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接過,原來方劍陽來蓉城公幹,知道自己在蓉城,就給自己打了電話。
凌陽笑道:“看在你遠道而來的份上,今晚我請客吧。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走不開,要不,你直接來工地上找我吧。”
方劍陽就笑道:“還真在工地呀?你小子去工地幹什麼?該不會混不下去,改去當農民工?”
“當農民工有什麼不好?說不定比你還幸福,比你掙得還多。”
“哈哈,那倒也是呢。好了,不說了,手機快沒電了,我現在就來找你。對了,哪個工地?”
凌陽了說地址和樓盤名稱,就掛了電話。
方劍陽坐的出租車,來得很快,他甚至在下了車後,還見到了劉明威。
“你那個同學,就在工地裡頭,我剛纔還瞧到他呢,要不要進去瞧瞧?”看到一身西裝革覆打扮精神的方劍陽,劉明威忽然覺得全身都有了力量,全身都充滿了激動。
方劍陽習慣性地撩了下他那精心修飾的大背頭,說:“嗯,正有此意呢。這傢伙,不知在工地上幹些什麼。”
一行人進入左岸新城工地,就有守門的攔下他們:“工地上危險,閒雜人等請不要進去。”
方劍陽說:“大爺,我們找人。”
“你們找誰”
“凌陽,你認識他嗎?”方劍陽說。
守門的是個老大爺,一聽就激動地道:“是凌陽呀,知道知道,今天可真是難得呢,小夥子從早上就一直呆在現在,還沒有離去呢。你們運氣倒是好,平常就是想見都見不到他的人影呢。”老大爺正要打開臨時制的鐵皮大門,忽然想到什麼,目光警惕地看着方劍陽一行人:“你們找凌陽做什麼?”
“醜話可是說到前頭,凌陽很少見人的,想要預約他,必須去那邊售樓處買房子,才能預約。”
方劍陽眼裡冒着問號,不明白老大爺在說些什麼。只是見見凌陽而已,還需要預約?這傢伙在京城混得開,想不到在蓉城也是如此的牛逼呀?
劉明威也是納悶了,問老大爺:“是凌陽讓我們來找他的,他說他在工地上等我們。”儘管想看方劍陽的笑話,但也不得不佩服凌陽的心性,一個在工地上打爛零工的,居然毫不隱瞞自己的職業,光憑這個,也就讓他心生佩服了。
若是換作自己,也只敢與同等身份的農民工們混在一起,在工地上見自己的律師同學,想都不敢想。
“真是這樣嗎?”老大爺有些懷疑,但因爲沒有凌陽的聯繫號碼,於是應當說:“那你們再給他打個電話吧,他同意你們進去,我就開門。”
老大爺還是非常有原則的,他可是得到死命令的,任何人想進入工地,是絕對不能開門的,一是怕有人闖入工地後萬一受了傷,遇上些極品,還會找公司賠償。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同行給模仿了去。
據說這工地裡頭可是佈置有超級風水大陣的。可不能被別的風水師給學了去。
方劍陽被老大爺的嚴肅給整得很是無耐,只好給凌陽打了電話。
“你們來了?那就進來吧,只是工地上不怎麼安全,你們可得小心些呀,被砸破了頭可不要怪我哦。”
方劍陽按下擴音健,老大爺聽出了凌陽的聲音後,這纔不甘不願地放行。
方劍陽一行人踏入工地後,就打量起來。工地非常寬闊,幾乎望不到盡頭的地皮,足可以想像這兒真要建起來,必是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現在也才建了個大致的模型。
幾人就在工人堆裡找尋凌陽的影子,都沒有找到,工人看他們不像是看房的,就問道:“你們找誰?”
