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使用隱身術以及縮地成寸術,去了武侯區的看守所附近。
一道透明的帶着光圈的身影飄了過來,輕聲輕淺:“大人。”
凌陽看着女鬼,問:“你的仇報了嗎?”
“報了,多謝大人。”
“大仇已報,我就送你去地府投胎吧。”說着就揚起左手,他的左手手心出現一道金光,眼前漸漸出現一道黑色通道。
“等等大人。”女鬼連忙叫道,“大人,我雖報了大仇,可是在陽間還有心願未了,求大人幫鬼幫到底,先讓我了卻這場心願再去地府報道吧。”
凌陽問:“什麼心願?”
“我父母已經知道我死了,可我的存摺裡的錢他們肯定取不出來的。現在的銀行卑劣的很,只要人死了,家人沒有密碼,不管開多少個證明都不給取。那筆錢雖然不多,卻是我生前辛苦賺來的,纔不要留給銀行吞了。我想讓父母把這筆錢取出來,求大人幫忙。”
凌陽想了想,就問:“你怎麼不託夢給你父母呢?”
女鬼搖了搖頭,“父母家中供奉了關二爺,我進不去,無法拖夢給父母。”凌陽給她的護身罡氣,也只能保護她的魂魄不受陽氣和外界浸濁,並不擁有法力。
凌陽想了想,問了女鬼父母的家庭地址,姓名,以及銀行密碼,並對女鬼說:“我會找時間給你父母提的。你現在可以安心地去府報告了吧。”
“大人,還有一件事。那日,我在派出所內,還遇上一個您一樣的陰君大人,但她似乎並不知道大人您的存在。不知大人可否認識那人?”
“男的還是女的?”凌陽平靜地問道。
如今,國運雖好,卻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些人死後,大都帶着劣跡,需在地府裡受足了懲罰,才能轉世投胎。這樣一來,嬰兒出生率就低下,對陽間影響卻是巨大的。而地府也因劣跡累累的陰魂太多,反而加重了地府運轉。地府陰官們也覺再這樣下去,不止陽間要亂,陰間也會加大管理壓力。所以特地派了日遊神去陽間,在陽間找尋心地仁善又不易受外界左右性情的凡人,成爲地府監察使,專門對付厲鬼,以及鬼差來不及收走的鬼魂,讓地府減輕壓力。
據凌陽所知,如今陽間應該有十位凡人監察使,而這十位監察使卻也因這樣那樣的理由,被取消了監察使的資格,只剩下兩位。其中一位好像是個女的。
女鬼小聲說:“是女的,看起來很年輕。大人可有印像?”
當然有印像,就算先前有所懷疑,這時候卻是百分百肯定了。
凌陽心裡一笑,早曉得自己的未婚妻就是那碩果僅存的地府監察使,自己又何必走如此之多的彎路呢?
“我認識她。也多謝你及時提醒了我,現在,我該送你去地府報告了。”
女鬼面色悽楚,她仍是不想走,卻又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只好微弱地點了點頭。
凌陽揚起左手,一道金色光暈閃過,一條黑色通道出現在眼前,凌陽對女鬼說:“去吧,只要走到路的盡頭,就是鬼門關。我會讓你陽間的父母多給你燒些紙錢的,讓你在陰間衣食無憂。”
鬼一旦去了陰間,並不是馬上就能投胎的,也還得排隊等候。在這期間,鬼魂們在陰間也要像陽間一樣吃飯生存,沒有親人的祭祀,就只能自力更生。
當然,也有一部份優秀的鬼,會被地府留下成爲陰間民衆,充實陰間人口。不必去投胎,可以在陰間安家,但也只限於生前能力突出優秀的鬼。像眼前這個女鬼,膽小懦弱,陰間纔不會要呢。這個女鬼一看就知毅志不堅強的,若無親人的供奉,怕是隻有挨欺負的分。
把女鬼送走後,凌陽揉了揉眉角,看吧,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
看看時間,也還早,纔剛過晚上九點,此刻去女鬼的父母那也還來得及,說做就做,身形一閃,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
“今兒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張韻瑤回到叔叔家中,得到叔嬸的共同審問。
張韻瑤把去見凌方的事兒說了。
張健爲皺了皺眉:“這麼說來,凌家老爺子當真找到他們家的長輩了?”
