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孩子的多了?
這他喵的是幾個意思,丟孩子是多大的事兒,這兩個人說起來跟玩似的,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時的看看他們,又看石誠,已經慢慢把我們之前在手機上看到的那個新聞跟這兩個人聯繫到一起。
果然石誠很快問他們:“這個事情你們兩個也有參與吧?”
那兩個人立刻大叫着說:“沒有沒有,販賣人口可是大罪,我們不敢啊,再說了,就算是我們想,也插不進去這份。”
事情越來越複雜,聽他們的意思最起碼他們是知道里面的道道。
我正想讓石誠抓着他們好好問清楚,結果這貨卻直接開口說:“起來滾,明天一早我去西橋村找你們,把這個事情老實交待,不要想着躲,你們去哪裡我都能找得到,不信可以試試。”
說着話就在那兩個男人眼前一晃,我只覺眼前一閃,我們兩人竟然就坐到了車裡,而那兩個原本靠在車旁邊的人也平行移動到不相干的位置。
石誠啓動車子,帶着我離開那個地方。
從他的一系列行爲上分析,這貨應該是早就知道,這兩個人可能跟那個丟失孩子的女人有關,但我卻想不通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所以當車子上了大路之後,就忍不住問他。
石誠先是一臉歉疚地對我說:“都是我太大意了,讓你受不必要的傷。”
我受的傷從來也不只這一點,現在也脫離的危險,所以也不在矯情,白他一眼說:“現在纔想起來這岔,是不是太晚了,還不快老實交待實情讓我消氣?”
石誠想了想說:“那個新聞上已經說了女人是西橋村的人,而我們來的路上,我大概就看過這周圍的村莊,倒也不是肯定這兩個人一定是那個村子裡的,但他們在這一代活動,又是做這樣的事情,至少會對這些事情瞭解一點,所以就問問。”
哎,我一路上只顧着東問西問,外加害怕,竟然都沒留意這些,沒想到這個看似跟木頭差不多的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看到我沒看到的東西,不知道是喜是悲,因爲他喵的看到了很多外在的東西,卻偏偏忽略了我。
我心裡窩着氣,但又不好現在跟他發作,只能接着問關於人販子的事:“那你覺得是人爲的,還是又是什麼鬼呀?”
石誠看着車子前面的路面說:“應該是人爲,這一帶沒什麼邪氣。”
“好吧,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我嘆口氣說,真心覺得家裡有小孩子的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不過我的話音剛落,石誠就怪怪地看着我說:“怎麼是人你就放心了?”
我對他的話也很奇怪:“人的能力畢竟有限,你也可以輕易制服,而要是那些鬼,像金紅那樣的,想想都害怕。”
石誠笑着說:“人的外力看上去是有限,但是人的腦子在很多時候卻比鬼還聰明,金紅不過是勝在修行的年數多一點罷了,不過西橋村的事情我看也沒那麼簡單。”
看他神色凝重的樣子,我也覺得心裡沉甸甸的,也搞不清楚爲什麼總是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其實我到現在都特別渴望過最簡單平凡的生活。
車子直接進了縣城醫院,我們在護士站問了姑姑一家的情況,就轉身往病房裡去。
普通的病房,裡面剛好有三個牀位,姑父在最裡面一張,姑姑在中間,而表嫂就在靠門的這邊。
看到我們進來,姑姑的臉色非常難看,嘴張了張沒有說話。
倒是姑父一臉厭惡地罵石誠:“滾蛋,你沒事來我們家裡幹什麼,誰讓你多管閒事了?”
石誠沒說話,也沒往裡面走,站着看了他們一眼,就拉着我出來了。
我也很生氣啊,明明是我們幫了他們,非但不領情,還劈頭蓋臉的罵一頓,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
石誠勸着我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姑父,是很不願意改變的,我剛纔也看了,身上的邪氣基本已經沒有,我們也不在這兒受他的氣,回家得了。”
雖說是親戚,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到他們看到我們的表情,我就聽石誠的,兩人一起出了醫院回家。
路上我還在想着,姑姑家現在全部的人都住到醫院裡去了,要不要跟我爸媽說一聲,石誠卻已經開口:“回去不要跟爸媽說,也省得他們多擔一份心,姑姑家的人現在害的就是心病,誰去也沒用,讓他們自己冷靜一段時間就好了,反正也不缺錢。”
但願他們真能冷靜下來,分出善惡纔好。
第二天一早,石誠就來叫我起牀。
在我們家裡,兩個人還是分開睡的,雖然半夜爸媽睡着以後,石誠偷偷跑進了我的牀上,但是天亮之前,他還是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屋,然後又裝模作樣的從屋裡出來叫我。
但是我卻因爲昨天晚上又跟他開了那啥的車,所以早上根本起不來。
他用手颳着的臉說:“快起來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西橋村呢。”
說起這事,我就不得不從牀上起身,揉着發漲的眼睛說:“你一個人去吧,我要再睡會兒,困死了。”
沒想到這貨竟然當着我的面,做出一副少女羞澀的樣子,還嗲聲嗲聲地說:“人家一個人好害怕,求老婆大人陪伴。”
我去,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瞌睡也嚇醒了,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朝着他瞪一眼說:“真噁心。”
石誠只看着我笑,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完了以後,準備出門的時候,他才說:“這個事情我們今天去也就是問問,時間太趕了,還是放在我們結婚以後再說吧。”
我沒理他,跟我爸媽打了聲招呼就往車裡鑽。
車上石誠備的早餐,夏天的食物還是好對付一點,喝了牛奶,吃了幾片面包,啃了兩個那天從三月桃花那裡拎回來的桃子。
說真的,這桃真的非常好吃,一口下去,又軟又甜,汁水順着嘴角流出來,滿足的不要不要的。
石誠遞給我一張紙說:“每天看着你吃飯都特別滿足,不管是什麼都吃的倍兒香甜,跟好幾年沒吃飯一樣。”
我懶得理他的挑釁,最主要是不想浪費時間吵架,而耽誤吃東西。
到達西橋村的時候才上午八點多。
村子裡並沒有什麼人,大多數可能都去地裡做事了,石誠把車子一直開到村中的一家小賣部前,我們兩人一下車,就看到小賣部一個男人匆匆轉身往裡面走去。
石誠也不慌,下了車就牽着我往裡面走。
進去以後纔看到原來這個小賣部,從外面看只是一間賣雜貨的商店,但裡面卻有一個二門,從這個門裡進去,是一間很大的屋子,此時屋子裡擺着七八張桌子,上面雖然收拾的很乾淨,但是看這陣勢,應該是農村小型的賭場。
石誠環視了一下里面的情況,賣部老闆也出來笑着問我們:“兩位買點什麼,往前面去吧。”
他沒理老闆,只朝着裡面不輕不重的喊了一句:“最好是自己出來,我要是找到你可不那麼容易就算了。”
說完這句話就真的跟老闆一塊往前面去了。
我們前腳剛走,就看到二門處兩個男人也探出了頭,竟然真是那天晚上打劫我們的人。
石誠看了一眼他們,很隨意地說:“在這兒說,還是跟我們走。”
兩個人互看一眼,最後出了門跟着石誠出來。
我們四人也沒有上車,而是順着村中間的一條路,直接往後面走去。
我一開始認爲只是隨便走走而已,但慢慢就發現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石誠是有目的的,而且這兩個人也似乎有意把我們往一個地方引。
轉了一圈後,石誠什麼話也沒說,就放兩個人走了,而我們也坐車回去。
我從始至終不知道這貨在搞什麼鬼,卻在回去路上聽到了他的解釋。