“呃,我找凌陽。你們認不認知?”方劍陽問。
“哦,在那邊,正在建化龍橋呢。”一名工人指着遠處那一羣人。
方劍陽望去,因爲隔得較遠,也只看了個大概,但仍是朝那邊走去。
“凌陽!”方劍走近後,總算看清了頭戴紅色安全帽的凌陽。
凌陽正蹲在已建出雛形的化龍橋墩下,指示着工人如何藉着溼潤還比較鬆軟的水泥牆雕刻龍鱗,聞言擡頭,看到方劍陽一行人,就笑道:“來了?先等我一會兒,十分鐘就好。”
“你這是在幹什麼呀?”方劍陽好奇地走近,看着凌陽蹲在那拿着水泥鏟正在水泥牆上刻着什麼。
“保密。”凌陽雕刻了幾下,對身邊的工人說:“看到了吧,就按着我這樣調刻,一直雕到盡頭。”
“好呢,沒問題。”工人接過水泥鏟,開始雕刻起來。
凌陽又走到另一邊,用同樣的方式示意另一名工人雕着龍鱗。
龍鱗很快就雕好,開始上色,凌陽說:“要上金色,純金的那種。”
緊接着,工人們開始擡着特製的大理石板鋪在橋墩上,再開始安石欄。
材料大都是現成的,速度倒也快,沒過幾分鐘,一座橋的輪廓就形成了。工人們再進行上色,一座美倫美煥的橋就形成了。
方劍陽看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就近打量:“這是什麼橋,怎麼一邊窄一邊寬呢?”
“商業機密。”
“切,不說就算了。”方劍陽最大的興趣還是研究頭戴安全帽腳穿帆風鞋的凌陽,“什麼時候改行做建築工了?”
凌陽笑道:“怎樣,像不像建築工?”
“不像。”
“爲什
。”
“爲什麼不像?”
“首先,一雙手白白淨淨的,其次,皮膚白白嫩嫩的,其次,衣服乾乾淨淨的……”
凌陽指着自己沾了泥漿的褲子,“這是什麼?”
“不算。”方劍也是知道凌陽的能量的,一個簡單的手串就能賣出天價的人,會自降身份做建築工,打死他都不相信。
凌陽就捶了他一拳,“我雖不是建築工,但也從事着與建築相關的職業呢。”
“老天,你是學法律的好不好?怎麼跑來幹建築行業了?這法律和建築,八杆子打不着呀?”
凌陽淡笑不語,倒是一旁的張工在心裡納悶,不會吧,凌陽明明就是風水師,居然還是法律畢業的?這牛人就是牛人,不簡單哦。
劉明威這時候也才發現,凌陽雖然戴着安全帽,與工人們混在一起,但並不像是搬磚添瓦的農民工,就問道:“你是包工頭?”也只有包工頭纔會如此了。
凌陽指了張工:“這纔是包工頭。”
“那你……”劉明威臉色微變。
張工嘿嘿一笑,回答道:“我來替凌陽回答吧,凌陽呢,是建築設計師。”
“建築設計?”方劍陽張大了嘴巴。
“你會建築設計?”方劍再一次發問,上上下下打量凌陽,從鼻吼裡噴出氣來,指着那處正在修建的樓盤,“你別告訴我,那幢樓就是你設計的。”
“那是黃文理老師設計的。”凌陽說,“我嘛,也就在一旁指手劃腳就是了。”他指着眼面前已有模有樣的橋:“喏,這就是我的設計。”
“就這架橋?”不止方劍陽下巴掉地上,就是劉明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小年輕,在這兒設計一個橋還會單獨請設計師?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對,就是這架橋,你可別小看這架橋,到時候可是會有大用處的。”凌陽賣了個關子。
看着張區眼裡的狡黠笑意,凌陽莞爾一笑,說:“行了,別想了,我的事兒馬上就完成了,走吧,咱們去吃飯。”
