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大家都在早訓,課堂,晚訓中穿插地度過。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真有點吃不消,個個都一副勞累疲倦的樣子,那時候的他們見到了椅子就想坐,見到了牀就睡,尤其是到了飯點,以前老是說學校裡的飯菜怎麼怎麼地難吃的,總抱怨地說那都不是做給人吃的,總是草草地吃上了幾口就丟了。
可現在飯菜一到手,大家都立刻找個能坐的地方,狼吞虎嚥了起來,這簡直就是爲了維持生命的餐啊。食堂的阿姨看見孩子們都把自個煮的東西吃了個精光都樂着,有時把分剩下來的飯菜問他們還要不時,他們口裡吃着東西不好說話時,就用頭不停地點着去迴應,生怕別人沒看見。
最後阿姨們不知道那來的自信,在食堂裡常去問學生今天做的是不是很好吃的,有時候就會遭受到幾個給她們白眼的,還會大聲地給她們丟下一兩句話:“能再做的比這個難吃點嗎!?”
一聽到這樣的風涼話,阿姨們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初一的學生,然後也大聲地回吼一句給他們:“以後別找我說要加飯菜的啊!”
當然,這些話阿姨們只不過是現在說說而已,過了今天誰還記得當時說過的這些話,因爲男孩當年就與阿姨們說了不少,可現在還不是一個勁兒樂呼呼地往他的飯盒裡面加!
後來他們就習慣了每天的訓練了,也撐握到了那些考試項目的技巧,學校爲了讓學生們保持良好的體能,還是每天都要他們繞着學校後山跑上一小時。
俗話說得好,一放到山上就成野孩子了,除了那些在學校裡一直認爲品學兼優的學生會按部就班地完成這一小時的路程,其餘大多都是來陪跑的。他們走走停停,時而聊聊天說說笑的,時而賞賞花看看鳥的,有時還會突然感慨地就來一句:“大自然就是美好!”
但還有一些人,他們就是來找樂子的,比如男孩他們,他們就會事先躲藏在草叢裡,讓後來路過那兒的人沒察覺到他們,等她們慢慢接近後,就冷不防地跳出來嚇唬大家。
有些還真會被他們那無聊的小把戲嚇的尖叫地到處亂鑽,那時候的他們就會站在那兒看着人家受驚失態的樣子後而笑得前俯後仰的。
可有時他們就不是那麼幸運了,捉弄的多了就會遇上幾個女漢子的,她們不但沒被嚇着,反而反過來罵他們有病。
有次她們被男孩他們捉弄過後,就算她們已經跑遠了,可覺的剛纔被他們玩耍了心裡總覺得瞥屈的,她們就決定原路折返,靜悄悄地回到了剛纔被人嚇唬的地方,然後就找來了一堆泥巴幹朝着他們躲藏的草叢一陣狂丟。男孩他們這回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他們真沒想到會被人家用泥巴幹搞了個突然襲擊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的他們被打得滿面灰塵,痛得他們抱着頭落荒而逃了,而在他們的背後則響起了她們勝利的號角聲(一片高呼聲)。
最後他們狼狽地逃出了那場哨煙後,看着大家一臉子的熊樣時,都不由地驚歎起了那幫彪悍的女孩子。
別以爲這事情就這樣子結束了,當她們回到學校後還一臉無辜地跑到老師跟前把這事誇大其詞地告了他們一狀,等男孩他們一到學校後就被老師捉了起來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言語之中就是說他們是不是精力很好來着,旺盛到無處安放了吧,然後就到處給人家找茬了!
男孩他們則一個個呆頭呆腦地站在那兒聽着體育老師對他們那嚴厲的教訓,隨後每人都被罰做三百個俯臥撐,做完了才能放學走人。
他們只能瞥着一肚子的氣,忍受着被泥巴打中的痛楚,在足球場上揹着鴨蛋黃似的落日一個一個地做着;最後做到天邊的霞光都把大地映成了桔黃色,汗水慢慢滲透了他們的身體,被汗沾溼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他們的背上,隱約看見他們背上的輪廓,那膚色與這桔黃色混搭上後更彰顯出一種青春的氣質!
