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王鵬的位子,他正對着電腦屏幕,臉上淡然。他是已經找好下一份工作了麼,應該是吧,怎麼說也是給向虹天錢宏信他們做事情的,難道他們還能在事情敗漏後不管他?
一想起向虹天,我心裡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就這麼和洛水在一起,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生,要是何其超沒有來招惹我,我還覺得挺正常的,可向虹天不出來招惹我的話,我就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和洛水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他還能按捺的住?難道他放棄了還是另有陰謀?
想不通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去想,還是做好現在的事情再說。我將日程表打開,看了看這一週的稿子的進度和安排。以前都不怎麼用日程表的,因爲每天的工作簡單而重複,沒什麼需要計的,現在不一樣了,怎麼說我也是個中層領導嘛。
在確認最近的安排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在下週,十一月八號那一天,怎麼會有一個紅色的圈圈呢?爲什麼我的本子上在那一天有一個鮮豔而美麗的紅色圈圈?這一天是什麼重大的日子,建軍節?不對,建黨節?不對,老爸老媽生日?不對,誰的生日?不知道。
Oh,****!我的生日!
我長舒一口氣,自己的生日,那就不是事情,我還以爲是哪個重要的活動沒做呢,嚇我一跳。不過從這裡也能看出來,我是一個多麼樂於奉獻無私爲人的大好青年,連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只會去關心別人。像我這樣的人都沒有被選爲國家主席真是對民主選舉的一種極大諷刺。
據說只有宅男纔會對自己的生日記得那麼清楚,並且幻想那天一覺醒來,有嬌滴滴的美女送上生日禮物,或者就直接送上自己。但往往第二天醒來纔會發現,你除了老了一歲,什麼好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就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要不然到時候會很失望。
抱着這樣的心情,我決定不去宣揚我生日快到的消息,關心我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關心我,我也不用去大費周章。
快到下午的時候,接到老姐的電話,自從老姐結婚後已經兩個月了,和老姐的聯繫都已經少了很多,這不是避嫌嘛。老姐在電話裡說:“小白啊,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在周毅然家,你過來啊,帶上洛水,我已經叫了張浩了。”
我想了想同意了,老姐聲音有些奇怪的說:“張浩犯什麼病了,和我說話的時候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我笑道:“很正常,他每個月的這幾天都有些過激反應,別擔心。”
掛了電話就是等着下班,下班的時候接上洛水,然後一起去老姐婆家,在路上洛水大包小包買了些東西,嗯,真是會過日子。在周毅然家裡碰頭,晚飯是老姐和姐夫一起下廚的,做了八道菜一個湯,味道很好,張浩吃飯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問問這個問問那個,或者給我們講講笑話什麼的,反正不正常。
我很理解,失戀的人嘛,總要經歷一段自己回想起來都傻13的過程。
老姐突然說:“小白,姐姐我懷孕了哦,你準備給你侄子準備紅包吧。”我一口湯差點噎着,脫口而出:“你們這什麼戰鬥力,造人也太快了吧。”
老姐臉色發紅瞪着我,周毅然卻還憨憨的笑着。
洛水伸手掐我,我趕忙呵呵笑着,心裡卻在想,才結婚兩個月就有了,我看估計在結婚之前就已經差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唉,真是活力無限,一槍就中啊。
我們都給老姐和姐夫道喜,老姐忽然說:“小白,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和小水結婚?”
我轉頭看了看洛水,她臉色嬌紅低下了頭,我伸手拉住她,笑道:“沒事兒,在下一代的問題上,我們已經贏在起跑線了。”
張浩最先笑了起來,老姐也跟着微微一笑,洛水反應過來,又氣又急,伸手打我叫道:“臭小白!你找死呀?”