凌陽交代張工:“不許任何人在上頭走動。切記。”
張工說:“好,等建好後,我就兩邊堵死,絕不讓人走動。”
“嗯,那就好。”
“還有沒有別的吩咐?”張工又問。
“基本上沒了,可以去幹別的事兒了。”
方劍陽儘管有諸多疑問,但見凌陽不願回答,也就作罷。
出了工地,守門的大爺忽然屁顛顛奔出來,手上還拿着一袋桔子遞給凌陽:“這是我老家送來的,味道可好吃了,你嚐嚐,你嚐嚐。”
凌陽無耐一笑:“老伯呀,你這麼熱情,我以後都不敢再來了。”
“唉呀,說什麼呢,又不是多值錢的一個,比起你幫我的那個忙,這說這幾斤桔子,就是給一千斤一萬斤都不成問題。”
“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沒必要放心上的。”凌陽也知道這些老實人的心思,你不讓他回報,他反而心頭不踏實。
他自然也知道,恩大就成仇,對方若還不起他的恩情,怕會躲着不肯見人了,能索要些東西也能減輕他們心頭的負擔。
於是凌陽就說:“聽說你們山裡人養的雞蛋很香,下回給我帶些來吧,我未婚妻最喜歡吃雞蛋了。”
“土雞蛋?那沒問題。”老大爺高興地說,“下回讓我老伴進城時就帶些來,我給你留着呀。”
告別了老大爺後,上了劉明威的車子,方劍陽這才問凌陽:“看那老頭對你的感激樣,你究竟幫了他們什麼忙呀?”
凌陽輕描淡寫地道:“只是一點小忙罷了,他卻感激得跟什麼似的。都害得我不好意思了。”
“看他那激動樣,應該不止是小忙吧?”方劍陽不信。
“真的只是小忙。”
“不肯說就算了。”四年的同學兼室友可不是白做的,方劍陽是知道凌陽的性格的,就沒再多問,而是對開車的劉明威道:“這傢伙呀,以前讀書的時候,也偶爾會有些校內甚至校外的人前來感激凌陽,也不知凌陽幫助了他們什麼事兒,一個個感激得恨不得把這小子當成祖宗供着似的。問這小子呢,他又不肯說,神神秘秘的,真是的。”
劉明威握着方向盤,說:“人家這叫做好事不留名,哪像你?”
方劍陽大笑:“這倒也是呢,論起境界,咱們可就差得遠呢。”
凌陽說:“你也別把我想得太高尚,我呀,也就是做些舉手之勞的事兒罷了,偏他們實在太客氣,害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說凌陽,過份謙虛可就是虛僞了呀,你小子是哪一種呀?”
凌陽趕緊改口:“好吧,我就是高尚,好事不留名,這總成了吧。”
衆人樂了,方劍陽又問:“你請我去哪吃飯?”劉明威趕緊說:“見外了吧,說了一會兒我請客的。”
凌陽就說:“看吧,有人請客,你偏還要我請,你也太惡毒了你。”
“去,誰不知道你小子是土豪。我可是聽雷鳴風說過,你小子以前在學校就是裝窮,哼。”
“有嗎?”
“哼哼,不肯承認是吧?我可是掌握了確切證據的。”
劉明威不得不打斷他們的話,說:“要不,咱們去吃火鍋如何?重慶劉一手火鍋味道還不錯。”
“你們四川人太能吃辣了,不成不成,我可
不成,我可不敢吃辣了。”
“有鴛鴦火鍋的,咱們吃辣的,你就吃白味不就得了?”劉明威說。
方劍陽問凌陽:“你呢?”
凌陽說:“可以呀,不過,還是我請客吧,免得你這傢伙有理由說我摳門。去富麗華大酒店吧。”
“聽起來挺氣派的,是幾個星的?”方劍陽問。
凌陽比了手指頭:“五個星的,保證讓你賓至如歸。順便還解決住宿問題。”
“五星級?還包住?你出錢?”
“廢話,難不成好朋友來,還讓你睡大街不成?”
