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雖是警察,也不能因爲對方是公安局長而我是平民老百姓就幫着作僞證,會下地獄的。”
“……”
幾個警察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們也覺得陳更新過分了,也覺得被打活該,只是陳更新好歹是自己的頂頂頂頭上司,也只能硬着頭皮對凌陽一番義正嚴辭的喝斥。
幾個警察的說辭,凌陽只當作屁放的。
倒是周圍遊客不明所以,興沖沖地圍觀着。
凌陽便把無憂捧出來,對圍觀的人說:“各位來憑憑理,就因爲我的寵物長得可愛,有人仗着是公安局長,就起了強佔之心。我不給,就說我是邪教份子,還要警察開槍打死我。我爲了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危,不得不做正當防衛。我雖是外地人,可也是受法律保護的,倒是這個局長,爲了與老百姓爭個寵物,就要命令警察開槍殺我,這等毒辣之輩,也配做公安局長?爲了我的人身安危,我只好向你們上級反映了。”
凌陽掀開陳更新的老婆兒子,捉着陳更新的衣領,這傢伙此刻痛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話又說不出來,只能任由凌陽像捉小雞似的把他捉起來。
凌陽捉着他說:“走,我要帶你去見你的上級,公安局長?屁的公安局長。今兒不找你的上級說個丁字卯正,我的名字就倒着寫。”好歹也做了十八年的世家子,深知先下手爲強的道理。對付這種囂張又是合法流氓的公門中人,不管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凌陽自有應付之道。
先給對方扣帽子,再憚明自己正當防衛,至於現在檢查機關動不動就喜歡扣個防衛過當什麼的,這就得看當事人的嘴皮子是否利索了。
他就這樣捉着陳更新的衣領,一副受了特大委屈的紈絝子形像,像拖死狗把他拖着走。陳更新的老婆兒子對凌陽又踢又打,卻被莫愁撞飛了出去,只好衝着幾個不知該如何反應的警察道:“你們是死人呀,沒看到我老公被歹徒抓着了嗎?趕緊擊斃他,擊斃他。”聲音歇斯底里。
幾個警察苦笑,“我們的槍被搶走了。”
“蠢貨,沒用的蠢貨。”陳更新的老婆氣得甩了其中一個警察的耳光。
那警察捂着臉,拉着暴怒的她低聲道:“林姐,這年輕人有些古怪,怕是有大來頭呀。還是算了吧,別把事情鬧大了。”
陳更新的老婆林玉瓊倒也不是個一味蠻橫的,被這麼一提醒,自然就明白了過來,她又蹬蹬地奔過去,向凌陽道歉。
所有仗勢欺人的人都有着差不多的特徵,這種人,雖然鼻孔朝天,稍不如意就會動用手上權利整治人,但這類人也有優點,那就是見風使舵得快,並且特別能屈能伸。能用權力壓就壓,壓不住,就直接認慫,擺出一副可憐巴巴任君處置的模樣。
這類人,凌陽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遇得多了,見怪不見,丟開陳更新,說:“可我剛纔受了驚嚇,現在心律不濟,我怕會落下後遺症,我這人向來膽小的,一旦受了驚嚇,會做好多天惡夢的。”
倒是陳更新的兒子陳龍卻指着凌陽的鼻子吼道:“小雜種,我爸可是公安局長,你敢打公安局長,打我爸,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一定要把你抓去坐牢,整得你生死不能。”
……
何書琴惡狠狠地瞪着張韻瑤:“你敢咒我?”