我嘿嘿笑着躲閃,老姐笑着說:“小水,一會兒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姐姐的婚紗,結過婚之後婚紗就一直放在家裡,你可以看看,先做個準備哦。”
洛水笑着點點頭,我看着他們,心中一片溫暖,就這樣走下去吧,塵世靜穩,流年安好。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而且這些話題天花亂墜什麼都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比較單一,聊的話題不是女人就是遊戲中的女人。
吃完飯之後,老姐拉着洛水上樓去試婚紗,兩個人的身材都差不多,當然洛水的某些地方更加突出,所以當她穿着老姐的婚紗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老姐的眼神是妒忌的,我的眼神是熱情而欣賞的。這是一件抹胸的很長的婚紗,洛水一步一步走下來,春光四射,豔壓八方。她的頭微微擡起,像是紅透的蘋果,讓我忍不住想衝上去咬一口。老姐拉着洛水的手,笑着說:“看,洛水也是很美的新娘子哦。”
我們都笑着點頭回應,周毅然說:“小白有福氣啊,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趕快娶了吧。”老姐在一旁跟着說:“就是呀,這麼美麗的新娘子你都還不娶,我說小水,咱們就不要嫁給這個白眼狼了。”
洛水看着我,面帶笑容,張浩在旁邊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子,可以啊,原本以爲你要給我做伴郎了,現在可好,我要給你做伴郎了,你居然到了我前面。洛水是個好姑娘,趕快娶了再說。”
每個人都在催促我娶洛水,就像我娶了洛水天下的宅男都有了女朋友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算大功一件。可是他們都不瞭解具體情況,不是我想娶就娶的啊,那裡還有一個洛天成在等着啊。
張浩這廝好像特別賣力,鼓動着我說:“小白啊,你趕快結婚吧,把洛水拿下,我看最好這幾天就開始準備。哥哥我一定給你封一個大紅包。”我笑道:“那麼急幹什麼,你錢多的沒地方花啊。”
張浩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想的什麼花花腸子,你不想結婚,是不是還想去沾花惹草?是不是還惦念着找那個老相好?”這飯也沒喝酒,張浩就開始說些亂七八糟的,我皺了皺眉頭,看他的樣子,一臉正經的,好像說的還挺正式。
洛水都扭回頭來看着我和張浩,張浩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的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額,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洛水這麼好的姑娘,你再不娶就沒有了。”洛水笑了笑,說:“謝謝你哦張浩。”
我忽然想起來,如果真的要和洛水結婚的話,我還什麼準備都沒有呢,比如求婚儀式,結婚戒指什麼的,都是要好好準備,她是最美的新娘,我當然要有最好的姿態去迎娶她。
今天的張浩,似乎有些不同。老姐還想讓洛水繼續試婚紗,洛水婉言拒絕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和老姐分手回家,離開的時候又祝福了一下老姐。和老姐,張浩分開後,我開着車和洛水回家。
夜晚的上海是最美麗的。在路上,洛水若有所思的說:“真沒想到老姐都已經有寶寶了,你說生孩子疼不疼?”我打着方向盤轉彎,笑着隨口說道:“疼,當然疼,你也不想想,懷胎十個月,就那麼一下子生出來。正所謂牀上十年功,手術檯上幾分鐘。”
洛水卻沒有被我這個笑話逗笑,她低着頭,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開口:“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我正想回答,忽的一愣,轉頭看着洛水,洛水依舊低着頭不看我。我嚥了一口唾沫,說:“小,小水,你不是有了吧?”
按理說不可能啊,除了第一次在家裡的的那個夜晚以外,其他幾次我都是有加buff的,而且爲了安全起見我還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退出來了,要是這樣子都能懷孕的話,那隻能證明我和洛水真的是天作之合,她肥沃的土壤太適合我老林家的種子發芽了。
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將眼神鎖住了洛水的肚子,雖然那裡一馬平川,而且曲線妖嬈,但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要是有透視眼就好了,可以直接看一看,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小生命正在酣然入睡,等待着一個特殊的時機蹦出來嚇死他爸。洛水看着我,撲哧一笑,緩緩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孩子,快叫你爸爸。”
我騰出一隻手來,摸着洛水的肚子,笑呵呵的說:“我能感覺到,那股蓬勃的生命力啊,在裡面不斷的踢來踢去,一看就是個小子,這樣吧,我給他取個名字,就叫林國足了,這麼強有力的踢法,以後一定能夠振興國足,帶着國足踢出亞洲。”
當然,這比我讓洛水懷孕都難。
洛水咯咯笑起來,我撓了撓頭,說:“小水,你不是真的有了吧?”洛水白了我一眼,說:“真的有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怎麼,你還準備不負責任?”
我正色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到了家就準備出來逛一逛,去買些嬰兒紙尿褲什麼的。如果是假的,那我們回去就不出門了,好好造人。”
洛水白了我一眼,嬌嗔道:“什麼時候你才能認真點啊,就知道貧。”我笑着說:“那你倒是說一下啊,真有了還是假有了。”洛水笑道:“當然沒有啦,你有沒有常識,這纔多長時間怎麼可能有啊。”
我微微鬆了口氣,說:“人家也是第一次嘛,哪裡懂這些。”然後繼續專心開車,就快到小區的時候,洛水忽然開口道:“小白,那種事情,你真的是第一次?”我隨口問道:“當然啦,你說的是哪種事情?”
作爲一個才思敏捷的文學青年,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洛水問的是什麼事情了。嗯,當然是第一次,我和洛水是第一次。如果說其他的話,不是。
我腦海裡一震,忽的想起一個人,想起某些事情,想起了一個悶熱潮溼的午後,然後漸漸的就有些呆了,只是條件反射的去開車,緩緩駛向洛水家門口。洛水輕聲道:“小白,你是不是和以前的女朋友也做過那種事情?嗯,沒關係,我,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