“可是,我還有趙欣這位這大美女同行呢。”
“看在你這傢伙的份上,一起包了。”
方劍陽大喜,“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能後悔。”
凌陽乾脆沒理他。
方劍陽對趙欣說:“看到了吧,咱這個朋友就是土豪。”
趙欣說:“讓你破費了,多不好意思。隨便找個普通些的賓館就成了,五星級的,也太燒錢了。”她雖然是律師,但也沒奢侈到可以任性到這種地步。
凌陽說:“沒事,再窮,這麼點錢還是有的。”
“哈,這話我愛聽。明威,就去富麗華大酒店吧,有人主動挨宰,不宰白不宰。”
劉明威猶豫了下,最終沒再說什麼,果然就朝富麗華大酒店駛去。
“凌陽,那就讓你破費了。”劉明威說。
“沒事,方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方劍陽問:“弟妹呢?”
“她還在念書,要四點多鐘才放學,等趕到酒店,大概也要五點多鐘了吧。”
“你不去接她?”
“接她幹嘛?又不是找不到路。”蓉城大學離富麗華並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
“你這樣可不行哦,追女孩子嘛,就要勤些。”
“已經追到手啦,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追了嫂子四年才追到手。”凌陽鄙咦。
方劍陽被嗆得半晌無言,最後惱羞成怒道:“你等着,一會兒看我在弟妹面前告不告你的狀。”
“要告就告,我還怕了你。”
“混小子,嘴巴鐵是吧?”方劍陽作勢收拾他,如此打鬧着,又提起了劉明威在蓉城買房子的事。
原來,劉明威的父母已到了退休年紀,又運氣爆好,剛好買着了國家推出的養老保險的最後一批,今年二老都退了休,不想再呆在農村,於是劉明威就想把二老接到北京去養老。耐何北京生活成本太高,加上二老水土不服,於是就找了個折衷的辦法,乾脆在蓉城買房子。
方劍陽問:“這兩年房地產不怎麼景氣,房價略有降低,買好了吧?”
“買好了,金潤灣,套二的房子,將近48萬。”
“套二就要48萬?那還是挺貴的嘛,我聽說蓉城的房價並不高嘛。”
“是不怎麼高,不過房子面積比較寬,約有90平,還可以改成三居室。”
“那倒是不錯。”
劉明威又說起買房子的經歷,自然就說起現在蓉城房地產商搞的風水嚎頭了。
甚至還說:“這些地產商呀,爲了賣房子,什麼法子都能弄出來,居然還大肆宣揚風水寶地,呵呵,他們以爲老百姓是傻子呀?任由他們忽悠?”
“風水?”
“是呀,那左岸新城的售樓人員當真是會吹呀,完全是吹得天花亂墜不打草稿,真是服了他們。”
劉明威一邊開車一邊說:“這些售樓人員也着實厲害就是了,估計在賣房子之前,也還被強行灌輸了些風水知識罷了,說得頭頭是道,嘿,居然還有人信呢。”
吳玉霞就添油加酷地把在左岸新城的購房經歷說了出來,惹得方劍陽趙欣不時驚歎地道:“厲害呀,一個售樓人員居然還能懂這麼多風水這道,難怪那麼多人買房子。”
方劍陽半開玩笑地說:“我這人也比較迷信風水,說不定我在場呀,聽她這麼忽悠,也會買了。”
趙欣說:“現在的地產商恁缺德,公然打着風水迷信,政府也不管管。”
劉明威說:“管什麼呀,這左岸新城的老總可是政協委員呢,還是蓉城第一地產商,早就政商勾結了,政府如何會管?”
“這倒也是。”方劍陽說。
劉明威又說起那個所謂的玄冥道長,又把“……估計就是個高明的騙子,心理專家了。看似講原則講信譽,實際上也就是拿捏住了顧客的心思,採取飢餓營銷,還真別說,上當的人還真多呢。”
吳玉霞也跟着道:“是呢,還說1月18號在青羊宮舉行開光儀式。青羊宮那是什麼地方呀,騙子道士大行其道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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