等他們完成了這三百個俯臥撐後,昏黃的路燈在漸漸暗去的天色中也亮了起來,全身的痠痛使他們只能推着自行車步行着走回家了,既便是這樣他們一路上還是在高淡闊論地討論着那幫彪悍的女孩子。一路上都在如果這如果那地淡天說地着,可這世界上那有那麼多的如果,只要一幫人開心就好了!
自從那次被罰之後,他們就沒再鬧惡作劇了,這些天都跟隨着大家一本正經地跑起了步來,只不過他們偶爾創新一下,走一些別人沒走過的小道。今天他們又脫離了大部隊,幾個人在一條小道里打打鬧鬧地跑着,因爲來時大家都喝了不少水,跑着跑着就給跑急了,隨後大家就找了個落腳點,一行人對着低處的小樹林噓噓了起來,還一臉春風地享受着那種被釋放出來的舒暢感。正當大家提褲走人時,突然有一個人興奮地叫了起來:“譁!這香蕉熟了!”
大家一聽到這話後都興奮地圍繞了過去,一起順着他所指引的地方看去。
他們小便的正下方就是一片香蕉林,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垂掛着一大串成熟了的香蕉,在那串香蕉的頂部處有幾個都已經被小鳥吃過了,從那被吃掉的小口處看到就誘人,要不是被風擺動了那些香蕉樹的葉子,他們還真難發現藏在葉子背後的它們!可問題又來了,要想摘到它們也不是一件易事,在他們的腳下就是一個落差比較高的底窪,他們現在站着的地方可是這香蕉林葉片的頂端處了,按照這些香蕉樹的高度來計量,這落差至少在二米之上。他們先是覺得這橫距離吧並不算太遠,看樣子只要把手伸長一些就可以摘到它們了,可現實是任憑他們怎樣把手伸長出去都還差那麼一丁點兒摘不到。
當然,辦法總是會有的,最後不都給他們摘到了嗎,而且他們的方法還是從書本上得到的呢,可以說他們真的學以致用了。
還記得小學語文課上學過的一篇文章嗎,《猴子撈月》,就是當時有隻猴子坐在井邊時,發現月亮掉到井裡了,那羣猴子就焦急地要把月亮撈上來;一開始單憑個體能力怎麼都撈不到,隨後它們發現旁邊上長有一棵老槐樹,最後當年的那羣猴子們想到了一個辦法,它們第一個用尾巴勾着樹枝然後去抱住第二個,再由第二個去抱住下一個,它們就這樣組成了一串,倒掛着縱下水井去打撈那水中的月亮了。而男孩他們身邊也有着一棵小灌木,他們也給一個人手抓緊樹杆,再去牽另外一個人的手,五個人也連成了一串,然後橫着身體由最外邊的那人俯身出去採摘那些香蕉。
當然了,那些猴子們撈到的是虛構的,而他們確是實實在在地把香蕉給摘到了,他們每摘到一根就往裡頭丟,每丟一次都讓他們高興一次。
最後他們的歡笑聲把幾位女生給吸引了過來,等二夥人對上眼後才發現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上回大家捉弄對方的人嗎。可一見這一地好吃的,她們好像什麼都忘記了,一個勁兒地迎了上來,然後熱乎乎地上前幫忙收拾被掉落一地的香蕉。
正當她們收集地上的那些香蕉時,當中一女孩無意間就看到了有二條毛毛蟲一路追趕地往這小灌木上爬,它們的身軀肥大的足有一根手指般大小,全身粗黑髮亮的毛刺就像針子一樣一根根往外生長着,要是被這些毛針刺到了準能讓你長出幾個癢泡,而且這種佔心的癢會持續好幾個小時的,在農村裡長大的人沒有誰沒經歷過這種痛苦的事情。
它們有規律地驅動着身子一個勁地往上爬,那位女生看到頭皮發麻,身體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喉嚨裡發出了陣陣尖叫聲,隨後她本能地遠離開了那棵樹。
她倒是安全了,可男孩他們還與這棵樹連在一起呢,不是一時說分離就能分離開來的,最要緊的是男孩根本不知道它們長的怎麼樣,然後又爬到哪裡了,因爲它們剛好走在了這樹幹的另一面,巧合地躲開了他們的視線。