“誰要你來惹我,不咒你咒誰?我又沒罵別人家中遭災。”張韻瑤輕輕一笑,反脣相譏。
何書琴冷笑:“除了耍嘴皮子外,你還能做些什麼?”同學一年多,她早已熟知張韻瑤的性格,就是軟弱可欺的。偏這年頭就流行這種小白花,故意擺出副清高樣,那些眼瞎了的男人就一窩蜂地往她這兒湊。
何書琴不屑地笑,張韻遙也笑了起來,估計再過兩日,她就笑不出來了。
……
百十里之外的凌陽,忽然感受到張韻瑤情緒波動,心下皺眉,她怎麼了?感覺似乎生氣。
昨日與張韻瑤正式交往後,凌陽就偷偷扯她的頭髮,以念力加持,不管隔得再遠,他都能感受線她的內心波動,是傷心是憤怒,是驚懼是高興。
而他心念感印下,張韻瑤似乎處於一種壓抑的憤怒當中,該不會被欺負了吧?
陳龍見凌陽不回答自己的話,誤以爲被自己嚇住了,膽氣更壯,就去抓凌陽的衣領,妄想把他抓住。
凌陽又豈是他能抓的,不等凌陽動手,莫愁那尖利的牙齒已狠狠地咬上了陳龍的P股,陳龍慘叫一聲,捂着被咬的地方跳得八丈高。
莫愁咬得又狠又深,他把嘴裡的肉吐到地上,衆目睽睽之下,又開始吃起肉來。那塊連着皮肉的布料倒是沒有吃。
衆人看得心裡發寒,陳龍捂着傷口叫得淒厲,陳更新見兒子這般慘狀,氣怒攻心,暈了過去。唯一還算理智的林玉瓊指着凌陽的臉,氣得跳腳,偏又說不出話來。
而凌陽這時候則丟開陳更新,正要掏電話,這才發現手機沒有帶在身上,於是就對莫愁說:“莫愁,你幫我善後,記着不要鬧出人命就成。誰要是敢來阻攔我,只管咬他的P股。”丟下這句話,凌陽拔開人羣,奔回客棧,王老闆跟在身後急得直搓雙手:“凌陽,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着急,我已經通知了我表哥,他說他馬上就過來。”
王老闆從表哥遊方明嘴裡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些本事,並且身份神秘,連國家神秘部門的頭頭都要喊一聲老祖宗,那縣公安局局長陳更新又算得啥?王老闆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事情被鬧大。只是擔心凌陽受了這樣的打擾,有可能會離開這裡。
凌陽沒功夫理會王老闆,徑直去了客裡,拿出手機,給張韻瑤打電話。
……
正與何書琴僵持不下的張韻瑤一看,心情就飛揚起來,趕緊接了起來。
“韻瑤,你那兒發生了什麼事?”凌陽開門見三地問。
張韻瑤吃了一驚:“沒什麼事兒呀,爲什麼會這麼問。”
“我感覺到你情緒波動很厲害,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這個,你怎麼知道?”下意識地四處看了看,她與何書琴吵架,凌阿里怎麼會知道呢?難不成,他就在這附近?
“你別管我是如何知道的,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凌陽問。
“沒有,我自己會解決。”儘管心裡甜蜜得快化出水來,但張韻瑤卻不打算把這丟臉的事告訴他。
何書琴見狀,冷笑道:“喲,男朋友打電話來,趕緊向男朋友告狀呀,讓你男朋友來收拾我呀。”
凌陽的來電,讓張韻瑤格外驚喜,也不與她一般見識,她轉讓過身去,對着手機說:“有隻瘋狗在耳邊汪汪叫的,沒事,不理就是了。你現在在做什麼?”
果然被人欺負了。
凌陽暗忖,心下怒火就冒了出來,張韻瑤的性子他多少也有所瞭解,是個善良有良好教養的人,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如今的社會,有良好教養並不代表不會吃虧不會被欺負。
於是凌陽就說:“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你要幹什麼?算了啦,我都不當一回事了。”恰好上課鈴聲響了,張韻瑤就說:“馬上就要上課了,我掛了啊,下午四點鐘南校門見。就這樣,拜。”
何書琴一聽,眼珠子轉讓了轉,偷偷掏出手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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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章我也是一字一句看的,歡迎大家再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