“是的,真的挺意外的。”張韻瑤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甚至把凌家幕後貴人也說了出來,只是隱去凌陽的身份不提。
張健爲倒吸口氣:“因家確實有這麼個神秘部門存在,那可是掌握着真正的爆力機關和所有的要機密要事呀。這種部門的人,向來神龍不見首尾,也從不參與黨派爭鬥,想不到,居然是凌家的人。”
“不是凌家的人,是凌爺爺那個從未謀過面的長輩的人。”想着凌陽還有王紹謙那樣的徒子徒孫,張韻瑤也挺驚奇就是了。只是她與凌陽正在交往的事,卻是不敢告訴給家中長輩,只好省去凌陽的身份。
張健爲仍是震驚得合不攏嘴,“韻瑤,凌家那個長輩,你今日也見過了吧?”
張韻瑤低下頭來,“見過了。”
“長得什麼模樣,是什麼身份?年紀有多大?”
果然,凌方的年紀在那管着,沒有人會認爲凌方的長輩會年輕到哪裡去。
“剛好相反,那人很年輕,怕是比大哥還要小上幾歲。”
“這,這怎麼可能?”不說張健爲不信,就是蔡菇也不肯相信。
“是真的,所以當時我也很震驚呀。只是事實就是如此,二叔,我覺得,咱們家是不是要重新佈署了?我有一種預感,劉陳高三家,怕是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張健爲神色凝重,凌家既然憑空冒出了個擁有神秘勢力的長輩,就相當於擁有了一道金剛護身符,一伸手就把伸向黃志華的爪子給剁了。這等厲害人物,又豈是善與之輩。劉家那樣的人物,坐到那種高位的,哪個屁股下又是乾淨的?只要那個部門真正運作起來,怕是連劉家子弟與哪個明星睡了幾次覺的事都要挖出來。
若凌家那個長輩是個心狠手辣的,那麼劉家會有的下場也是可以預見的。而張家雖與劉家沒什麼交情,卻是有着利益方面的牽扯。
……
凌陽正穿梭着蓉城效區的鄉道上。
女鬼的父母也是蓉城人,只是在城郊邊界地帶,大約十多分鐘後,便來到女鬼父母的家中。
女鬼父母是農民,所以住的房子便是農村屋舍那種格局,單門獨戶,還附帶一個小小的地壩,也沒有院牆,凌陽就直接進入院壩,站在地壩中間,這時候屋子裡還亮着燈光,應該還沒有睡,凌陽便揚聲叫道:“朱大富在家嗎?”
“誰呀?”屋裡頭響來一個女聲。
緊接着,大門被打開來,出來一箇中年婦女,中年婦婦面容憔悴,雙眼紅腫,想必是痛失愛女之故吧,精神氣並不是很好,看着凌陽,面帶疑惑。
“小夥子,你找誰?”
“你是朱小茵的母親吧?”凌陽問。
朱小藝的母親面色微變,悲從中來,聲音哽咽,“你認識我們家小茵?”
“嗯,才認識不久的。”
“哦,可惜小茵已經沒了,她被人害死了。”朱小藝的母親就哭了起來。
屋子裡傳來一個憔悴的聲音,“是誰呀?”
一個頭發花白麪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從屋裡頭出來,看着凌陽,很是疑惑,“小夥子是不是走錯門了?”
“老頭子,這小夥子說是來找小茵的。我對他說,咱們的小茵已經死了,被人害死了。”想到慘死的女兒,中年婦女又泣不成聲。
中年男人就是朱小茵的父親,聞言面色抽了抽,眼眶又紅了起來,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凌陽趕緊說:“請二位節哀,我是受朱小茵所託,特地來找二位的。我可以進屋裡說話嗎?”
朱大富夫婦強忍着悲痛,把凌陽迎入屋子裡。
凌陽打量了客廳,這是西南地區農村人特有的格局,屋子正中爲客廳,客廳兩邊有臥房,此時他便站在朱家的客廳裡頭,廳堂正中供奉着關二爺的塑像。
打量了關二爺像,凌陽開口道:“我是一名術士,我叫凌陽。四天前,在蓉城武侯祠的一條巷子裡,碰到了躲在角落裡的朱小茵的鬼魂。”
“什麼?”如凌陽猜想像中的一樣,朱大富夫婦臉色驚愕,面帶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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