然而當它們在爬行的過程中發現前方有東西擋住了去路時,它們只好改變路線了,就繞道着想從另外的地方過去,這樣一來它們就完全爆露在他們的視野中了,這回還真是讓男孩看的觸目驚心的,然後就驚慌地讓下方的人快點兒撤,可大家都被懸掛在最邊上的那個人牽動着,他也正在努力地往上爬。
可當它們繞過來後發現前路還是有東西擋着時,它們就停了下來,然後就探頭探腦地打量了一下前方,發現沒有什麼缺口後,就只能爬過那障礙物了。這時候男孩眼睜睜地看見它們慢慢地接近自己的手撐上,再這樣下去就快要爬到自己的手上去了,男孩就哀求邊上的女生趕緊把它們給弄走。
隨後有位女生就摘來了一根帶葉子的樹枝,然後戰戰兢兢地走近了一點後就猛地揮動着手中的技條上下來回地掃蕩着那樹幹,口中還不時地發出帶有顫抖的驚叫聲,樹技打到男孩手上還有幾分生痛的。
被她用樹枝這麼一通亂掃後,倒是把它們從樹幹上打離開來了,一隻不見蹤影了,可另一隻卻被打落到了男孩的手臂上。
受到驚嚇的它在男孩的手上胡亂地逃命着,眼見就要從男孩的袖口處鑽進衣服裡頭去了,男孩全身的毛隨即生起了一陣陣寒意,好像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它的存在。此刻的男孩只想趕緊的把它從自已的身上拍出去,可他的左手被人死死地牽着,只能下意識地去使用右手了。
就在男孩右手剛鬆開樹幹的那一刻,他就被一股強大的牽力給拉着往外撲去,他們五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掉落到了那低窪地帶。
那幾位女生都被他們嚇到了,連忙走向前去擔心地詢問起掉落地下方的他們的情況,此刻男孩他們被茂密的香蕉葉子遮蓋住了,她們暫時不能看清他們的大概位置,可欣慰的是從他們的迴應聲中得知大家都平安無事,她們也總算鬆回口氣了,安定心後就叫他們趕緊上來。
既然都掉下來了,他們五個人乾脆徒手把那香蕉連果帶樹一起給砍了下來,然後又一起把它們給擡了上去,隨後一班人把它們通通都消滅掉了,最後大家都胞得揉着肚子,躺在草地上望着雲舒雲的天空………
夏日的天氣就像花季少女的心思,每時每刻都在變換着,上一秒還給你陽光,下一秒有可能就是傾盆大雨了,學校爲了大家的安全,把爬山的項目去掉了,改道成了去跑學校周邊的田徑。
這田徑小道上人多路窄的,跑起來當然沒有在山上那樣跑的起勁,舒暢!山上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人在奔跑中追着風,而走在這田園小徑上更像是一堆人在那磨蹭,給人一點兒爽快都沒有。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他們在那裡跑都是一樣,只要有自由就成了。
因受到上回的幾次大雨,就在他們跑步鍛鍊的一段路程中有着一片田野被那倒灌的大水給淹沒上了,好在那時的水稻已經收割完畢了,水經過幾日來的沉澱也清澈了不少,在微風的吹動下變成了一個波光粼粼的湖。當人在旁邊走過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見沉沒在水底下的稻草人,它們一排排地沉沒在中水,給這一片湖增添了幾份神秘的色彩。
跑累了的同學經過這兒時都會放慢腳步,有些人就會像少年他們那樣撿起幾塊小石頭,向着那一片水面上扔出去,望着它們打到那片湖面上後又被重新反彈起來再劃到下一點,有時這樣的動作會重複好幾次,觸動起一圈圈水波後漂到更遠的地方,然後就在那些波紋中沉沒下去。
當然,他們這種玩法要是被農民伯伯看見了必然遭到一通痛罵,因爲這畢竟是塊水田啊,退水後還得耕種的,要是這樣玩鬧下去,水田上都被堆滿石頭了,這些小石子必然會影響到日後的耕種的。
然後男孩他們就總是跟隨在大部隊的最後面,因爲那樣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又不打擾到別人。就像今天那樣,他們站到了這片水邊上玩起水來了,一嗨起來的他們早就忘記了自己前來是訓練的,只要現時玩的快樂就好!隨後他們發現在不遠處的地方堆放着一些竹杆,最後他們靈機一動,想到了個更好玩的玩法,五個人就在水岸邊忙碌了起來。一會兒的工夫後水面上漂浮起了一條竹排,雖然樣子看上去不怎麼樣,可它還是搭載起了他們在水面上盪漾了起來,他們的計劃這也算是成功了吧!他們就這樣在水面上盡情地玩鬧着,還歡樂地大聲的唱起了歌詞來:
讓我們蕩起雙漿,
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麗的白塔,
四周環繞着綠樹紅牆,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紅領巾迎着太陽,
陽光灑地海面上,
水中的魚兒望着我們,
悄悄地聽我們愉快地歌唱,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放他們出去了,老師們還是要對大家負起責任的,每當他們跑步時,都會有一位老師遠遠地跟隨在他們的背後,就一路的查看着,確保大家訓練完畢都平平安安的回到學校,只不過大家的出發時間不同,所以沒被大家注意到。這一天,當老師來到那水塘邊時,被遠方那隱約的歌唱聲給吸引住了,等他向着傳來的方向看去時,遠遠就看到了五個人站地一條竹筏上飄蕩在水塘中央處。老師看見他們身上都穿着學校裡的校服,確定他們是自己的學生後立刻對着水塘中央處大聲地責問了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嘛!?”
他們被這突然其來的吆喝聲給打住了,五個人停下手腳齊齊看回岸邊上,發現那裡站着一個人,看上去應該是學校裡的老師,可這距離相隔的有點遠,他是誰可就看不清楚了。
“快點給我上來!”老師看見他們站在那兒沒有反應,就又對着水面上的他們大聲叫喊了起來,老師那雄厚的聲波跟隨着水面上的風一同吹上了他們。
一開始時他們慌張了起來,但隨後他們合意商量來着:這麼遠的距離我們辨認不出他是那位老師,那他也有可能看不清咱們是那位學生;既然這樣咱們就來個逃亡吧,只要趕快把船劃到對面的岸邊上,等他趕過來之前走掉,那咱們就沒事了。隨後他們就加快了船撐划水的速度,每個人都在使勁地讓竹筏能在水面上滑快一點,希望這條船兒能夠早些到達對岸。
這一切都被老師看在眼裡,可他現在只能站在原地幹看着,然後自個去憤怒,這真拿他們沒辦法了,這水糖面積這麼大,就算自己是田徑高手,繞這麼一圈跑過去人早都上岸走人了。氣的他只能在心裡罵到:
“這幫小子真夠性格的,別給我逮到了,要是日後找到你們,一定要讓你們不好受,敢在老師面前耍花樣!”
爲了逃跑,他們讓船兒上滿了馬力,使它一個勁頭往前奔,當他們發現前方水中立着的電線杆離自己越來越近時,他們就立刻降低了速度,然後想控制這條竹筏繞開那根電線杆,但這竹筏還是載着他們一頭撞了上去。竹排本來就手工粗糙了,經過這麼一撞擊,那些只是簡單捆綁在一起的竹杆立馬就四分五裂開來了,他們的腳下也因失去了支撐一個個都墜落到水中去了。站在岸邊上的老師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到了,害怕他們會出事,看見他們在水中翻滾時老師連鞋子都還不及脫就衝入了水中。還好水不算太深,等大家都安全回到岸上時,老師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大家的衣服都溼透了,鞋子也不知道什麼候給丟了,他們幾個人誰也沒有出聲,默默地跟隨着老師回到了學校。
第二天,他們又被校領導全校通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